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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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手中本就握有預知和全知的星輝‘命運紡車’,現(xiàn)在混亂與野獸共享的‘圓月’也被她拿了。哪怕我們拼盡全力,接下去也只能拿到戰(zhàn)爭和永晝傾向的星輝。而且永晝……” 她戰(zhàn)術(shù)性停頓了一下:“永晝可能要花的時間稍微長點?!?/br> 至于戰(zhàn)爭,他們兩個人中目前根本沒人能升——輝級戰(zhàn)爭數(shù)量本就不多,加上匠臨之前各種saocao作,現(xiàn)在基本一個都找不到了。 全知又沒必要升,權(quán)柄早讓星星拿走了。永晝是她負責。所以當初姜臨才只能專攻野獸,從頭升起。 聽她提到這事,姜臨不由再次冷笑:“你一直以來就專攻一個永晝,居然升到現(xiàn)在還沒到辰級,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種本事了。” 將臨含糊地嗯了一下,嘆了口氣:“總之,我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弱勢很明顯了。硬碰硬對我們沒有好處。所以沒必要再激起星星過多的敵意。只要她找回原先的力量,她肯定會優(yōu)先修復這個世界,不是嗎?這對我們而言是個機會。” 姜臨:“……接著說。” “在盒子里,我們沒法聯(lián)系育者?!睂⑴R道,“但當這個世界脫離了盒子,我們就能再次呼喚祂了?!?/br> 姜臨能夠通過分體控制人類,要進行儀式并不困難。只要他們能茍到那個時候,完全可以借助育者的力量,直接打擊星星。 “原來如此,你是這么想的?!苯R語氣中透出幾分思索,“那你有沒有想過另一件事?” 將臨一頓:“什么?” “在盒子外,我們將一直被育者所束縛著,沒有辦法獲得真正的權(quán)柄。我們所能達到的‘頂格’,只是像撿漏般獲得權(quán)柄泄出的光輝,而所有的成長,最終也會成為育者的養(yǎng)分。”姜臨低聲道,“而盒子里的世界,或許是我們獲得權(quán)柄的唯一機會?!?/br> 將臨捏著啤酒罐的手指無意識收緊,眸光微微閃爍:“是嗎?” “……別緊張,我也只是隨口提一嘴而已?!鳖D了一下,姜臨忽又放緩了語氣,“但我相信,其余兩人中必然有人抱持著這樣的想法。說不定匠臨當時也正是這樣想的……” 即使到了現(xiàn)在,提到這名字,他語氣還是會不自覺地加重。略一停頓,他又道:“當然,我覺得你的思路也很不錯?!?/br> “畢竟比起被星星吞噬,我更愿意在灰燼中獲得永恒?!?/br> 將臨眸光轉(zhuǎn)動,輕聲道:“所以,你是贊同我的想法了?” “還需要再看看。”姜臨道,“我手上還有一枚暗棋。他是星星的朋友。他正好會在今天,去星星家里拜訪。我會透過他的眼睛,確認星星的狀況?!?/br> “她尚未完全蘇醒,就算拿到星輝也未必能自如運用。如果獲得有價值的信息,我到時候會與你分享。 “在此之前,還是以升級為第一要務。對了,你如果遇到野獸傾向的可憎物,老規(guī)矩,不要出手,等我來收割。” “?”將臨感到奇怪,“你還打算升野獸嗎?那條路我們已經(jīng)沒希望了?!?/br> “值得嘗試。我也沒指望能升到頂格,只要能趕到炬級入口處就行。”姜臨淡淡道。 將臨:“……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嗎?當星星破壞混亂之徑中的大門時,我們會痛苦。那么反過來說,只要我攻擊野獸荒原中的門扉,她同樣也會痛苦?!苯R悠悠道,“很巧,我從我之前打交道的人類那里,學到了能在夢中空間中使用能力的辦法。哪怕帶來的傷害有限,能靠這手惡心她一下,也是很有趣的?!?/br> 將臨:“……” “好的,我知道了?!彼駠鞔饝?,掛斷了電話。 跟著望著面前近在咫尺的域,深深呼出口氣。 而手機的那頭,姜臨則同樣無聲嘆了口氣。 他還是覺得有些遺憾。那個叫小張的,星星的朋友,他當初是特意撥出分體寄生在他身上的——他記得前幾輪的劇情,這家伙令人深刻。只要想辦法讓他變成可憎物,絕對一本萬利。 只可惜,他為了利用那家伙接近星星,緩了一下動手的時機。結(jié)果就差這么一天…… 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今天通過小張獲得的情報足夠有價值。 思緒一轉(zhuǎn),姜臨又開始認真盤算起,自己目前積攢的,從可憎物體內(nèi)提取中的野獸傾向能力,夠不夠他升到炬級,乃至輝級。