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徒虐文里當(dāng)綠茶 第95節(jié)
面對他的抗拒,澶容廢話不多,直接把他弄暈帶回了清原。回到清原的若清很害怕,可不管他對澶容說什么,澶容都不回答,澶容只會靜靜地看著他。 那雙黑沉沉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即便他什么不做,對方都可以津津有味地看上一天。 若清這時才想起來澶容的話本來就不多,這些天他的話之所以變多,不過是想要把他勾到手里,而當(dāng)澶容發(fā)現(xiàn)他無法被他勾走后,澶容的心思就出現(xiàn)了變化。 澶容不再嘗試與他交流。如果交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交談的意義也會變得淺薄。 這時的澶容選擇抱著著他,就像是幼童抱著自己的布娃娃。喜歡、把玩、擁有,澶容能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那些事情也讓澶容在若清的眼里徹底變了樣。 那是一個若清無法接受的澶容。 澶容會把若清放在他的腿上,有時會讓若清兩條腿纏在身體兩側(cè),屁股緊貼下側(cè),有時會讓若清跪坐在地上,用下巴抵著他的腿,用著一雙含著水霧的濕潤眼眸望著他,仿佛他是他不可失去的支柱。而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若清都沒與拒絕的權(quán)利,他只能在對方伸手的那一刻發(fā)出難耐的哭腔。 不過想哭的人擔(dān)心自己會刺激出澶容更加惡劣的一面,通常都是剛剛張開嘴巴就委屈地閉上,不給對方探入手指的機會。 ——澶容變得好陌生。 那張貴氣俊美的臉依舊是漠視情愛的模樣,可手上的動作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自澶容把若清打暈帶走的那一刻起,澶容心里綁住自己理智的線就像是斷開了。他開始隨意的對待若清,不管是親吻還是擺弄若清的身體,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要做到。 若清神思恍惚的接受著那些不停閃過的幻想,只覺得幻想出的觸感真實到可怕,就像是他此刻真的在經(jīng)歷這些可怕的變化。 他被迫承受了澶容給他的一切。 澶容一開始時索要的不多,不過是親吻,手掌從領(lǐng)口探入,停在若清的背脊上。這是澶容最起初的放肆。接著欲望在心底撕出一條口子,澶容不再滿足現(xiàn)狀,若清一天要承受的事也變得過分許多。 幻想到這里變得不堪入目。 若清雙手按在澶容的腿上。 跪著張開嘴,視線忽明忽暗。 澶容掐著他的腰死命往下按,像是怕他能夠喘過氣來。而他在澶容的攻勢下,就像是離了水的魚,無論怎么掙扎,都翻不出一點能夠自救的風(fēng)浪。 ——好可怕。 那樣的畫面在現(xiàn)在的他看來,無異于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這些逼人瘋狂的幻想則在澶容移動著手的那刻散開??扇羟鍩o法放平心態(tài),再看澶容看似淡然的表情就變了味道。 對方的眼睛永遠都是清醒理智到可怕,在那雙眼中若清能找得到自己,卻找不到澶容的真實情緒。 若清對上那雙眼睛,即便什么都看不懂,也能看出那雙眼中隱藏的危險。 若清有一種預(yù)感,如果現(xiàn)在的他不打斷澶容的動作,方才的幻覺很有可能真的出現(xiàn)。而這種預(yù)感沒過多久也得到了驗證。 對方確實有向他伸出手,那只手也真的像剛才的幻想一樣貼在他的耳側(cè),似乎只需要輕輕一點,就能為他選擇一條滿是泥濘的道路。 這條滿是泥濘的未來之路讓若清有些火大,喉嚨里有了干燥難忍的感受,像是沙漠里久不見水的人,干燥的宛如能咳出火星。 若清不能否認他害怕那樣的畫面,害怕偏執(zhí)瘋狂的澶容,害怕失去自我只知道渴求澶容的自己,不過他也對自己說,澶容不會那樣對待他。他要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要對自己說他很了解澶容,澶容不會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對待他,可這個想法出現(xiàn)沒多久他又忍不住問自己,他真的了解澶容嗎? 這個想法對上澶容冷得嚇人的眼眸時,又變成了惶恐不安。 這幾天的相處,扭曲了澶容過去在若清心里留下的影子。若清對上宛如變了一個人的澶容,真的不能再說他很了解澶容,因此他不敢去想更深層的東西。 他想要為此退縮,不在說刺激澶容的話,可望著澶容的眼睛,他又一次的反悔了。 