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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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簡直要被這家伙給氣笑了,捋起袖子正打算再和他好好“聊聊”,視線無意中掃過剛剛給他別上的幾枚胸針,表情驀地一頓。 正緊張以待的楊不棄:“……?” 下一瞬,便見徐徒然快步上前,一把從他衣服上薅下一枚,遞到楊不棄眼前:“這枚胸針不是你的?” “?”這話題轉(zhuǎn)得太快,楊不棄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飛快地看了眼徐徒然手中,只見那枚胸針上寫著一行大字——【我想殺匠臨】。 他皺了皺眉,小心開口:“匠臨是誰?” “一個挨千刀的家伙。和害你的那個是同類?!毙焱饺话櫭?,“這枚胸針到了你身上就褪字。而且也沒有觸發(fā)相關(guān)回憶……” 說明這胸針的來源并不是楊不棄。 那么問題來了,這胸針到底是出自誰身上? 徐徒然之前就已經(jīng)親手碰過這枚胸針,非常確認它并非是自己掉的。而其他人,也已經(jīng)歷過好幾輪胸針交換,如果這胸針和他們有關(guān)系,早就被撿走了。 徐徒然心中一動,警覺地抬眸。另一邊,楊不棄也似意識到了什么,兩人齊齊開口: “那這胸針只可能是那女孩的。” “那女的也認識匠臨?!?/br> 話音落下,徐徒然后退半步,眸光微轉(zhuǎn),將那枚胸針捏在手里:“我去找她確認下?!?/br> 說完,徑自旋身,頭也不回地快步往外走去。 余下楊不棄一人,踩著小花盆想要跟上,忽又似想到什么,臉上一紅,慌忙低頭想去摘衣服上的胸針,然而定睛細細一看,整個人卻驀地一愣。 方才徐徒然連著往他身上別了好幾枚針。他只當她別的全是“我喜歡徐徒然”,人都臊得恨不能將自己埋進土里;直到現(xiàn)在細看才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他衣服上的“我喜歡徐徒然”,實際只有一枚。 剩下的,全是徐徒然從自己收集的胸針里挑出來,分給他的。 【我很好?!?/br> 【我是好人?!?/br> 【我值得被喜歡?!?/br> …… 最下面的一枚,上面沒有字。會導(dǎo)致這種情況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枚胸針不屬于他,也難以喚起他相同的特質(zhì)。 可如果是這樣,徐徒然為什么要把這枚給他? 楊不棄盯著那胸針看了一會兒,不知為何,心跳忽然有些加快。 他略一躊躇,用一塊碎布包住了手,小心將那枚無字的胸針取了下來——隨著逐漸脫離,那胸針上的字跡也逐漸浮現(xiàn),逐漸清晰。 【我想找到楊不棄?!?/br> …… 楊不棄沉默地盯著這枚胸針,過了好一會兒,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一個迷途的旅人,終于找回了靈魂。 隧道的那頭隱隱傳來爭吵的聲音。楊不棄一個激靈,慌忙從自己的樹干上生出一張柔軟的翠綠葉片,揪下來,迅速且小心將這枚胸針包起,珍重地放進口袋,方加快腳步,毫不猶豫地朝著隧道的另一頭趕了過去。 站在地上的小粉花:“……” 它朝著楊不棄的背影徒勞地揮了揮葉子,可惜完全沒有被注意到。它站在原地,頗為茫然地左右張望一會兒,泄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數(shù)自己的花瓣玩。 * 另一頭。 等到徐徒然重新趕回隧道中段時,正好瞧見方小可用力將布丁頭推開。 他倆似是正在鬧矛盾。旁邊一人正在小聲勸阻,同樣臉色不佳——因為光線原因,徐徒然難以看清他們每個人的表情,卻敏銳地感覺到,這里的氣氛已與她離開時大相徑庭,極度得緊繃且凝重。 方小可的情緒依舊很激動,掙開布丁頭就要往外走。掙動間露出胸口的胸針,徐徒然這才注意到,她胸口用來表示名字的胸針已經(jīng)換了一個。 “方……”她試圖進行辨認,可惜光線實在太暗。一旁的李云小聲接口:“方可。” 他嘆了口氣:“這才是她的真名?!?/br> “哦……哦?!毙焱饺灰阅抗庠谥車褜ぶ?,注意到李云胸口的名字也換了一個——換成了“林云”。 “他們在吵什么?”她小聲道,“怎么就你們幾個?還有的人呢?” 此時此刻,在現(xiàn)場的只有方可、林云和布丁頭而已。