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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 旬柚看了看時間道:“三分鐘吧, 我就過來?!?/br> 晏時今沒說什么, 嗯了一聲, 便進了食堂。 “說吧,你想談什么?”等他走了,旬柚才重新看向姜云可,瞅了瞅周圍,走到了旁邊,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見她明顯不準備走動的模樣,姜云可愣了一下,臉色有些僵硬:“這里人太多了,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談?” “你聽力應(yīng)該沒問題吧?我剛才說了,三分鐘后我就要去吃午飯了。”旬柚沒動,“所以,你有三分鐘時間。想說什么就快點,我時間有限?!?/br> “不想說?那行,我先走了?!?/br> 見姜云可僵在那里沒開口,旬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抬步便要離開。 “祁岸昨天喝醉了,醉得很厲害!”見此,姜云可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她擋在旬柚面前,輕咬唇瓣道,“你不要怪他,我不知道他昨天約了你,你要怪就怪我吧。祁岸不是故意的,他處理完事情后,就立刻趕了過來。” “說完了?” 旬柚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只平靜冷淡的看著姜云可。 “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到昨天會發(fā)生那些事。我向你道歉,他真的……” “姜云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辜?”旬柚淡聲打斷了她的話,“你覺得你什么都沒做,你就如白蓮花一般冰清玉潔,是嗎?” 姜云可臉色僵硬難看,“旬柚,我知道你生氣?!?/br> “你既然知道我生氣,還跑到我面前討嫌?”旬柚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我沒興趣去揣測你的心思,也對你的感情糾葛不感興趣。你喜歡他也好,心疼他也罷,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怎么想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以及,別把別人當傻子?!?/br> “你覺得你自己很聰明對吧?至少比我聰明對不對?”旬柚笑了笑,但眼里卻沒絲毫笑意。 “我不是……” “閉嘴,我沒讓你說話?!毖掷淠目粗瓶桑苯哟驍嗨?,只垂頭,俯視著她。旬柚其實不比姜云可高很多,但此刻,姜云可卻從那張漂亮得讓人嫉妒的臉上感受到了nongnong的居高臨下般的蔑視。 “三分鐘到了,我要去吃飯了?!毖掷渎暤?,“以后,別再來礙我的眼。姜云可,你應(yīng)該不會想知道我生氣的后果?!?/br> 說到這兒,她輕笑了一聲,微微垂首,湊近姜云可的耳邊,笑著道:“所以,滾吧?!?/br> 姜云可臉色難堪至極,她震驚的抬頭看著旬柚,似乎完全沒想到旬柚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在旬柚的眼里,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她那些隱秘的心思,在這一刻,似乎全都暴露在陽光下面。 姜云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眼里有著恐懼和憤怒。 “我很不喜歡聽你說的那些話,如果以后你再多說一句,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旬柚從她身邊走過,輕笑道,“畢竟,你也知道我很有錢的喲?” 一句話拉足了仇恨。 姜家其實并不貧窮,即便云麗蓉生了病,需要花大筆錢做手術(shù),但嚴格說起來,姜家所擁有的東西已經(jīng)超過很多家庭了。 光是A市的一套房,便是許多人奮斗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 云麗蓉也從未窮養(yǎng)過女兒,在女兒身上花錢,她也從未吝惜過。 姜云可生活中并不窮,窮的是她的心。 雖然她和祁岸分手,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確實適合——哪怕旬柚努力追在祁岸身后三年,可他們之間依舊有著巨大的鴻溝。或者也可以說,他們是兩條交叉的線,雖短暫的相交過,可終究走不到一起。 但在這其中,姜云可也不無辜。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好嗎?那就只有姜云可自己最清楚了。 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她和祁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祁岸的青梅meimei到底是不是暗戀他,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又不在乎。 初賽即將開始,旬柚忙著學習還來不及呢,哪里有心思再去理會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個什么特殊的日子,中午姜云可主動上門后,下午,旬柚又被劉瀟瀟堵住了。 在她的小區(qū)門外。 劉瀟瀟臉上有著不少汗,身上的衣服似乎也被汗水打濕了,臉曬得有點紅,看上去似乎是專門守在這里的,守了挺久。 旬柚與劉瀟瀟交集并不多,若不是上次的論壇事件,兩人根本就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而自那次過后,劉瀟瀟也從未再出現(xiàn)在旬柚的世界里,她都快忘了這個人呢。 ——只有偶爾懷念藕粉和藕帶味道的時候,旬柚會想起這個人。 “你、你好?!眲t瀟看上去有些緊張,她小心的抬頭看了旬柚一眼,試探的問道,“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沒等旬柚回答,她忙道:“只給我五分鐘,不,兩分鐘就行。如果、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算了,我等你有空的時候再……” “可以。”看在那些藕粉和藕帶的面子上,旬柚點了頭。 “啊,你同意了?”劉瀟瀟卻似乎很是驚訝,猛地抬起頭,怔怔的看著旬柚,仿佛旬柚剛才答應(yīng)了什么大事一樣。 “……不就兩分鐘嗎?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笨粗鴦t瀟那瞪得溜圓的眼睛,旬柚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說了什么可怕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