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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愿到家時剛好五點(diǎn)半, 家里空空如也。 她給張昱樹發(fā)信息問情況,那邊回復(fù)她:【來了,沒事兒, 別擔(dān)心?!?/br> 安慰的話沒起到安慰的作用。 段之愿還是心神不寧。 秋季的太陽越來越短暫, 沒一會兒天就完全暗了下來。 書也看不下去, 段之愿一會兒趴在窗臺上, 一會兒在客廳踱步。 敲門聲響起時,段之愿加快步伐跑到門口。 來人卻是外賣小哥。 交給她一大袋外賣, 還不忘祝她用餐愉快, 再給個好評。 段之愿看見外賣單備注寫著:【全吃光,別掉秤?!?/br> 是張昱樹給她點(diǎn)的。 知道沒人給她做飯, 又不希望她自己煮面胡亂對付一口, 所以提前訂好了外賣,這個時間送到家里來。 吃過飯后些許安心,工作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提不起勁又合上電腦,站在窗臺看樓下小朋友追逐打鬧。 說來也是感慨,這個孩子的mama和她年紀(jì)一般大。 小時候還一起手拉手上過學(xué)。 現(xiàn)在人家的孩子都能跑能跳的了,她還生活在家人的羽翼之下, 什么事都要靠男朋友來解決。 段之愿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不討長輩喜歡的那種人吧。 不過幸好, 她的mama姥姥喜歡她。 吳真也喜歡她。 等待的過程尤為漫長,天際從墨藍(lán)色變?yōu)榧兇獾暮凇?/br> 像是一張黑色巨網(wǎng), 將她整個人籠罩, 呼吸都不順暢。 張昱樹那個脾氣應(yīng)該不會對mama發(fā), 但萬一mama罵他, 旁邊又有人看熱鬧的話, 保不準(zhǔn)他會把火發(fā)到別人身上。 想到這, 段之愿問張昱樹:【你們還在吃飯嗎?】 張昱樹:【是啊,你累了就睡一會兒?!?/br> 張昱樹:【需不需要哥給你唱英文歌?】 她實(shí)在想聽聽那邊是什么動靜,于是回復(fù):【可以?!?/br> 很快,ABCD歌從聽筒里傳出。 嘈雜的背景音似乎能想象到推杯換盞的場面。 段之愿告訴他:【我mama不太喜歡吵鬧的環(huán)境呀?!?/br> 張昱樹回復(fù):“我知道,我這是出來給你唱的。” 又說:“昨晚是不是沒睡好???你睡覺吧,有我在別擔(dān)心?!?/br> 他的話是撫慰心靈的良藥。 昨晚的確沒有睡好,段之愿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眼皮就撐不住,開始犯困。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多久過去了,突然被開門聲音吵醒。 手機(jī)還在她手里攥著,時間顯示十一點(diǎn)。 半夜了。 段之愿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門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進(jìn)來的不止是秦靜雅和張昱樹,還有飯店的人。 因?yàn)樗麄z已經(jīng)喝得東倒西歪、不省人事。 張昱樹到還能在別人地攙扶下走路,秦靜雅已經(jīng)昏睡過去。 段之愿趕忙把秦靜雅扶進(jìn)懷里,往房間里走。 聽著身后的男人跟張昱樹說話:“兄弟,你是真行啊,能把你丈母娘給喝暈了!” 張昱樹已經(jīng)咬字不清,疲憊地擺擺手:“謝了!謝了兄弟辛苦!” 扶著秦靜雅躺下,段之愿幫忙仔仔細(xì)細(xì)蓋好被子后走出來,禮貌地和送他們回來的人道謝,把人送走后,又將張昱樹帶到自己床上。 她打了兩盆水,先幫秦靜雅擦好臉,手背貼上去不算太熱,臉頰通紅的原因純粹是喝太多酒了。 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到床頭柜上,確認(rèn)她沒事后,段之愿才回到自己房間。 張昱樹臉喝得通紅,呼吸沉沉睡得正香。 溫?zé)岬拿砀采w在他臉上時,他皺著眉翻了個身。 段之愿只得一直膝蓋支在窗邊,半個身子探過去幫他擦臉。 毛巾劃過他的下頜,指腹也順帶著刮過那道月牙似的疤痕。 她輕輕摩挲兩下,神色漸漸變得淡然。 突然張昱樹大手一揮,段之愿沒防備也沒有支撐點(diǎn),直愣愣地向后倒。 手碰到床頭柜上為他準(zhǔn)備的蜂蜜水摔在地上。 玻璃破碎的聲音讓張昱樹猛地睜開眼。 看見段之愿摔在地上后快速起身,將她抱起來。 “你沒事吧?” 他自己還站不穩(wěn),放下她就踉蹌了幾下,幸好段之愿扶著他的手臂:“我沒事,你快點(diǎn)躺下。” 等她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回來張昱樹還沒有睡,應(yīng)該是在等她。 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聽見她的腳步聲轉(zhuǎn)過頭。 段之愿也爬上床,他一把將人扯到懷里,給她揉腰。 “摔疼了嗎?” “沒有。”段之愿說他:“你怎么又喝這么多酒?” 之前他說過很不喜歡醉鬼,原因是段之愿曾經(jīng)被醉鬼嚇到過。 平時吃飯時,他也就是淺飲幾杯,絕不會讓自己喝醉。 今天不僅給自己喝得不省人事,還帶著她mama一起。 張昱樹抱著她,下巴墊在她頭頂嗅著芬芳的氣息:“不把你媽喝高興了,她能把你給我嗎?” “你是說——”段之愿從他懷里抬起臉,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媽同意了?” “嗯?!睆堦艠浜芾В]著眼睛說話也有氣無力。 段之愿看著他下巴那道月牙,小聲說他:“你都耍酒瘋了。” 本以為他聽不見,豈料到張昱樹瞬間睜開惺忪的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