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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濤聞言,一時懊悔當年年少意氣,同聞名遐邇思辨大師廣場論辯,才導致今天不得不面對北漠談判的爛攤子。 即便何平濤心中有所擔憂,但是皇權(quán)在上,群臣觀望,自己沒有拒絕的機會。 “臣,定當竭盡全力,為陛下分憂?!?/br> “何大人誤會了?!壁w清毓語氣輕松,“北漠談判,豈需我大恒一部尚書,員外郎以下足以?!?/br> 北境并不安穩(wěn),一不小心,可能性命就交代在異邦。所以趙清毓一言讓何平濤心里一松,感嘆自己躲過一劫。 可沒想到趙清毓話鋒一轉(zhuǎn),又繞到他身上。 “只是何大人,與北漠談判,你若親自前往,過于抬舉北漠。不過,這事還得由何大人主理我才放心?!?/br> 何平濤猜不透趙清毓心思,只能一口一個“竭盡所能”表忠心。 “何大人,禮部派出去的人,代表的是我大恒,一言一行,不能損了大恒顏面。而且,與北漠談判,無異乎與虎謀皮?!壁w清毓定定的望著何平濤,“所以,這選人不能馬虎,若是何大人能親自指導一番,最好不過。” 不僅禮部,朝中其他各部、內(nèi)閣、三司,哪個不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朝廷重臣,個個是官場老油條,滑不溜秋的,讓人抓不到把柄。 而且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混著日子。 北漠談判這是個機會,一來可以探探北漠的底,看看能不能借此機會,占據(jù)草原一角,畜養(yǎng)馬匹。二來,拿禮部開刀,培養(yǎng)各部人才,以免朝廷可用之才,青黃不接。三來,也正好借此機會,肅清官場倚老賣老,亂踢皮球的風氣。 何平濤這會也知道趙清毓的話外之音,“臣自當竭盡所能,協(xié)助禮部才俊揚我大恒國威?!?/br> “如此,甚好?!?/br> 一番口舌較量,北漠朝貢一事算是定了下來。北境節(jié)度使暫且不動,朝廷方面,禮部同戶部并行,禮部派遣人員前往談判,戶部調(diào)度各州府米糧。 所有事項有條不絮的進行著,一時沒了趙清毓用武之地,她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繞道武舉校場。 依舊一身男裝,英姿颯爽。趙清毓持著令牌,溜溜噠噠進了校場。 京都武舉之人,多識得趙清毓,來之前,趙清毓打好主意暗訪,便讓侍女給自己改裝,七描八涂,竟不見往日模樣。 武舉參與之人頗多,校場一字擺開五張擂臺。五張擂臺四周,是各種等候帳篷。 “哎,這常超真是可惜?!?/br> 身側(cè)一年輕的小伙感嘆道,趙清毓不明所以看著他。 周圍人大約也是好奇,便搭話問道:“怎么可惜了,他手腳功夫不是挺好嘛,已經(jīng)有五人落敗于他?!?/br> 小伙子搖搖頭,“功夫再好,莽夫而已,終究成不了將領(lǐng),最多也就是個沖鋒陷陣的馬前卒。” 周圍人聽此一言,突然想到什么,頓時感嘆,“是可惜了,本來可以做一員猛將,如今怕只能成為悍兵?!?/br> 趙清毓看著臺上名叫常超的小伙,不明所以。 常超招式?jīng)]那多花招,一招一式樸實無華,可是招招兇狠,直取要害。幸虧武舉言明不可傷及性命,不若常超擂臺之下,怕是陳尸四五具。 如此人才,何愁不能為將? 趙清毓疑惑不解之時,常超一招一式之間,又贏了一場打擂。 “五擂常超,勝六,無負無平,可休整半個時辰?!?/br> 武舉選拔,功夫自是不差。但是功夫再好的人,也不能長時間站在擂臺之上,迎來送往。 身體能量消耗太大,對誰也不公平。 連戰(zhàn)六場,休整半個時辰,這個規(guī)定,在一開始便由趙清毓定下。 常超跳下擂臺,大步流星走向一個案桌,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是平日用來統(tǒng)計武舉子勝敗次數(shù)。 還有一個冊子,便是讓武舉子簽字確認自己輸贏,避免有人弄虛作假。 趙清毓眼神隨著常超移動,見他站在案桌之前,憨厚的朝記錄的人員一笑:“勞煩左兄弟幫我再記一下。” 記錄小伙唰唰兩下記錄在冊,常超看了兩遍,又是憨憨一笑,“謝過兄弟,等傍晚時分,我請你吃茶。” “好說好說?!毙』餆崆榈幕貞?。 趙清毓腦中一根弦崩斷:常超不識字! 常超與小伙交流模樣,明顯是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不然也不會讓人代筆。 可是,武舉最后一關(guān),考的是謀略預判。 是文題! 既是文題,哪能不識字? 難怪先前身側(cè)小伙說常超只能是“馬前卒”、“悍兵”,不識字,如何能過謀略一關(guān)。不過謀略,如何能升而為將? 趙清毓在校場不過半日,便發(fā)現(xiàn),不識字居然是常態(tài),甚至占武舉子絕大多數(shù)。 如此,一道謀略,便刷下太多能人。 趙清毓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能為良將,可是卻無端的讓可選之人銳減,自然會影響公平和人才輸送。 將不可無才,否則容易被人欺上瞞下,無法精準決算。一著不慎,便可能丟國失民。 這可如何是好? 趙清毓一陣茫然。 “你看,第三擂臺上的岳山,這一腳過去,王士快頂不住了。” 趙清毓眼神移到第三擂臺,正巧見擂臺之上的人,將另一人踢下擂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