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徒虐文里當綠茶 第30節(jié)
若清挑了挑眉,他以為按照澶容的性子,一定會為他去魏水,不曾想澶容會拒絕他。 接著誰也沒有說話,馬車就這樣離開了寧城,路過了魏水,開始向青州前行。 到了青州那時,李懸念也提出了停下看看,可是澶容沒有應(yīng)聲。 而若清看著睜著眼睛,張著嘴好像在睡覺的阿魚,腦內(nèi)思緒亂作一團。 最后,當李懸念隨口提了一句下面是懷城時,一直在空中行駛的馬車終于落在了地上。 落下去的原因不外乎其他,是傅燕沉開口說要下去看看。 而傅燕沉忍了這一路,也忍到極點了。 第29章 意外 “師妹,看?!?/br> 懷城外,山林里,有著一頭金發(fā)的俊帥男子指著空中的馬車,與身旁的女子說:“不知是哪個宗門的人?!?/br> “這車架夠氣派,想來不是叫不出名號的小門小派?!遍L相清麗的女子抬起頭,挑了挑眉,“要打下來嗎?” “好?!蹦凶虞p佻一笑,“師父正因抓不到修為高的人而生氣,若是上面坐了什么厲害人物,我們把他抓來獻給師父,師父一定很高興?!?/br> 說到這里,他們相視一笑,正要動手,卻見空中行駛的馬車慢慢落了下來。 傅燕沉臉黑了一路,下了車誰也不看,徑直往林中走去。 傅燕沉走后不久,澶容看到東邊驚鳥飛起,拿起劍也跟了過去。 李懸念有話想跟若清說,所以他沒有跟著澶容。正巧若清也有話想跟他說,兩人不謀而合,在澶容和傅燕沉走后同時起身。 然后——中間多出一個十分礙事的身影。 一直不跟他們交談的阿魚在他們起身時,硬是擠進他們中間,沒有讓他們兩個站在一起。 而看他們都看向自己,阿魚訕訕一笑,磕磕巴巴地說:“你們要去哪兒?” 若清態(tài)度冷淡,“白師叔很好奇?要不要一起去?” 若清是在嘲諷他,可他卻像是聽不出來,連忙點了點頭:“好啊好??!” 見他答應(yīng)下來,李懸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最后三個人比肩而行,一同入了前方山林。 狻猊被留在河邊,望著五人消失的方向,不是很懂此刻的氣氛,只覺得這五人奇奇怪怪的。 “也不知道小師叔有沒有遇到燕沉?!?/br> 他們?nèi)诉呑哌吜摹?/br> 李懸念道:“應(yīng)該能遇到。”李懸念抬手指了一下東邊,說,“那里有人遇到了麻煩,阿容拿劍是去幫忙了。” 若清順著他指向的地方看去,見東邊山高林密,呈現(xiàn)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實在看不出那邊有什么問題。 而李懸念修為高深,他說那邊有問題,那邊必然有問題。 只是…… “你怎么不跟去?”若清反問。 李懸念眉眼帶笑道:“我若去了,誰來護著你?” 若清停下腳步,盯著他那張漂亮的臉,心里有點惡心。 他剛想壓壓反胃的感覺,繼續(xù)與李懸念虛與委蛇,卻見阿魚擠了過來,再次把他們隔開,對著李懸念一本正經(jīng)道:“我??!” 阿魚高高舉起手,努力把李懸念和若清的注意力拉過來,他說:“師兄沒有帶我,不就是讓我留下來護著你們嗎?” 若清盯著他舉起的手,越過他的手臂歪著頭看了李懸念一眼。 其實若清沒有在傅燕沉進林子的時候跟上去,就是想跟李懸念聊聊白雨元,沒想到白雨元會跟著他和李懸念,不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不想見到他們繼續(xù)聊天,阿魚一把拉住若清,硬是帶著他往前走,邊走還邊說:“你不要只跟他說話,我也在??!” 若清瞇起眼睛,“我們能說什么?” “能說的可多了!你看這天!”阿魚指了指天空,“天陽就像是一個大燒餅,看著就讓人心里舒坦!你說這么好的天,是不是很適合去做點善事?” 他傻笑了幾聲,然后說:“做善事好啊,行善積德也是為自己增加善緣壽元,你看你這身子如此羸弱,平日里心痛啊,頭疼啊,明明是很難受,可不管誰給你看,都看不出你是什么病。你說你這病這么古怪,有沒有可能是你前世沒少作惡,今生惡果壓身,特意來折騰你……” 他說到這里,忽然停住,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動地打向若清的手臂,喜不自勝道:“怎么把這件事忘了!也有這種可能?。∥艺媸翘斆髁?!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澶容,他肯定不會再打我了!” 若清被他打得好痛,立刻拉開與他的距離,腦子里想著他方才說的那句話,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師叔打你了?” 阿魚聽到這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身子一僵,慢慢地轉(zhuǎn)過身,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我胡說的。” “白師叔,你今日奇奇怪怪的?”若清卻不信他,疑惑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阿魚被他這么一問,臉上的汗多到夸張,嘴上卻不承認,只說:“沒什么,就是昨晚去了師兄房里,被師兄教訓(xùn)了一下?!?/br> “只是訓(xùn)你?”若清不信。 