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8節(jié)
一個老式手機模樣的東西掉落下來。 曉歸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試圖開機,手機卻紋絲不動。 她吸取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回到了技能面板,點開獎勵物品,果然,在獎勵物品下面有一行極小的文字說明。 【諾基亞:很硬、超級硬!可以突破地理的限制,對天南海北的那個ta表達你心中所想!請注意,通訊功能使用次數(shù)只有三次哦~】 曉歸看完這段說明,忍不住用力把這玩意摔到了地上。 地面竟然被砸出了一個小坑,諾基亞卻毫發(fā)無傷。 這不就是一塊磚?! 第八章 這不就是個高級一點的傳音符么? 謝長淵只聽得“砰”得一聲,一個模樣奇怪的玩意在他腳下砸了個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新型暗器。 他將這個東西撿起來,遞回到了曉歸面前。 “你的東西?”謝長淵說道。 “嗯?!睍詺w一時無語,也不好拒絕,只得暫時把【諾基亞】收回了龜殼空間。 不遠處,賽欺霜白色的身影與劍光融合,長袖飄揚,如飛仙一般,白清池也不提劍格擋,只是順著劍影向后倒去。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玄陽長老站在劍舞坪的高臺上,目光被賽欺霜和白清池吸引,贊許地點點頭:“外門弟子中竟有如此可塑之才,可與內(nèi)門弟子一較高下?!?/br> 還有掌門親自帶來的那個叫曉歸的女弟子,剛剛看其劍勢,完全不像一個才入門的外門弟子。 和她對招的那個男弟子,修為雖然不高,不過已經(jīng)有了自己對劍意的理解,也算是難能可貴。 “這一批弟子,藏龍臥虎啊?!毙栭L老感嘆道,“年輕真好,我也該和凌霄掌門商量下,收一批真?zhèn)鞯茏恿??!?/br> 而此時數(shù)千歲的玄武龜,還在為【諾基亞】的雞肋失望。 “哎,希望之后升級能給點正常的玩意吧?!睍詺w只得這樣自我安慰道。 這一堂劍道課就在曉歸的唉聲嘆氣中結束了。 既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刷男女主的好感度,曉歸也就沒有出手試探白清池。 課后,男女主并肩走過來。 “阿淵,剛剛白師兄說,他有熟識的掌事弟子,今日就能替你將寢舍打點好?!?/br> 曉歸在心里暗暗感嘆:果然是原著男主,就是人脈廣,就是靠譜。 如果今天就能弄好,曉歸就不用和謝長淵共處一室了,雖然軟塌睡著也挺舒服的,但終究比不上龜殼世界里兩進兩出的快樂老家。 謝長淵卻是目光森然。 曉歸一看他眼色就明了了,這是吃白清池的醋了。 念在日后還要經(jīng)常找這位好鄰居切磋的份兒上,曉歸打了個圓場:“其實也不急,長淵師兄在我那里住的挺好的。” “還是盡快吧,謝師弟長時間借住在曉歸師妹那里并不好?!卑浊宄匾庥兴福爸x師弟還是要懂得男女之防。” 謝長淵冷聲道:“如此,還要多謝白師兄了?!?/br> 白清池也不示弱:“以后若有難處可以來找我,不必事事麻煩欺霜?!?/br> 謝長淵目光如蛛絲一般望著白清池。 原文里白清池就不怎么喜歡謝長淵,也是,任誰面對這么一尊煞神,還要搶自己老婆,都不能忍。 也就賽欺霜這樣的純潔無瑕堅韌不拔的勵志女主,意識不到這兩位男性之間的暗流洶涌。 這兩個人夾槍帶棒的,曉歸怕多說多錯,殃及池魚,就跟賽欺霜說了一聲,尿遁了。 三個人的電影,曉歸不想有姓名。 * 曉歸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雙指并攏,默念傳送口訣,回到了玄清池。 兩日沒來,曉歸還有些想念這個地方,玄清池算是她穿書而來的出生點了。 化為龜形,曉歸一個猛子撲進了池子里,不愧是修仙界排行第一的靈泉,熠熠生輝的靈力環(huán)繞著曉歸的龜身,由外向內(nèi)滋養(yǎng)神魂。 玄武本就喜水,曉歸游了一會,只覺通體舒暢,像上輩子泡溫泉一樣。 “真舒服……”曉歸深呼吸,“以后得多回來泡泡。” 曉歸回到龜殼世界的院子里,一屁股坐在人體工學椅上,取了串糖葫蘆,翻開話本。 刷文 零食,這才是普通龜龜該有的幸福生活嘛。 在這里沒人打擾,她要刷文到深夜! 暖光燈下,半透明的香薰機噴灑著梔子花香的霧氣,粉色睡衣的少女在椅子上捧著話本,靠慣性轉了個圈,她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然而,曉歸的快樂時光還沒維持多久,一個如電如光的東西飛向了她,重重地敲擊在她的腦門上,椅子直接滑出去老遠,撞在了墻上。 “我【嗶】,什么玩意兒?”曉歸揉著額頭怒道。 曉歸防御值高,倒是不疼,但十足地把她嚇了一跳,這龜殼世界里除了她,怎么還會有別的活物? 