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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陳詩雅說起俞靜宜的腿傷,再結合她們二人的反應,宋暖姝便知這件事許是被挑破了,她硬著頭皮道:“她是不是對你們說,是我害她滾下山坡的?” 陳詩雅用眼神肯定了答案。 宋暖姝有片刻的慌亂,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計劃失敗不要緊,至多是得罪了俞家,沒什么好怕的,眼下最關鍵的是挽回兩位千金對她的信任。 她默了默,忽地眼眶一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憤憤道:“是,她的腿是我害的,可我也不是故意的,當年是她非要拉我一起上山采板栗,說她能保護我,我踩滑了就拉了她一把,結果她就滾下山去摔斷了腿。 因著這件事,這些年,我爹為她遍尋名醫(yī),診費藥費都是我家出的,不曾間斷,治不好,我也沒有辦法。 她要求我家負責俞家的開銷,我娘二話不說,就與長期合作的供酒商解約,高價從俞家下了酒單。 能做的都做了,她卻還是不肯原諒我,想讓我和她一樣變成殘廢?!?/br> 這些話早在很久以前就想好了,能將她在這件事中的責任降到最低,從加害者變成受害者,免得因為此事惹人詬病。 而事發(fā)后,他們家確實大張旗鼓地為俞靜宜找過大夫,也付了一部分藥費,酒單的事也是真,即便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她自認這番說辭天衣無縫。 不想,陳詩雅卻是冷冷一笑,與張玉嬌對視一眼,轉身離開。 好一個遍尋名醫(yī),診費藥費全包,不曾間斷,人家都能站起來了,你都不知道,這話里到底有幾分是真? 陳詩雅自覺已經(jīng)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她最喜旁人夸她慧質(zhì)蘭心,才思敏捷,行事仗義,嫉惡如仇,頗有其父之風,今日之事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被人利用的蠢貨,跳梁小丑,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重。 若非念及宋家這些年對祖父的付出,她絕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不過,也僅此而已,從今往后,她絕不會再與這種人為伍。 “詩雅!”宋暖姝不明就里,沒能喚住陳詩雅,轉而帶著求助的意味看向張玉嬌,希望她能為自己解惑:“玉嬌?” “你好自為之吧?!睆堄駤尚睦锏幕饸獠槐汝愒娧派俚侥娜ィ贿^她讀懂了陳詩雅的眼神,讓她不要追究,只好忍下。 她扭頭吩咐身邊的丫鬟:“去,以張家的名義多添一份香油錢,請寺里的僧人準備一份桃花酥送到俞家娘子那里?!?/br> 她不想把仗勢欺人,偏聽偏信,自以為是的名頭坐實了! 說完,緊走幾步追上陳詩雅,兩人帶來的丫鬟婆子緊隨其后,一行人浩浩蕩蕩,腳步飛快,可見氣性不小。 “綠翡,你說說看,我到底哪里出錯了?”宋暖姝病急亂投醫(yī),詢問自己的貼身丫鬟。 綠翡咬著唇,搖搖頭,雙髻擺動。 她一直和宋暖姝在一起,宋暖姝不知道的事,她又怎會知道? 姍姍來遲的曲玲玲接過話頭,似笑非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口中的殘廢已經(jīng)能走路了?!?/br> 她與齊逸一道折返,中途遇到等候自己的嬤嬤和丫鬟,從她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又轉而回到了寺廟。 “這不可能!”宋暖姝失聲道。 當初為俞靜宜治腿的大夫都是宋家找去的,她對俞靜宜的傷情一清二楚,確有復原的機會。 為此,她特地囑咐過那些大夫,隨便開些溫補的方子敷衍一下即可,待時間一久,俞靜宜雙腿的肌rou萎縮,就算骨頭長好了也回天乏術,一輩子別想站起來。 那些大夫口徑一致,俞家人深信不疑,此后,也不曾找過其他大夫,怎么就突然恢復了? 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她對陳詩雅和張玉嬌說完那番話之后,不僅沒能得到兩人的諒解,反倒進一步激怒了她們。 完了,從張玉嬌的囑咐就能聽出來,俞靜宜并未得罪那二人,反倒是自己遭到了厭棄,她此前為與那兩位結交所付出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她臉色一白,昏死過去。 “小姐!”綠翡抱著宋暖姝急得直掉眼淚,不知所措。 曲玲玲一臉嫌棄:“哭有什么用,還不快去找一頂肩輿把你家小姐抬回去?!?/br> 她遞了一個眼色,曲家嬤嬤和丫鬟立刻上前從綠翡手里接過宋暖姝。 待綠翡走遠,曲家嬤嬤問曲玲玲:“小姐,先不說宋家小姐德行有虧,她把陳家小姐和張家小姐都得罪光了,你為何還要與她往來,不怕惹那兩位不快嗎?” 曲玲玲冷笑:“你懂什么,你以為宋家與我們幾家是什么關系?不過是能幫忙賺錢的狗罷了,她們不會計較的。” …… 解決了一樁麻煩,俞靜宜重新坐下來,不言不語,只目不轉睛地看著衛(wèi)衡。 這輩子,化解了流言蜚語,酒肆的生意要比上輩子更順遂,衛(wèi)衡因此攢夠了贖回玉佩的錢,也說得過去。可他悄悄瞞下此事,把玉佩打磨成首飾給自己戴在頭上的行為就令人費解了。 虧她還心心念念地算計著衛(wèi)衡離開的時間,玉佩帶不到京城,衛(wèi)家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找來。 衛(wèi)衡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同時也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敗露,如今之際端看要怎樣圓過去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間:“娘子為何這般看為夫,可是為夫的頭發(fā)還亂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