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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明明有兩個人,還有一只貓,可此時卻安靜得厲害。 “……她是不是在難過啊?”七號雖然是機器人,可它自認(rèn)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機器人,憑它的經(jīng)驗,總感覺旬柚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 它跳到了晏時今的腿上,爪子拍了拍道:“這種時候,你是不是該說點什么?” 晏時今沒答話,而是收回視線,安靜的開始吃飯。 雖然他曾在薈萃樓廚房待過,但薈萃樓制度嚴(yán)格,是絕對不允許廚房工作人員私吃的。偶爾,晏時今能跟著主廚嘗試新菜式,但這種機會是很少的。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這是他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他所待的孤兒院資助不多,堪堪能讓孩子們溫飽,但并不能保證所有孩子都全部吃飽。 晏時今剛到孤兒院時,便因為吃飯?zhí)?,餓了好些次。想要不餓肚子,就得快。 后來,他吃飯便越來越快了。 直到如今,哪怕過去了很多年,他再也不會擔(dān)心餓肚子,可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已經(jīng)改不了。 “木頭!” 七號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家主人一眼,深刻的為他注孤身的未來而煩惱。七號撓了撓貓腦袋,正準(zhǔn)備自己上。 “祁岸,是個大傻逼!” 正這時,對面卻傳來了女生的一聲怒罵。聲音之大,語氣之兇,嚇得七號貓身子一個激靈。 晏時今手上一頓,剛夾到的鴨腿從筷子上掉了下去。 “你們說祁岸是不是個大傻逼?!”旬柚忽然抬起頭,直直的看向?qū)γ娴囊蝗艘回垼八趺催@么壞啊,他竟然敢不珍惜我,他是不是個大傻逼!” 晏時今看了她一眼。 “學(xué)習(xí)比我重要就算了,我認(rèn)!我服!”旬柚又悶了一口酒,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可青梅meimei算什么?憑什么也要排在我前面!” “我不服嗚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她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他澄清了又怎么樣?太遲了,我現(xiàn)在不稀罕了!”旬柚抽泣著,一邊用力擦了擦眼睛,又是一口酒,“我要和他分手!我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我再也不要他了,他這個大傻逼!” 怎么可能不在意? 又怎么可能不傷心? 從十六歲到十九歲,三年多的時間,是她青春最好的年紀(jì)。他的青梅meimei有青春,難道惡毒女配就不能有了嗎? 她也是有青春的好嗎! 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委屈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旬柚趴在桌子上哭得肆無忌憚,精致的妝容早就被眼淚弄花了,看上去哪里還有之前光鮮亮麗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晏時今早已看過了她最狼狽的樣子,也或許是酒精的催發(fā),讓旬柚再也不想顧忌那么多了。 她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水,形成了一道道鮮明的淚痕。 這一刻,包廂里似乎只剩下了她的哭聲。 哦不對,還有…… 旬柚抬起頭,被酒精催紅的面龐如紅玉一般,她睜著滿是水光的眼睛看著對面正一口接著一口吃東西的青年。 不知何時,桌子上的菜竟然已經(jīng)被消滅了一半了。 旬柚呆呆的看著他。 “你想吃這個?”晏時今的筷子上正夾著一塊茄夾,“口感酥脆,火候正好。不過里面肥rou多了一點,稍微有點油膩。” 他客觀的評價道。 說著,他想了想,放下筷子,用旁邊的公筷給旬柚夾了一塊茄夾放在她的碗里。 見此,七號忍不住扶額。 它本以為旬柚不會吃,可下一秒,卻見旬柚忽然止住了哭聲。隨即,竟然拿起筷子夾起那塊茄夾一口放進了嘴里。 她的嘴巴雖不算是櫻桃小嘴,可也不大。而茄夾,相當(dāng)于她兩張嘴的大小。這一口吃下去,直接讓她的臉頰鼓了起來。 像是一只小松鼠似的,鼓著臉努力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 “謝謝?!?/br> 她甚至還向晏時今到了一聲謝。 晏時今微微一頓,看向?qū)γ娴娜?,目光在那雙水光瀲滟的眼眸上停了片刻。包廂里,酒氣熏然,那漂亮的女孩臉上也早已滿是醉意。 好在她沒有再哭了。 雖然即便包廂里充斥著她的哭聲,晏時今進食也不會受什么影響,但到底耳朵有些不舒服。 他低頭看了一眼滿桌的菜,想了想,指著八寶鴨問道:“要嗎?” 對面的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像是醉得不清了。 也是,她一個人幾乎把那些果酒全喝完了。果酒味道不辛辣,可是后勁卻很大。喝了這么多,便是酒量好的人,此刻怕是也有些醉了。 更何況,旬柚的酒量并不好。 晏時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旬柚的回答,沉思了片刻,便直接用公筷夾了一塊鴨rou到她的碗里。 旬柚再次乖乖吃了。 此刻的她,安靜乖巧的不可思議。 “她好可愛!” 七號又陶醉的捧著貓臉感嘆道。 聞言,晏時今看著對面的女孩乖乖地把他夾給她的菜都吃掉了,眸光微微閃了閃。 “祁岸,是個大混蛋,大傻子!”正這時,旬柚忽然又大聲罵了起來,并且反反復(fù)復(fù)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晏時今都快聽習(xí)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