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這樣的盤算毫無意義。 因為當他下一次進入夢中空間時,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人已經(jīng)被直接從野獸荒原中丟了出來。 且面前的螢級大門已經(jīng)死死關(guān)閉,毫不留情地將他拒之門外。 第一百五十二章 【捉蟲】 就在姜臨還在認真盤算自己能在野獸荒原中漫行多遠的同時,徐徒然正躺在床上,陷入新一輪的沉睡。 她之前是醒過一次的,在剛剛獲得混亂之徑盡頭的星輝的時候。不過她剛清醒沒多久就迫不及待再次睡了過去,連楊不棄問候一聲的時間都沒給。 楊不棄也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更不敢貿(mào)然將人驚醒,頓了幾秒,只得對著徐徒然的腦門輕聲開口: “打擾了,請問你還在嗎?” “方便再出來談談嗎?” …… 一陣短暫的沉默。楊不棄想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那我等徐徒然醒了之后再問她好了。對了,你之前說你是徐徒然的什么來著,我到時候正好問問……” “……” 又是片刻沉默。徐徒然的鋪在枕上的長發(fā)微動,一坨長著眼睛的rou糜一蠕一蠕地從里面挪了出來。 “你這家伙真的讓人討厭?!眗ou糜不客氣地說著,“所以呢,你想問什么?” 楊不棄的目光掃過雙目緊閉的徐徒然,抿了抿唇:“她現(xiàn)在還好嗎?” “放心。沒事——至少現(xiàn)在沒事?!眗ou糜不耐煩道。 楊不棄蹙眉:“什么叫,至少現(xiàn)在?” “她連著獲取了天災與混亂兩個傾向盡頭的星輝。不可能那么快就掌控自如的。”rou糜淡淡道,“獲取一個,就需要相當?shù)臅r間去掌握吸收,何況拿了兩個。而且她現(xiàn)在身軀的承受力也有限?!?/br> 即使有著作死值系統(tǒng)可以幫忙暫存加消化,徐徒然未來仍免不了會承受一些負面影響。不過畢竟是靠正常途徑獲取的,也不至于特別嚴重,應該很快就能緩過來了。 楊不棄仍是不太放心,目光不住往徐徒然的臉上掃去:“那她現(xiàn)在……” “剛才突發(fā)奇想,沖回去踢人加鎖門而已。”rou糜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經(jīng)過風浪的平靜,“你知道她的性格的。都有這種力量了,不趁機給星星碎片一點好看那完全不現(xiàn)實?!?/br> 混亂與野獸,戰(zhàn)爭與天災,兩兩傾向殊途同歸。徐徒然拿到了唯一的星輝,就等于同時獲得了兩條傾向上的至高權(quán)柄,一次性占了四個地盤,那還不是想給誰穿小鞋就給誰穿。 至于為什么要專門再睡一覺回去關(guān)門……那純粹是因為一開始沒想起來。 楊不棄:“……” 行吧,明白了。這已經(jīng)不是“來都來了”的范疇了。這純屬是人已經(jīng)走了,想想還是要回去打一頓。 “不過才剛拿到星輝就做這種cao作。等她醒來,少不得還要再難受一陣子?!眗ou糜悠悠地說著,眨巴了下眼,開始艱難地轉(zhuǎn)身,“沒別的事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br> 楊不棄望著它朝著徐徒然腦袋一蠕一蠕的身影,心中忽然一動,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jīng)一手猛地拍下,恰好攔住rou糜移動的軀體。 “……不好意思。請允許我再多問一句。”他勉強扯了下嘴角,語氣卻漸漸冷了下來,“我注意到一件有些令人費解的事。你似乎并不希望徐徒然看到你的樣子……或者說,本體?” rou糜:“……” 它再次慢慢轉(zhuǎn)身,一只獨眼靜靜地看向楊不棄:“你什么意思?” “只是好奇問問而已?!睏畈粭壍?,“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是徐徒然的臍帶,還有系統(tǒng)什么的……那你應該和她很親密才是。不至于這樣瞞著她吧?!?/br> “……”rou糜眨了眨眼,“你在逼問我嗎?” 楊不棄聳肩:“不算。只是如果你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可能會考慮將這事告訴徐徒然,讓她自己來問?!?/br> rou糜:“……”它就知道,當初星星把這玩意兒點成伴生的時候它就該攔著的。 “行吧。我這么給你解釋——如果你有一個上司。而那個上司非常喜歡物盡其用,且你對那點心知肚明。那么為了避開一些份外的工作,你會怎么樣呢?”rou糜再次眨眼。 “……”楊不棄默了一下,不太確定道,“推掉?” “下策。正確的做法是干脆別讓她知道你有額外的功能。不是美術(shù)部的就別說自己會畫圖,不是開發(fā)部的就別說自己會編程。同理,如果不想被拿去充當什么臨時的便宜祭品,就千萬別讓她知道你還有個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體?!眗ou糜信誓旦旦,“生物,總要有些生存的智慧。” 楊不棄:……這邏輯倒不是不能理解,但不知為啥,從一坨rou嘴里說出來就怪怪的。 最離譜的是,這居然還是實話。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是,現(xiàn)在的星星,她的認知還停留在人類的水平。沒法超出太多?!眗ou糜補充道,“讓她看到我的本體,這或許會造成某種打擊。” “……”楊不棄皺了皺眉,“我不認為這對徐徒然會造成什么打擊?!?/br> 她才沒這么脆弱。 “是啊。確實不會。”rou糜對此表示贊同,“因為她一般都會把這種打擊轉(zhuǎn)嫁給別人。比如造成她認知動搖的人?!?/br> “那不至于?!睏畈粭壙隙ǖ負u頭,“徐徒然她只是比較莽,人還是講道理的。” “隨你怎么想吧?!眗ou糜切了一聲,“反正事到臨頭,會被當成祭品的那個又不是你……” 它說著,又開始蠕動著轉(zhuǎn)身。還沒等完全轉(zhuǎn)過去,忽感一片陰影從頭頂落下—— 下一秒,它被一只手拎了起來。 “有意思?!辈恢螘r醒來的徐徒然坐起了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手里提著的rou團子,“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br> rou糜:“……” 它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似是意識到了什么,譴責的目光瞬間落在楊不棄臉上。后者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一邊咕噥著“打掃房間”,一邊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見他居然打算溜走,rou糜更是震驚,張口正要讓他留下,忽聽身后徐徒然若有所思地開口,喃喃自語:“物盡其用……” 說完,輕輕笑了一下。 “別說,不愧是臍帶啊,還挺了解我?!?/br> 她輕聲說著,將手中拎著的rou團子晃了兩晃,又騰出另一只手,拿起旁邊柜子上的手表看了下時間,旋即抬起了頭。 “楊不棄——”她提高音量朝門外喊,“你給小張打電話了嗎?他今天該來送水果了!” * 小張那邊,是在下午兩點的時候,接到徐徒然那邊的確認電話的。 電話是由楊不棄打來的。小張已對此習以為然,畢竟這一周來,負責電話與他溝通的一直是楊不棄,小張一開始還會對此產(chǎn)生一種八卦的好奇,但一周下來,好奇也漸漸變成了厭煩。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楊不棄指定的送貨時間——是晚上九點。 雖說不是歇業(yè)的時間,但在這個點送貨上門,對小張來說還是太晚了。更別提他們家本來就不提供外賣服務,他都不知道之前自己為什么會答應下這件事。 他嘗試與楊不棄協(xié)調(diào)時間,對方卻很堅持,說只有在這個點,他們才在家。 小張無奈,還想再掙扎一下,詢問能否將東西放在門衛(wèi)處,然而尚未開口,一股奇異的壓力忽然自四面八方涌上。同一時間,又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從內(nèi)驅(qū)使,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點頭,說了聲好。 楊不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跟著又發(fā)來一個挺大的送餐紅包。這樣一來,更沒法推掉了。 小張無奈,只能收拾東西,按時騎著小電驢趕了過去。趕到小區(qū)附近時,還有些緊張——徐徒然住的是別墅區(qū),小張不確定進去前需不需要提供什么證明,而且這種別墅區(qū),內(nèi)部道路堪比小馬路,繞來繞去估計也要花上不少時間…… 他一邊琢磨著,一邊將車靠近門衛(wèi)處,正要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定睛一看,不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