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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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杰森總算沒蠢到家。起碼沒蠢到在燒了人家教堂后,還傻乎乎地等人來抓。 他們這次帶來的是精銳小隊,隊里不乏以前在邊緣區(qū)底層摸爬滾打的。憑借著這些人敏銳的逃生技能,杰森他們在離開教堂后,很快便借著混亂撤退,并找到了一間閑置的空屋,撬開門躲了進(jìn)來。 被他們一同帶到空屋的,還有兩具能量體的尸體。這原本是中心教堂的看守人員,被杰森他們直接嘣了。因為覺得他們身上或許還有有用的東西,比如零件證件什么的,就都扛了過來。 此刻,筆仙之筆正獨(dú)自呆在這間空屋的二樓主臥室。它百無聊賴地閱讀起這間屋子主人的過往,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原本的住戶,也是一個能量體。 不知為何,它“死亡”了。這屋子便閑置了……怎么回事,缺人了都不補(bǔ)的嗎? 而且它之前就很奇怪了,那么大一個中心教堂,怎么會只有兩個能量體看守?還有再之前的邊緣區(qū)能量體大調(diào)動…… 這個域里的能量體,損耗率是不是有點(diǎn)太高了? 筆仙之筆默默想著,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具體怎么不安,卻又說不上來。 它正琢磨著要不要再“看”點(diǎn)東西解悶,杰森又在外面敲門了——他將尋找“血rou圣者”的任務(wù)交給了其他人,自己則托著一個盒子,小心翼翼地再度出現(xiàn)在筆仙之筆面前。 盒子里是用以懸掛的簾幕,還有筆仙之筆常用的平板。平板自帶投影功能,可以將它寫的字投影到空中,這樣,全知神即使不露真容,也可以傳達(dá)祂神圣的旨意。 杰森無比謹(jǐn)慎地替筆仙之筆懸掛好簾幕,又調(diào)整好投影角度。低下腦袋,再次請示:“全知神,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接下去你們只要把找到的人類安安穩(wěn)穩(wěn)帶到我面前我就滿足了,真的。 筆仙之筆在心底深嘆口氣,打開平板,開始苦大仇深地玩電子戳戳樂。 不知過了多久,樓梯上又有新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得到請示后進(jìn)門。筆仙之筆察覺到有新的氣息出現(xiàn),忙戀戀不舍地停止了游戲,筆直地豎在了簾幕后面。 隔著帷幕,它暫時接觸不到能深度“閱讀”對方的媒介,只能大概判斷出對方的年齡性別。它當(dāng)即察覺了不對。 這似乎,對不上啊…… 但感覺又確實是個活人。它琢磨著要不要問對方要點(diǎn)什么東西,幕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已然響起: “你就是他們說的全知神?” 這語氣有點(diǎn)熟悉。筆仙之筆心中的不安更強(qiáng)了一些。它頓了一下,在平板上刷刷落筆: 【是我,迷路的孩子。吾乃照亮永夜的全知之光,特來尋你,來指引你歸途?!?/br> “……哦?!蹦煌饽侨四艘幌拢澳銈兇_定我的年齡沒有超標(biāo)嗎?畢竟我可是個七十二歲的大寶寶?!?/br> 她這話問的是旁邊人。 但聽到這話的筆仙之筆卻沉默了。 女的,七十二,還有這欠揍的語氣。 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吧?這次城區(qū)那么大,人口那么多…… 筆仙之筆拼命安慰著自己,遲疑了一下,朝著帷幕湊了過去,打算從縫隙里悄悄看一眼。 幾乎是同一時間,它聽到外面有對話聲響起: “不,你不明白,在主的面前,我們都是孩子?!?/br>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茫然,也無法接受。沒關(guān)系,我們一開始都是這樣……來,給我一件你身上的物品。主會向你證明祂的威能。” 簾外那人略一沉默,似是笑了一下。跟著一陣摸索聲響起,沒過多久,一只手從簾子外面恭敬地遞了進(jìn)來,手上托著一枚藍(lán)色硬幣。 “偉大的全知神!”那手的主人激動道,“這就是她身上的物品。” 而全知神……全知神其實不用他提醒。 它只是往那硬幣上看了一眼,便整支筆“嗖”地從空中落下來,敲在平板屏幕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全知神?”簾外的人因為它過大的動靜而懵了一下。筆仙之筆顧不得解釋,忙自己撩開了簾幕—— 只見房間的另一頭,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阿婆正坐在椅子上,偏著腦袋看它,神情似笑非笑。 筆仙之筆:…… “全知神?”察覺到它的激動,負(fù)責(zé)將人帶回的信徒還挺開心,“請問我們找對了嗎?這位就是血rou圣者嗎?” 筆仙之筆:……是你個頭。 你們到底從哪兒把這家伙拉回來的?丟掉,快丟掉啊啊??! * 徐徒然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自打離開醫(yī)院后就揮之不去的郁悶,總算減輕了些許。 郁悶的理由很簡單。醫(yī)院之行,拿到的作死值太少了。雖然之前憑空得到了幾百,但在她通過夢境搞出了一堆可憎物之后,就基本沒再拿到什么作死值了。 也就是在獨(dú)自去地下砸祭壇的時候。破壞法陣得了兩百,摔了雕像賺了五百,后面砸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總共收獲三百,加起來一共收獲一千。 而她為了放大“絕對王權(quán)”的效果,氪了三千五。一來一回,等于沒回本。 這讓徐徒然多少有些不開心。 為了彌補(bǔ)這種不開心,她在離開前,特意給那些可憎物補(bǔ)充了指令,要它們繼續(xù)待在醫(yī)院中,并持續(xù)圍堵伴生物,不讓它們離開。 ——“絕對王權(quán)”的效果會在她離開國土后逐漸減弱,她最后留下的指令能持續(xù)多久,徐徒然自己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樣,先這么吩咐著就是了。 而在離開醫(yī)院后,她和其他人,又不得不面臨另一個問題——他們接下去,該怎么辦? 一旦伴生物脫離醫(yī)院,肯定又會來找他們麻煩。而他們通過夢境捏出的怪物,也不會自己消失,脫離束縛之后,多半也要搞事。 “要不,先把那些人類聚集起來?”老王提議,“我擔(dān)心伴生物會提前對他們下手。” 另外兩人當(dāng)即同意,很快分配好了新的任務(wù)——老王帶著仍在昏迷的食月先行離開,徐徒然和嬌嬌爸爸,分別去找白天他們識別出的人類。 他們白天一共識別出八個疑似人類的居民,同時還通過流浪狗確認(rèn)了他們的地址。但目前只能說是“疑似”,無法做出最終確認(rèn)。 現(xiàn)在情況緊急,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尤其是在他們發(fā)現(xiàn)中心教堂的火勢之后——徐徒然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這是火災(zāi)手電筒搞出的事,又正好這附近就有一個人類住處,她就直接過來了。 過來之后,順利找到那個人類。徐徒然快速說明情況后正打算帶著對方離開,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又找了過來。 衣服陳舊、肢體過時,臉上戴著電子假面,還都配著武器。 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 徐徒然本想著全都揍飛算了,卻在交手前注意到了對方身上別著的紅筆。又聽對方口口聲聲“全知神”,便起了疑心。隨意忽悠了兩句,讓它們放那個人類離開,自己則作為“獵物”,被一路帶了過來。 結(jié)果……怎么說呢? 張大姨大馬金刀地坐在房間里,上下打量著浮在面前的紅色鋼筆,又掃了掃周圍仙氣飄飄的簾幕,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出聲:“看來你混得不錯啊。” 此時房間里其余人都已被遣散。筆仙之筆思索片刻,開始虛偽地謙虛:【沒有沒有。】 “怎么沒有,我剛都看到了。樓下好多人呢?!