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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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 坐在樹洞中的她呼出一口氣,看到白色的它在自己面前飄散而開。 雖然身上已經(jīng)穿著厚厚的冬裝,但還是很冷,她縮在樹洞里,看著外面紛飛的大雪,心里半是害怕,半是心安。 害怕的當然是這陌生的環(huán)境,而心安的是…… “曉曉,冷嗎?” 有聲音身后傳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因丟失手套而凍得通紅的雙手,輕輕搖了搖頭:“不,不冷?!?/br> 身后的男孩比她要高上不少,只用雙腿就輕輕松松地將她固定在懷中,他從后面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 好暖…… 她愜意地瞇了瞇眼睛,更加放松地后靠在身后人的胸前,輕聲說:“哥哥。” “嗯?” “……我們會死在這里嗎?” 男孩的身體僵了下,但很快就很果斷地說:“當然不會?!?/br> “可是……” “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br> “……嗯?!?/br> 這段記憶,是真實存在的。 然而…… 因為記憶中那男孩始終在她背后的緣故,她不知道他的臉究竟是怎樣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就是此刻在她身后的這個人。 雖說記憶能對上大概能說明一切,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哪里不對,不愿意真的相信這家伙真的是原主的哥哥。 因為凌曉背對著青年的緣故,他并沒有注意到凌曉的怔忪,只是發(fā)覺到“她沒有反抗”,于是心情很好地松開了一只抓著她的手,扯落她的發(fā)繩,把玩起她的頭發(fā)。 凌曉緩緩捏緊拳頭,這種被當做玩具的現(xiàn)實讓她感覺到強烈的屈辱感,但很快,她就垂下眼眸,松開了拳頭。 她輕聲說:“哥哥?!?/br> “嗯?”聽到她這么叫自己,青年似乎很開心,一下子挺直了身體,連左肩的傷口再度崩開都沒在意,連連回答,“什么事?你想要什么?” “我們……”她一字字地重復著記憶中“凌曉”的話,“會死在這里嗎?” 他“哈”的一聲笑了出來:“當然不會?!彪S即將她抱得更緊,“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br> “……嗯?!绷钑缘拖骂^,沒有再說什么,似乎真的被他的話所安慰了。 然而,她的眼神卻是一片冰冷。 果然有哪里不對勁。 雖說他的回答和記憶中完全一樣……不,這才是最不對勁的地方。就如同她在刻意重復一樣,他也在刻意重復。 雖說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覺得這家伙完全不可信,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逃脫。 說起機會…… 她想起自己的空間紐中還有用剩的云斑果。 凌曉的目光落到面前的rou羹上,隨即暗自搖頭,不行,那果子本身就一股翔味,誰知道加入這里面會不會產(chǎn)生什么化學作用,散發(fā)出更加難聞的味道。到時候人沒藥翻,她自己反倒要悲劇了。 但是…… 她又想起,除此之外,空間紐里還有烏麻草,它的毒性雖說沒有云斑果那么強烈,卻也能給人造成麻痹效果。最重要的是,沒什么味道。而且說實話,她雖說對這家伙沒什么好感,但耐不住原主太坑,萬一他真的是她親哥呢?所以用烏麻草的確比云斑果要合適。 想到此,她再次說:“哥哥,我餓了?!?/br> “餓了嗎?你等一下?!鼻嗄陱氐姿砷_抱住她的手,從旁邊拿起一個石碗,而后用鍋中的石勺將已經(jīng)完全煮化的rou羹盛到碗中。盛到四分之三的程度后,他松開大石勺,轉而又摸出了一個小的,舀起一勺rou羹,放在嘴邊吹了吹,又遞到凌曉面前,“啊——” 凌曉:“……”好·想·掀·碗!然后揮起鍋砸他一臉! “啊——” 但考慮到之后要做的事,這樣的發(fā)展似乎是最好的。 想到此,凌曉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張開嘴,任由他把rou羹塞入自己口中。她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做點什么,說實話,就目前而言,雖說他不能使用武技,但實力依舊是壓倒性的——這家伙和他的那個便宜哥哥凌佑晨一樣強到可怕的地步。 所以如若他要對她做點什么,完全不需要靠下毒的方式。 再說,她的副職業(yè)可是制藥,他真放東西,也瞞不過她這條被系統(tǒng)加持過的舌頭。 就這樣,他一口口地喂著她把這碗rou羹給吃完了。 “還要嗎?” “不,已經(jīng)飽了?!绷钑苑湃崧曇?,回過頭給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哥哥,你不吃嗎?” “吃啊?!彼c了點自己的唇,很有些撒嬌意味地說,“你也喂我好不好?” “好啊?!绷钑孕Φ酶犹鹈哿恕緛磉€想著這種羞恥的話說出來超憋屈,既然這家伙主動作死,那可就別怪她了!