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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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歸嘲諷地說:“天道都說沒辦法了,我還能怎么辦?” 天道:…… 曉歸捏住白清池的脖子。 “別別,你……”天道此時才有了一份人氣,他嘆了口氣,“黑水之中,死門生門。” 天道難得被逼到這個份上:“我只能說這么多。” 曉歸松開了對白清池的禁錮,天道的意思是,謝長淵的生機(jī)在那仙魔戰(zhàn)場的黑水之中? 天道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意思。” 曉歸掃視一周,瀛洲山已經(jīng)一片狼藉,若是謝長淵還有救,她也無心再在這里耗著。 “好,我信你一次,你方才對我允諾的東西,不要忘了?!睍詺w嫌惡地看了一眼白清池,即便他此刻對自己沒有威脅,也不能放松警惕。 “天道不會食言。”天道諱莫如深,黝黑的眼眶中似有萬千星辰。 曉歸將白清池丟棄在一邊,她得將謝長淵和庭飛花盡快帶離這里。 天道長嘆一口氣,落在白清池身旁,剝奪了他的氣運(yùn)修為。 時光再次開始流傳,曉歸飛快地離開了這片焦土。 第六十三章 妖宮中。 曉歸守在冰棺中雙目緊閉的謝長淵身邊,她眼下烏青一片。 一人逆光掀起簾子走進(jìn)來,他取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曉歸身上。 曉歸沒有回頭:“你來了?!?/br> 來人正是庭飛花,妖族專精醫(yī)治的大能將他從瀕死一線救了下來,但如今也是嘴唇蒼白,重傷初愈。 曉歸喃喃道:“我這幾日想了很多,突然意識到,若是我那時毀了半個世界,或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騰蛇之禍?!?/br> “這個世界即使是有固定的天道軌跡,卻還是容許偏差的,比如你我,因?yàn)楦星榈穆?lián)系,今日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都說天道無情,其實(shí)破除天道的辦法,就是情。” 庭飛花面色蒼白地咳嗽了兩下:“曉歸,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你現(xiàn)在情況穩(wěn)定了,我也是時候要去仙魔戰(zhàn)場了?!?/br> 庭飛花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曉歸,走之前要占一卦嗎?” 曉歸回過頭,揉了揉庭飛花毛絨絨的銀白卷發(fā):“不了,我只信事在人為,你回去歇著吧,我走了。” 庭飛花點(diǎn)點(diǎn)頭,風(fēng)吹過門簾,薄紗揚(yáng)起,下個瞬間,曉歸消失在原地。 *** 曉歸經(jīng)歷過天劫,如今已是半仙之身。 長風(fēng)獵獵,她站在仙魔戰(zhàn)場的門口,回想起之前謝長淵抱著她飛進(jìn)那座詭譎的大門,她抬起手腕,當(dāng)初系上的紅繩隨著傀儡的潰散早不知去了何處。 還未到仙魔戰(zhàn)場開啟之時,曉歸目下逡巡一番,一步邁出。 這一步蘊(yùn)含仙階靈力,竟是踏碎了虛空。 虛空中的破洞風(fēng)云忽變,電閃雷鳴,依稀看得見其中赤紅沙礫綿延如山,曉歸穩(wěn)步走進(jìn)了仙魔戰(zhàn)場。 如今再沒有什么能攔得住她,她尋找著仙魔戰(zhàn)場中那一片黑水。 與當(dāng)年有所不同,曉歸現(xiàn)在可以看到許多原本看不出的東西。 比如整個仙魔戰(zhàn)場的大地上皆是上古道紋,雖然有所破損,但遠(yuǎn)非當(dāng)世修仙者所能企及,赤紅沙礫之下,葬身了無數(shù)仙魔,地下世界危機(jī)重重。 深淵之中確實(shí)禁錮著一個恐怖的存在,古仙魔戰(zhàn)場廣闊無垠,饒是曉歸身速極快,也尋找了幾個時辰,才找到了當(dāng)初的幾座刻字的山壁。 山壁上的字道韻天成,曉歸卻無心觀瞻,在山嶺中尋找著那方黑水。 樹木掩映之中,幽暗的泉水如一面黑色的鏡子嵌在山巔。 旁邊仍是站著那個熟悉的孩童,不知是否是曉歸的錯覺,天道的身形比一開始更透明了一些。 “你來了。”天道微微頷首。 “你一直守在這里?”既然他在此處,曉歸便問道,“你之前說生門死門,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什么意思了嗎?” 天道嘆了口氣:“黑水本為黃泉,開天辟地之初就存在于此,里面諸多至寶,你只能取走一種,且只有一種可以救他性命,水下危險,你確定要去嗎?” 曉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懶得和他廢話,一個猛子扎進(jìn)了黑水中。 