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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脆弱的似乎一碰就要碎。 南歲禾遲鈍的仰頭看他,她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眸子里盛著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灼燒的體無完膚, 這樣的他讓她有些害怕。 “我想抱抱你。”她嗓音低弱, 像一只求垂憐的流浪貓。 許宴青是憤怒的, 滔天的怒意灼燒著他近乎崩潰的理智。 只等待一個臨界點徹底爆發(fā)。 他克制著, 下頜線緊繃, 抿著唇,聲線覆著凜冽,“不給?!?/br> 至少這次絕對不能讓她輕易得逞,他想。 算是給這個不乖的壞小孩的一次懲罰。 這樣啊…… 也是,她總是挑戰(zhàn)他的底線,裝的若無其事騙他就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 她現(xiàn)在又臟又狼狽,全身都是泥水,他是那么的干凈。 南歲禾垂下了眸子,微微試探著伸向他的手也收了回來。 卻在下一秒被人抱了滿懷。 許宴青忽略她錯愕的神態(tài),力道大的似要把她□□進骨髓里,“不給你抱,沒說不抱你?!?/br> 他試過了,也努力過了,還是無法在看見她失望落寞的神情時無動于衷。 南歲禾眼淚崩了盤,比剛才那場大雨更甚,她緊緊攥著許宴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身子輕輕顫栗著,不知是冷的,還是害怕的。 他低啞著嗓子,“這些花,我種了四年,四萬朵有余。它們是送給我那個熱烈而又朝氣蓬勃愛著這個世界的南歲禾的。” 而不是送給眼前毫無求生意志,一心求死的你的。 這是獨屬于許宴青隱秘而盛大的無聲的告白。 南歲禾放聲大哭,她手里捏有一片花瓣,這一方天地里只剩他們彼此在相擁,“我努力了,那些不安如影隨形,我拼命的奔跑卻還是無法擺脫。我盡力讓自己快樂開心起來,掙扎嘗試著自救。可南與白他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剛從沼澤里起身卻又跌進更深的漩渦里。我的世界變成了灰色的,一切都是陰暗的,那天我從咖啡館里出來,好像所有人都在看我,他們眼里充滿了鄙夷,這太可怕了。我也厭惡唾棄這樣的自己,……所以那些雜亂的聲音告訴我這個世界沒有人需要你,它們蓋過了我原本想要負隅頑抗的聲音……”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可是她只想消極的閉上眼睛任由灰色把她淹沒。 這是南歲禾這段時間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她把自己完完全全剖解開來,鮮血淋漓的展示在他面前。 許宴青的心在泣血,“還有我……你騙了我就想要一走了之嗎?” 他眸色暗了暗,用那只干凈的左手,極盡溫柔的把擋住她眼睛的發(fā)絲撥開,眼底隱匿著一片歇斯底里的偏執(zhí),“我教過你什么叫睚眥必報的,我這個人報復(fù)心極強,在我沒有報復(fù)回來之前,就算你跳了下去,我也會去找你。你啊……擺脫不了我的?!?/br> 他衣袖擺動間,一絲血腥味鉆進她鼻尖,即使已經(jīng)被雨沖刷的極淡。 他身上為什么會有血腥味? 南歲禾這才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幾道蜿蜒干涸的血跡,她心尖一緊,“你怎么了?” 籬笆外的視野盡頭就是高崖,風(fēng)從山底不遺余力的卷上來,冷冽又刺骨。 許宴青凝著她并未回答,反而向她拋出了問題,“還跳嗎?” 她闔下眼眸。 “這是趕回來找你的時候劃傷的,我沒有辦法冷靜,手顫抖著還沒開出停車場就撞在了柱子上。南歲禾,或許……你再試著相信我吧?” 他抬起右手,手背上的血跡異常刺眼,那是一種妖艷的美,喉間溢出的話是近乎乞求般的低語。 “對不起……” “還跳嗎?”許宴青固執(zhí)的想從她嘴里得到一句答案。 即使前一刻他還在為南歲禾編了太多謊言欺騙他而怒火中燒。 南歲禾眼睛里蓄著一汪水,欲墜不墜。 即便隔著朦朧的濕意,這一片紅的似火的玫瑰也同樣刻在了她眼里,她的世界里擁有了顏色。 “不跳了?!?/br> 許宴青不管她是不是還是在騙他,又或者還是她的緩兵之計,只要她此刻有那么一分真心,他就信。 他抱起她沒有片刻猶豫就往別墅那頭走,這里籬笆外的盡頭讓他懸著的心始終方寸大亂。 南歲禾全身上下狼狽不堪,像個無家可歸被他撿回來的小孩子。 許宴青把她抱進浴室里,“自己可以?還是我讓楊姨上來幫你?” “我、我自己可以。” “30分鐘?!?/br> “啊?”南歲禾似乎反應(yīng)還是有些遲鈍。 許宴青又重復(fù),“只給你30分鐘,30分鐘后還沒出來我就破門而入了。拆一扇門而已,對我來說不是問題?!?/br> “……可是30分鐘根本不夠啊?!?/br> 何況她現(xiàn)在還是這種情況,“最少也要一小時吧……” “成交。別試圖在里面想別的招數(shù),能威脅到你的東西我已經(jīng)讓楊姨都鎖了起來?!彼佣⒅?,宛如在警告,“別?;ㄕ小!?/br> 他答應(yīng)的太過爽快,讓南歲禾不得不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溫熱的水漫過她的身體,那些被荊棘所傷的細傷口隱隱作痛,這痛感卻讓她整個人清晰起來。 許宴青在客房里沖了個熱水澡,套了件寬松的襯衫褲子就下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