他想他必須要抓住控制澶容的韁繩,要把被他弄丟的善惡觀念重新還給澶容。他為了他過去不讓澶容善良的話感到后悔,并不想毀掉清原天之驕子的他試圖補救,也一定要補救。 是以,他磕磕巴巴,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清,頂著老鼠被蛇纏住的巨大壓力,沒有選擇退縮。 天曉得再與澶容對話的時候他有多不安,那時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只是他強撐著一口氣,澶容看不出來,他也不提,表現(xiàn)得像是氣定神閑游刃有余一樣。 然后,等澶容身上的戾氣退去一些,他得了澶容的回話,才帶著急切委屈的心思,一頭埋進澶容的懷里。在控制住自己不去丟臉發(fā)抖的同時他也知道,澶容總會因為他可憐的模樣退讓,既然如此那他就可憐一點,再可憐一點,可憐到對方忍不住為他退后,這樣他就會好過了。 而事情就像是他所想的那般,澶容在他貼在他的身上,害怕到不敢去看他的面容時,緩下了難看的臉色。 那只停在他耳側(cè)的手沒有動。 手腕上綁好的腰帶沒有松開的跡象。 事情還在可控的范圍之中,一切都好好的,什么都好好的,這也很好…… 若清這樣想著,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貼在澶容的胸口,在氣氛緩和下來后,小心翼翼地轉(zhuǎn)動臉,斜視著澶容手腕上的腰帶。 就像是澶容所說的那般,那條腰帶沒有被他拋下,他仍舊愿意帶著這象征著束縛的腰帶。至于這條腰帶能夠束縛他多久……若清心里并沒有底,愁得忍不住不去看那條腰帶,只轉(zhuǎn)過臉重新把臉埋進澶容的胸口,以這種算是撒嬌的姿勢,換得了澶容一次又一次的讓步。 澶容很喜歡若清對自己撒嬌,那張冷冰冰的臉因此溫柔了許多。面對這樣的若清,他有些好奇,有些乖巧地歪著頭,享受著若清纏人的樣子,為此微微勾起嘴角。 ———————————— 傅燕沉想去找懷若樓的時候腦子里出現(xiàn)了很多不好的念頭。 手里的玉牌變得沉甸甸的,回憶著在茶棚外聽到的消息,傅燕沉想過沖到懷若樓的面前,大聲質(zhì)問對方云紋玉的事情,也想過向?qū)Ψ降皖^,以求得到與云紋玉有關(guān)的事情。而這些想法在腦袋里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又變成了兩個字——不妥。 傅燕沉想著之前留在清原的那塊玉,心知他母親和清原手里都有云紋玉,其中必然有什么牽扯,當(dāng)時澶容趕來救人,也許就是得到了信過來救場。只是澶容來得太晚了,他到的時候只有自己沒死在搶玉人的手下,再想事后澶容收留自己,以及掌門不看好自己卻沒有強硬的趕自己離去,恐怕都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其中…… 而他不用深想都清楚,清原,已經(jīng)死去的雙親,來找云紋玉的魔尊,這三方必然有什么牽扯過深的故事。按理來說他娘和清原都是本身就有云紋玉的人,兩方相當(dāng)于守玉人,所以清原去搶他娘玉佩的可能性不大。雖然并不排除清原監(jiān)守自盜的可能性,但眼下清原不是他首選的懷疑對象。 而魔尊搶玉的事情在今年發(fā)生,大張旗鼓找玉的事也是前段時間才出現(xiàn)的,如果魔尊真的在數(shù)年前就得到了一塊玉,他應(yīng)該不會潛伏這么久才有新的動作。故而殺了他爹娘,搶走他家玉佩的人是不是魔域的人不太好說,只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魔域算是最有嫌疑的一方。 因此他懷疑懷若樓來找他的動機。 而弄清他娘和清原手里云紋玉的事比起去問懷若樓,他更想先問澶容。 他還是信澶容的。 他對著自己說不要急,對自己說要對清原多一些耐性,他對著自己說那畢竟是收養(yǎng)他的地方,不可以僅憑借幾句話就開始懷疑。 他如此告訴自己,打定主意找到澶容。 冷靜下來后,他的心思也變得細膩很多。他想著青州發(fā)生的事情,猜到若是澶容好起來,以澶容的性子,澶容肯定不會對青州尸陣視而不見,因此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傅燕沉決定去青州去等澶容。 為此,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青州。 侍從不知他怎么了,見他越發(fā)暴躁,在路上經(jīng)常與人動手,心下有些擔(dān)憂。 ———————————— “人在哪里消失的?” 奢華的宮殿里,白嫩的腳踩在玉做的地面上,纖細的人影站在竹簾紗幔后,留下溫婉動人的倩影。 