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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林寄回頭,“你跟著我做什么。” 她抬頭,清澈的眼神透著懵懂無知。 林寄的眉頭微微皺起。 現(xiàn)在的楚藝給他的印象和表面有著極大的出入。 還是說人的改變可以這么大嗎? “你就這么想和我……”他停頓,后面的話止住,眉頭皺得更深了。 楚藝再次愕然:“啊……我……” “下次吧?!?/br> 林寄淡淡丟下幾個字,將房門關(guān)上。 楚藝:“???” 她再次誤解他的意思了。 他們在一起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名正言順地睡覺。 林家二爺好像只是單純地給予幫助。 而她…… 腦子里都在想點什么東西? 楚藝看著緊閉的房門,雙手僵直,站在原地好長時間的窘迫。 這真的是出生以來最大的社死。 她欲哭無淚,試圖安慰自己。 要不,忍忍算了,反正這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 這一晚上,楚藝翻來覆去沒能睡著覺。 她隱約感覺到林寄看她的眼神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她有自知之明,并不覺得這個男人對她刮目相看,只是感覺他每次和她說話的語氣,就像對一個早就相識的熟人。 她思來想去很長時間,確定自己和他沒有任何的交集。 首先年齡人的差距,林家二爺已經(jīng)往三這個數(shù)字上走了,而她還不到二十五,兩人不可能是同學(xué),連校友也可能,何況他上的學(xué)校和她所在的,不可能是一樣的。 排除同學(xué)的關(guān)系,楚藝只能往飯局上去想了,可能在和周成出入各類飯局的時候和他產(chǎn)生過交集。 她想起初次見面的那條手帕。 陌生人不可能那么好心地送一條手帕。 被好奇心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她,一整晚的睡眠都不是很好,第二天早上,還是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的,似乎是服務(wù)生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廚藝眼睛閉上,起初迷迷糊糊的,隨后想到這不是在自己的家中,一個激靈地坐起來。 外面的服務(wù)生問的是他們是否要去堂食還是將早餐送到這邊。 楚藝沒聽到林寄是怎么回答的,自己先起床去洗漱。 對于是否和林寄相識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在思考,想去問問他,又覺得這個問題太突兀。 過一會兒,她聽見房門被人敲響。 “楚小姐。”林寄聲線淺淡,“起床用餐?!?/br> 楚藝小聲應(yīng)了句,來到門口,開了門,剛好和男人對上視線。 他一如既往,和她初識時的一樣,著裝嚴(yán)謹冷峻,又因天生就是衣架子,舉手投足間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氣息。 這邊酒店的早餐是自助式的,客人并不多,寥寥幾個,大概是因為分級的原因,他們都是非富即貴,不像市井平民那般愛八卦,哪怕明星站在這里也不會多投擲目光去。 早餐過程祥和而安靜。 楚藝想說的話有點多,真正說出口的卻是一句很不起眼的,“那個……我還是想確認一下,現(xiàn)在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對面的林寄淺淺啜一下咖啡,“有什么問題嗎?!?/br> “那……你之前叫女朋友的時候,都是喊人家什么小姐的嗎?!?/br> 原諒她專注于這個,因為實在太好奇了。 哪有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另一半的。 林寄大概沒考慮到這一點,平時不論是在生意場還是會議之中游刃有余的男人,此時卻因為這個不起眼的問題弄得許久沒有吭聲。 那應(yīng)該是叫什么。 “其實叫什么都無所謂的。”楚藝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沒糾結(jié)于這些。 比起這些身外之事,林寄提及的是當(dāng)下對她而言更加緊要的事情。 “關(guān)于你jiejie的事情。”他陳述道,“已經(jīng)讓人聯(lián)系到專家團隊,不出意外明天下午會到江城,你jiejie的手術(shù),最遲不超過這個周五。” 楚藝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辦事效率會這么高,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jīng)將她這幾天的煩惱給解決了,嘴里抿著的果汁好長時間才慢緩緩咽下去。 林寄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謝,謝謝?!?/br> “不用?!彼f,“以后不需要和我說謝謝?!?/br> “哦……” 楚藝埋下頭。 心情本來應(yīng)該因為解決煩惱而非常平復(fù)才是,心跳反而極具加快。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楚藝深呼吸一口氣,問出困擾自己很久的疑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不然我實在不明白林先生你對我……” 還沒說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震動。 是周成打來的電話。 她遲疑一會兒。 在想要不要在這里接聽。 但要是離開獨自去接聽的話,又讓人感覺她和周成有鬼。 想了想,還是直接接聽了。 那端的周成語氣沒有直接那么討好和神采飛揚,沉聲問:“你還在酒店嗎?” 楚藝如實:“是?!?/br> “他在你旁邊?!?/br> “怎么了?” “看來你們兩個昨天晚上玩得挺歡啊?!敝艹陕曇粲悬c克制不住,“做了幾次?” 音量不低,楚藝不知道林寄是否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