她伸出手,“碗給我。” 他就將手中的碗遞給她。 凌曉:“……那里不是還有嗎?” 他理所當然地說道:“可我想和你吃一個碗一只勺子?!?/br> 凌曉:“……”變態(tài)! 她抽搐了下眼角,轉過頭開始盛rou羹,再繼續(xù)和他說話,她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脾氣——因為這家伙真的很欠揍! 盛rou羹時,她悄悄地將之前在手心中揉出汁液的烏麻草放入了碗底,再裝上rou羹用勺子輕輕攪拌,就完全看不出任何“行跡”了。 再然后,在他的默許下,她轉過身坐好,舀了一勺rou羹,放在嘴邊吹了吹,遞上前去。 他搖搖頭,不肯吃。 凌曉心中微凜,擔心他察覺到了什么,卻維持著鎮(zhèn)定,“疑惑”地看著他。 “曉曉,你沒有說‘啊——’?!?/br> 凌曉:“……”她想呵呵他一臉! 話雖如此,她還是非常配合地“啊——”了一聲,又將勺子朝他遞去。 這一次,青年也非常配合地張開了嘴,把這一勺rou羹給吃了下去。 雖說按照凌曉的估算,這一勺子就足以藥翻他了,不過保險起見,她還是非?!皽厝帷钡匕堰@一碗東西喂給他吃了個干干凈凈。 搞定一切后,她放下碗,耐心地等待著。 完全沒意識到危機即將來臨的青年隨手用拇指擦了下嘴唇,舔了舔,再次展開雙臂,說道:“過……”他的面色驟然一變,“你……”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jīng)暈倒在了火堆邊。 凌曉松了口氣,然后站起身就給了他一腳! 這個男人太危險,最穩(wěn)妥的方法肯定是把他干掉,然而…… 嘖,麻煩! 她輕哼了聲,想著就算不能殺,也至少要控制起來,免得惹出麻煩。烏麻草的藥量足以讓人睡上一天一夜,但誰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天色已經(jīng)黑了,再出去會很危險,所以她至少要在這里待到明天早上。在那之前,還是讓他失去行動力比較好。 凌曉想了想,索性從空間紐中又拿出幾顆烏麻草和幾顆會讓人渾身癱軟的藥草,揉碎后強塞進他嘴里,然后又走到之前的草床邊,用干草搓起草繩。 因為頭兒過去的教導,她搓的特別快,很快就做出了一條長繩。 她抓起它,扯了扯試力度,正想滿意地點頭,就聽見—— 【小心。】 系統(tǒng)突如其來的這么一聲讓她有些驚訝,因為以前這貨就沒提醒過她什么。 但凌曉下意識認為這家伙是可信的,于是立即就想翻身跳開。 一只手卻先她一步,將她按倒在了草床之上。 手的主人不是其他人,就是剛才還處于昏迷中的青年。 他單膝跪在她的雙腿之上,一手將她的兩只手壓在頭頂,另一手把玩著她剛做好的草繩,笑著說:“不錯的繩子~” 凌曉:“……”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昏迷中嗎?】 她是在通過系統(tǒng)確認了他的確昏迷后,才放心地搓繩子的。 【他最初的確處于昏迷之中,只是剛才就恢復了?!?/br> 這種事…… “曉曉,你的表情看起來很驚訝?!鼻嗄旮┫律砜粗?,鴉羽般的黑發(fā)垂落在她臉上,笑著說,“現(xiàn)在的你還真是不乖巧,居然喂哥哥吃奇怪的東西,如果不是我體質特殊,差點就中招了?!?/br> “體質……特殊?” “沒錯,體質特殊?!彼粗种械睦K子,笑得更加愉悅,“不聽話的meimei,要綁起來教育才可以?!?/br> “……你想做什么?”凌曉的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 “我剛才不是說了?!彼E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暗紅色的左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被風吹得明暗不定的火光投射在他臉上,顯得陰冷極了,“讓哥哥傷心的不聽話meimei必須懲罰,所以,曉曉,讓我用繩子把你綁起來吧。放心,我會把你綁得很漂亮的?!?/br> 凌曉:“……”誰要?。?/br>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堪稱微弱的掙扎很快就被壓制住了。 隨即,她的雙手被緊緊地綁了起來,他一圈圈地纏繞著繩子,到最后打上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怎么樣?漂亮吧?” 凌曉垂著頭沒有說話。 而且,對于力修來說,這種繩子稍一用力就能掙扎掉,除非他也給她吃會導致渾身無力的藥草,否則壓根沒用。 他卻抓起她的手,翻來覆去地看著,似乎對自己的“作品”滿意急了。緊接著,這貨站起身,朝后退了幾步,用力地扯了扯連在上面的長繩子。 凌曉差點被拖翻在地,他卻更加用力地拉扯,一副“你不自己走我就拖著你走”的模樣。無奈之下,她只能站起身,隨著他的動作一步步地走著。 就這么帶著她“遛”了幾圈,他的心情再次轉好,走到她面前停下,問:“知道錯了嗎?” 表情原本陰沉無比的凌曉抬起頭時,臉上已經(jīng)再次是小白花般的笑容:“哥哥,對不起,我錯了?!彼e了,她剛才就不該因為一些不確定的事而心慈手軟,就算不能殺,也該直接捏斷他的手腳骨頭。如果再有下次機會,她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