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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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胸針。 葉片形狀的胸針,足有她巴掌那么大,背后的尖針也是相當(dāng)粗長。若非徐徒然手上還帶著那副塑膠手套,可能已經(jīng)被不小心劃了道口子。 胸針的正面,寫著一行手寫字:【我想要錢】 徐徒然:“?” 她將胸針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看不出更多信息,便將它塞進(jìn)了口袋。往前走了一陣,又在落葉下面找到一個,這回上面寫的字卻是:【我很膽小。】 再往前走,還有更多,胸針上所寫的內(nèi)容,則是五花八門: 【我不想減肥。】 【我怕鬼?!?/br> 【我想和錢小甜結(jié)婚?!?/br> 【我恨杜建華?!?/br> 【我不聰明?!?/br> 【我弱小可憐又無助?!?/br> …… 各種各樣的胸針,眨眼就撿了一大堆。 徐徒然口袋里放不下,只能將背包轉(zhuǎn)到胸前來,拉開拉鏈,一面往里面塞一面繼續(xù)向前走。走著走著,眼前忽然多出一個人影。 那是穿著工裝褲的男人,個子很高,染著黃發(fā)。頭頂黑色的新發(fā)已經(jīng)長出,以至于他的頭發(fā)看上去上黑下黃,像是布丁。 那男人側(cè)對著徐徒然,正弓著腰在地上仔細(xì)搜尋著。聽見腳步聲,一下直起身子,露出一張蠟黃疲憊的面容。 “呃……你好?”徐徒然下意識地與其打了聲招呼,目光不自覺往對方身上一掃,視線驀地頓住。 ——只見那人胸口,正密密麻麻地掛著不少胸針。一眼望去,一水兒的【我是好人】、【我是人】、【我很正常】、【我家庭和睦】…… 其中還有不少是重復(fù)的。 徐徒然:“……” 原來這些胸針是真的拿來戴的嗎? 徐徒然不由懵了一下,另一邊,男人似終于反應(yīng)過來,有些緊張地朝她身后看了看,輕輕吐出口氣。 “你好,你可以稱呼我為‘杜建華’?!彼H為局促地自我介紹,“你,那個,你是剛、剛進(jìn)來的……?” “嗯。”徐徒然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名字。你等我看下我的編號……” “沒、沒關(guān)系。不重要?!蹦腥嘶琶Φ溃噶酥缸约旱男蒯槪拔疫@名字也是撿的。我本來的名字,我還在找?!?/br> 頓了頓,他又抬手往右邊指了下:“道路,在那里。你去那兒等。等那些黑熊過來,嗯……把你清理干凈,你就可以走了。你沒必要待在這兒?!?/br> “那你呢?”徐徒然偏了偏頭,“他們難道還沒把你清理干凈嗎?” 男人:“……” 他臉上浮出了一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覺得我是干凈的。但他們不覺得。他們認(rèn)為我還沒有達(dá)到標(biāo)準(zhǔn)。” 徐徒然:“標(biāo)準(zhǔn)?” “就是達(dá)到完全的干凈無害……他們總說我是有可能被蟲子寄生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問也問不清楚。” 男人聳了聳肩:“所以我只能試著自己找。我總有一種預(yù)感,如果我能找齊屬于我的東西,我就能離開了?!?/br> “……”徐徒然視線掃過他胸口的大片胸針,心中驀地一動,“你在這里待了多久了?” “不清楚??赡芫蛶滋欤部赡芎脦啄辍蹦腥俗チ讼骂^發(fā),“反正我睜開眼睛就在這里了。人在這里,很容易忘事,也很容易糊涂?!?/br> “這樣……”徐徒然沉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想又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戴著的這些胸針,是怎么回事嗎?” “哦,這些?!蹦腥嗣讼伦约荷砬暗男蒯槪惶靡馑嫉匦ζ饋?,“這些是我找到的,和我相配的胸針。我不知道具體那些是屬于我的,就先全都戴上了?!?/br> “相配?”徐徒然來了興趣,“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胸針上的內(nèi)容,和你原本的特質(zhì)是相符的。它未必來自你,但和你是契合的?!蹦腥撕闷獾亟忉尩?,“還有一些胸針,很獨(dú)特,只專屬于你?!?/br> “不管是相符的胸針,還是專屬的胸針,都是可以佩戴的。戴上后,會喚起你相關(guān)的特質(zhì),也多少能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 他說完,注意到徐徒然手上的塑膠手套,又主動道:“如果你想找到正確的胸針,那你得把你手上這東西摘下來。隔著手套是驗(yàn)不出來的?!?/br> 徐徒然:“驗(yàn)?” “對,檢驗(yàn)。就是……當(dāng)你用手直接摸上去后,不適合你的胸針,上面的字會消失。這樣的胸針,戴了也沒用。” 徐徒然:“……” “不好意思,那我再問一個事兒啊?!毙焱饺徽遄昧艘幌麓朕o,“假如我戴著手套,撿了一枚胸針。那枚胸針實(shí)際不適合我,但因?yàn)槲腋糁痔?,所以它上面還是有字的?!?/br> “那假設(shè),我將這種不適合我但顯字的胸針戴到身上,會怎么樣?” 男人:“……” “我……我不知道?!彼黠@怔了一下,“而且你做這種事,有什么意義嗎?” “可能沒有吧?!毙焱饺谎凵耧h忽了一下,“也可能有呢。” 男人搖了搖頭,似是覺得她這問題太過荒謬。