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徒虐文里當綠茶 第92節(jié)
若清這些天休息不好澶容是知道的,因此澶容沒有打擾若清,只來到若清身后,一如之前那般看著若清。 若清睡得很沉,澶容彎下腰盯著對方的長睫,又瞧見了若清松散的領口,以及后頸上的一顆痣。 那顆黑痣不大,落在白嫩的雪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澶容知道若清這個位置有痣,也總想在對方背對他的時候用手指壓上去,而這個想法只在前些日子完成過…… 他不是很滿足。 也不想只這樣看著。 ……………… 若清是被嚇醒的。 從睡夢中驚醒的人猛地捂住后頸,紅著臉四處張望,對著上身后不遠處的澶容,一時有些緩不過來勁兒。 若清總覺得脖子上留有奇怪的感覺。 他歪著頭望著澶容,有意張開嘴去問,可指頭摸了摸自己干爽的皮膚,又覺得是自己太過神經質不好開口。 澶容則在若清捂著脖子跳起來的時候挑了挑眉,半天沒說話。 澶容不說話正好合了若清的心意。 若清現(xiàn)今不太想跟澶容說話,他總覺得澶容現(xiàn)在一開口就是一個等著他踩的陷阱,而他踩了幾次陷阱,摔到鼻青臉腫終于懂得了清醒。 其實他能察覺到澶容算計了他什么,卻狠不下心來拆穿對方,只能減少與對方的交談,并在心里說可以了,夠了,他眼中對小師叔的濾鏡應該停一停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誰知道他都會答應澶容什么。 只是在澶容面前保留清醒的一面比他想象的要難上很多。 眉眼確實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但這個位置的特殊性并沒有因此而減少。 手指摸過對方的眉梢,輕觸對方的長睫,動作不管是輕是快,都會充滿了繾綣曖昧。 手指輕撫眉眼雖不算吃虧,但帶來的感觸卻是實打實的讓人慌張。 慌張到若清盯著對方精致的眉眼,一度認為長此以往,即便他對澶容沒有什么想法,也會生出渴求對方的貪念。 這時與對方來開距離顯得格外重要,名為“聽話”的勸慰也要派得上用途。 他想,他要把澶容當做一頭需要被馴化的野獸。只是馴獸是需要時間也是需要技巧的。 對于馴服澶容的事若清本沒有那么急,耐不過澶容不受控制。 澶容渴望與他接觸,他會刻意接近自己,也會在接近自己之后彎下腰低下頭,等著自己那一句像是斥責一樣的聽話。 若清一直以“乖”為牢籠困著澶容,卻是困得不完全正確,反而被對方逼得手忙腳亂。 若清不想繼續(xù)下去,見澶容這兩日臉色好看許多,提起了青州尸陣的事,想要以此分散澶容留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澶容聽后沉吟片刻,“明日去看看。” 說罷,他站起身,拉起自己的衣領,毫不在意外露的身體,高挺的鼻梁往下移動,下半張臉埋在衣領一側,用那雙淺青色的眼眸對著若清,慵懶又十分撩人地說了一句:“今天先去梳洗”。” 出去前的梳洗還是很有必要的。 若清忙不迭地點頭,看到澶容恢復的不錯,也起了與澶容回到清原去看眼睛的心思。 只是說到梳洗,若清想起了單靈說過的話,告訴澶容尸氣對周圍的水源食物造成了危害。 這點小事澶容當然能夠解決,只說了一句:“無礙?!?/br> 然后若清跟著澶容來到河邊,乖巧地站在澶容的身后,等澶容清除了周圍的尸氣,轉身對著他的時候他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 洗漱…… “小師叔,還是你先洗好了?!?/br> 若清表情不自然地推拒了與澶容一同碰水的可能,雖沒有緊張地抓住衣領,但心里也因為這幾日對方的進攻有了避開的念頭。 澶容明明不傻,卻在這時用那張冷酷的臉乖巧地問他:“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為什么! 若清盯著澶容的那張臉,回憶著這幾日兩人的相處,不信澶容不知道為什么。 而這些日子他忍得夠多了,也不想繼續(xù)放任澶容,就說:“不為什么,就是不想?!?/br> 澶容半天沒有回話。 在若清沒有好氣的拒絕自己之后,澶容微微仰起頭,凝視著一旁的水面,在若清感到不安時說:“不用生氣,你忘了我說過只要你想我聽話,我就會聽話?!?/br> 話說完,澶容低下頭,也不看被自己拽開的領口,只微微彎下腰,將那張臉送到若清的面前。 若清想著“馴獸”的事,一邊觀察著澶容的臉色,一邊抬手摸上了他的眉毛。 因為輕撫眉眼的動作,此刻他們挨得很近,近到澶容的呼吸都噴在了若清的臉上。 覺得自己被戲耍的懊惱很快消失,若清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去,避開澶容過于靠近的臉。而他的左腳剛剛往后退了一步,右腳還未跟進,澶容貼在他手上的臉就移動了位置。 男人先是眷戀地用臉頰蹭了蹭若清的手心,接著在若清看過來時一把拉住了若清的手,保持著手掌蓋臉的姿勢,張開了嘴。 “??!” 急促的短音出現(xiàn)在若清的口中。 