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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頓,繼續(xù)說:“但我的官途需要皇帝提拔,是以救常燕熹的,是皇帝,絕非我甘愿。我素來不喜坦露心跡,因視你為至親,才說這些。依我猜測,自桂隴縣始,他對你設(shè)下無數(shù)陰謀詭計,意欲徐徐圖之。若只為美色,他未免用心過度?!?/br> 潘鶯苦笑:“我除了美色,他還有什么可圖?” “命!”潘衍冷道:“你的命,我和巧姐兒的命,他皆攥在手里,我很不喜受cao控之感!他必須死,我們方保命!” 潘鶯搖頭:“你錯看了他,他不是那樣的人?!?/br> “那他是怎樣的人?我洗耳恭聽!” 她沉默半晌,才開口:“勿要再多問,原是我欠對與他,你只要曉得,他縱是再作惡,也決不會要我們?nèi)说男悦??!?/br> 想想又添加了一句:“你不許動他,若他折你手里,我也不活了?!?/br> 潘衍眼底涌浮一股子怒氣,果然婦人心腸,難成大事,他突然撩袍起身,朝門外去,快至簾前又頓住,道:“再給你提個醒兒,皇上賜了教坊司的歌姬給常燕熹,不日就要入府。”語畢便離開。 潘鶯呆呆坐了會兒,窗牖一輪白月移過,聽見夏荷隔著簾子稟話:“肖姨娘,兩位董姨娘來見?!?/br> “請她們進(jìn)來吧!”她抬手理了理鬢發(fā),仍舊坐著,肖姨娘哭哭啼啼地抹眼淚,董氏姐妹還算鎮(zhèn)定,朝她俯身見禮。 她請她們坐了,又令夏荷斟茶,一面道:“天色這般暗晚,還勞煩你們過來?!?/br> “怎能不來呢。”肖姨娘哽咽著說:“聽聞老爺傷重,我差點(diǎn)昏暈了,無論如何都得見他一面?!?/br> 潘鶯抿唇道:“你們今來的不巧,外院那邊皆是侍衛(wèi),老爺有命,除太醫(yī)和官兒,旁人不得進(jìn)去?!?/br> 肖姨娘問:“也不讓你去么?”看她點(diǎn)頭,心底好受些,想想又問:“老爺怎受的傷?” 潘鶯簡述一遍,幾人聽得膽顫心驚,皆道無論如何也要在這里見過才回去。 她無法,吩咐春柳把巧姐兒房收拾出來,供董氏姐妹宿住,再把耳房整理給肖姨娘,巧姐兒來和她睡。 肖姨娘想想道:“來時在二門瞧到大爺?shù)霓I子,他不是在么,我去求他,沒準(zhǔn)就能允我見老爺?!?/br> 說著起身便走,董氏姐妹也要跟,她皺眉道:“人多恐大爺不肯通融,你們等我的信兒吧?!弊灶欁吡?。 潘鶯招呼她倆繼續(xù)坐,一起說話,其實也無什么可講,前世里就很疏淡,恰常嬤嬤領(lǐng)著巧姐兒進(jìn)來,她揉著眼睛往阿姐懷里鉆,疲累了要困覺,董氏倆識相地告辭,由夏荷領(lǐng)著去西廂房歇息。 潘鶯替巧姐兒洗漱,抱著她上床安寢,春柳移燈下簾,躡手躡腳地出門,房里很安靜,巧姐兒和燕十三玩狠了,這會睡得沉,小聲打著呼嚕。 潘鶯則醒著替她打扇,聽見窗外有雨打芭蕉聲,雷聲隆隆挾帶一縷陰涼的風(fēng),直到三更,也沒見肖姨娘回院來,暗忖定是在老爺屋里了,遂不再等,摟住巧姐兒漸漸地睡熟了。 常燕熹睡得很不踏實,夢里的自己戍邊回京,興沖沖打馬返府,一別一年半有余,不知阿鶯可如他這般思念她。 今兒恰元宵節(jié),火樹銀花,人潮涌動,一片熱鬧街景。 這正是:年年樂事競?cè)A燈,萬門笑語人月圓。 他進(jìn)到府門首,叫開門,把馬遞給小廝,大步朝桂香院走,園子里掛滿各式花燈,很漂亮,卻沒有人賞。 覺得奇怪,巧遇著個做粗使的老嬤嬤,這嬤嬤人老眼花,也沒認(rèn)出他來,聽得問,只笑道:“大夫人她們都在西院的賞月樓觀燈,那里臨街,更熱鬧?!?/br> 他想阿鶯不慣愛湊熱鬧,每年元宵節(jié)都躲在房里早早歇下,繼續(xù)朝前行,快至院門前時,那停著一乘暖轎,常嬤嬤和三兩丫鬟攏著袖候在邊上,聽聞靴足聲響望過來,皆驚睜雙目,失語片刻,才急忙俯身見禮。他問:“這是誰的轎子?” 常嬤嬤等幾面面相覷,未待開言,潘鶯穿著紫紅鑲銀灰鼠毛邊的斗篷走了出來,見到他也是一愣,但嘴角勾了勾,說道:“既然回來,怎不先報個訊兒?”他沒答話,只問:“你要去哪里?” 潘鶯回道:“去看燈!”常燕熹思忖從這里去賞月樓何需坐轎子,欲待要問,身后傳來熟悉地嗓音:“怎還在這?再晚些煙花都放完了。” 他面色一沉,回首卻見堂兄常元敬走近來,披著青色大氅,常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渾身盡顯優(yōu)雅之態(tài),看到是他,依舊從容淡定,甚而笑道:“怎突然就回來,早報個訊兒,也好替你接風(fēng)洗塵?!?/br> 常燕熹自幼亡了雙親,由堂兄嫂撫養(yǎng)長大,是而長兄如父,他是極敬重和信任的。 遂拱手作揖道:“一路風(fēng)雪難行,本不知?dú)w期,因此未曾報訊,這幾日突然天氣晴好,行的快了,也就不用報訊?!?/br> 常元敬頜首,笑了笑:“你風(fēng)塵仆仆地,去沐浴更衣早些歇息吧!”又朝潘鶯催促:“還不走么?” 潘鶯遲疑了一下,眸光閃閃地看向常燕熹:“老爺既然回來......” 話未說完,便被常元敬打斷,他拍拍常燕熹的肩膀:“阿鶯病了許久,這兩日才漸愈,我恰帶你嫂子和侄兒去街上看燈,也順便讓她去散散心?!?/br> 常燕熹這才察覺潘鶯面龐發(fā)白,似乎瘦了,頗嬌弱的樣子,心疼,便微笑:“這樣也好,就有勞堂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