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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屏住呼吸,看著這些東西向自己靠攏,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長色鞭猛然一甩,下一刻,銀鞭被人拽住,她眼前一花,周圍景物再次變換。 如同平靜的水面蕩起漣漪,攪亂了水中的畫面,等周圍恢復(fù)平靜,已然置身于樹林中,她的銀鞭被鳳遲拽在手里。 “師父!”許意長長地松了口氣,方才所發(fā)生的一切,似夢非夢,差點沒把她嚇死。 “小心些,你方才中了邪氣?!兵P遲松開手中的銀鞭,鞭子纏上手腕。 “原來中邪是這樣的,難怪那大牛會是那那副狀態(tài)?!痹S意回想起方才的畫面,寒意爬上背脊。 “你看見了什么?”鳳遲問。 許意道:“一些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鳳遲狐疑,卻也想不出她看到的什么,倒也沒再繼續(xù)問。 “衛(wèi)乾呢?” “前面?!兵P遲視線移到前方。 許意循著他目光看去,看見了不遠處的衛(wèi)乾,他似乎在找些什么,察覺到兩人的視線,他快步走了過來。 “鳳長老,那股力量似乎小了許多?!毙l(wèi)乾道。 鳳遲點點頭,“小心?!?/br> 那個地方的力量還在,只是不知為何收斂了許多,那些被關(guān)在里面的妖獸一如既往,見人就往外撲,而那只四階的妖獸,似乎一直未曾露面。 許意警惕的觀察四周動靜,就怕那只兔妖像上次一樣突然跳出來打她個措手不及。 不斷靠近邪氣源頭的地方,直到走進了,也不見兔妖出來左拐,莫不是見到鳳遲害怕的躲起來了? 突然,一只灰狼撲上來,一張血盆大口嚇得許意退了一步。 里面的其它妖獸也都紛紛撲上來,在屏障后不斷的抓撓,可偏偏出不來的樣子真讓人同情。 “奇怪,這些發(fā)瘋的妖獸為何不攻擊同伴個呢?”許意響起自己剛才中邪時,基本上是無意識無差別攻擊,這些妖獸倒是沒有攻擊? 衛(wèi)乾道:“因為這些發(fā)狂的野獸在彼此眼中變成了同類?!?/br> “你怎么知道?”許意狐疑看著衛(wèi)乾,他神色淡淡的,好像對這些東西早已了然于胸似的。 衛(wèi)乾自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望著那些妖獸說道:“邪氣的源頭就在里面?!?/br> 意思就是說,想要弄清楚是什么,就要進去才行。先拋去里面那些一階兩階的妖獸不說,單是這個禁制就不知該如何進去,進去了怎么出來? 當然也有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破壞這個禁制,但那樣一來,里面的邪氣噴薄而出,后果難以估計。 鳳遲伸出手,緩緩靠近那道禁制,里面的妖獸叫的更兇了,那猙獰的模樣恨不得沖出來將他們撕碎。 許意有些緊張地盯著鳳遲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他手掌停在了半空中,像是被無形的東西擋住,無法前進半分。 “你們后退?!兵P遲開口說道。 許意哦一聲,與衛(wèi)乾轉(zhuǎn)身往回跑,跑了一段距離,許意停下來問:“師父可以了嗎?” 鳳遲回頭一看,兩人跑得幾乎看不見影了。 …… 鳳遲掌心一個用力,只聽一聲悶響,一股濃郁的黑氣如同火山爆發(fā)般沖了出來,原本已接近黃昏的林子瞬間暗淡無光,仿佛陷入了黑夜中。 與此同時,鳳遲一個閃身,飛至許意二人身旁。 許意看著那像蘑菇云一樣炸開的黑霧,有些擔(dān)憂,“師父,這樣真的沒事嗎?” 鳳遲道:“沒事。” 這林中幾乎沒有任何正常的野獸了,是以這邪氣,放與不放,都無甚差別,禁制中的那些妖獸不過都是低階,不足為懼。 許意盯著那些蔓延過來的邪氣,下意識屏住呼吸,衛(wèi)乾悄然來到她身旁,小聲說:“不必擔(dān)心。” “什么?”許意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實在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鳳遲一揮手,一道透明的屏障將二人籠包裹起來,“在此處等著不要動?!?/br> 他說完,便只身一人走了過去,得到釋放的妖獸們紛紛向四周奔騰散開,有那么幾個不怕死的沖到鳳遲面前,結(jié)果還未碰到他人便飛了出去。 “所以我們到底是來干嘛的?”許意木訥地看著衛(wèi)乾。 衛(wèi)乾搖頭,“不知道?!?/br> 跑大老遠來,然后就被關(guān)在這屏障里打醬油,鳳遲一個人出去大殺四方。 “不如我們也出去?”衛(wèi)乾提議道。 “可外面那么多邪氣,你有把握避開嗎?”許意道。 衛(wèi)乾點點頭,環(huán)視了一周,“邪氣散的差不多了,以你的修為,應(yīng)當不會受影響?!?/br> 許意要不是進來的時候中邪過,差點就相信了衛(wèi)乾的鬼話,“你這修為出去,那不是找死嗎?” 衛(wèi)乾剛想說話,地面一陣抖動,前方余威陣陣,不用想,肯定是鳳遲和那只兔妖打起來了。 兩人相識一眼,也顧不上什么邪氣,飛快的跑了出去。但是許意前腳剛踏出屏障,那股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又來了。 衛(wèi)乾一只手搭在她肩上,邪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鉆進衛(wèi)乾的身上,許意視線又變得清晰起來。 她詫異地看了眼衛(wèi)乾,后者微微一笑,“快過去看看?!?/br> 若說只是單純的對付兔妖,鳳遲自然是沒問題,但如果加上邪氣的干擾,那就說不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