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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睜著眼睛睡覺的。” “家傳絕學(xué)?!?/br> 下午放學(xué)不自覺又走到了育德樓。 大榕樹下的少年右肩背著黑色書包,腳下踢著一顆石子。 穿著十一中人手一件的藍色校服,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穿起來那么與眾不同,在她的小行星里熠熠生輝。 他很優(yōu)秀她從來都知道,優(yōu)秀到從前的南歲禾只能仰望。 僅僅一個背影,南歲禾想拔腿就跑,這是第一次她不那么期待見到許宴青。 “南歲禾!”許宴青稍微拔高了音量,“你跑什么?” “?。课摇瓫]有啊?!蹦蠚q禾盡力壓下水眸里的慌亂。 “那走吧?!?/br> 她能感覺到許宴青放緩了腳步,應(yīng)該是為了遷就她吧。 “我哥怎么沒跟你一起?” “你想學(xué)攝影?”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嗯?!痹S宴青沒什么太大表情,“被老師叫去了。” “哦。”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攝影?挺感興趣的,照片好像能讓人的遺憾少一點。” 許宴青忽然停頓,低下頭看她一眼,語氣平淡,“那個攝影班你不去了嗎?” “我媽好像不太喜歡攝影,她昨天晚上說了不讓我去。” “你喜歡不是嗎?有些東西爭取過了才會有?!?/br> 南歲禾一時有些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到底是在說攝影班,還是……在說什么別的? 如果他是在說別的…… 校服外套口袋里的粉色信箋有些發(fā)沉,她手插在兜里,那信封就觸在手背上,它好像透過皮下,燙到了她的青色血管。 緊張到快要窒息的感覺好像又上來了,“咚咚咚”的心跳進到了嗓子眼。 她突然堅定起來,這封信是要給他的,或許那個女孩子也跟她一樣,等待過無數(shù)次許宴青的背影。 但是給許宴青的那瓶牛奶她不會給,她也只能做到這了。 “諾!”南歲禾故意帶著賭氣的語調(diào),張揚著只為了掩飾她小心翼翼的緊張。 許宴青掃了一眼她手里的粉色信封,挑了挑眉,語氣輕松,“什么?” 她把信封調(diào)轉(zhuǎn)一面,寫了落款的那面朝上。 “高二九班,陳嫻。” 她聽到許宴青默念了一遍。 “她今天來找我,要我給你的?!?/br> 許宴青在她話音落下的那刻,皺起了眉,“她,是誰?” 南歲禾此刻才敢對上他的視線,“你不認識她?就是上周五在育德樓榕樹下的那個女孩子呀?!?/br> 她分明聽到了自己心里小小的雀躍。 “你不會拒絕嗎?她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去學(xué)校是讀書的,不是讓你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他的表情倏然很嚴肅,薄唇抿起,仿佛她在做什么離經(jīng)叛道的事。 突然覺得許宴青一身正道的光! 她努努嘴:“你知道的呀,我拒絕不了的?!?/br> 許宴青沒說話,抬腿就走,邁的步子明顯大了許多。 南歲禾一路小跑上去,笑的比仲夏夜的晚霞還燦爛,“你不看一下么?” 許宴青睨了她一眼,沒停。 臉上的笑她收斂了些,詢問:“那這個怎么辦?” “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彼樕纤坪跤行┎荒?。 什么我自己惹的禍?這明明是你勾來的桃花債!不過這句她沒敢說。 “唔”南歲禾撞上他的后背,鼻子有一瞬間的酸澀,差點冒出淚花。 她抬頭看了一眼前面停下來的人的后腦勺,發(fā)量可觀,“怎么了?” “要分開走了。”許宴青側(cè)過身,囑咐一句,“明天早上在學(xué)校附近的民德路口等我?!?/br> 還沒等南歲禾問出為什么,他頭也不回就走掉了。 面前是岔路口,兩條路背道而馳,她忘記許家已經(jīng)搬走快一個月了。 以后他們就要分開了啊,但是他又說,明天見。明天似乎也值得等待。 晚上吃完飯,路鴻遠去了書房,白韻嘉坐在沙發(fā)上擺弄她心愛的小包包。 南歲禾斟酌了下,“媽?” “怎么啦?”白韻嘉指著她旁邊,心情似乎不錯,“把那條藍色絲巾拿給我?!?/br> 她順手遞過去,試探著問:“媽,為什么我不可以去學(xué)攝影呀?” 一旁的路慕嘉把手機音量鍵調(diào)小,客廳里除了電視的聲音外,很安靜。 白韻嘉系著手提包絲帶的手指由靈活轉(zhuǎn)為笨拙,“你現(xiàn)在正是學(xué)習(xí)的時候。” “可是攝影班是在暑假……” “其他興趣班你想去我舉雙手贊成,但是攝影班不行,你爸也不同意?!彼严档揭话氲陌畔?,“明天還要上課,早點上去洗漱吧?!?/br> “好?!?/br> 白韻嘉不容商量的態(tài)度南歲禾沒法繼續(xù),往常撒嬌打諢就行的功夫今天也不適合施展。 只能等過段時間再看看了。 晚上9點34,南歲禾看著桌子上的牛奶跟信封發(fā)愣,腦袋空空,不知道該拿它們怎么辦。 門口“咚咚——”幾聲。 “南歲禾?睡了沒?可以進來嗎?”路慕嘉在門外低聲問。 “沒、你進來吧。”南歲禾把牛奶推到一旁,拿起幾本書快速蓋在信封上。 路慕嘉把門帶上,“你在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