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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王?!毙懸蝗缂韧? 言聽計從,畢恭畢敬。 父子倆人走出院門,穿過一道拱門,迎面看到一道陌生而又似曾相識的身影站在庭院正中央,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王爺,公子。” “衡兒,你回來了!”玄陽王喜出望外:“為父正打算去接你?!?/br> 衛(wèi)衡眼神冰冷:“我來此是為了告訴你,我不會回來, 你不要去打擾俞家人?!?/br> 玄陽王道:“為父知道你心里有怨, 嘉蘭……那個毒婦已經(jīng)不在了, 只要你回來,你就是王府的世子。” 他兩手一攤:“這個家讓你來當(dāng), 為父絕不干涉,待為父百年后, 就將王位傳于你。” 玄銘道:“父王已命人連夜將大哥從前住的院子收拾好了,大哥搬回來就能住?!?/br> 一陣冷風(fēng)拂過, 玄色的披風(fēng)隨風(fēng)擺動, 衛(wèi)衡神情沒有絲毫波瀾:“王爺莫不是忘了,我與王爺早已斷絕父子關(guān)系,嘉蘭郡主在與不在與我何干?!?/br> 袖擺下,玄陽王攥緊五指, 他知道,他這個兒子根本沒有把他當(dāng)成父親看待,但對祖父十分敬重,沉了一口氣道:“如果你不回來,圣上會收回爵位,這爵位是你祖父用性命換來的,你忍心讓你祖父的心血毀于一旦嗎!” “王妃死了再娶便是,嫡子沒了再生便是?!毙l(wèi)衡眼含譏誚:“王爺又不是沒做過?!?/br> 玄陽王滿臉愧疚:“為父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保護好你母妃,為父不打算再續(xù)弦了,為父有你就足夠了?!?/br> 時至今日,他已然清楚,無需聯(lián)姻,長子便能撐起整個王府。 “呵——”衛(wèi)衡冷笑一聲,笑得玄陽王心虛,他繼續(xù)道:“聽聞宜芳縣主仙姿玉色,冰雪聰明,就讓她來執(zhí)掌中饋?!?/br> 衛(wèi)衡眸光一凜:“你莫不是年紀大了,忘了自己做過什么?” 玄陽王曾與玄陽王妃沆瀣一氣,想要讓俞靜宜為玄馨陪葬。 玄陽王喉頭哽住,他一早就得罪了兒媳婦。 衛(wèi)衡鄭重其事:“我只說最后一遍,我不會回府,你不要去打擾俞家人,否則我不介意親手鏟平王府?!?/br>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乳娘帶著玄麟路過,玄麟掙脫乳娘的手,邁著小短腿奔向玄陽王父子:“祖父,爹爹?!?/br> 玄陽王沒有理會,揚聲對衛(wèi)衡道:“爹不會再娶,你不想回來就把孩子送回來,爹把王位傳給他?!?/br> 孩子在府里,當(dāng)?shù)目偛粫还懿活櫋?/br> 衛(wèi)衡頭也不回:“王爺姓玄,不姓蕭,德不配位,力不勝任,降爵未必是壞事?!?/br> 玄家之所以能成為異姓王乃是因為對蕭家人有用,無嫡降爵的另外一重意思就是,發(fā)揮不了價值就收回爵位,皇族可以供養(yǎng)自家的廢物,對外姓人的耐性可沒多少,接下來沒有戰(zhàn)事,降爵只是時間問題。 玄陽王只當(dāng)他在譏諷自己,待他離開后,吩咐侍衛(wèi):“去查查宜芳縣主在哪里?!?/br> “父王,大哥不是說……”玄銘抱著玄麟弱弱提醒。 玄陽王不以為然:“他還能弒父不成?” …… 俞靜宜的肚子比同月份的孕婦更大,一家人放心不下,請溫老親自為她診斷。 診斷結(jié)果是雙胎,這是喜事,可母體的風(fēng)險會更大,溫老囑咐她不可過度滋補,多走動,天氣好的時候會沿著河畔走上一段。 路過茶樓門口,兩名侍衛(wèi)上前:“宜芳縣主,我們王爺有請?!?/br> 看到侍衛(wèi)身上熟悉的家徽,俞靜宜心口一緊,退后一步。 侍衛(wèi)見狀補充道:“王爺就在二樓雅室。” 俞靜宜猶豫了片刻,帶著青薈走進茶樓。 這條街很熱鬧,茶樓里的人很多,想來對方不敢輕易為難。 一進門,玄陽王的目光從俞靜宜的臉上移到她的肚皮,浮出笑意,那肚子里都是玄家的嫡系。 俞靜宜眉心微攏,抬手擋住他的視線。 “縣主請入座?!蓖醺氖膛蛄艘粋€手勢。 俞靜宜滿眼警惕地坐到客位,侍女為她倒了一杯姜棗甜茶,玄陽王道:“聽聞懷孕的女子喝這個對身體很好,宜芳縣主嘗嘗看。” 俞靜宜沒有動,用表情回應(yīng)他:“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玄陽王慈眉善目:“宜芳縣主莫怕,本王今日只是想見見自己的兒媳婦。” 俞靜宜倏然睜大雙眼。 玄陽王繼續(xù)道:“縣主莫不是還不知,你的夫婿是我玄家的長子,玄衡。” 玄家的長子,玄衡。 俞靜宜強作鎮(zhèn)定:“人有相似,王爺認錯人了,我相公姓衛(wèi),是鎮(zhèn)北侯府的家衛(wèi)?!?/br> 玄陽王斂下唇角:“本王故去的第一任王妃是鎮(zhèn)北侯府的小姐,鎮(zhèn)北侯府是他的外家?!?/br> 桌沿下,俞靜宜攥緊手帕:“若當(dāng)真如此,王爺為何沒有直接去尋他,而是舍近求遠找上本縣主。” 玄陽王怎好將自家的丑事全盤托出,他含糊其辭:“嘉蘭郡主居心叵測,想要謀得玄家的兵權(quán),屢次對他出手,他心中有怨?!?/br> 俞靜宜對嘉蘭郡主的性情也算有幾分了解,短短幾句話,便能想象得出是怎樣的情形,她道:“那王爺就由著她對長子出手袖手旁觀嗎?” 玄陽王繃著臉:“本王不知……” 他知道嘉蘭郡主討厭玄衡,他也不喜歡對自己不敬的長子,很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他確實不知嘉蘭郡主會對他下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