定睛一看,諾基亞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屏幕居然亮了。 “這東西能亮?”曉歸連忙撿起像磚塊一樣的諾基亞。 諾基亞暗黃色的屏幕上,顯示著一行字:綁定通訊對象謝長淵hp數(shù)值過低,是否更換綁定對象? “我啥時候綁定通訊對象了??”曉歸莫名其妙,還是不能理解這是個什么意思,將它翻來覆去地觀察著。 結果發(fā)現(xiàn)了諾基亞后蓋下方一行小小的字。 哦,這熟悉的配方。 【除宿主外第一個接觸到諾基亞的人,即自動綁定通訊對象?!?/br> 曉歸氣笑了。 笑歸笑,曉歸還是出了龜殼空間,朝著有謝長淵氣息的方位御劍飛去。 畢竟諾基亞上顯示謝長淵hp過低,八成又是遇到了什么事兒,曉歸怎么能放著這現(xiàn)成的經(jīng)驗值不要呢? * 瀛洲仙山后山,夜涼如水。 謝長淵還勉強站著,血順著額角流下來,只剩下一只眼睛能夠視物。 之前的傷還沒有好全,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七月的天,謝長淵卻覺得渾身冰涼。 這次找他麻煩的除了渺廣,還有一個男弟子經(jīng)常跟在渺音身后,好像叫傅京。 這二人都是筑基初期的修為。 滿打滿算,謝長淵入門也才幾個月,能憑半妖之身修煉至練氣初期,已然十分不易,但還是吃了修為不夠的虧,反抗不能。 他碧瞳幽深,因為這一雙眼睛,他連隱藏自己的半妖血脈都成了一種奢望。 傅京看謝長淵這種眼神,一股不適感油然而生,他是專精于淬煉rou.體的體修,一拳轟出,謝長淵顫抖著想抬劍擋下。 劍卻斷成碎片,人也如殘破的黑蝴蝶一樣飛了出去。 鮮血控制不住地從口中涌出,謝長淵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肋骨又斷了幾根。 呵,從來都是因為這一身骯臟的血脈,所有人都要欺他辱他。 半妖又究竟做錯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 后山上的松葉在月光下氤氳著毛茸茸的光,謝長淵咬緊牙關,一雙鳳目布滿血絲,飽含恨意。 為何阿姐還要守護這樣的天下眾生…… 他自嘲地笑了笑,上一次渺音傷他,是那個碧衣女子攔在了他身前,這次周邊被渺廣布下了隔音罩,她又怎么會再出現(xiàn)第二次。 那個女子,明明是跟他是同類,卻好像活得比誰都快樂。 明天估計阿姐就會看到自己的尸體了吧,除了阿姐,還會有誰在意他的生死呢? 心中的恨意激發(fā)了血脈,在他破敗不堪的身體里瘋狂蔓延,傅京的身影又一次逼近,謝長淵絕望地顫了顫眼睫。 曉歸遠遠地就感應到了騰蛇血脈的氣息,原文中每次謝長淵瀕死,騰蛇血脈都會控制他的身體救他一命。 “這幾個蠢貨,要是激發(fā)了他的騰蛇血脈,你們一個都別想活?!睍詺w加快了靈劍的速度,散出神識飛快地搜尋。 終于,她找到了幾乎和大地融為一體的一襲黑衣,他白皙的臉幾近透明,身前的男弟子一掌就要落下,曉歸當即俯沖過去,撲倒在謝長淵身前。 傅京一掌已出,已無法收回,硬生生打在了曉歸身上。 曉歸血厚,筑基期的一掌對她而言輕如鴻毛,她雙手撐在謝長淵身側,直視著謝長淵快要被騰蛇血脈吞噬的碧瞳。 眼見他眼底的紅色逐漸褪去,曉歸才松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說:“你還是綠眼睛好看……” 謝長淵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自我意識也在慢慢恢復,聽到了曉歸的這句話。 一抬眼,就看到了曉歸比溶溶月色還要明亮的眼睛。 “還記得我是誰嗎?”曉歸想再確認一下。 “……曉歸?!?/br> 曉歸點點頭,雙足輕點,一個漂亮的翻身站了起來:“你忍著點,我先把這兩個解決了?!?/br> 傅京見這女子挨了他一掌竟然還毫發(fā)無傷,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內(nèi)門師姐,但她一轉頭,傅京忍不住喃喃道:“你是……曉歸?你不是才剛入門?怎么可能擋下我的一掌?” 一旁的渺廣發(fā)現(xiàn)是曉歸,亦是駭然,看剛才的形勢,這位半妖師妹怕是深不可測,遠不止筑基修為:“傅京,還不快走?!?/br> 曉歸本來還想再和他們假裝打打,增加點數(shù)值,現(xiàn)在看來也沒必要了,再不出手,他們自己就要跑了。 曉歸回頭看了眼戰(zhàn)損的病嬌美人謝長淵,哎,不是她想管閑事,實在是這兩個人不是東西,差點把謝長淵大號都叫出來了。 是得給點教訓。 層層疊疊的松樹后,曉歸緩步走出,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且看好了,什么才叫從天而降的掌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