毙焱饺幌蚝罂吭谝伪成?,一手搭上椅子扶手,朝著筆仙之筆抬了抬下巴,“都你信徒啊?!?/br> 筆仙之筆:【……不算不算,志同道合罷了?!?/br> “偉大的全知神?!毙焱饺皇种盖昧饲梅鍪?,“可以,很有氣勢。發(fā)展的勢頭很好嘛?!?/br> 筆仙之筆:【一般一般,全賴同行襯托。】 徐徒然:“那你同行知道你剛把它教堂燒了嗎?” 筆仙之筆:…… 別提了,本神快為這事愁掉毛了! 遠(yuǎn)有域主,近有徐徒然。筆仙之筆一時竟不知哪件事更值得它焦慮一些。 另一邊,徐徒然也懶得和它廢話了,臉上笑容倏地一斂:“這個域里究竟有多少能得救的人類?姓名地址,全列張單子寫給我。” 筆仙之筆:…… 【這,我其實也不完全清楚。】它還想掙扎,【我對人類什么的其實不是很感興趣……】 “還裝?”徐徒然偏頭,“不感興趣?那你的人跑到人類住處,又是喊著全知神,又是要找什么血rou的?真當(dāng)我不明白你打什么算盤?” 她猛地一拍扶手:“名單,地址,現(xiàn)在就要,快點(diǎn)?!?/br> “再磨磨蹭蹭,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抓著你下樓,要你當(dāng)著你信徒的面寫圓周率?” 筆仙之筆:…… 【你也說了,我現(xiàn)在是有信徒的人!】筆仙之筆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飄了起來,【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是我們教會的公敵!】 徐徒然:…… 徐徒然:“哦。” 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快點(diǎn)寫吧,不想和你磨蹭?!?/br> 筆仙之筆:…… 它原地僵了片刻,腦子了過了好幾個現(xiàn)在叫人上來圍毆徐徒然的方案,終究還是在內(nèi)心嚶嚀一聲,轉(zhuǎn)頭開始老實默寫名單。 倒不是沒法叫人上來。 而是它評估了幾遍,怎么想都覺得,這不叫圍毆,叫集體送人頭。 大槐花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它選擇繼續(xù)忍辱負(fù)重。 另一頭,徐徒然已經(jīng)拿出嬌嬌爸爸給的通訊器,開始給其他人發(fā)信息,給出更新后的人類名單了。 才剛發(fā)完,忽感口袋里有什么東西正要劇烈搖晃。徐徒然怔了一下,從里面掏出一個狐貍擺件。 那狐貍擺件這會兒又開始全自動顫抖了,兩只眼珠在眼眶中亂飛。徐徒然微微蹙眉,伸手將身上銀色色紙摸出來,包在狐貍擺件身上,結(jié)果包上后,狐貍擺件依舊抖得跟開了震動模式似的。 這情況遠(yuǎn)比之前嚴(yán)重。然而徐徒然卻沒像上次一樣收到作死值提示。她皺起眉,四下望了一望,注意到筆仙之筆正悄無聲息地又再往銀色方盒里鉆,便快步過去,將它拿了出來,轉(zhuǎn)而將被包著的狐貍擺件往里塞。 筆仙之筆:……??? 【那是我的盒子?】它難以置信地在空中寫道,【我的原裝盒!】 “我知道。”盒子有點(diǎn)矮,徐徒然正在調(diào)整狐貍擺件的擺放位置,好順利將蓋子蓋上,“這不它都嚇壞了嗎?” 筆仙之筆:……我也有被嚇到???不然我剛往里面躲什么躲? 它飄在空中,無聲地瞪著徐徒然。而后者,在發(fā)現(xiàn)狐貍擺件確實塞不進(jìn)這個盒子后,只能無奈放棄,將它又拿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瞬間,狐貍擺件自己從松動的銀色色紙中脫了出來,立在桌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看向徐徒然,眼珠轉(zhuǎn)得飛快。 徐徒然:“?”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狐貍擺件,努力揣測著它的意思:“你是想……告訴我什么嗎?” 狐貍的眼珠轉(zhuǎn)得更快,徐徒然看向旁邊筆仙之筆:“狐貍到底在說什么?” 筆仙之筆還在為搶盒子的事生氣,沒好氣地往空中寫:【大楚興,陳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