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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律也說了,高考之前不打球了?!狈紧崛崧暭?xì)語,“難得溫月過來吃餐飯。” 好久沒去言律家吃頓飯,吃的這餐也稱得上不歡而散了,她不去的話,可能他爸爸也不會又把兩個人比較起來。 這天半夜,趙女士也出差回了,她風(fēng)塵仆仆,眼里全是疲憊,洗完澡也沒多管溫月就倒下睡去。 和計劃的一樣,誰也沒發(fā)現(xiàn)兩個人逃跑過,一切都和逃走前那天一樣。 一點變化也沒有。 第24章 晨光熹微,趙璃還在睡夢里,她是被溫月摔掉杯子的聲音驚醒。 “月月,怎么了?”趙女士帶著濃重睡意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沒拿穩(wěn)?!睖卦潞芸彀训袈涞乃芰鲜诒瓝炱饋?,她嘴巴還沾著一點白色的牙膏泡沫。 她站得也不是很穩(wěn),用清水在自己臉上拍了兩下,才從兩眼發(fā)黑的境遇中抽離出來。 溫月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加了兩勺砂糖進去,讓自己別那么容易就暈倒。 她剛喝了兩口一回頭就看到趙女士站在房門口,頭發(fā)凌亂著,身上還穿著昨夜的衣服,她平靜地說:“媽,今天休息吧,接著睡啊?” 趙女士沒理會她的話,走到鞋柜拿了一雙她的鞋出來,“等會就穿這雙。我出差這一周怎么樣?” “都還好,我清明去外婆家了一趟。” 趙女士惺忪的睡眼變得清醒,問道:“她說什么了?” “沒什么,讓你明年清明務(wù)必回家。”溫月幾口喝完手里的糖水,將杯子放到水槽沖洗著。 “就這些?” “嗯?!?/br> 趙女士肩膀一松,把溫月校服衣領(lǐng)整理平整,“你專心學(xué)習(xí),高考完了我們再一起回老家?!?/br> “嗯?!睖卦率帐昂?,把書包一背,“我去學(xué)校了?!?/br> 趙女士看著她推開門,趕緊叮囑道:“你早上買瓶酸奶喝,有營養(yǎng)一點?!?/br> “好?!睖卦碌膽?yīng)答隨著關(guān)門聲一同飄進屋里。 溫月吐出一口濁氣,推著新買的自行車出了居民樓。 外面有一輛自行車,少年弓著身體支在龍頭上,目光朝她掃來,明顯就是在等她。 他臉上的創(chuàng)口貼換過了,眼角還有紗布,整張臉像是打完架的小混混,不過他眉眼間沒那種戾氣,他甚至很懶的眼皮都只抬起來一半,看起來更像是騎車打瞌睡摔了。 溫月擺出一如往常的表情,“小律,早啊?!?/br> “早?!毖月蓱袘械乜粗?,語氣不善,“你今天好晚。” “也還好。”溫月看了眼手表,比平時晚了不到十分鐘。 “新車好舊?!?/br> 新車換成了較小的女式自行車,但是一看就是騎了許多年,車身上面有不少鐵銹,簡直伊拉克戰(zhàn)斗成色,估計要不了一百塊。 “便宜嘛?!睖卦滦ξ?。 言律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嘆了口氣,問:“早上吃了嗎?你是不是有點低血壓?” 腸胃炎之后她的臉色一直不太好,沒多少血色,也不知道昨晚上有沒有吐。 “還沒,弄晚了一點?!痹缟掀饋碛悬c暈,她緩了一會,又和趙女士說了一下話,這就耽誤了幾分鐘。 “去前面路口買點花卷包子我們再走,要不了幾分鐘?!?/br> “去學(xué)校再買也可以,我可以去小賣部……”溫月話說到一半就被言律打斷。 “小賣部東西不好吃?!彼挥煞终f蹬了下腳蹬,“走吧,吃包子?” 他騎得很慢,溫月一下就追上他,她回他:“那我要吃魚香rou絲口味的?!?/br> “能吃嗎?味道有點重?” “不能。”溫月認(rèn)真想了會,“我吃花卷吧?!?/br> 兩人踩了沒幾分鐘,就到了十字路口的一家包子鋪,現(xiàn)在時間尚早,沒人排隊,溫月騎快了一點,直接剎停在銷售窗口前,“麻煩一個花卷。” 言律也跟著一下在她旁邊剎停下來,直接沖著窗口說:“再加一個豆沙包,一個魚香rou絲包,加杯綠豆沙?!?/br> “你要吃?”溫月疑惑地偏頭,言律挑了挑眉,“我不能吃?” 溫月被他問得沒話講,倒也不是不能吃,就是一般兩個人早餐都是錯開吃,她理所當(dāng)然以為就她一個人吃,言律會去校門口買米粉或者炸醬面,再加上一瓶牛奶。 “分你吃一口?!睖卦驴粗堰€冒著氣的包子撕開一塊,邊撕邊問她,“應(yīng)該不要緊吧?” “不要緊。” 得到答復(fù)之后,沾著一些紅油的白色面皮朝她靠近,溫?zé)岬陌颖蝗M她嘴里。 指尖不可避免地自她的唇瓣擦過,有點涼,更多的是帶電的酥麻,她連眼眶都跟著熱了起來。 溫月抬眼看他,他跟著咬了一口,面上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他搖了搖手里的綠豆沙,“你好像什么都不能吃,這個應(yīng)該也不能喝吧?!?/br> 他什么也沒有,只有她心里揣了一只兔子,連嘴唇都想跟著心跳的頻率顫抖。 “不能喝冰的?!睖卦抡{(diào)整著嗓音,她盡可能平靜的說:“下周應(yīng)該大部分就都能吃了?!?/br> “我和我媽說了下,你這兩天來我家里吃。”言律聲音被包子堵住,他還補上一句,“肯定做你能吃的。” 兩人早餐都吃得極快,基本塞到嘴巴里面還沒吞咽下去,兩人已經(jīng)騎著車往學(xué)校方向駛?cè)?,不算明亮的晨光灑在他們身上,帶著露水的風(fēng)把白色夏季校服吹得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