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42節(jié)
只可惜她這副身軀沒有味覺嗅覺,食物的色香味她只能看看色,她只能去看看一些小攤上的珠寶首飾,傳奇話本。 曉歸在一個賣首飾的攤位前停下了腳步。 攤主熱情地招呼:“喲,這位姑娘好眼光,這一批都是新進的上好貨色,隨便挑隨便選?!?/br> 曉歸拾起一根玉簪,上面雕刻著一朵小小的梔子花,和她以前的那一支有七八分相像。 “這支簪子我要了?!睍詺w青蔥似的指尖握著簪身。 “好嘞,要給您包起來嗎?” 曉歸將銀兩遞給店家,直接將簪子插進了發(fā)髻中:“不用?!?/br> 發(fā)間微癢,像是當年那人從身后悄悄送她的禮物。 曉歸逛了好一陣,可恨身體吃不消,不然這一條街上的好寶貝都要被她翻個底朝天。 最后還是庭飛花扶住了她的身子,帶她找了個頂尖的客棧休息。 曉歸不用吃飯,一人站在客棧中庭,百無聊賴地地打著哈欠等庭飛花和掌柜交涉。 看庭飛花熟練的背影,從剛才起她就在默默觀察庭飛花,他和以前確實不一樣了,做事進退有度,頗通人情世故,曉歸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曉歸掃視著四周,凡人之間并沒有因為妖族即將打上修仙界有什么不一樣的表現(xiàn),反而在桌席推杯換盞的時候,將此事當成了佐酒談資。 “聽說那妖皇謝長淵啊,身長兩尺,膀大腰粗,發(fā)起狂來吼一嗓子,地都能震上三震。”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拿著酒杯向同伴吹噓著。 “我還聽說,他男女通吃,來者不拒,不過對手下的人倒是很好,尤其是那個艷名遠播的紅綃,你們說著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點什么?” “我猜也是,不過還有一個傳聞,說是妖皇此次攻打修真界是為了以前在瀛洲山認識的一個女弟子,一怒為紅顏??!”說到激動之處,中年人的口水都要噴到飯桌上。 他同伴有些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酒杯:“哪兒是什么紅顏啊,用時下時髦的話來說,就是以前心頭的白月光而已,未必比得上花妖紅綃嬌媚之姿,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女弟子可不是導(dǎo)致兩方交戰(zhàn)的禍水么?” 他們口中的禍水紅顏、妖皇心頭白月光曉歸面無表情地戳在一旁。 小說里說的沒錯,凡間的客棧里果然總有些人喜歡聊一些有的沒的。 不過曉歸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她更在意的是,庭飛花一頭銀發(fā)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幾個凡間女子團團圍住。 她們嘰嘰喳喳地詢問著庭飛花的家世門第,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鎮(zhèn)上有這樣一位天人之姿的俏郎君。 凡人感知不到修士修為,庭飛花眉目明亮,看著人也友善,這回曉歸算是信了他平日里和自己說的感情經(jīng)歷。 庭飛花被鶯鶯燕燕包圍,對凡人又不好大動干戈,反而引人注目,于是向曉歸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曉歸無奈,剛還在心中夸他行事穩(wěn)妥,現(xiàn)在就惹來了麻煩,曉歸走上去,呼喚了一聲庭飛花。 庭飛花抓住機會,從一眾女子的包圍圈竄了出去。 其中有窮追猛打的,陰陽怪氣地問道:“這位jiejie是誰呀,和小郎君認識嗎?” 曉歸瞥了那個涂脂抹粉的女子,說道:“不好意思,舍弟有斷袖分桃之癖。” 曉歸聲音清朗,偌大的客棧大堂安靜下來。 庭飛花悲傷地捂住了臉。 這招雖然損了庭飛花的名聲,但好在有效,那群女子看庭飛花的眼神不見原先的炙熱。 “你訂到房間了嗎?” “嗯。”庭飛花揚了揚手里的兩個天字房的牌子,“上去吧?!?/br> 進了房間之后,曉歸身子羸弱,說是睡過去,其實是暈了過去。 好在曉歸這具身體,通過睡覺是可以補回體力的。 次日清晨,庭飛花敲門的時候,曉歸眼神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采。 “你怎么也蒙著面?”曉歸見庭飛花竟然也拿了一塊紗布遮擋了面容。 提起這事他就無奈,昨日曉歸說自己有斷袖之癖,結(jié)果一整夜,竟然有許多男子往他的窗戶里投鮮花蔬果。 更有甚者,往他的窗戶里丟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玩意…… “別提了,你休息好了咱們就趕緊動身去妖族地界吧,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br> 曉歸身體情況不穩(wěn)定,趁她現(xiàn)在精神頭還行,盡快動身也好。 這回庭飛花沒有再拿出他的寶船,而是在地上畫了一個縮地陣。 “咦,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陣法?”曉歸見庭飛花筆走龍蛇,不像新手。 “我會的本事多著呢,你且慢慢看吧?!蓖ワw花說道,“進來,站在這?!?/br> 曉歸站到了庭飛花指著的地方。 庭飛花雙手結(jié)印,陣法泛起金光,須臾之后,二人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話說: 第四十二章 煙塵散去,已至妖族境內(nèi)。 妖族人文風物可謂和凡間大不相同,建筑形狀和用色都十分大膽,放眼望去,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屋子比比兼是,街道上,女修穿著暴露,樣貌姣好且有侵略性,男妖眼尾眉梢也帶著幾分妖氣。 