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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再不說話,林特助都準(zhǔn)備把懷里揣的熱乎的辭職信拿出來了。 好在老板就是老板,這么快就能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投入到工作上。 林特助不禁又佩服了幾分,老婆跑了還能這么淡定。 — 南歲禾回家的第一天就失眠了。 躺在床上空落落的,她習(xí)慣了抱著許宴青入睡,忽然沒了那個人形抱枕整個人都不習(xí)慣起來,翻來覆去眼睛還瞪得像銅鈴。 想著想著又開始后悔起來,許宴青背身出辦公室的背影灑脫里還帶著失落。 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啊啊?。。 ?/br> 她為什么要說什么他可怕?。?/br> 南歲禾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食指不斷畫著圈圈,像是做著某種儀式。 握著手機循環(huán)往復(fù)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迷迷糊糊竟也睡著了。 直到半夜手機從左手里滑落,她忽的驚醒。 拿起手機一看念了個口頭禪差點心臟驟停。 屏幕上顯示:國家一級抬杠運動員【通話中:時長05:08:26】 南歲禾手忙腳亂準(zhǔn)備按下紅點掛斷。 卻在下一秒聽見,許宴青喑啞的聲線從聽筒里傳來,“醒了?” “……嗯。” “還早,可以再睡會兒?!?/br> 他們之間好像沒有今天那場爭吵,只是他的語氣里少了她已然習(xí)慣的繾綣。 “你……”還沒睡嗎? 她只說了個‘你’字,屏幕的電話就被掛斷。 ……他幾個意思??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熬夜著實不可取。 路鴻遠夫婦回來的時候本來就心疼,看著她憔悴的模樣什么話也不忍說,白韻嘉滿肚子氣話生生都給咽了回去。 這一天她哪也沒去,在家上上下下,要么就是在發(fā)呆。 時不時又想起許宴青那受傷的模樣。 這件事,本來也是她錯在先,她確確實實是在烏洵回來的那天就開始算計了他,但那些話也不完全是哄騙他的。 她怎么可能對他無動于衷。 “歲歲,歲歲?” “南歲禾?!?/br> 白韻嘉叫的那幾聲她沒聽見,直到路慕嘉中氣十足的叫了句,她才回過神來,從沙發(fā)上下來,“?。俊?/br> “叫你吃晚飯了。” “哦好?!?/br> — 酒吧里今天異常熱鬧,林恒跟他的小女友終于重歸舊好,高興之余免了一半的單。 只有他們幾個老朋友獨屬的卡座在這場歡樂里分外冷靜。 齊遠是被林恒生拉硬拽來的,趁著氣氛也開了幾瓶五位數(shù)的酒。 他揚了揚酒杯,看著角落里悶聲仰頭喝的許宴青,笑道:“怎么了這是?” 林恒往后一仰,“還能怎么著?一看就是跟他家那位吵架了唄?!?/br> “那你還來這喝?她那個情況你不回去守著她?你能放心?” 角落里搖曳的燈光時不時打到他有棱有角的側(cè)臉上,忽明忽暗,讓人看不出情緒,只覺得一陣低氣壓。 許宴青下頜線緊繃,長睫在燈下投出一片陰翳根根分明,酒入喉,嗓音清冷,“她回家了。” 齊遠:“路家?路慕嘉昨天也回了,你倆碰面了?” 許宴青:“沒有?!?/br> “你做錯了什么你就老實交代道個歉,沒錯你也先道個歉,女孩子先哄著嘛?!绷趾悴逯?,“你看我這不就是哄回來了嗎?多跟兄弟學(xué)學(xué)?!?/br> 許宴青一記眼刀掃了過去,林恒立馬噤聲。 “她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 “道歉了?!?/br> 他又補充,“人也跑了?!?/br> ——噗。 “那個……我再去拿瓶酒?!绷趾惚镏s緊離開,生怕一個沒忍住放肆起來,到時候許宴青遷怒在他身上,可就得不償失。 失了戀的男人要避其鋒芒。 “誒,你又去哪?”齊遠看著許宴青起身的背影。 “抽根煙?!?/br> 路家里。 南歲禾翻來覆去想了想還是得說清楚,至少、至少得把昨晚掛她電話的事情先說清楚。 這通電話無疑是漫長的,僅僅幾秒,她卻像過了幾個世紀(jì)。 “南歲禾?!?/br> 許宴青接通后的第一句話。 他那頭很安靜,安靜的她能聽見呼嘯而過的風(fēng),可嗓子里又藏著消沉的低啞,像生了銹的老舊鐵門。 “我、我只是想問、昨晚為什么掛我電話?!蹦蠚q禾囁嚅著,底氣不足。 許宴青似乎是怔了下,隨即開口道:“我在路家樓下。” 在路家樓下?他是指昨晚還是現(xiàn)在? 南歲禾肢體先腦子一步行動,現(xiàn)在臨近晚上12點,白韻嘉夫婦都睡下了,她輕手輕腳打開門。 別墅外不遠,許宴青長身玉立,嘴里叼了根煙,半椅在車門上,猩紅的火星子似乎把夜色燙個了個洞。 他眉目疏朗,在迢迢月色下像個墮落的神祇,自成宇宙。 昨天他從辦公室出去,看都沒回頭看她一眼。 南歲禾微頓,眼尾一紅,撲進他懷里,淚腺又開始決堤,“我想了一天,從早上想到晚上都沒辦法靜下心來吃飯。我不該說你可怕,我應(yīng)該跟你道歉的,都是氣話。許宴青怎么會可怕呢……我原本明明是想問你還有沒有發(fā)燒,受傷的手還疼不疼……被你一激什么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