馮橋——也就是原本的“喬風”,以及茶室女子和那個背帶褲女孩,都不在此處。 “方可她想起來一些事,現(xiàn)在不太冷靜。蘇麥正在攔他。畢竟現(xiàn)在……還是設(shè)法找到更多的胸針最重要?!绷衷频吐暯忉?,“還有的人……他們?nèi)嫉角懊嫒チ?。說是有事要去商量。” 蘇麥——徐徒然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就是布丁頭的真名。如此看來,她猜得沒錯,布丁頭就是那個曾孤身闖入這里,又將信息藏在蟲子博物館的人。 她在心底迅速重新整理了一遍幾人的名字,聽到一旁林云呼吸聲十分沉重,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林云說方可“不冷靜”,但事實上,他自己說話時聲音也相當不穩(wěn)。話語間還有幾分滯澀,仿佛要費很大力氣,才能從喉嚨中擠出聲音。 ……像是剛剛遭受過某種精神上的沖擊,像是剛被暴雨沖刷過的土地。雖然努力強撐著平靜,然而事實上,不管表面還是內(nèi)里都全是裂縫,根本沒有緩過神來。 徐徒然心頭轉(zhuǎn)過幾個念頭,終究還是沒有多問,只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跟著繼續(xù)往前走去。 再往前一段距離,就見到了茶室女子與馮橋的身影。他們似是正低聲商量著什么,兩人間的氣氛同樣凝重,隱約有只言片語飄了過來—— “五年……逃不掉……” “能力找不全……設(shè)法聯(lián)系外界……” “得設(shè)法找到那個預(yù)知者……搞清他把我們困在這兒的目的……” 茶室女子隨身帶著手電筒,這會兒正擱在旁邊,借著手通電的光,徐徒然注意到,他倆的衣服上的胸針,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在來時的路上,就已先將那枚寫著【作死值】的胸針藏了起來。反正用血觸發(fā)同樣能拿回記憶。因此,她此刻的胸針數(shù)量看上去和其他人都差不多。 徐徒然確認了下自己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對,遂打了聲招呼,走上前去。茶室女子警覺轉(zhuǎn)頭,看到是她,松了口氣: “你剛?cè)ツ膬毫??轉(zhuǎn)頭就不見了?!?/br> “我去里面看了看?!毙焱饺恍牟辉谘傻卣f著,目光掃過四周,“還有的人呢?” 她想問的是那個疑似知道“匠臨”的背帶褲女孩。茶室女子卻似誤會了什么,道:“他們應(yīng)該還在后面。你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們嗎?” “看到了。方可似乎是想起什么事了,情緒很激動?!毙焱饺徽f著,目光下意識往茶室女子胸口掃過,忽然瞪大了眼。 只見那里正別著一枚寫有姓名的胸針——上官祈。 上官……徐徒然望著這個姓,又聯(lián)想起對方那類似制定校規(guī)的能力,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請問你知道金香樹嗎?”她立刻道,“或者說,大槐花?” “……”上官祈的神情微微一變,徐徒然見狀,又迅速補充道,“那么,‘鐵線蟲’呢?” 這話一出,上官祈面上卻浮出困惑。她蹙眉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這個詞,我不明白?!?/br> 意思是這部分的內(nèi)容還沒有想起來。 徐徒然抿了抿唇,卻聽上官祈輕聲道:“你又是誰?你怎么會知道大槐花的事?” “我……我去過那兒?!毙焱饺粫簳r不想多談這些,她一邊環(huán)視著周圍,一邊飛快道,“那個女孩呢?她沒和你們在一起嗎?穿背帶褲的那個?” “她?她不是應(yīng)該在后面嗎?”聽她這么說,上官祈也皺起了眉,“她沒和我們過來。她應(yīng)當與方可他們在一起才對。” 一旁的馮橋點頭表示同意。徐徒然心頭忽然浮起些許不妙的預(yù)感。 “她不在那兒。林云說她跟你們到前面來了。”她抿了抿唇,只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在突突地跳,“她……她有想起關(guān)于自己的什么事嗎?” “她?有?!鄙瞎倨睃c了點頭,“我看到她從水里撈起來一個名字,戴在自己身上?!?