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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27節(jié)

    無人回答。

    曉歸連忙看向諾基亞上的提醒。

    黃色的屏幕上仍是那行字:綁定對象謝長淵hp數(shù)值過低,是否更換綁定對象?

    這是不是說明,人還沒事?

    斗篷男子不知謝長淵為什么要拼盡最后的力氣擊落那盞浮燈,只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其中必有蹊蹺。

    而此時謝長淵雙目緊閉,已然暈了過去。

    不遠(yuǎn)處,一對白衣男女在視野里出現(xiàn)。

    白衣女子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半妖:“阿淵!”

    斗篷男子暗道不好,那個白衣男子同為金丹,而那個女子也是筑基巔峰修為。

    二對一,他沒有勝算。

    他最后提起拂塵,給地上的半妖補(bǔ)了一刀,回頭對渺音說:“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渺音顯然也看到了賽欺霜和白清池。

    她喜歡的白師兄竟然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她急的跺了跺腳,她站在斗篷身后,不知白師兄有沒有看到她。

    她壓低聲音:“快,快帶我走?!?/br>
    斗篷男子就等渺音公主這句話,拉著她一扯斗篷,通過傳送符,瞬息間已落在了千里之外。

    ***

    曉歸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剛才那一聲是怎么回事,謝長淵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突然hp降低到這種程度?

    為什么是諾基亞??!就不能是個可以視頻通話的智能手機(jī)嗎??。?/br>
    在曉歸被“飛來橫禍”砸到之前,她正在和庭飛花研究那本拓印下來的《占天錄》,庭飛花聰明單純,對事情會有不一樣的見解,和他一起學(xué)習(xí),事半功倍,屢有奇效。

    庭飛花被曉歸跑來跑去的身影晃暈了眼睛:“曉歸啊……你從剛才被砸了之后,一會兒莫名其妙地說話,一會兒在這里跑來跑去,是不是哪里被砸壞了……如果你被砸壞了,就躺一會,你這樣走來走去的,我眼睛好暈……”

    曉歸這時候本就煩躁,也就不在乎庭飛花是不是話癆了:“就是一個人快死了,我和他在……傳音……前一刻還好好的說這話,下一刻就沒了聲息?!?/br>
    庭飛花第一次見到曉歸這副樣子:“這人是誰啊……你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急成這樣?”

    “什么叫不相干的人?”曉歸停下了腳步,剛想反駁,卻反應(yīng)過來,對啊,她這么擔(dān)心干什么……

    那個倒霉蛋挨打不是正常的嗎……橫豎也不會真的弄死他,頂多劇情崩壞?

    曉歸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怕出了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外加謝長淵還要給她帶好吃的。

    對,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換了是凌霄掌門,她一樣是關(guān)心的。

    庭飛花見曉歸不再踱步:“怎么了?終于想清楚了?哎,來來來,你看《占天錄》這一段,澤山柔上而下剛,二氣感應(yīng)以相與,觀其所感,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矣?!?/br>
    曉歸想通了也就不焦躁了,走到庭飛花身邊坐下:“這段怎么了?”

    “這一段由山上有澤隱隱暗指少男少女之情,很有意思?!?/br>
    曉歸接過《占天錄》:“這明明說的是陰陽德行,天下安定,怎么是男女之情?”

    庭飛花搖搖頭:“你還不如我一個剛剛學(xué)會人族語言的呢?!?/br>
    曉歸將《占天錄》狠狠地拍在了庭飛花毛茸茸的白色腦袋上:“就你聰明是吧?”

    庭飛花笑嘻嘻地摸了摸腦袋:“怎么說句實話,你還打人呢?”

    曉歸看庭飛花摸頭吐舌頭的樣子,不禁也被逗樂了。

    她知道,庭飛花不過是看她心情不好,想逗她開心罷了。

    “好了,咱們繼續(xù)看書吧……”反正她現(xiàn)在橫豎也出不去,趕快將占卜之術(shù)學(xué)透,以后就可以趨吉避兇了。

    ***

    “阿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賽欺霜已經(jīng)給謝長淵喂了保命的丹藥。

    那個斗篷男子走之前補(bǔ)的一刀實在太狠,到現(xiàn)在還汩汩流血。

    好在,謝長淵求生意志還算堅定,呼吸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

    一旁的白清池?fù)嶂惼鬯暮蟊常骸捌鬯?,你也不要太著急,我看謝師弟性命已無憂,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送回宗門修養(yǎng),明日的祭祀之禮他應(yīng)是不能參與了?!?/br>
    賽欺霜聽了白清池的話,想了想:“那我們先把阿淵送回宗門吧,抓緊點也趕得及?!?/br>
    白清池本想說通知宗門過來接人,沒想到賽欺霜要親自送,他嘆了口氣:“好吧,欺霜你先回去休息,我來送就是了?!?/br>
    “我同你一起去吧,不知道剛才那一伙兒人是什么來路,我和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二人全力御劍,終于在后半夜的時候?qū)⒅x長淵送回到瀛洲山。

    作者有話說:

    《占天錄》相關(guān)都出自周易

    第二十七章

    曉歸在屋子里翻來覆去沒睡著。

    賽欺霜和白清池將謝長淵送回來的時候,曉歸正瞪圓了眼睛盯著天花板。

    她聽到了隔壁的動靜,從床上翻坐起來。

    再顧不得許多,曉歸推開門去。

    一堵墻的距離,曉歸一繞,就見到了謝長淵。

    他屋門大開,躺在床上,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眉頭緊鎖,即使昏迷著,似乎也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賽欺霜坐在床頭,一臉焦急,聽見門口曉歸的聲音:“曉歸!你來了,我剛要去找你?!?/br>
    曉歸一步并做兩步地走上前去,謝長淵玄色的衣裳看不清大片的血跡,但斷線的血珠從他的身側(cè)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怎么弄成這幅樣子?”曉歸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急躁,“怎么還在流血?”

