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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侯府王孫,怎能做出強匪惡霸的行徑來?!?/br> “只要巧姐兒能病愈,什么手段我都能使出來,不曉怎地,我就心疼她?!彼咽秩ポp撫潘鶯的肚腹,還平坦坦的,低道:“國舅爺把策謀刺殺皇上都招認了。皇上下旨太后搬離坤寧宮,出城至二十里外的別院和清宮圈管,侍衛(wèi)把守,不得進出。國舅爺賜毒酒,其他外戚余孽數百人,參余者誅殺,不干者發(fā)配煙障之地?!碧笠慌呻m是徹底清算干凈,但最兇險的人物也將緊隨而至。 潘鶯看他緊蹙眉宇凝神沉思,問道:“你這么晚回來,是押送太后去和清宮?” 常燕熹嗯了一聲,愈發(fā)抱緊她,俯首嗅嗅粉腮膩頸處,沉笑問:“你怎會這么香?抹了什么?” 潘鶯被他摩挲的渾身發(fā)癢,笑著喘口氣:“巧姐兒在呢!”又道:“福安今給我個帖子,是安國府那邊遞來的,上元節(jié)得回那一趟?!?/br> 常燕熹自然知道,他和阿鶯非去不可,不光是祭祀,還有一樁更重要的事。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作者話:投喂些推薦票,親們! 第壹玖陸章 朱鎮(zhèn)守皇權恩斷義絕 潘衍為婚娶費盡口舌 朱鎮(zhèn)命停下龍輦,他打算走一段路,墻檐一溜掛十二對彩繪宮燈,光芒昏黃,積雪早已鏟掃干凈,青石板道濕漉漉的。 近至坤寧宮,放眼望已被錦衣衛(wèi)圍的水泄不通,燈火通明,入耳喧嘩。見得他來,迅速排列整齊,行拜禮,太監(jiān)侍女烏壓壓跪滿,讓出中央一條路,他目不斜視,徑自邁上踏垛,太監(jiān)打起錦簾,沉水香味混著暖熱炭氣直往人面撲,他邁檻而進,太后坐在妝臺前,把一只白玉銜翠珠的鳳頭釵簪進發(fā)里。 旁伺候的宮女頭也不敢抬,趕緊退下,房內再無雜人,太后站起身,眼神清冷,一錯不錯的盯著他:“那碗海湯沒有毒!從本宮這搜去的鮑魚海參更沒有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見朱鎮(zhèn)不言語,怒從心頭起,冷笑道:“我當你年紀尚輕、品格單純,泥人性子,老實木訥,易被拿捏,想來江山社稷遲早要敗壞在你的手里。終日為你cao不盡的心,卻原來是我看走眼!你竟能想出這般歹毒的法子,對付生養(yǎng)你的親娘,也算罷,但你可記得,幼年時若不是舅爺護你周全,你能登基掌皇權?能好端端站在我面前?” 朱鎮(zhèn)嗓音平靜:“我泥人性易拿捏,不配掌江山社稷!幼年時舅爺不正是看中這個,才愿護我周全?母后不也是看中這個,才能成全你唐武后之愿?以為我不知曉?九歲那年酷夏,在行宮消暑之時,你放下簾子和舅爺那席話,仿若歷歷還在昨日,當晚父皇因病駕崩,你以我年幼為由,和舅爺把持朝政七年余,直至束發(fā)之年方還政予我。我應眾臣諫言外戚不得干政,將舅爺逐出朝堂。你們自此懷恨在心,若不是秦王野心過盛,你們怕不是要和他連手謀策害我?!彼㈩D,忽然笑了笑:“舅爺已經招認,那日我從翰林院回宮路途中遭歹人行刺,是母后主謀、與他及另幾位舅爺合謀之舉,俗說虎毒不識兒,母后卻是比老虎還殘酷無情!” 太后心如明鏡,大勢已去矣! 她面龐一陣紅一陣白,腿腳軟的站不住,扶住桌沿穩(wěn)定身子,半晌才問:“你要把我們怎樣?” 朱鎮(zhèn)面無表情,錦衣衛(wèi)隔簾報:“東廠常督主求見!”他道聲允! 常燕熹行禮稟道:“奉皇上諭旨,國舅爺飲下鳩酒已亡去,其他外戚余黨三百人、重者抄斬,輕者押入大牢,明日即刻起程發(fā)配煙障之地?!?/br> 他再道:“坤寧宮門前備下馬車,將護送太后前往和清宮......太后請吧!” 太后恢復鎮(zhèn)定,至少她保住性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抬手整理發(fā)鬢,問道:“我的宮人可隨行?”常燕熹回話:“隨行!” 她得了話,瞧也不曾瞧朱鎮(zhèn)一眼,昂頭高傲的率先走出去。 朱鎮(zhèn)緩緩站到窗前,今日風狂,吹得宮燈搖搖晃晃,目送她被宮人簇擁到馬車前、攙扶而上,被遮擋的掩實,只露出一隅晚霞紅的裙袂繡著牡丹花瓣,隨著嘎吱嘎吱車轱轆轉動,也很快不見了影蹤。除去守在門前的侍衛(wèi),四圍空蕩蕩的。 他走出坤寧宮,抬眼眺望連綿不斷的大殿,歇山頂鋪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頗為刺目,視線都變得絢麗多彩,他索性撩袍蹲身往漢白玉臺階上一坐。攆太監(jiān)們走開,他們哪敢呢,雖不敢靠前,但可遠遠站著。 忽覺身旁多了人,卻是潘衍,大剌剌往臺階上一坐,也不問問他是否允肯,簡直一點都不怕他。 潘衍仰起面龐,感受溫煦的陽光爬滿一臉,微笑道:“皇上不妨如臣這般!” 朱鎮(zhèn)便有樣學樣,甚微覷雙目,能感受到云卷云舒、大燕繞梁、風過樹梢、雪化滴檐、潭水春暖的平和之聲。他腋下如生風般,整個人似要飛出高高殿頂,去往紅塵最鬧處。不曉過去多久,他才開了口:“若母后在走時肯看朕一眼,就一眼,朕定會收回諭命,讓她仍在坤寧宮......” 潘衍笑道:“幸好她沒看皇上這一眼!” 朱鎮(zhèn)搖搖頭,喟嘆道:“你還是不懂......” 潘衍豈會不懂!他什么沒經歷過呢,卻笑了:“不懂的好!難得糊涂!” 朱鎮(zhèn)懂他的話意,太后到和清宮后,迎她的將是三尺白綾,十數年的攝政、使她并非一副空架子,除了外戚,朝中幫持她的官兒不在少數,斬草除根,他不得而為之......潘衍說的對,有些事細思極恐,不妨難得糊涂一回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