為太后去找三魂的宦官跪在地上,滿頭是汗地說:“人在懷城附近消失了,不過當(dāng)時澶容山主受了傷,應(yīng)該不會帶他走太遠,奴婢已經(jīng)差人在四周查找,不敢怠慢!” 他說完,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惹到對面的女人。而女人在他如此說后轉(zhuǎn)過身來,望著身旁戴著斗笠的男子,心急如焚地說:“他們做事我不放心,你去!” 戴著斗笠的男人點了一下頭,“別急?!?/br> 不可能不急,女人在宮殿里轉(zhuǎn)了幾圈,看著殿內(nèi)掛著的畫像,神情緊張地改了口:“不行,我要親自過去看看,萬一是……我要親手把他帶回來?!?/br> 她一邊說,一邊摸了摸殿內(nèi)的畫像。 那畫像上有一個男子,穿著一身英氣勃勃的窄袖黑色華服,肩膀上披著一條白色的狐貍皮,有著一頭微卷的黑色長發(fā),面容英俊,額頭上帶著狼牙,腰間佩戴著一塊白色的云紋玉。 而畫像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當(dāng)年去塞外嫁的夫郎。 而殿內(nèi)的女子正是那權(quán)傾天下的長公主。 不知不覺間,青州的來客越來越多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若清則坐在樹下,頭疼地想著在一起后都要做些什么? 想他母胎單身,沒有與人交往的經(jīng)歷,穿越前的朋友不多,又很少出去玩,根本不擅長去做別人的愛人,并為此再一次的后悔自己方才做出的糊涂事。 澶容倒是老實了。在得到若清的回答后,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平和的狀態(tài)中,此刻不管若清說什么做什么,他都順著若清。而那他那雙眼睛初看銳氣逼人,再看也有些不在狀態(tài),有些呆,似乎他也沒想到,在若清挑明一切之后,他還有這條路能走。 也許應(yīng)該說,他完全沒想到在若清戳穿了他的小動作之后,他能得到若清的回應(yīng)。 若清坐在樹下,因為腦子很亂,不許澶容看他,只讓澶容坐在另一側(cè)的樹下,兩人隔著一棵樹,背對背坐著。 稍微冷靜了一些,若清掰了掰手指,認認真真地算了一下戀人之間應(yīng)該做的第一件事。 “一起出去玩?” 他疑惑地說。 “可我們過去已經(jīng)一起出去玩過?!?/br> 腦子亂亂的他又自己回答。 “牽手?” 他忍不住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疑惑地伸向樹的那一側(cè),等面無表情的澶容緩慢地眨了一下眼,乖巧地伸出手的時候,他又把手縮了回去,留下一句:“兩個大男人,天天牽手好像有些怪。” “不給牽了!” 他又單方面的下定了不與澶容牽手的決定。 而澶容望著自己已經(jīng)伸出去的手,過了片刻才收回去,忍了忍,沒忍住,沉聲問了一句:“是不是以前做過的事情,以后都不能做了?” 第93章 危急 一把雙刃劍突兀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 如果與他在一起的意思是以前做過的事以后不能做了,這是不是也代表以前不能做的事以后可以做了? 澶容當(dāng)然沒有問出這種問題,可若清就是知道在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眸子里隱藏著這樣的疑惑。 也許是求生欲在緊急叫停,若清聰明的閉上了嘴。因為接受了澶容的心意,不久前的若清保持不了冷靜的一面,連帶著之前的想法都變得幼稚許多。 不過這樣的幼稚出現(xiàn)沒多久,很快又隨著臉上的熱意消退了。 “你……不開心了?”若清難得想起去問澶容的心情。 澶容伸出那雙沒能握住若清手掌的手,語氣微妙:“如果我說是,你會認為我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嗎?” ——是。 ——你現(xiàn)在的行為本身就不是無欲無求。 以上那些是若清腦內(nèi)最真實的想法,只不過在說出這些想法的前一刻,若清聽出澶容的聲音有些低落迷惑,為此不得不咽下這句話,變成了一句生硬的:“不會?!?/br> “為何?” 若清不想澶容難受,昧著良心編瞎話:“……小師叔要的東西遠稱不上貪得無厭。再說,我遇見的人不多,能算得上貪得無厭的根本沒有。小師叔就算要我去想你到底是不是過于貪心,認識不多的我也想不清楚?!?/br> 他模糊了澶容貪心的源頭,企圖含糊其辭,匆匆?guī)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