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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洲瞇眼。 唐衡嘆氣, “mama和老師們不是在玩!而是做很重要的事!” 唐洲轉(zhuǎn)頭看著, 一邊專注畫畫, 一邊認真解釋的唐衡,眼里的冷硬轉(zhuǎn)為柔和。當(dāng)年他走的時候,他們還是倆都不會說話的娃娃呢, 回想這兩年里偶爾和家里通信時, 說唐衡不會說話是個傻子。 可現(xiàn)在分明被秦念養(yǎng)得那么好,唐洲一向堅硬的心, 泛起絲絲的酸痛…… 沉沉的吐了口氣, 一向堅強的硬漢,此刻眼角竟有些泛酸。短短一周的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當(dāng)他接到那封信后, 一切就開始變了。不論是那模糊的記憶, 還是他莫名其妙地決定。 導(dǎo)致他即使傷還沒有好全,依然硬撐著回家了。趕路加上思緒翻涌, 令這戰(zhàn)場強硬無比的硬漢, 如今竟然多了幾分脆弱…… 唐洲嘲諷的笑笑自己, 真是cao蛋且莫名其妙的人生??! 這時一雙小手伸過來, 拉住了唐洲緊握微微顫抖的拳頭,“叔叔……” 唐洲詫異地抬頭,是剛剛還躲著他的小草?小草一只小手拍了拍他的拳頭,另一只小手拍了拍唐洲的頭,然后對著不可置信的唐洲,漏齒一笑。 唐洲也回了個淺淺的嘴角上揚,再看看兩個兒子,小的和哥哥比誰畫得更好看,大的根本不理會,還在聚精會神的畫。 唐洲:……怪不得別人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呢! 沒忍住,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崩。 “爸,你干嘛?我要告訴我媽,你打我們!”唐桓不高興的撅嘴,他生氣了! 好家伙,還是個冤種兒子! 唐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爸想帶你們出去玩,去不去?” 唐衡和唐桓一對視,眨眨眼,那必須要去??! 秦念一出門,就看到五個知青正眼巴巴地看著唐家大門,一看見秦念,就簇擁過來。 “秦念,你沒事吧?”萬澤一臉焦急地問道。 “沒事,那個罪犯已經(jīng)被警察抓走了?!鼻啬羁吹剿麄兡樕喜蛔鱾蔚年P(guān)心,心里有些感動。 “你沒受傷吧?怎么一回事?你這婆家的人是不是凈欺負你啊,你不向來很厲害嘛,收拾他們?。∵€有聽說你丈夫回來了,要是他不站在你這邊,那種男人還要他干什么?你需要幫忙,可以告訴我們,我們都會幫忙的?!眳菚匝嗾f話還是那么夾槍帶棒,但是擔(dān)心秦念的意思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沒錯,你要有事就來找我們,甭管大事小事,你就擎好吧!”李向軍雖然耍著嘴皮子,但是一臉誠懇。 旁邊的周雪和徐靜也一臉認真地點頭。 秦念淺笑,“放心吧,我還有娘家呢!” 其余人都了然點頭,這倒也是。只有萬澤仍然擔(dān)憂地看著秦念,他多想義正詞嚴地告訴秦念,如果那個軍人不好,她應(yīng)該離婚,她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但他那隱秘的心思,讓他說不出口。 “對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咱們省婦聯(lián)已經(jīng)印出了第一批畫報,下發(fā)給了幾個市做實驗。給出的反饋是很不錯,會有更多的市婦聯(lián)打算印刷畫報。咱們的畫報正在慢慢地向外擴散呢!”李向軍今早剛得的消息,他爸已經(jīng)說了如果畫報能傳遍全國,他的下鄉(xiāng)履歷應(yīng)該會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幾人不由得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萬澤暫時斂下滿腔的苦澀,看到秦念的笑顏,不由得有些怔愣。 唐洲帶著三個崽子,剛一出門,就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白臉,對著他媳婦發(fā)呆。唐洲的冷厲的瞪向萬澤,又看看秦念和其他人談笑的神色,那張白皙的面龐,如果不說誰能看得出是兩個兒子的媽呢? 唐洲的危機感頓生,所以說他腦子是被什么給踢了,竟然把自己媳婦留在家兩年?!越想越不可思議,有點想把兩年前的自己打一頓。 唐洲把幾個崽子揪到秦念面前,剛剛還歡聲笑語的場面一靜,唐洲卻像全然沒注意一樣。對著秦念說,“媳婦,我?guī)е鴰讉€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秦念到?jīng)]想到才一會工夫,幾個崽崽都愿意跟著唐洲了,她看看小草,發(fā)現(xiàn)小草也沒有抗拒的神色,點頭同意。 萬澤則失神地看著,秦念和唐洲才像是一家人的畫面。突然被一陣殺氣驚到,一抬眼,是唐洲正斜眼瞧他。萬澤好像被看破了心事一樣,低著頭,不敢再看秦念。 唐洲見震懾到了萬澤,還想乘勝追擊,卻被不耐煩的唐桓拉著就要走。唐洲只好向秦念點點頭,看了眼萬澤就帶著三個崽子離開了。 秦念和知青們又聊了幾句,萬澤就和知青們魂不守舍地告辭了。 唐洲邊走還在回憶萬澤那個小白臉,他嗤笑一聲,還敢和老子搶媳婦,哼,膽子不小。 唐桓和唐衡領(lǐng)著小草,正邊走邊四處張望,唐洲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他此刻也在邊走邊回憶。這里是他待了15年的地方啊,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令他感到很奇異。 這時,一個抱著紙的漢子迎面走來,那人瞅了唐洲好幾眼,突然咧嘴笑了,“唐洲?你回來了?” 唐洲瞧著這人,熟人? “好啊,才兩年沒見,你不能把我忘了吧?我是順子?。≡蹅z同桌那么多年,你結(jié)婚洞房還是我?guī)湍銛r的呢!”順子調(diào)侃。 唐洲順著話聊了起來,“順子,咱們這交情,我當(dāng)時忘不了啊,你這是干啥去?”順子,他是有些印象的,不過不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