/br> “那個好像是叫……”上官祈面露遲疑,頓了頓才道,“江臨?!?/br> “對,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江臨?!?/br> 最后兩個字落下的同一時間,徐徒然聽見身后傳來噠噠的聲響。她驀然回頭,正對上楊不棄剎那蒼白的臉。 “……我記得這個名字。”他看向徐徒然,嘴唇微張,原本平整的樹干瞬間炸出一層尖利的枝丫。 “就是她。我記得她。” 雖然他已記不清對方究竟對他做了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和她絕對脫不了干系。 徐徒然:“……”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她。上官校長,你們繼續(xù)?!彼c了點頭,后退幾步,旋身往洞外沖去。楊不棄緊隨其后,嘴角抿得死緊,嘴唇內(nèi)側(cè)都幾乎要被咬出血來。 上官祈不解地看著兩人如旋風般離去,微微偏了偏頭,似是意識到了什么,輕輕皺眉:“江臨……臨?” “上官校長?”對面的馮橋謹慎出聲,“我們還是繼續(xù)討論剛才的事吧。難得大家都能想起自己的身份,這樣的機會太少了,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br> “哦……好?!鄙瞎倨矶ㄏ滦纳瘢鹧垌拔覉猿治业南敕?。你應(yīng)該也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們第一次來到這里,但之前每次行動,結(jié)果都是失敗的……屬于我們的部分能力,始終被‘他’藏起。而且這個‘域’與眾不同,我能感覺到,它很古老,沉睡著強大的力量……在能力缺失的情況下我們很難逃出……” “硬剛不是辦法,我還是覺得,我們得找到‘他’,和他好好談?wù)?。?/br> 迎著對方不認同的目光,上官祈堅定地點頭,再次重復(fù)自己的想法:“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找到那個預(yù)知能力者,好好談?wù)?。我不認為他花那么大工夫把我們困在這兒,只是出于惡意。” “或許,他有他的理由?!?/br> * 同一時間。 前往隧道口的最后一段途中。 徐徒然盡可能快地往前跑著,楊不棄根上花盆都快舞出殘影,竟然也沒有落后多少。 徐徒然對此的解釋是,仇恨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 “等一下?!睏畈粭壟苤苤鋈幌肫鹨皇?,整個人忽然一怔,“你不是說,那個‘想殺匠臨’的胸針,就是那女孩的嗎?” “嗯?!毙焱饺活^也不回,“然后?” “可你不是說他們是同類嗎?”楊不棄皺眉,“那他們應(yīng)該是一起的?!?/br> “說實話,就匠臨那欠揍的樣兒,別說他同伴了,就是他親媽要掐死他我都不奇怪?!毙焱饺秽土艘宦暎⒁獾綏畈粭壢允怯行┟H?,果斷轉(zhuǎn)過了話題,“比起這個。五年前那個預(yù)知者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只有大概印象?!睏畈粭壧拐\道,“五年前,慈濟院培養(yǎng)出了一個辰級預(yù)知者。之后他選擇背叛人類,導(dǎo)致了大量高階能力者異化或失蹤……” 他說到這兒,頓了下,猛地想起一事:“等等,你剛才是不是叫那位,‘上官校長’?” “對,就她。大槐花中學(xué)的那位‘上官校長’?!毙焱饺坏?,“同樣五年前失蹤的高階之一。”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奔臨隧道出口處,楊不棄望著隧道口透入的清澈光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所以,這里難道是……” “剛才你其實應(yīng)該和他們一起去找記憶的。”徐徒然嘆了口氣,側(cè)頭看他,“不然對于這個真相,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br> “五年前失蹤的能力者……針對輝級及以上的重點打擊。還有對‘臨’字的深惡痛絕?!毙焱饺秽D(zhuǎn)身走出隧道口。摻著光譜的日光傾泄而下,她抬頭看向上方沉默的木頭人,眼睛因為灼目的光圈而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