有些修為不高剛剛化為人形的小妖,還維持著當妖獸時的習性,走路別扭,藏不住尾巴和耳朵。 曉歸從未一次性見過這么多妖族,她傀儡之身相當于一個凡人,進了妖族,和羔羊進了狼群沒有兩樣,她默默摸了摸一直系在腰側(cè)的槍支,才勉強定了心。 庭飛花到了妖界,也沒有把覆面的面罩拿走,可見之前在凡間的經(jīng)歷讓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但他還是很受矚目,因為他并沒有收斂修為,在修仙者之間元嬰巔峰的修為,換算成妖族等階,已近九階。 此地位處妖族邊界,大多是一些剛剛化形或者等階不高的小妖,這樣一個妖族大能的到來,他們總會忌憚幾分。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首先,沒有人敢對曉歸有任何想法,其次,他們住宿甚至還打折。 妖族弱rou強食,要是有一個近九階妖獸大能作為靠山,基本能在這片地界橫著走了,是以曉歸和庭飛花住店之時,老板極力要求給他們免單,甚至倒貼一些靈石,只求他們以后多來住住,做個???。 庭飛花婉拒了老板的好意,仍是給了適當?shù)馁M用。 他和曉歸都人生地不熟,縱使他修為高,也不能托大,畢竟他們要在妖界生活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老板,我確實有一事想要問你?!蓖ワw花斟酌著說道。 客棧老板是一只鼠妖,消息最是靈通:“你說。” “你可知道如何才能進入妖皇宮殿?” 鼠妖嘶了一聲:“這位客官,你想去妖皇宮殿做什么?” 時值妖族即將和修仙界開戰(zhàn)的關(guān)鍵時刻,鼠妖就算想要一個靠山,也不想惹禍上身。 曉歸向庭飛花使了使眼色,他從曉歸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只靈果。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蓖ワw花有些rou痛,“這顆果子歸你。” “客官,不是我不說啊……妖宮戒備森嚴,除了幾大妖族世家可出入之外,就只有妖皇手下的人……”鼠妖眼冒金光,顯然動了心,但表情還是十分為難,“妖宮其實倒是沒有人看守,不過只有我上述說的幾種人,才能踏入其中,等閑妖族沒有專屬印記,進去就是灰飛煙滅?!?/br> 曉歸抓住了重點:“印記?什么印記?” 鼠妖在曉歸身上沒有聞到妖族的氣息,但看她跟在庭飛花身后,一時也拿不準她的身份:“印記是妖皇親自施加于血脈之中的,聽說能自由進妖宮雖是殊榮,但是一旦有了這個印記,性命只在妖皇一念之間了?!?/br> 鼠妖說到后面,聲音越說越小,張望著四周,怕被人聽到。 曉歸點點頭,示意庭飛花把靈果給鼠妖。 鼠妖收下了靈果,眼神狐疑地在面前二人之間來回穿梭,怎么好像這位近九階大能反而這么聽一個rou.體凡胎的話。 “二位客官別怪我多嘴,我鼠族消息一向靈通,我不知道的這妖界也就沒有幾個人知曉了,今天出了這道門千萬別再向別人打聽這件事了,要是被妖宮里的人知道了,即使您修為再高那也很危險啊?!?/br> “好,知道了,多謝老板?!睍詺w道了聲謝,不再多說什么,根據(jù)手牌上的指引和庭飛花回到了房間。 過了片刻,庭飛花來到了她的房間,抬手布下了隔音罩:“曉歸,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曉歸閉了閉眼睛,就剛剛一會兒工夫,她又感覺到一絲疲憊:“我想了想,鼠妖的話也不可全信,終究還是要想辦法去別處求證一下他的說法?!?/br> 庭飛花有些擔心曉歸的身體情況,欲言又止:“那……你好好休息,實在不行,我會另外想辦法的,你別擔心?!?/br> 曉歸揉了揉太陽xue,離瀛洲山的本體越遠,她能保持清醒的時間就越短,她何嘗不知道身體情況不好,接下來得抓緊時間了。 “我休息一會,一會兒晚上我和你去街上再探探消息吧?!?/br> “好?!?/br> 曉歸這一覺睡得昏沉,醒過來的時候房中燭火昏黃,庭飛花并沒有走,坐在桌前安安靜靜地翻看著什么書。 曉歸迷糊地問:“什么時辰了?” 庭飛花合上了書本,走到曉歸床前:“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已經(jīng)亥時了。” 曉歸趕緊坐起來:“都這個點了,外面還有人嗎?” 庭飛花聞言打開了窗戶,撤去了隔音罩:“你聽聽外面?!?/br> 曉歸一聽,屋外叫賣聲,人□□談聲,嬉鬧聲不絕于耳。 “妖族和修仙界、凡間可不一樣,他們是喜歡晚上出來的。” 也是,妖族有很多夜行生物,再加上夜色朦朧,這不正是過夜生活的好時候么。 *** 妖族夜間的長街燈火通明,燈火也是五光十色,不同于凡間的夜市。 華麗奇詭的建筑在夜間看上去丹楹刻桷。 曉歸和庭飛花并肩走在街道上,曉歸特地囑咐庭飛花收了修為,免得過于引人注意。 可路過的妖族還是對二人頻頻投來目光。 庭飛花奇道:“難道我的氣質(zhì)如此出塵,即便擋著臉,他們也能被我吸引?!?/br> 曉歸看了看庭飛花,又看了看自己:“我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的穿著不太像妖族。” 曉歸穿的是法衣,修仙界衣服的審美大家都有目共睹,喜好白衣飄飄,才能凸顯仙氣,這出自修仙界的法衣自然也是白得不能再白,頂多上面繡了些金絲暗紋,以表不凡。 庭飛花一直穿著他冰藍色的長袍,而且他這些年的審美深受修仙界的影響,長衫層層疊疊,衣袂翩躚。 二人又都帶著面紗,就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更顯得禁欲出塵,和妖族放肆大膽的穿著方式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