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徒虐文里當(dāng)綠茶 第37節(jié)
老人抱著慢慢走過來的黃狗,望著夜空,看著并無變化的星象,慢聲說:“骨頭引你過來,是邪骨自身的念想,他想要拼回自己的身體。而來了這里的骨頭不引你找到城中邪骨,也是這骨頭不想讓你看到這里的邪骨?!?/br> “什么意思?”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出現(xiàn),這種猜謎似的說法攪亂了白發(fā)青年的心。 白發(fā)青年聞言摸了摸手中的白骨,問了一句:“祖父,這骨頭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還活著?那鄴蛟重生的卦象是準(zhǔn)的?” “是也好,不是也好,都不能讓他重活。只是……”老人念著傅燕沉背著自己回來的樣子,睜開了眼睛,幽幽地嘆了口氣,“罷了,懷城的骨頭我們先不要了,先去別的地方。” 白發(fā)青年不解,皺著眉喊著:“為何?萬一錯過了這次的機(jī)會,下次再找不知又是何年。” 聞言老人抬起手,瞧著手指上那根黑色的線,說:“再找不難,且再看看。” 看什么? 青年雖是不解,但他相信祖父的決定。沒過多久,祖孫倆連夜離開了懷城。 翌日一早,賣面的店家來到昨日擺攤的地方,在一旁的拐角看到了自己的面碗。 他慶幸自己的碗還在,萬萬沒想到會在自己缺了口的碗里看到一塊金子。 一旁的乞丐瞧見這幕,神神秘秘地走了過來,說:“可別去拿!這碗古怪的緊!這金落在碗中,怎么拿也拿不起來?!?/br> 店家心中困惑,看了看自己那個碗,試探性地伸出手,而后并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拿起了地上的那個碗。 見此一旁的乞丐不解地叫了幾聲。 而那店家盯著手中的碗,想到了昨夜的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若清:是睡覺重要還是小馬車重要 澶容:你在想什么,當(dāng)然是睡覺重要了 澶容,純情變態(tài)(不是 第34章 算計 一夜過去,李懸念在附近山中沒什么發(fā)現(xiàn),轉(zhuǎn)頭要去臨近的懷城看看,為此特意過來與澶容說上一句。 正巧澶容的目標(biāo)也是懷城,幾人因目的相同,又聚在一起。 而在李懸念回來之前,傅燕沉與澶容說:“我仔細(xì)找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夜里的懷城與白日并無不同,街上有的都是些一眼就能看出來歷的小鬼小怪,我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澶容不覺得是自己找錯了地方,他若有所思地說:“你知道李懸念執(zhí)意查秦衡目的的原因嗎?” 傅燕沉說:“他擔(dān)心秦衡來了這里做了什么壞事。” 澶容點了點頭,說:“明溫秦衡是魔域的人,若是無事,不會從千里之外的魔域趕到這里。加之懷城四周的小宗門都被殺了個干凈,由此可見他們在這里逗留了有段時日。而他們寧可拿些靈力淺薄的修士來填補(bǔ)邪功所需的人魂,也不肯離開懷城,說明這懷城之中肯定有他們在意的東西。只是那東西我們看不出在哪兒?!?/br> 傅燕沉道:“那我們?nèi)フ仪睾??!?/br> 澶容搖了搖頭,“遲了,人早走了?!?/br> 他們說到這里,心里都打著各自的算盤。 傅燕沉想了很久,叫過澶容:“要用……”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澶容的臉色,說話的樣子底氣不足,“那個看一下嗎?” 澶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鄴蛟死后怨氣太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百邪之首,對邪祟的感知力非常的強(qiáng)。而秦衡能夠察覺到懷城的問題,也是因為秦衡修的是鬼道,枯手是從邪尸上拿下來的,這才比身為劍修的澶容占優(yōu)。 而鄴蛟骨在傅燕沉的體內(nèi),傅燕沉自是可以使用鄴蛟的力量,只不過用得多了,傅燕的脾氣會越來越不好,受鄴蛟影響的程度也會更嚴(yán)重。澶容怕他被鄴蛟骨控制,一直不許他用鄴蛟的力量。 只是這次…為了若清…… 放在劍上的手因為這個念頭動了一下。沒有思考太久,澶容抬起頭,對著傅燕沉說:“不必。我會處理?!?/br> “師父!”見澶容轉(zhuǎn)身不許,傅燕沉有些急了,“只是一次沒事的?!?/br> “是啊,只是一次沒問題,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所以一開始時是臉側(cè)有鱗片,后來又變成了手臂,最后是周身都有紋印?!卞と菡f到這里,眼神冷了許多,“你要是想把自己交給鄴蛟,你可以不聽我的,也可以繼續(xù)用一次不要緊?!?/br> 說罷,澶容離開了這里,只留傅燕沉一人在這里思考。 若清起來的時候,正巧是傅燕沉把澶容叫走的時候。 他睜開眼睛,見上方折扇緩慢地在眼前移動,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那是什么,只知道拿著折扇的手很漂亮,比起澶容的手更顯秀氣。 “醒了?” 李懸念坐在一側(cè),見他醒來,收起了用來逗弄他的折扇,道:“這幾日感覺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若清疲憊地起身,臉色蒼白,人有些懶,聲音也有些冷。 李懸念盯著他的側(cè)臉,撩起他臉側(cè)的黑發(fā),對著他毫無血色的俊臉,笑了一聲,把他的頭發(fā)往自己那邊拉了拉,“白雨元。” 