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61節(jié)
進了內(nèi)室,曉歸對華芝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你是說,想破瀛洲仙山的護山大陣?”華芝坐著,一手撇著茶盞中的茶葉。 “是,殿下說您是妖族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陣法天才,還請夫人點撥一二。” 華芝喝下一口茶,頭上的荷花簪泛著瑩瑩的柔光:“哪能當?shù)闷鹗裁刺觳牛也贿^是一只剛化形不久的荷花妖罷了?!?/br> 曉歸剛要勸說,華芝話鋒一轉(zhuǎn):“你上次與紅綃對戰(zhàn),不是為了避免與修真界開戰(zhàn)嗎?怎么這回又要主動招惹瀛洲山了?” “我與夫人的處境很是相似。”知道劇本的曉歸意有所指,“但又不完全一樣,我這具身體堅持不了很久,還是要想辦法拿回瀛洲的原身?!?/br> 原書中,曾經(jīng)提到過這一位虎族的軍師夫人,她拿的是滿級大佬穿成小可憐的劇本。 華芝本是瑤氏宗門的老祖級別的人物,一朝隕落,竟然重生在了一只還未化形的荷花妖身上,這也是上次曉歸給華芝的信封中提到的事情。 這些暫且壓下不談。 曉歸繼續(xù)道:“夫人該知道我有些異能,能預測未來,此次若是不拿回原身,恐怕修仙界和妖族之間還是免不了一戰(zhàn)?!?/br> 華芝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曉歸沉默半晌:“我知道。” “你能幫我實現(xiàn)?” “可以?!?/br> 原文中華芝其實最不喜動腦,她所求,不過是與丈夫擎武平淡度過一生,最終卻還是被卷入了紛爭。 “好,那我便幫你一次?!比A芝眼中閃過精明的光。 華芝慢條斯理地說道:“只要是陣法,就會有陣眼,找到陣眼,那便是事半功倍,我之前并沒有去過瀛洲山,所以不能判斷你所說的這個護山大陣的陣眼在哪里,我只能告訴你,陣眼一般是整個法陣中靈氣最濃郁之處?!?/br> 曉歸被華芝一點撥,當即想到了一處地方。 玄清池。 玄清池是葉拂衣所留,玄武棲息之所,也毋庸置疑是瀛洲仙山上靈氣最濃郁的地方。 “那找到陣眼之后呢?”曉歸連忙問道。 華芝理了理衣袖,眼波流轉(zhuǎn):“自然是讓陣眼從陣中消失?!?/br> 曉歸:“炸了陣眼?” “……你想炸也可以,或者將陣眼的靈氣抽光,給予陣眼重創(chuàng)?!?/br> 曉歸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她應該沒問題,不論是抽干玄清池水,還是炸了玄清池,她都可以做到。 “不過夫人,這護山大陣非同小可,乃是渡劫期修士在數(shù)千年設(shè)下,化神期修為都無法強行突破?!贝┰揭潦迹约侯^鐵地闖過護山大陣,險些破防。 “這……”華芝沉思片刻,“陣法一般可以發(fā)揮出超越原本修為的威力,你既然說這護山大陣是渡劫期修士所設(shè),即使破了陣眼,也需要一個渡劫期修士才能將陣法完全破除。” 而這片大陸上,目前并沒有渡劫期修士。 第五十九章 華芝摘下了頭上用來盤發(fā)的那一支荷花簪。 摘下來的那一剎,她的烏發(fā)飄散在肩上,華芝的臉白了幾分。 “還有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去凡世一趟,去尋找一散落的寶物,名叫定天石?!?/br> “此物可以減緩陣法中的靈力流動,鮮少有人知曉,積攢足夠的定天石,就可以越階打破陣法?!比A芝拿著那支荷花簪,“使用定天石有一前提,就是陣眼已破,普通修士知道此物的少,能用上的就更少。” 華芝將荷花簪放到曉歸手中:“這支簪子里有我的一絲元神,可以帶著你找到定天石?!?/br> 曉歸手心里躺著簪子,看華芝的樣子,離開這根簪子對她損耗不?。骸叭A芝夫人……你……” “無妨?!比A芝扶著額頭,“我休息片刻就好,不要讓我夫君知道?!?/br> “定天石其實并不罕見,凡世間任何一塊路邊的小石子,池塘里的鵝卵石,都有可能是定天石,我的簪子會指引你方向?!?/br> 這片大陸上,除了歸陽,還有三個凡世王朝,分別是南潯、大徵、雪原。 各地都有不一樣的人文風物,南潯近似于江南水鄉(xiāng),大徵則是北方部族,雪原顧名思義,領(lǐng)土上終年積雪。 謝長淵安排好妖族重要事務之后,就與曉歸出發(fā)再次去往凡世。 曉歸用另一種方式圓了自己四處游歷山川的夢想。 蒼翠群山、浩瀚大海、無邊雪景、風中草原、江南煙雨……為尋其中定天石,曉歸走遍了這片大陸的許多角落,看盡人間美景,也結(jié)識了不少至交好友。 旅途中,她與謝長淵推演了無數(shù)種將來會發(fā)生的可能性,定下了種種預案。 不出一年,定天石搜集到了數(shù)十塊,一切都進行地很順利。 二人感情甚篤,曉歸身體與凡人無異,謝長淵即使蛇性難抑,夜夜夢回之際,也隱忍著格外溫存。 