    賽欺霜答道:“阿淵中了歹人的毒,胸前的傷口很難止血……你可有辦法去找你們的師父凌霄掌門,讓他出手救救阿淵?!?/br>
    曉歸看謝長淵這個樣子,估計是流了一路的血,要等到凌霄子過來,怕是花兒都謝了。

    她取出一株千年仙草,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靈力碾碎,想給他喂進(jìn)去。

    謝長淵沒有意識,曉歸只能強(qiáng)行掐住他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把粉末倒進(jìn)去。

    一旁的白清池認(rèn)出了這株草藥的不凡之處,見到曉歸這種cao作,在心中直呼暴殄天物,先不說直接喂靈草,藥性發(fā)揮不出十之一二,況且曉歸還將靈草碾碎,更是將其中的靈氣直接揮散出去了一半。

    曉歸可顧不得這些,她只覺得,沒有現(xiàn)成的丹藥是不方便,粉末真是不好喂。

    粉末喂進(jìn)去,謝長淵在昏迷中猛烈地咳嗽起來,估計是嗆著了。

    謝長淵屋子里一時半會也沒有水,曉歸沒有辦法,又直接從小世界里拿了一顆靈果,把里面的果汁逼出來,灌到謝長淵的口中。

    這回不僅白清池,連賽欺霜都驚呆了,剛才那棵仙草她只覺得靈氣濃郁,不清楚是什么品種,可曉歸這次拿出來的靈果,賽欺霜卻是認(rèn)得,玄陽長老的洞府里就長了一棵赤燈果樹。

    赤燈果樹年份越大,顏色也會隨之變化,普通的果子是赤紅色的,一旦到達(dá)百年,果子就會隱隱泛上金色,直到千年,果子徹底蛻變?yōu)榧兘鹕?/br>
    而曉歸手里的這一顆赤燈果,就是純粹的金色。

    咽下千年靈果的果汁,謝長淵眉宇之間的痛苦之色有所緩解,傷口也漸漸止住了血。

    曉歸這才松了一口氣,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瞳孔地震的男女主。

    “賽jiejie,你怎么了?”剛剛情急之下,曉歸扶住謝長淵的上半身給他喂下去的仙草靈果,此時輕輕地將他放了下去。

    賽欺霜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曉歸啊……你怎么會有千年赤燈果……”

    曉歸反應(yīng)過來賽欺霜說的是剛剛她從小世界里隨便拿的那顆果子:“啊……這是……我?guī)煾附o我的,啊對對,他給我的?!?/br>
    賽欺霜感慨,不愧是瀛洲仙山的掌門,這家底就是不一般,隨隨便便給徒弟都能給千年靈果。

    此時,遠(yuǎn)在古仙魔戰(zhàn)場的凌霄子打了個噴嚏。

    賽欺霜看出謝長淵的臉色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明天的祭祀阿淵是不能參加了,我和清池還要趕回去,阿淵就拜托你了?!?/br>
    曉歸知道男女主還要去走劇情:“好,賽jiejie放心就是,我會請師父過來的?!?/br>
    白清池雖神色不顯,卻在心中暗暗計較。

    這個師妹到底是何來歷,先是在后山秘境展現(xiàn)出了遠(yuǎn)非練氣筑基期該有的實力,現(xiàn)在又隨手就是千年的仙草靈果。

    難道是凌霄掌門的什么人?

    賽欺霜叫了白清池一聲,白清池這才回過神來。

    “曉歸,那我們就先走了,又要辛苦你了,祭祀典禮一結(jié)束,我們就立刻回來。”

    ***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曉歸和謝長淵兩個人。

    叫凌霄掌門過來?把他從仙魔戰(zhàn)場叫回來嗎?

    開什么玩笑。

    曉歸盯著謝長淵仍舊沒什么血色的臉,現(xiàn)在的他毫無攻擊性,本是金相玉質(zhì)的面容顯露出來,她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

    沒反應(yīng),很好,謝長淵暈得很是徹底。

    曉歸順著脖子往下看去。

    剛剛一直流血的傷口就在胸口,臟污沾著血液,掩在玄色衣衫之下,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得出來。

    曉歸長嘆了一口氣,這傷口不處理不行。

    反正謝長淵也暈過去了,扒了他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

    曉歸伸出手扯開他的衣領(lǐng),他勁裝比較緊身,她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謝長淵的傷口。

    謝長淵閉著眼睛悶哼一聲,又皺起了眉頭。

    曉歸說了兩句阿彌陀佛,不是故意的之后,就繼續(xù)扒拉。

    一番折騰下來,總算是把他的上半身扒了個干凈。

    除了胸口一道駭人的傷口之外,肋骨也斷了,內(nèi)里的淤青顯露在皮膚外表,另外,最讓曉歸在意的是,謝長淵的身上還有幾根銀針扎在皮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