他說完這句,將若清的頭發(fā)放在嘴旁,不懷好意道:“你和白雨元相處得還愉快嗎?” 若清也笑了,他扯回自己的頭發(fā),懶洋洋地靠在一旁,斜著眼睛看著李懸念,慵懶地說:“李島主想聽什么?” 李懸念坦然道:“想聽趕他走的事。” 而若清盯著李懸念那雙眼睛,沒有輕易開口。 在李懸念把他扔給白雨元的那一刻起,若清就知道假意與這人聯(lián)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得不到,就要遠(yuǎn)離。 為此,他只是笑笑,不再接李懸念的話。 李懸念知曉他為何如此,只搖了搖扇子,像是頗為無奈一樣,離開了馬車。 澶容有意進(jìn)城再查,可今日若清身體不適,不適合奔波,他又不放心把若清一個人留在這里,于是想了一下,對著傅燕沉道:“今日換我入城,你留在這里?!?/br> 傅燕沉心里念著澶容之前說過的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若清乖乖地坐在一側(cè),見對面的李懸念在這時起身,先是看了他一眼,接著轉(zhuǎn)頭對著澶容說:“阿容,正巧我也要查一查秦衡來此的事,我們一起?!?/br> 因為自己是劍修,不擅長鬼道,澶容答應(yīng)了。 若清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盯著澶容身后的李懸念,從對方眼中看出心懷鬼胎幾個大字,為此皮笑rou不笑地開口:“燕沉?!彼牧艘话驼粕韨?cè)的友人,說,“你也跟去。” 傅燕沉挑了挑眉,竟是反問他:“我跟師父進(jìn)城,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指望馬來看顧你?” 遠(yuǎn)處叼著草裝模作樣的狻猊聞言抬起頭,隱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這時,李懸念在澶容身后,瞇起那雙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這一笑,若清看著更不舒服,連忙道:“這里不是還有白師叔嗎?” 他這時倒是想起白雨元了。 為了不讓澶容和李懸念獨處,他甚至愿意與白雨元獨處。 一直裝作自己不在的阿魚聞言嚇得倒退兩步,竟是低頭跑到了澶容身側(cè),與若清說:“好好好,知道你擔(dān)心你小師叔,我陪他一起去,你安心就是!” 他說得豪爽。 可安心…… 看到澶容被這兩個人圍住,若清瞬間黑了臉。等澶容帶著白雨元和李懸念走后,他是躺也躺不舒服,坐也坐不住。 他望著那個開始看起靜心功法的傅燕沉,忍不住開口:“那書有這么好看嗎?”好看到你像是丟了心,不知哪邊重要。 聽到他有些不滿的話,傅燕沉皺起眉,一下子蓋住書,轉(zhuǎn)頭問他:“我不看書看你?。俊?/br> 若清一聽這話,心里火氣更足了。 他心里想著原文那些惡心人的片段,又想著詭異難測的李懸念,決定在今日不顧及傅燕沉的臉面,與傅燕沉把事挑開了說。 他想得很好,連怎么幫好友追到澶容的事都想到了。 只是他這邊思索了許久,剛抬起頭,就見對面的傅燕沉拿了什么東西過來,直接插在了他的頭上,順便還推了一下他的頭。 用的,還是那種足以把他推個跟頭的力道。 若清毫無防備,真的被他推倒了。 而傅燕沉力氣大,突然來的這一下別說久病虛弱的若清,就是正常人也扛不住。 若清只覺得有人朝著他的頭猛拍一下,接著兩耳轟鳴,什么也聽不到了。 今日之前,傅燕沉知曉自己力氣大,與若清相處時會格外注意,從不推搡若清。單看他如今的表現(xiàn),若清只覺得他是被自己說煩了,這才過來推自己。 想到這里,若清氣極反笑,猛然起身,顧不得正在痛的頭和發(fā)黑的眼,只撐著一口氣,冷笑道:“你倒是來了脾氣,也不想我這天天cao心是為了誰,要不是你……” 他想說,要不是傅燕沉喜歡澶容,他何必為了他們兩人的事情cao這么多的心? 他想,若不是李懸念心機(jī)深沉又沒做好事,他何必如此替澶容和傅燕沉擔(dān)心? 而他為了這兩人獻(xiàn)出了一顆真心,到頭來倒是他多余了! 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的情況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地解釋。 只是嘴里的怨語還沒說完,若清就見傅燕沉抬起手,急忙從他頭上拿下什么東西。 發(fā)髻因這一來一回完全散開。 若清心里惱恨,便一把搶過傅燕沉手里的東西,剛拿在手中晃了一下,又被微涼的觸感吸引。 要說的話卡了殼。 若清定睛一瞧,發(fā)現(xiàn)自己正拿著極為漂亮的珠釵。 他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之后再看對面那人,只見那人背對他,雙手掐腰,背微微彎起,頭也低著,像極了斗敗的公雞。 若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的動作可能是害羞。 嘴里的話因此忘了怎么去說,若清嗯嗯啊啊地開了幾個頭,最后盯著那看著十分精美的珠釵,問:“從哪兒……弄的錢?” “搶的!看誰不順眼就搶誰!”傅燕沉沒有好氣地吼了一句,可吼完之后,又小聲補(bǔ)充了一句,“昨天入城,遇到了幾個被異鬼纏上的人,順手幫了他們,得了幾個閑錢?!?/br> 他太愛面子,沒說為了給若清買這珠釵,他在城里繞了許久,主動找上幾個遇到麻煩事的人。 若清心中一熱,見他又開始別扭,就逗他,“怎么沒盒子?” “你少得寸進(jìn)尺!”傅燕沉憤憤不平地轉(zhuǎn)過身,轉(zhuǎn)身之后見若清彎著一雙笑眼,像是在等他回頭,心里那點火來得快去得快。 若清轉(zhuǎn)著手里的珠釵,“謝了?!?/br> 冷著一張臉的傅燕沉聽到這句話,慢慢地紅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