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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趕到的關(guān)捕頭上前查看了一下,面向知府搖了搖頭,人死透了,沒救了。 陳知府倒抽一口冷氣, 想不通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本應(yīng)發(fā)配采石場的犯人穿著丫鬟的衣服出現(xiàn)在自家后院,還落水淹死了,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宋瑋。 宋瑋也很想知道本該藏身纓春樓的自家女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指望著孔迎蓉能將這件事一并背鍋,避開陳知府的視線,挨著孔迎蓉“撲通”一聲跪下來,肥rou顫了顫,大聲哀嚎:“我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 陳知府捏了捏眉心,詢問把人撈上來的小廝,小廝道:“奴才遠遠瞧見她往荷花池里面看,許是想看池子里養(yǎng)的那只老龜,突然就掉進去了。” 所以,宋暖姝是自己失足落水而亡。 看什么王八,她女兒是來找陳俊盛的,孔迎蓉雙目猩紅地瞪過去:“你胡說,姝兒會鳧水,不可能溺水!” 會鳧水卻溺死了,聞言,陳知府父女雙雙眼底劃過一抹痛色,陳俊茂亦是如此。 當年陳俊盛游江落水,陳俊茂跳進水里救他,自己卻沒能上來。 陳知府繼續(xù)問道:“可還有旁人看見?” 小廝搖搖頭,那會兒府上的下人都去宴席上幫忙,沒有人來這邊,可以定案了。 孔迎蓉松開宋暖姝,起身走向鳳蓮,一巴掌甩在她臉上:“賤婢,我讓你跟著姝兒,你在哪里,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她自己抽不開身,想到青樓的妓子最擅長這一手,便威逼利誘鳳蓮助女兒成事。 關(guān)捕頭拳頭緊了緊,按捺住想要上前的沖動。 鳳蓮道:“夫人安排的事已經(jīng)成了,小姐將奴家趕出房,奴家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看到……” “看到什么?”孔迎蓉抓著她的胳膊,指甲深深地嵌入她的皮rou。 鳳蓮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出真相,陳俊盛和宋暖姝走出廂房,兩人邊走邊聊,面上看著很愉快,她便沒有露面,靜觀其變,豈料,來到水榭之后,陳俊盛突然變臉,將宋暖姝推進池中,如孔迎蓉所說,宋暖姝會鳧水,陳俊盛見狀跳進池中,將她往水里面按,生生把人溺死了,她不會鳧水無法施救,等陳俊盛離開后,她上前查看,人已經(jīng)不行了。 俞靜宜眸光閃了閃,她好像知道張玉嬌為何會中兩種不同的藥了。 懷琇瑩尖聲為自家兒子爭辯:“胡說八道,我兒不可能和一個犯人有糾纏,且我兒畏水,不可能下水,你為什么要污蔑我兒!” 自陳俊茂為救陳俊盛而死,他就開始畏水,遇到有水的地方都會繞開。 宋瑋向鳳蓮?fù)度ヒ荒ò岛娴难凵?,鳳蓮一反常態(tài),堅定自己的說辭:“奴家所言句句屬實?!?/br> 撈人的小廝恰巧就是陳俊盛院子里的,陳知府語氣沉沉地問道:“盛兒在哪?” 小廝垂頭,掩去眼底的慌亂:“公子的袍子上沾了酒水,回房更衣去了。” “把他找過來!”陳知府冷聲下令。 孔迎蓉卻是等不急了,奔向陳俊盛的院落:“陳俊盛,你還我兒命來!” 殺女之仇不共戴天,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婦人腳底生風,待見到換上新袍的陳俊盛一躍而起,伸手在他臉上留下四道抓痕。 這么一會兒功夫,衣服可以換,頭發(fā)卻還是濕的,陳俊盛無法為自己開脫。 “你不是畏水嗎! 你怎么會鳧水?”陳詩雅繃不住上前質(zhì)問。 若是陳俊盛會鳧水,她嫡親的大哥就不會死。 “我,我后面才學會的,怕你們傷心,就沒說出來?!标惪∈⑼掏掏峦?。 有命案在前,誰會在意畏不畏水這樁小事,很快就揭過去了。 孔迎蓉稍微平復(fù)了心緒,道出事情的始末,關(guān)于兩個孩子之間的事,她為自家女兒美化了一番:“陳俊盛承諾我兒,待刑期一過,就娶她為妻,將我兒約到這里。” “你放屁!我兒絕不會看上你女兒!”懷琇瑩直接跳腳。 “你胡說,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她會在這里,是她自己趁我昏迷之際,爬上我的床,逼我娶她!”母子倆幾乎是同時開口。 宋瑋一巴掌抽在孔迎蓉的臉上:“賤人,你居然背著我做出這種事!” 孔迎蓉臉上疼,心里也疼,她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枕邊人:“姝兒是你女兒!你怎么能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她!” 說句不好聽的,宋瑋可以停妻再娶,但宋暖姝是他唯一的女兒,血脈斷了,要再多的財富有什么意義,都這種時候了還要維護懷琇瑩母子。 宋瑋大義凜然:“正因為我是她爹,我才了解她的脾性!” 陳知府沒心思理會宋家人的糾葛,他質(zhì)問自家兒子:“無論誰對誰錯,你為何要殺人?” 娶進門納進門都可,若陳俊盛不愿意,也可以想別的法子,萬萬不該殺人。 “兒子,兒子只是氣不過被人算計?!标惪∈⒂质菓嵑抻质俏?/br> 圍觀的賓客竊竊私語, “那宋家女也太不知廉恥了,扮成丫鬟混進府里自薦枕席,妄圖攀上知府的公子,死不足惜!” 令人惋惜的是,知府就這么一個兒子,這輩子算是沒指望了。 “公子先前可不是這么說的?!绷⒃谝粋?cè)的鳳蓮?fù)蝗徊遄?。她臉上頂著紅腫的巴掌印,卻沒有掩去她身為花魁的好顏色,她將碎發(fā)別過耳畔,幽幽道:“小姐求公子放過她,她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公子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