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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怪罪下來,再想法子解決便是。 俞華霖從衛(wèi)衡那里得知這個情況后,將祛寒酒送進宮里。 俞靜宜惴惴不安地等待了兩日,從宮里傳來消息,錦熙公主的病有了起色,皆大歡喜。 早朝恢復的第一日,俞家人翹首以盼,圣上定然會有賞賜。 下朝歸來的俞華霖卻是兩手空空,一臉尷尬。 明元帝想提升他的官職,被秦太師阻攔,僅憑一味藥升官,讓那些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為大晉效力的官員情何以堪? 在理。 明元帝想賞賜財物,殷親王諫言,多地遭受寒災,向朝廷申請賑災的物資和銀兩,俞家的生意日進斗金,不該在這時候給他們錦上添花。 在理。 俞華霖迎著一家人期待的目光,干巴巴道:“圣上賜了一塊匾?!?/br> 俞家人:“……” 這真是一個省錢又不會留下話柄的法子。 會是什么字? 參照史書,有萬世師表,夾輔高風,妙手仁心。 俞家獻藥有功,會是靈丹妙藥,起死回生,藥到病除? 回頭送回靈溪縣的祠堂,讓俞家的老祖宗高興一下吧,俞家曾救過一位尊貴的嫡公主。 宮里的動作很快,剛過晌午,匾額大張旗鼓地送到了,百姓們都跟著看熱鬧。 隨宮人一同前來的還有侍讀學士陸嵩,他揚聲道:“俞家的藥酒藥到病除,為錦熙公主治愈了寒疾,造福大晉百姓,圣上特賜匾額一塊?!?/br> 俞家人跪下謝恩,心道,果然是藥到病除。 陸嵩抬手掀開匾額上的紅綢,有人高聲念出匾額上的字——大晉之福。 第116章 . 情敵還沒有長大 同是御賜…… 同是御賜的匾額, “藥到病除”與“大晉之福”有著天壤之別。 前者代表的是俞家的藥酒從鬼門關救下了當朝的嫡公主,說白了就是用來做紀念的,后者是對俞家所出的酒給予肯定, 不限于哪一種。 俞家本是大晉萬千商戶之一,與金家,齊家相比相去甚遠, 匾額上大晉兩個字,生生將俞家拔高到與其同一層面。 從今往后,在大晉境內提到酒水的行當,被天家認可的俞家勢必要排在前列。 且有了這塊匾額, 俞家的店面便不會再遭人打砸,起起落落了。 一家人喜出望外。 毫無疑問,這是陸嵩的手筆。 明元帝提字的時候在字跡方面征詢了他的見解,他順勢說出對內容的看法。 俞家以酒為主, 藥為輔, 連個大夫都沒有, 藥到病除并不適用,而俞家低價向百姓售賣藥酒, 是造福整個大晉,先前卻兩次被迫關門, 應予以安撫和支持。 明元帝覺得在理。 因著是私下里商定的,秦太師等人獲悉后根本來不及阻止。 郭方蕊將陸嵩留下來用晚膳, 先前幾次邀約, 他皆找借口推脫了,這一次,他笑著應下。 雖是初次登門,他對這一家人再熟悉不過, 參觀酒窖,為新酒命名,還去后廚給郭方蕊打下手。 小贅婿那時不時投來的冷颼颼的視線被他無視了。 衛(wèi)衡才到俞家兩年,他以俞家女婿的身份出入俞家十幾年。 與俞華霖是總角之交,與俞靜宜青梅竹馬,對俞家夫婦如同自家爹娘一樣敬重。 如果他是這家人的女婿該有多好啊。 怪只怪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他從一出生就背負了上一代人的恩怨,注定與俞靜宜有緣無份。 晚膳,陸嵩吃的很慢,好似在享受饕餮盛宴,俞景山陪著他喝了好些酒。 陸嵩是他看著長大的,品貌端正,在他眼中也是半個兒。 衛(wèi)衡給岳父夾菜,給岳母夾菜,給舅兄夾菜,給俞靜宜剝蝦殼,挑魚刺,比旁人家的新婦還賢惠。 狀元郎了不起啊,哪有他貼心! 俞靜宜留意到衛(wèi)衡自己沒怎么吃,吃好之后反過來照顧他。 目光交匯,情意綿綿。 郭方蕊放下筷子去哄孫子,小酒罐會口齒不清地喊祖父,祖母,但每每讓他喊爹,他總會固執(zhí)地喊“木魚”。 清晰、響亮。 喊完之后,抿著丁點大的小嘴呵呵直樂,還給自己拍手。 平日,郭方蕊為了鼓勵他說話就是這么做的,被他學去了。 “……”俞華霖想扔兒子了,砸在長公主的臉上。 郭方蕊摟緊孫子,心下做出決定,在孫子懂事前,不要讓他喊爹了。 陸嵩默默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仰頭將一杯清風朗月一飲而盡。 喝了十幾年的酒,突然覺得味道有些寡淡,轉而添了一杯烈焰豪情。 飯罷,一家人將陸嵩送到門口。 他揮揮手,轉過身,斂下唇角,踏著冰雪,踏著月下的影子,獨自離去。 俞靜宜現在很幸福,他可以卸下退親的那份愧疚了。 這是他第一次登門,也是最后一次,從今往后,他會與俞家斷絕往來,如若有交集,一定是站在對立方,希望那一天不要來臨。 在俞靜宜墜崖的案子結束后,他偶然發(fā)現,自家的庫房里滿滿登登都是貴重的財物。 詢問母親后得知,是秦家送來的,她居然背著他不聲不響地照單全收。 他本想退回去,爭執(zhí)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塊血玉打磨的玉佩,隨后獲悉,竟是他與莊曉妍的定親信物,他娘背著他把兩人親事都定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