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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錯愕而期待地回眸。 不知道什么時候,喬細雨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緊緊地揪住了他的一角。 清朗如水的月光下,她原本緊閉的眼睛已經(jīng)睜開,睡眼朦朧地眨著眼,有些委屈地看著他,睫毛一顫一顫,楚楚可憐,像是一只無辜的小兔子。 只一眼,陳起年就徹底淪陷。 無法抗拒。 她醒了,揪著他的衣角不放,也不說話,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陳起年停止離開的動作,轉(zhuǎn)過身,重新湊近她的床頭,微微躬身下來,溫柔俯視著她,用自己溫熱的手背輕輕摸了摸她冰冷的臉頰,低低微笑:“對不起,吵醒你了?!?/br> 喬細雨說不出話,松開了他的衣角,轉(zhuǎn)而去抓他的手。 她微冷的手指觸碰到他肌膚的須臾,陳起年心底最深的一根弦,忽然忍不住地顫動了起來。 她死死抓著他的手臂不放,月光下,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好像依戀著他,不讓他離開。 陳起年動作柔緩地動了動手臂,可喬細雨就是抱著不肯松開,好像怕他會離開自己。 陳起年靜靜注視著她的眼睛,好像能夠讀懂她心里此刻想的東西,安靜地微笑起來。 他寬厚溫暖的手掌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輕地說:“我不走,我只是去搬個凳子過來。” 喬細雨嘴角繃緊著,沒有吭聲,可卻好像知道了他的意思,原本死死抱住他手臂不放的雙手,逐漸開始緩緩松懈。 陳起年抽脫手臂,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額頭:“乖?!?/br> 他轉(zhuǎn)身去搬了個凳子過來,而后重新坐在她的身側(cè)。 病房寂靜,耳邊惟能聽見空調(diào)的淺淺轟鳴聲。 喬細雨的手慢慢重新抓住陳起年的手臂。 她平躺著,說不出話,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他的臉,好像認識他,又好像不記得,只是眼神探尋地看著他。 陳起年摸了摸她的冰涼的手背,垂下眼眸,瞳仁之中情緒翻涌。 他握住她的手,低下頭,眼尾有淡淡的微紅。 “對不起,來晚了一點,讓你一個人承受。”他聲音略有些顫抖,“別怕,喬喬,我回來了,我會護著你。” “安心睡吧,我會一直在這里。”他眼睛微微彎起,如同天幕上懸掛的彎月亮,眼瞳里所有的溫柔,全都傾注在了她的身上。 喬細雨側(cè)過頭,眼睛眨了眨,也看著他,不說話。 她握緊了他的手臂,如同在海浪沉浮之中握緊了一株救命稻草。 有他在身邊守著,她似乎安心了許多,握著他的手,慢慢地重新遁入夢境之中,睡得格外安穩(wěn)恬靜。 而陳起年坐在她的床頭,自始至終,整個夜晚都沒有離開。 - 喬安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朦朧地看到喬細雨的病床前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以為是自己睡糊涂了,沒看清楚,于是揉了揉眼睛。 可揉完眼睛以后,那個身影卻更加清晰。 喬安娜一骨碌爬了起來,剛想看看是誰,陳起年聽到動靜,恰好轉(zhuǎn)過頭來。 四目相對。 喬安娜怔忡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陳起年的臉,以為自己在做夢:“……小、小年???” 陳起年昨天一日奔波,到了永光以后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醫(yī)院,還在橋西與的病床前不眠不休地守了一整夜,俊容之上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倦意,眼圈之下也浮著一層薄薄的青黑。 “阿姨?!标惼鹉瓯鞠胝酒鹕?,但奈何喬細雨在睡夢中還死死抓著他的手不放,他根本沒辦法站起來,遂只坐在凳子上點頭示意。 “你……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寧閔上學嗎?”喬安娜對陳起年的突然出現(xiàn)十分驚訝。 陳起年笑了笑:“昨天聽到喬喬的事情,就馬上買機票飛回來了?!?/br> 喬安娜點點頭,不放心地問:“那你在學校的事情呢?” “最近……不是很忙?!标惼鹉晷θ葺p松,輕描淡寫地撒了個謊。 “這樣啊?!眴贪材却饝?yīng),“你mama知道你回來了嗎?” “沒來得及告訴她,時間緊迫?!标惼鹉曛t和地說。 “真是謝謝你了,這么記掛著喬喬。”喬安娜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些了,等到記憶恢復、頭上的傷好些,再觀察一陣就可以出院復學了?!?/br> “這些事情,我來的路上已經(jīng)問過書意了,我都知道的,阿姨?!标惼鹉挈c點頭,“這段時間,還請您千萬不要客氣,讓我在這和您一起照顧喬喬,您也輕松些?!?/br>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眴贪材让鎺錾?,“怎么好麻煩你呢?” “不麻煩。”陳起年搖頭,笑容溫柔,側(cè)眸看了看還陷在夢鄉(xiāng)里的喬細雨,“我應(yīng)該做的。” 喬安娜望著抓著陳起年手不放的喬細雨,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抬頭看向陳起年:“那就多謝你費心了,起年。你來我也開心,畢竟喬喬從前就黏你,你在這兒,或許她也能早日恢復記憶?!?/br> “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她恢復?!标惼鹉昕粗鴨贪材?,“請您放心?!?/br> - 陳起年回來以后,喬安娜的確沒以前那么忙碌了。 她之前一直擔心喬細雨,不肯請護工照顧,又沒辦法放下手里的工作,所以只能把工作全都搬到醫(yī)院來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