徐徒然卻在此時,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那男人的領(lǐng)口處,露出了小半胸針的背面。 也就是說,他將一枚胸針,反別在了衣服內(nèi)側(cè)。 ……為什么?他衣服上分明還有很多空間…… 徐徒然心頭浮上疑惑,下一秒,注意力卻被一陣突兀響起的聲音吸引—— 那聲音來自她的身后,聽上去沉悶且富有節(jié)奏,正在由遠(yuǎn)及近,不斷靠近。 而就在同一時間,她對面的男人臉色瞬變。 “不好意思,我得趕緊離開了。”他下意識地捂住領(lǐng)口,一下加快了語速,轉(zhuǎn)身正要離開,略一遲疑,又轉(zhuǎn)過臉來。 “聽著,小meimei。我不知道你是哪一種人??傊阌浿?,如果那些黑熊信任你,肯讓你離開。那就沒事。但如果它們不信任你,那你也千萬不要信任它們。找到關(guān)鍵的胸針后,一定要藏好,小心被它們搶走!” 說完轉(zhuǎn)身就跑,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另一邊,徐徒然身后的腳步聲,則已越靠越近。 不知對方底細(xì),徐徒然也就沒急著跑。反而饒有興趣地轉(zhuǎn)頭往后瞧。 只見一個套著笨重黑熊外套的身影正在逐漸靠近,粗壯的五指收緊,死死拽著一個紅色的大袋子。 袋子里不知裝著什么東西,正在一戳一戳地動。徐徒然好奇往那袋子上多看了兩眼,大黑熊已經(jīng)停在了她的面前。 它偏了偏頭,明明頭套上沒有眼孔,徐徒然卻能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片刻后,那黑熊忽然朝她伸出一手。 “您好,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頭套下面響起古怪的聲音,“您的背包里有蟲子。請把它們交給我,我們會替您處理?!?/br> 徐徒然:“……” 蟲子。 她想起之前自己翻到的那些怪玩意兒,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蟲子”,指的就是那些東西? “你確定嗎?”她想了想,故意問道,“可我包里的,應(yīng)該只有我自帶的東西。” “對,您從外面帶來了蟲子?!焙谛軋?jiān)定道,“它們會騙您。蠱惑您。沒關(guān)系,交給我們就好?!?/br> 徐徒然:“如果我交出了,你們就會帶我離開嗎?” 黑熊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固執(zhí)地再次重復(fù):“請把蟲子交給我們。我們會替您處理?!?/br> 與此同時,徐徒然意識中響起聲音:【恭喜您,獲得兩百點(diǎn)口口值!】 徐徒然:“……” 又是這個聲音。 徐徒然心臟微沉。她不知道這提示音怎么來的,不過目前看來,這應(yīng)當(dāng)是類似于“危險值”一類的東西…… 是否說明,她面前這東西,不可信任? “你們這么說的理由呢?判斷的依據(jù)呢?”她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問,“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信息缺失嚴(yán)重。那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這也太欺負(fù)人。” 黑熊似是沒料到她會作此反應(yīng),明顯呆了一下。笨重的腦袋往旁邊一歪——講道理,但從外表上看,還透著那么點(diǎn)丑萌。 徐徒然卻是不為所動,認(rèn)認(rèn)真真開始和它講道理:“我包里的東西都是打包好的,是我的所有物。有沒有害處,這個我更愿意自己甄別。要我配合你們工作,也行。現(xiàn)在立刻把我的記憶——也就是那什么個人遺失物品,還給我。讓我先恢復(fù)甄別能力,再去驗(yàn)證你們說的話。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我肯定配合啊?!?/br> 黑熊:“……” “反過來說,如果你們非要我在信息缺失的情況下做出判斷。還要強(qiáng)制服從。我很難不認(rèn)為你們的心里有鬼。這樣的話,我肯定是不愿配合的,你懂我意思嗎?” 黑熊:“…………” 它的腦袋緩緩抬起,又朝另一邊歪了過去。 徐徒然也不急,就那樣抱著胳膊等它回復(fù)。大黑熊原地呆滯了好一會兒,終于再度開口: “不需要你判斷?!?/br> “我們會替你判斷。” “我們消滅蟲子?!?/br> “如果您拒不配合,我們只能將您也視為危險之一?!?/br> 它又一次朝著徐徒然伸出手去:“蟲子,給我?!?/br> 話音落下的瞬間,它身上忽然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氣勢。徐徒然微微蹙眉,腦海中再次有奇怪的聲音響起: 【恭喜您,獲得五百點(diǎn)口口值!】 徐徒然:“……” 所以,這個什么口口值,果然是危險值的意思吧。 她略一思索,將手伸進(jìn)包里,從里面隨便摸出了一個銀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躺著的正是那是紅色鋼筆。徐徒然的目光在紅色鋼筆與對面的黑熊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似是真的在思考將這筆交出去的可行性。 縮在盒子內(nèi)的紅色鋼筆瞬間慌了。強(qiáng)提起一口氣,頂著外面可怕的視線,瘋狂朝著徐徒然吐泡泡: 【你不能賣我!我是你花了八十萬買回來的,賣我你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