白雨元的性格若清了解,澶容之前屢次拒絕他,都不能攔住他。 他若真的是個聽勸的人,他早就不會纏著澶容了。 阿魚想了一下,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于是他盯著自己的手指,抬起來比劃了一下,“他還給我吃了一顆丹藥?!?/br> 嗯。 若清看他比劃了個拳頭大的丹藥,淡漠道:“白師叔,那么大的不是丹藥,是饅頭?!?/br> 阿魚聽到這里,把分開的手又合起,比劃了一個超小的丹藥。死咬著澶容給他吃了藥。 而他如今的樣子,確實像是被藥傻了。 總而言之,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若清叫不準白雨元改變的原因,心里清楚白雨元如今的樣子確實不正常??伤恍佩と輹逻@種黑手。 這時,慢步跟在他們身后的李懸念走了上來,爽朗一笑,將臉貼在阿魚的耳側(cè),對著他小聲說:“你還不如說,你被雷劈了?!?/br> “雷?”阿魚愣了一下,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李懸念,不能理解道:“我……”他想說我都過了渡劫期,我為什么還要挨雷劈? 可說這話的時候,他考慮了一下,知道現(xiàn)在的修士跟他們那時不同。 如今的修真界里沒有什么渡劫期大乘期,只有從小境界升至大境界,默默修煉,提升品級的跨境期。 而小境界和大境界說的就是如今修士的品級。 青藤也說過,現(xiàn)在的修士分七等,第一等是太原境的修士,接下來是周元境等不同實力的修士。而今靈氣稀薄,活在當下的修士跟早前的修士不同。 如今最強的太原境放在他們那個時期,不過是中等水平。至于那些傳聞中的大妖神獸,到了如今也都沒了影。 而青藤也說過,他們與常人不同,這點不同若是說了,就要被人拿走燉了。 燉他的,還是那種生了銹的鐵鍋,別提多慘了。 腦子里閃過自己上了砧板的畫面,離了清原的阿魚靈力跟不上,不敢放肆。 所以他閉上了嘴巴,突然不接話了。 若清見他瘋瘋癲癲,按了按眉心,忽然沒了對付他的心情。 早前為了幫澶容趕走白雨元,他干勁十足,那時的他也沒想到,還沒等他動手,這白雨元就已經(jīng)換了一副嘴臉,讓他完全喪失了針對對方的心思。 而李懸念像是被這出戲逗樂了,溫文爾雅的男人仰起頭,與身后的若清說:“他說得有些道理,我們不如去東邊看看??纯次覀兡懿荒茏鍪裁??” “好啊!” 若清還沒答應(yīng),阿魚先一口答應(yīng)下來。 三人轉(zhuǎn)過身,走了一會兒,聽東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抬頭看去,見巨大的紅蓮光影出現(xiàn)在東邊,緊接著無數(shù)劍影飛起,破了紅蓮陣,卻激出了一團紅霧。 紅霧在紅蓮消失后出現(xiàn),迅猛地壓向下方的山林,而那之前郁郁蔥蔥的寧靜山景,很快被突然出現(xiàn)的紅霧吞噬,并往他們這邊沖來。 李懸念瞧見這一幕,挑了挑眉,“怪了,這種荒山野嶺,怎會藏著這么厲害的魔修?” 面對逼進的紅霧,他看上一點也不緊張,只轉(zhuǎn)過頭,對著若清說,“那邊陣勢太大,我過去看看阿容?!?/br> 他與若清說話時的態(tài)度親昵,可表情卻是難得一見的輕佻。 若清注視著李懸念的臉,隱約察覺到李懸念此刻離去不是怕澶容出事,而是想把自己扔給白雨元。 這人沒安好心,八成是想看熱鬧。 若清雖不覺得白雨元會在與他獨處的時候害他,可若清實在不想跟白雨元獨處。 李懸念看得出若清的心思,走得十分開心。 在李懸念走后,看不出眼色的阿魚拍了拍胸脯:“沒事,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br> 說罷,他跑到了若清的前方,擋在前面,認真地說:“我在前面走,萬一有暗器飛來,傷也先傷我!” 說完這句,他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跑到了若清身后,說:“不行,要真有暗器,那扔暗器的人肯定是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這樣一想,我還是走后面吧。” “不行,還是不對?!?/br> 他就這樣前前后后轉(zhuǎn)了幾次。 一步都沒邁出去的若清忍了一會兒,笑了笑。 “白師叔?!?/br> “怎么了?” “你能滾嗎?”若清十分客氣地說,“你還是去幫小師叔吧?!?/br> 而在這之前,若清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主動要求白雨元靠近澶容,只為了這人能離自己遠一點。 * 近年來有靈根的凡人越來越多,選擇入宗門修行的凡人也越來越多。 而一些天資并不出眾的凡人無法進入小有名氣的門派,只會找上當?shù)啬切┎蝗肓鞯男¢T小派,求得壽元長一些。而這些小門派也如大宗一般,喜歡來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潛心修行。 因此,靖國各地的山林湖海旁都有一兩個小門派在。 若清他們來的懷城不算小,城里城外共有四個不大的修真門派,其中一個,就坐落在若清他們來的這座山里。 “真他娘的晦氣?!?/br> 干枯的黑手拉著臉色青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