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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心殿門應(yīng)聲而開,劉福垂著頭,急忙應(yīng)道:“皇上,老奴在!” “小福子,你等會去內(nèi)務(wù)府說一聲,讓他們給帝姬準(zhǔn)備……”景元帝一時不知說多少,便問趙清毓,“毓兒,你要多少?” 趙清毓還未來得及說,景元帝又說道:“能動多少算多少。內(nèi)務(wù)府的銀子算是你自個的,不算朝廷的?!?/br> 趙清毓既然組建的是商隊,那必然是打著民間的幌子。景元帝雖然不是治國大才,可商業(yè)之道他多少知曉些。 組建商隊定是要投入不少銀子,投幾分,分幾分。朝廷的歸朝廷,內(nèi)務(wù)府那一份,算是趙清毓自個貼己銀子。 趙清毓揮揮手,“劉總管莫聽父皇的,這里不要你伺候,你先出去吧?!?/br> 劉福抬眼望著景元帝,見他點(diǎn)頭,便應(yīng)了,一步一步退出養(yǎng)心殿。 “爹,這支商隊,我不想花朝廷的銀子,也不想花你內(nèi)務(wù)府的銀子?!?/br> 昨夜,趙清毓便想了此事,心中也有了成算,今個才同景元帝談起。 “士農(nóng)工商,大恒境內(nèi),商人地位低賤,商籍不可為官,不可著絲綢、錦緞,甚至不可坐馬乘轎,可是世人皆知,商人富有。若跟那些富甲一方的大商人比,爹的內(nèi)務(wù)府不一定能比得過?!?/br> 景元帝知道趙清毓說得沒錯,可是被自個閨女看低,他心里還是有幾分委屈與不甘。 “比現(xiàn)銀,爹也許比不過,若是比那些奇珍異寶,他們誰能跟爹相比?” “是是是,他們當(dāng)然不能同爹相提并論。”趙清毓不走心的安撫著,“我提到他們,是想同爹說,我想讓他們參與商隊組建?!?/br> 景元帝眉頭皺起,忽又松開,“你說說看。” “是這樣……” 趙清毓的想法很簡單,她想拉十家富商參與商隊組建,這十個名額通過競價獲得,誰出的錢多,誰便能斬獲一席。 只是海上風(fēng)險大,商人重利,若無重利相誘,那些商人怕只是觀望。 若只是想利用商人手里的銀子,趙清毓自是有一萬種法子,可是她最需要的,便是能為自己,為朝廷所用的“民間”商隊。 “我原想著直接減少十戶商家的商稅,可這并不一定能讓真正的富戶豪紳動心。商籍低賤,說來不過是商人以及后代不能科考,不可入仕,若是現(xiàn)在有機(jī)會讓他們擺脫商籍束縛,定能讓他們趨之若鶩。”趙清毓繼續(xù)說道,“而且,若是他們?nèi)胧?,為保住官位,他們必然竭力效忠,穩(wěn)住大恒皇室?!?/br> “商籍科考?” 士農(nóng)工商,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趙清毓如今提出商籍入仕,挑戰(zhàn)著景元帝多年來的觀念,他一時接受無能。 “商戶若愿意投銀子,我自不會虧待他們。若是讓他們?nèi)胧?,怕是不成!”景元帝搖搖頭,“他們本就富有,若再有勢,怕是世家動蕩,朝廷不穩(wěn)?!?/br> 趙清毓鳳眼微斂,“我便是想讓世家動蕩!” 景元帝不解的看著趙清毓,說到世家,霍家算是世家第一梯隊,若結(jié)姻親,皆為上選。若世家動蕩,霍家也不討好。 “大恒的世家太多,可大多是為了家族謀利益。國與家相爭,他們?nèi)绾芜x擇?”趙清毓繼續(xù)說道,“如今大恒,世家鼎立,稍有不滿,便聯(lián)合對抗朝廷。他們不在乎誰問鼎中原,只要他們依舊是百年世家?!?/br> “大恒的世家和官員體制已經(jīng)爛到骨子里了,是時候刮骨療傷了?!壁w清毓冷冷說道。 景元帝輕嘆,“世家盤根錯節(jié),便是爛到根子里,一時怕是難以拔出?!?/br> “爹若擔(dān)心,這次便讓世家也參與競投,要不我們打賭,看看這些世家名門,有哪些人敢去試一試!”趙清毓眉頭輕挑。 景元帝輕敲趙清毓腦門,“你個小姑娘,整天將賭掛在嘴邊,果然是跟軍中的莽夫們學(xué)壞了?!?/br> “他們哪能教壞我!”趙清毓說道,“爹,這商隊,你可同意我組建?” 第23章 “毓兒想做,便去做就好,有爹呢!”景元帝拍著胸口說道。 趙清毓揚(yáng)著臉,“那這事便交給我,我定然給爹一個無往不利的商隊?!?/br> “嗯,爹相信你?!?/br> 既然要拉世家入局,之前的打算便不可行,這事還待斟酌。 青石宮道上,一襲白衣與白鶴展翅撞了個滿懷。 “抱歉!”趙清毓一邊賠禮,一邊彎腰撿著跌落在地的書冊。 剛剛想著事情,一時沒注意,撞到了人。 是她! 指尖泛白,郭巖之努力的斂盡面上情緒,穩(wěn)了穩(wěn)心神。 他將懷中書籍放置一旁,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禮。 “臣,見過帝姬?!?/br> 熟悉的聲音自身側(cè)響起,趙清毓心頭一震,指間動作一滯,不過一息間又從容的撿著地上書冊。 “郭大人,無需多禮!” “是。” 郭巖之隨即蹲下身,撿拾著因剛剛碰撞而掉落的書冊。 落在地上的書冊不多,三兩下便全部撿完了。 趙清毓瞥了郭巖之一眼,微微點(diǎn)頭后,便錯身從他身側(cè)走過。 郭巖之低垂著腦袋,聽著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方才緩緩的閉上桃花眼。 沉香木的味道還縈繞在鼻尖,可是那人卻早已消失在宮墻深處。 郭巖之低首看著地上整齊摞放的書冊,鼻頭微微發(fā)酸。什么時候,他們竟然陌生到一句話都謹(jǐn)守著各自本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