進(jìn)入黑水的一剎那,曉歸只覺得寒冷刺骨,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 她的防御值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 她本為水生,此水卻讓她感覺窒息。 曉歸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座泛著亮光的墳冢。 她定睛一看,并不是墳冢本身在發(fā)光,而是墳冢周邊環(huán)繞的寶物在發(fā)光。 曉歸認(rèn)不出這些寶物的來歷,有一串念珠,一盞燈臺、一顆珠子、一片鱗甲…… 但每一樣,其中的生命氣息都非同小可。 曉歸落在池底,一時抉擇不定,可隨著時光的流逝,她的防御值已經(jīng)見底,她試著接觸了每一樣物品,但感覺都不是很對。 曉歸的目光落在了墓碑旁一塊毫無生氣的黑色石頭上。 她莫名感到有些熟悉。 她捧起此物,黑色的石塊在她手中微微顫動。 她心中有如被擊中一般,毫不猶豫地將這塊石頭攏在手中,再沒有看周遭的各種寶物一眼。 黑水的持續(xù)性消耗已經(jīng)消耗到了她的血條,她急忙游動上浮。 這黑水中的浮力與一般池水是相反的,往下潛的時候比較輕松,往上浮則如同逆水行舟,阻力極大。 曉歸咬著牙拼命上游,身體恍若有千斤重。 手中的黑色石塊給了她些許力量,她在血條將要耗盡的最后一刻跳出了黑水。 上岸后,曉歸跪伏在地上喘著粗氣,口中噴出的黑氣撒在植被草木上,轉(zhuǎn)眼間曉歸周圍一圈的綠色植物都化為灰燼,變成了紅色沙礫。 曉歸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散發(fā)著寒氣,她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走向了天道。 “是這個嗎?” “不錯,這是上古騰蛇之心?!碧斓揽粗鴷詺w手中奉若珍寶的小石塊,“不過,下面的任何一件寶物都不遜于它,你既選中拿走了它,此生仙魔戰(zhàn)場都不會再對你開放?!?/br> “騰蛇之心本是死物,卻能救你想救的人,入黑水本是必死,你卻活著上來了?!碧斓佬α诵?,“死門即是生門,或許,這方天地是該變一變規(guī)則了?!?/br> 天道伸出手再一次點(diǎn)觸曉歸的額間:“希望這一次,真的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熟悉的白光過后,曉歸握緊了手中的黑色石頭,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的時候,曉歸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榻,她連忙看向手心,幸好,騰蛇之心尚在。 她瞇著眼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有些熟悉。 一道聘聘婷婷地身影走進(jìn)來:“曉歸,你醒了?!?/br> 華芝夫人。 這里是妖界。 “你怎么暈倒在虎族門口,我……”華芝話音未落,曉歸起身坐起。 “謝了?!睍詺w握住手中微涼的石頭,飛也似地離開了此處。 幾息之間,曉歸已至妖宮冰棺旁。 她捧著那顆似乎在顫抖的小石頭,無措地看著謝長淵。 他的眉眼還是那么好看,如錦緞般的黑發(fā)披散,面色蒼白,一如初見。 曉歸手中的石頭騰飛而起,沒入謝長淵的胸口。 一剎那,整個宮殿都被冰霜覆蓋,謝長淵的眉睫也染上了白霜。 曉歸跪坐在冰棺旁,深沉地呼吸著。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直至滿殿冰霜化去,冰棺中人睫毛輕顫。 “曉歸……” * 五年后的春天。 曉歸正在庭院里給梔子花澆水,神識感知到有人造訪。 庭飛花正在門口敲擊著曉歸布置的結(jié)界。 “我說曉歸,你這結(jié)界能不能人性化一點(diǎn),不要老是將我攔在外面啊。” 曉歸給了庭飛花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之前是隨他進(jìn)出的,哪知道這小蜘蛛跑來的時候總是不分時間、不分場合。 他才不管曉歸和謝長淵在屋里做些什么,妖族一旦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第一時間就會急匆匆地跑來尋求幫助。 曉歸開了個小門,讓他進(jìn)來,扔下了手中的灑水壺:“說吧,這次又有什么事?” “嗯……殿下呢?”庭飛花探頭探腦。 曉歸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他還沒醒?!?/br> “你們……”庭飛花欲言又止,“稍微……克制……” 曉歸又給了他一下:“你滿腦子都在想什么?他自從有了那些新的心臟,就有些嗜睡?!?/br> 許是騰蛇本就是夜行動物,騰蛇之心使得謝長淵的血脈更加純正,白天嗜睡,在夜間就格外生龍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