曉歸既期盼著三年快一些到,自己可以回到原身,又不想三年那么快到來,畢竟這樣溫柔的謝長淵也讓人心動不已。 風霜雨雪,春夏秋冬,他們住過皇宮大內(nèi),也曾露宿荒野山洞,平定疫患,幫扶窮苦,牽線鴛鴦,同見塞外落日,共賞江南雨景色,騎駿馬奔騰草原,乘法器遨游云海。 可惜,只有三年。 三年中的最后一月,曉歸和謝長淵回到了歸陽的宅子里。 他們再次去品嘗了街市邊的小吃,弄花讀書,喝酒賞月。 這一次,曉歸五感恢復,人世間的煙火氣染上全身,即便是傀儡之身,整個人瞧著就變得靈動非常,比在瀛洲之時,更見人氣。 但時間終有盡時。 今日便是三年的最后一天。 曉歸昨夜喝了不少酒,醒來的時候謝長淵支著頭躺在她身側(cè),溫柔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苦楚。 像是一夜未睡。 曉歸坐起來,伸手撫過他的嘴角:“你忘了?你笑起來最好看?!?/br> 謝長淵勉強笑了笑,將曉歸揉進懷里,聲音幾乎只剩下氣息:“我給你準備了早點,今日想穿什么衣裙?是你平日里最喜歡的那件碧絲織錦羅裙嗎?” 曉歸輕輕地“嗯”了一聲。 謝長淵替她穿上衣衫,曉歸站在鏡子前轉(zhuǎn)了一圈,瞧著和平常無異,清爽可人。 曉歸坐在桌前,看著面前擺了一整桌的餐點,啼笑皆非:“這么多,你是想我今日陪你吃一天的早飯嗎?” 謝長淵坐在曉歸身邊,眼睛沒從曉歸臉上移開半刻:“挑你喜歡的吃。” 曉歸拾起筷子,這滿桌都是她愛吃的,玉箸在空中懸了半天復又放下:“長淵?!?/br> “嗯?” “我今日沒什么胃口,我們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吧?!?/br> *** 謝長淵和曉歸在街市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喧鬧的人群中,曉歸拉起他的手,恍若周邊無人。 天公不作美,好端端艷陽高照的天氣,到了午后,竟然陰沉起來。 太陽藏身到烏云之中,天空像是一灘灰暗的死水。 不過兩人都沒有提回去,仍在街上緩步走著。 綿綿細雨,像無數(shù)的針腳落下在大地上,謝長淵捏了一個避水訣,將曉歸與他籠罩其中,二人靠的很近。 曉歸尋了一個街邊的茶攤,點了一壺茶,與謝長淵坐下。 謝長淵的眸子里藏著極深的情緒,曉歸不是看不懂。 她抬起手,從衣領(lǐng)中取出那片護心鱗:“我……離開后,這護心麟你收著?!?/br> 手掌中被面前人強硬地塞進那片鱗片,還留著曉歸身上的體溫。 謝長淵蜷縮起手掌,握緊了那鱗片上的溫度。 他皺著眉抬起頭,眸中泛上星星點點的光亮。 曉歸心上酸痛,逼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神。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茶攤遮雨的棚子上。 路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哭聲:“娘,娘,嗚嗚嗚,你在哪里……” 曉歸尋聲望去,一個粉粉嫩嫩的瓷娃娃淋著雨在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曉歸詢問地看了一眼謝長淵。 謝長淵點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傘:“是個普通凡人?!?/br> 曉歸接過謝長淵的傘,走到小姑娘身前:“你叫什么名字?你找不到你娘親了嗎?” 小姑娘抽泣著說:“我……我叫小年,娘親給我去買麥芽糖……我找不到她了……” 曉歸發(fā)愁地看著這個小姑娘,謝長淵走過來,撩起衣擺蹲下:“我們帶你去找你娘,好不好?” 小姑娘看到謝長淵的面容,愣了一瞬:“大哥哥……你是神仙嗎……你長得真好看……” 曉歸悄悄問謝長淵:“你不是一般施加幻術(shù)的么,怎么人小姑娘能看到你的容貌?” 謝長淵施術(shù)將渾身濕漉漉的小年弄得干凈清爽:“有些孩子心中純真明凈,是可以直接破除幻術(shù)的。” 謝長淵將小年抱上身,小年停下了哭泣,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四周。 這個孩子這么一鬧,本來生離死別的場景倒變得輕松不少。 有謝長淵在,找孩子娘親一事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是費了些時間罷了。 將孩子交還給婦人后,小年眉眼彎彎地朝著曉歸和謝長淵揮了揮手:“哥哥jiejie再見?!?/br> “這個孩子似有修仙的天賦?!?/br> 曉歸對懂禮貌的小孩并不抗拒:“挺好,若她修仙,以后說不定還能再見到。” 二人相視一笑,回到茶攤坐著,曉歸給謝長淵講起了自己上輩子小時候的事情。 到了晚上,庭飛花和粉小白到訪。 庭飛花在家族的供養(yǎng)下,已步入化神期,如今成為了妖族的一員頂尖戰(zhà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