一雙過于專注的眼眸從手指分開的縫隙中看著若清,對著若清的眼睛,緩慢地伸出舌頭。 食指與中指的指縫中多出了一抹紅,舌尖移動,帶著近乎可以灼傷人的溫度。 若清大驚失色地吸了一口氣。 而用那張不近人情的冷傲面容做出過火舉動的人表情不變,卻在若清聽話的命令下,做出了不符合聽話范圍的動作。 他的眼神充滿了攻擊性,表情又慵懶散漫,矛盾的就像是一只讓人捉摸不透的貓。 “小師叔!” 若清紅著臉,立刻收攏微分的五指,眼睛都不敢放在澶容的臉上。 他很慌張。 慌張到聲音都變了。 他想要抽回被澶容抓住的細弱手腕,在扯不開對方的手時第一次發(fā)現(xiàn)——澶容的手比他大了很多。 對方的身材比他高大,可以罩住不算嬌小的他;對方的手臂比他長比他結實,可以輕松地攔住他的腰肢,將他禁錮在任何地方;對方的腿充滿了力量,如果他企圖逃離對方,對方只需要漫不經心地跟在他身后,就能在他跑到拐角的時候一腳將他踹到,然后踩在腳下…… 他們實力相差太多,多到若清第一次因為澶容的無力感到……害怕。 以前澶容不動,若清雖是知道對方很強,但沒有直面過對方的強大,也沒有感受過這份強悍壓制著他,不覺得對方的力量有多可怕。而在這個無法掙脫澶容的午后,若清第一次意識到了一件事——如果澶容要對他做什么,他是無力抵抗的。 他與澶容不一樣。 澶容可以輕易地舉起他,可以輕易地把他帶到任何地方,肆意地擺弄他。 今日之前,他一直覺得只要他能馴服澶容,澶容就是無害的野獸,天真的忘記了馴服的條件是澶容創(chuàng)造給他的。 聽話不聽話的韁繩從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中,而是澶容想要他掌握,所以他可以用聽話來束縛對方。 可當對方有一天不再受控于自己的內心,“聽話”的條件失去了該有的吸引力和分量,那時的澶容又會對他做什么? 不可避免的,若清開始考慮起澶容不再受控的后果。 這時,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若清的想法,澶容放開了若清的手腕,暫時向后退了一步。 不去看手腕上留下的淺淡紅痕,若清剛剛松了一口氣,又見澶容上前一步,捧住了他的臉,那雙青色的眸子直直地對著他慌張移動的眼,張開了嘴:“可是?!?/br> 他像是接著之前說過的話,一字一頓地說—— “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我是不是可以不聽話?” 他將有些熱的額頭抵在若清的額頭上,那雙眼睛里充滿了野性的危險,又要用平靜的口吻來傳達眼神里包含的情緒。 他像是不想嚇到若清,不想若清害怕,因此特意斟酌著措辭,用冷靜的一面對著若清,繼續(xù)問:“不聽話的人不需要講道理,是不是可以隨便做些什么?” ——他用客氣的一面,說出了讓人十分不安的話。 若清的心為此一緊,臉上的血色全無,立刻緊張地看著他。 他有些想要怒吼,去問澶容這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問澶容都要做什么,他更想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質問澶容腦子里在想什么。可他不能問也不能吵,他的驕傲也不許他露出如此難看的表現(xiàn),是以他只是移開了眼睛,不安地咬緊了下唇,開始因為對方的舉動和話語感到害怕。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澶容問他:“你是不是這么想的?” 若清愣了一下。 澶容又說:“你是不是正在擔心,如果你推拒與我的相處,我就不會聽話?你是不是覺得我拉著你的手力氣很大,你掙脫不開,所以很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若清:開始了開始了,他又要開始了。 第90章 遷就 是。 若清在心里說了一句,他確實很害怕澶容方才的表現(xiàn),不過心里害怕的情緒出現(xiàn)沒多久,又消失在澶容專注的眼神中。 澶容很認真。 抓著他的那只手青筋暴起,以一種恨不得捏碎他手腕的強硬姿態(tài)控制著他。掐著他的動作看著很痛,但落在手腕上的力量遠沒有對方表露出的那么恐怖。 對方手上的青筋如此看來,倒像是自我控制的說明。 可他在控制什么? 他如今的動作已經是控制后的結果? 看不出澶容的心思,若清棕色的眸子左右移動,就是不肯安心的停下。 而在若清不安地注視下,澶容用額頭抵著若清的額頭,神情厲肅,聲音低沉,話語中帶著清醒克制的冷意:“如你所見?!彼3种c若清貼近的姿勢,那只鉗制過若清的手抬起,貼在若清的臉側沒有碰觸若清,只單純的展示著他的手,在若清余光能掃到的地方停留。 他說:“我的手比你大了很多?!?/br> “我有著讓你無法抵抗的力氣。” “如果我要掐著你的脖子把你按在樹上,你確實沒有掙扎的本事?!?/br> “就如你擔心的一樣,我確實想要接近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