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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寧樂走出主衣局, 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 女帝一定就是史書中寫的一代明君。 登基后的數(shù)月,這種情況才終于得到改善。 聞寧樂提前吃好飯,拿著一堆奏折準(zhǔn)備讀給正在吃午膳的蘇識曉聽。 今日的午膳不過五菜一湯,十分簡單,這大概是史上吃的最簡單的帝王了。 聞寧樂已經(jīng)習(xí)慣了蘇識曉工作狂的習(xí)慣,齊思和方若儀更是習(xí)慣。 他們二人可不愿意成日就在皇宮里待著無所事事,方若儀在教育部繼續(xù)從事教育工作,齊思則是幫助蘇識曉編寫律法。 將原來的安寧律法擴(kuò)充填補(bǔ),著成真正的《華朝律法》。 聞寧樂從底下抽出一本她剛在才在人民軍手中收到的加急上書奏折。 她打開內(nèi)容一看,不由得有些震驚。 這封奏折是關(guān)于秘書省校書郎文連和他的妻子汪妤的。 文連把汪妤囚禁在家數(shù)月,而報案的人是文連的兒子文景,與安寧的三個名叫清河與清洛還有高炎的中學(xué)生。 這件事的起因其實很簡單,男人的嫉妒心。 文連在設(shè)計完華朝日報后,回家后看到兒子寫來的書信,上面寫著汪妤通過了中考,成績還考的十分不錯,在眾多考生中排前十。 他終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妒火,沒錯,他在嫉妒自己的妻子,他現(xiàn)在很明白自己的妻子比自己聰慧,在女子沒有任何束縛的情況下,他的妻子若是為官,將來成就必定比他高。 可是從前只懂女紅女工,管家之事的溫柔賢淑的妻子,現(xiàn)在變成了比他厲害的存在,甚至將來成為他無法堪比的對象。 他的稱呼會不會變成汪妤的夫君。 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他是文連,大家都只當(dāng)他是汪妤的夫君。 不行,她必須回來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汪妤是被文連的書信騙回來的,文連說汪妤的母親生了重病,讓她速速回盛樂,這也許是最后一面。 正好離中學(xué)堂開學(xu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汪妤便踏上了回盛樂的渡船。 一到盛樂就看到丈夫焦急的神情,她沒有任何懷疑,后來才知道她的丈夫是在焦急她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怎么還不回來。 “怎么先回自家宅院,不是去看望阿爹阿娘嗎?” 見到文連不先去自己的父母家中,反而往家中走,汪妤不禁有些著急。 文連確實不動神色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這些天得了顆上好的人參,對岳母大人的病情一定有幫助,你先隨我回家去拿來,我們一同前去。” 到家后,汪妤才明白被騙了,哪里有什么人參,她的母親也好好的。 這一切都是文連騙她回來的謊言。 “文連,你干什么!” 汪妤看著緊鎖的院門,不由得大聲呵斥起他來。 文連見汪妤如今說話都如此大聲了,哪里還有從前那個溫柔賢淑的妻子模樣。 “我干什么,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你拋這么大一個家不管不顧,跑去安寧讀書,你知不知道你當(dāng)家主母的位置快不保了,如今家里都是許姨娘在管,旁的人見到都要笑我兩聲。” 汪妤見狀,索性也把話說開了。 “什么當(dāng)家主母,我不在乎,你若是愿意,就是把我休了,把正妻之位給許姨娘我也無所謂,我能夠做比你一個九品的校書郎更大的官,我還在乎你這個文夫人的頭銜。” 汪妤說完嘲諷一笑。 “文連,你承認(rèn)吧,你在害怕我。” 說完就要想要爬院子的圍墻,識圖向墻外的人民軍求助。 “汪妤,你當(dāng)真瘋了,就不該讓你去讀書,你若是不讀書,你就不會瘋了?!?/br> 可惜由于男女力氣的差異,汪妤還是沒能成功,還被文連扇了一巴掌。 汪妤捂住紅腫的半張臉。 “文連,你關(guān)不住我的,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我寧愿死我也不要過這種在后宅蹉跎一生的日子?!?/br> “當(dāng)真是瘋了,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個大家閨秀嗎?!?/br> 汪妤被關(guān)了起來,她嘗試過無數(shù)種方法逃跑,依然沒能成功。 數(shù)著中學(xué)堂開學(xué)的日子將近,想著自己辛辛苦苦復(fù)習(xí)考上的中學(xué)堂,想著安寧開放的思想,樂于助人的同學(xué)們。 她不禁捂著臉哭了起來,沒了,都沒了,明明中學(xué)畢業(yè)就可以去考小吏了,若是考上大學(xué),畢業(yè)了能直接考縣丞及以上的官了。 她辛辛苦苦長出的自由的翅膀,全都被這個男人毀了。 又過了幾日,汪妤從婢女們的口中得知,她的母親來看望她,卻被文連說她精神不濟(jì),不讓她的母親來見她。 汪妤抹了抹眼淚,讓婢女將許姨娘叫來。 許姨娘名叫許朝露,是一個符合男子審美的瘦弱美人,她以為汪妤有什么吃穿方面的吩咐,畢竟文連交代了吃穿用度一律不許短了夫人。 許朝露弱柳扶風(fēng)的像汪妤行了禮。 “夫人,可有什么吩咐?!?/br> 汪妤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想辦法告訴我的母親我被文連關(guān)起來了?!?/br> 許朝露不由得露出惶恐的表情。 “夫人,郎君吩咐過,奴婢怎么敢?!?/br> 汪妤則是表情未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