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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向來無拘無束慣了,您又何必扭著他的性子,非得讓他跟著您的安排走?!惫鶐r之勸道。 郭巖之的話讓郭淮深嘆一口氣,他如何不知自己在勉強,可是自己卻也是沒辦法。 大恒向來講究世家傳承,而郭家原本最多屬于是小城望族,后來郭淮一步一步的登上丞相之位,才將郭家頂上京城新貴,之后家中又出了一位皇妃,如此才攀上世家這名頭。 可郭家的地位并不穩(wěn),若想穩(wěn)固,便要推郭家女賢妃的皇長子登上大位?;实弁饧?,那才是正宗的皇親國戚,便是世家也要恭維。 只可惜,想他郭淮子嗣不少,除了一個進宮做了娘娘的女兒和已經(jīng)入翰林院的兒子外,其他的皆不成氣候。郭攀之就算了,自小被寵壞了,紈绔一個??赡切┦邮畟?,哪個不是請了師傅教導(dǎo),可一個個蠢如朽木,指望不上。 看來郭家以后只能指望巖之了。 “對了,巖兒,聽你娘說,她最近給你相看了幾家姑娘,有無看得上的?” 丞相夫人柳氏這些日拿了不少世家女子的畫像,要給郭巖之定一門親事,畢竟郭巖之已經(jīng)二十了,郭丞相在他這個年紀已經(jīng)生下長女郭姝。 郭巖之眼眸低垂,斂去所有思緒,淡淡的說道:“事業(yè)未定,兒暫時不想成親。” 第14章 “你已入翰林,怎么叫做事業(yè)未定?你休拿借口糊我。我聽你娘說陳家嫡長女與你年紀相仿,性子溫良,與你倒也相配?!惫搭D了頓,繼續(xù)說道,“陳家百年世家,雖說家中子侄官品不高,但是陳太傅桃李滿天下,如今在朝為官的有多少是他的學(xué)生,陳家于郭家是一大助力。” 郭巖之平靜無波的心突然煩躁了起來,可是聲音還是冷冷清清,“這事,兒暫時不想考慮。爹,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翰林院還有些事尚未處理完?!?/br> 郭淮拿他沒辦法,只好放他離開。 清遠居內(nèi),郭巖之有一筆沒一筆的練著字,突然窗外傳來悅耳的鳥鳴聲,待他轉(zhuǎn)眼望過去,那鳥兒已經(jīng)展翅飛走了。 望著遠飛的鳥兒,郭巖之心中苦澀。 飛走的豈止是鳥兒,還有他的鳳凰。 “善上若水”四個字寫了一邊又一遍,可是他的心并未靜下來。大約是聽到她名字那時起,他的心就躁動不止。 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決定要放下,為何只是聽到她的名字,曾經(jīng)修建好的心墻瞬間倒塌? 手中的筆掉落在宣紙之上,劃出幾道凌亂墨跡,郭巖之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終究是放不下。 * 宮中,趙清毓和景元帝才放下筷子,內(nèi)侍便前來告知,說是賢良淑德四位娘娘帶個幾個皇子公主前來看望趙清毓。 趙清毓讓人撤下碗碟,難得癱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對景元帝說道:“爹,你自己女人、孩子你自己把他們帶走吧,我先招呼不過來。” 外面一群人打著什么心思,在座的人誰不知道,只是不戳破而已。 趙清毓向來不愛應(yīng)付后宮瑣事,可生在皇室,縱是有萬般特權(quán),可是滿宮粉黛她還是躲不過去。如今只能將事情推到景元帝身上,她也好落得個清閑。 “嗯,爹讓他們不要打攪你,毓兒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就差人跟爹說。” “嗯?!?/br> 景元帝出了承佑殿門,才擺上儀仗,便看到宮門口的鶯鶯燕燕和自己幾個子嗣。 他有些后悔了,當(dāng)初不應(yīng)納那么多女子入宮。當(dāng)初阿英離世,他所有思緒都被阿英帶走了,他只想在他有生之年靜靜的緬懷著阿英??墒鞘虏蝗缛嗽福蠛愠罄^無人! 先帝那一輩大恒皇子眾多,可是他們爭權(quán)奪利,相互猜忌,□□爺爺還處壯年,皇子倒是先折損了一半。后來先帝繼位,對曾經(jīng)的兄弟、子侄圈禁的圈禁,殺頭的殺頭,如今到了他這一輩,連個能過繼的宗室子弟都沒有。 阿英過世前兩年,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納妃的事,可日子久了,那些天天嚼著孔圣人語錄的老學(xué)究們一個個呈上折子逼他納妃,延綿趙氏血脈。 要說這事還得怪先帝,若不是他當(dāng)初忌憚武臣,拔高文臣地位,也沒得現(xiàn)在自己被文臣拿祖宗國法說事。 他堅持了八年,沒想到后來連他的老岳父都出動了,沒法子了,他便一口氣納了四妃。 他的妻,他的皇后只能是阿英,其他人是誰都無所謂。 太陽晃得景元帝眼睛痛,他抬手遮住陽光,殿門口便便響起溫婉嬌柔的聲音。 “臣妾見過皇上?!?/br> 幾個皇子公主在他們母妃的催促下,唯唯諾諾的向他請安。 “父皇,兒臣好久沒見你了,可想你了。” 跳出來的是景元帝的三公主,良妃的女兒。不同景元帝其他孩子,三公主趙祺熱情大方,跳脫的性子頗得景元帝寵愛。 當(dāng)初景元帝納了四妃,隨后不久又選了十來個妃嬪充盈后宮。三年間生了六子四女,隨后景元帝像是完成使命一般,自此以后便很少踏足后宮。 沒了子嗣的妃嬪早早放棄了爭寵,有了孩子的妃子們則是卯足勁往景元帝面前湊,畢竟中宮空置多年,儲君也未冊立,誰都有機會成為后宮最尊貴的女人。 趙祺一蹦一跳的跑到景元帝身側(cè),抬著頭仰望著景元帝,眼中滿是孺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