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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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麥里傳來張白雪“那我再試試”的回應(yīng)。劉常笑暗松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緩緩睜開雙眼。 不得不說,張大姨剛才那一嗓子真的太及時了。整個人瞬間被拉出來,感覺頭腦一下子清醒不少。 感謝的心,感恩大姨。 然而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的瞬間,劉常笑又愣住了。 只見本該空無一人的直播間里,不知不覺中,竟多出十多個觀眾。 方才劉常笑的注意力全被鎖在了游戲畫面上,以至于根本沒意識到,這些觀眾是何時冒出來的。再掃一眼下方的評論,更是令他一陣后背發(fā)涼。 【啊,羨慕,我也好像要一雙紅皮鞋啊?!?/br> 【想要想要想要】 【主播不懂就不要亂說。這游戲挺好的,我玩了很久,根本就沒有bug?!?/br> 【主播也要穿紅皮鞋嗎嘻嘻?】 ……嘻你個大頭鬼哦。 劉常笑咽了口唾沫,條件反射地往自己腳上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穿著的還是那雙自己最喜歡的笑笑鯊?fù)闲?,方真正松了口氣?/br> 能直接進(jìn)入上了密碼的直播間,還做出這種發(fā)言,想也知道這些所謂的“觀眾”是什么來路……劉常笑閉了閉眼,努力按下心頭的慌亂與恐懼,將注意力再次放到游戲上。 只見畫面上,那看似永無止境的“想要”發(fā)言終于結(jié)束。轉(zhuǎn)而跳出一個選項: 【你在日記的最后一頁發(fā)現(xiàn)了半張相片。請問是否要將它拿走?】 劉常笑鼓起勇氣選擇了“是”,畫面上立刻呈現(xiàn)出那半張照片的內(nèi)容——只見畫面上,是一個女孩的半身,腳上一只紅皮鞋,特別顯眼。 劉常笑不敢多看,立刻將這半張照片收起,跟著一面繼續(xù)尋找起離開房間的鑰匙,一面通過耳麥向另外兩人匯報起自己的進(jìn)度。 【還有,我這邊看到有直播觀眾了?,F(xiàn)在有……25人?!縿⒊Pν赃厭吡艘谎?,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過一會兒工夫,觀眾數(shù)量居然又漲了。 【哦?!慷溊飩鱽韽埌籽┢椒€(wěn)的聲音,【那你和他們打過招呼沒有?】 【我沒……誒?】劉常笑愣了一下,【什么?】 【主播不是經(jīng)常要和觀眾打招呼嗎?】張大姨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而且你也說了,這個時候來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好東西。它們多半是來看笑話的。這種時候,要真的認(rèn)慫就輸了。適當(dāng)?shù)暮菰捠潜匾摹!?/br> 劉常笑:…… 看不出來,大姨您還挺要強(qiáng)。 不過這位姨估計也就說說而已。人有時總會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劉常笑也就只是敷衍地應(yīng)了一下,沒當(dāng)回事。 跟著又聽張大姨說了一下自己那邊的情況——她已經(jīng)順利爬上箱子,找到了照片的碎片,以及開門的鑰匙。 【嗯。我記得書房里還有文字情報的。應(yīng)該在另一個書架上,姨您再找找?!縿⒊P诟赖溃刂浦约旱慕巧闷痂€匙,準(zhǔn)備離開房間。 跟著他聽到張大姨應(yīng)了一聲,又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我怎么聽你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了”。 第二句是,“飛越阿卡姆同學(xué)能大點聲嗎?我聽不見你說什么?!?/br> 劉常笑:…… 飛越阿卡姆,正是他們這次組隊游戲的第三個同伴。而直到張大姨說話,他才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張大姨還只是聽不清對方的聲音。然而他,卻已經(jīng)好一會兒,沒有聽到飛越阿卡姆的聲音了。 * 同一時間,另一頭。 飛越阿卡姆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屏幕,渾身都似僵住,連眼皮都難以顫動一下。 而他面前的屏幕上,是一幅定格中的畫面。 畫面是四十五度俯視的視角——他的開局是封閉的洗手間,為了尋找線索,他控制角色搬了凳子,爬上了被鎖的隔間門,想要看看里面的情況。 然后他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精細(xì)到仿佛插畫一般的場景。 昏暗的光線中,一個穿著校服裙子的女生,正低著頭坐在馬桶蓋上,長長的黑發(fā)滑下來,遮擋住五官。 她的兩只腳踩在地上,腳上踩著的卻不是鞋子,而是一對黑色的,仿佛??话愕臇|西—— 那東西周圍還有細(xì)細(xì)的觸須正在揮舞蠕動,似是要將女孩完全吞噬。 ——很奇怪。這游戲明明是沒有音效的。但此時此刻,他分明從耳麥里聽到了一陣陣細(xì)細(xì)的聲響…… 宛如啃噬一般的聲響。 莫名的寒意沿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最好趕緊移開目光,轉(zhuǎn)移注意力,然而他卻連閉眼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生的頭發(fā)忽然輕輕搖晃起來,低垂的腦袋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一點點抬起。 ……跑。 他拼命在告訴自己。 不能看不能看,就是現(xiàn)在,趕緊跑。 然而意識在叫囂,肢體卻一點都動不了。直到那女生完全抬起了臉—— * 徐徒然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 她又對著耳麥喊了幾聲,能得到的回應(yīng)卻越來越少。同時,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也輕得更加明顯。 ……這影響顯然不是變聲器軟件出問題能解釋的事了。 這事可有些大條——徐徒然微微蹙眉,手指無意識地又按下了好幾下空格鍵。 依照之前和兩個小伙交流所得的情報來看,會在游戲中出事的,多半是因為在過程中踩到了什么陷阱,遭遇暗算;而若是安然無事,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先“走”了,其他人將自動結(jié)束游戲,不必再玩下去,要么就是能夠順利通關(guān)小游戲。 “耐克成精”曾說過,他們目前是兩種都經(jīng)歷過——第一次游戲時,一個叫“老王”的同伴直接消失,其余兩人結(jié)束游戲。第二次游戲時,他們進(jìn)入的是另一個地圖,關(guān)鍵詞是“蟲怪”。正好其中一人對蟲子的抗性很高,兩人勉強(qiáng)通關(guān),所幸都沒出事,只是之后陷入了長達(dá)幾天的精神恍惚和噩夢。 第三回 ,也就是邀請徐徒然加入的這回,聽他們意思,應(yīng)該是又回到了第一次游戲時用的地圖。 徐徒然心里清楚,她和這倆小伙的目的性有著根本不同。他們是希望能在不被拉進(jìn)域的情況下盡可能地收集情報、保全自身;而她向來信奉,不進(jìn)域的挑戰(zhàn)都是空架子。 這次過來也是摸摸底,如果不能進(jìn)去就下次努力,如果真能進(jìn)去,她也沒什么抗拒——但這不代表,她能坐視其他人被拉進(jìn)域里。 更何況,這倆小伙找她來,本來就是為了保命的……徐徒然眸光輕轉(zhuǎn),下定決心般敲了下桌子。 緊跟著,便見她坐直身體,沉聲開口: “我宣布——在我的國土內(nèi),我的聲音無法被任何東西阻擋,必能傳達(dá)到其所要到達(dá)之處。” 因為不確定這條規(guī)則是否有效,她想了想,又孤注一擲地補(bǔ)充一句:“且音量自動提高百分之五……不,百分之百!” 說完,咳了咳,對著耳麥提起音量: “誒——誒!現(xiàn)在都聽得到嗎??。堪 ?/br> * ——?。?! “飛越阿卡姆”是被耳麥里傳出的一聲巨響給震回神的。 他無法精確描述自己當(dāng)時的感受——他只大概記得,自己方才的注意力已經(jīng)全凝在了屏幕上,整個人如身臨其境,仿佛真的趴在了隔間上方,看著那個女生朝著自己抬起臉來。 隨著她的動作,無數(shù)的觸須朝著自己卷來。他僵在當(dāng)場,避無可避。 ……然后就聽耳麥里傳來嘹亮的一嗓子。 再然后,他就仿佛被人扯了下后腿,身體從隔間門上向后跌落。再回過神來時,人已經(jīng)摔回了電競椅上。 而屏幕上,那女生則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馬桶蓋上,低垂著頭,腳上是一雙亮眼的紅皮鞋。 飛越阿卡姆:……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心有余悸地頹下肩膀,耳麥里,大姨的呼喚依舊震耳欲聾: “在不在——在的話吱一聲啊——” 他努力調(diào)整了下呼吸,剛要開口,忽聽又一聲不弱于大姨的青年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大姨——我在啊——飛越阿卡姆呢——” …… 不是,你怎么也跟著叫起來了??! 飛越阿卡姆同學(xué)愣了一下,喃喃開口:“我……我還好。我剛遇到了一些事……” 張大姨:“啥——你大點聲——” 劉常笑:“不要慫——喊起來——我發(fā)現(xiàn)這法子超有效——很壯膽的——” 飛越阿卡姆:…… 不是,你倆不覺得對著個恐怖游戲提著嗓子喊很傻逼嗎? 默了兩秒,他眼睛一閉,破罐破摔地跟著喊了起來:“我——還——好——就是剛才,遇到些事——” “我剛才——遇到個老妹兒——長得跟朵花似的——” 劉常笑:“這聽著不可怕啊——” 飛越阿卡姆:“問題是——她長得像?? ?/br> 劉常笑:“哦——那是怪嚇人的啊——” 依然坐在屏幕上的海葵臉妹子:“……” 你們禮貌嗎? …… 另一頭。 徐徒然面無表情地坐在電腦前。 耳麥里是兩個小伙子扯著嗓子喊來喊去的聲音。 ……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