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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行了兩步,像是急得不行,言辭間有些沒了條理:“尊上言辭間有愧為尊神,愧對君上,愧為眾仙表率之意,現(xiàn)在想來定是自責之余,才有此決斷。可我卻是想不明白他為何自責,畢竟他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天界安穩(wěn)六界安危……” 天君被華清突突一通,嘴角抽動,想說什么,華清卻驟然恭敬一拜:“君上,六界最大的威脅是無盡海大魔,華清自問擔不起看好封印之責,所以自請去魔族對付裴夜,還請君上勸說尊上三思后行?!?/br> “你二人猶如天界之柱,萬事皆有眾仙共同商討對策,何至于是同歸于盡的結果?”天君從座上行下,臉色不大好看。無盡海大封華清若都沒有把握,那眾仙家只怕更沒有把握。若沒了離淵,封印有何異樣,不是太子上,就是他自行擔起重擔,能修復封印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他們一族便是無能罪人。 不知何時起,這等關乎六界安危的大事,大家都覺得該離淵擔在肩上?;蛟S是因為尊神身份,也或許是大家的期望過于沉重,所以離淵有了任何事都自覺承擔,已成了習慣。他的胸懷是保護整個六界,包括他這個天君。 天君雙目沉沉,忽而閉了閉眼,拂了拂袖道:“尊上那里本君自會勸說,魔尊的事上神亦不必多慮,既留了暗棋,便暫且觀望一二。” 華清再躬身一拜,嘴角輕輕一扯,轉身離開。 說到底,他還是有私心,做不到離淵那般心境。 虹鏡之中顯示的是相思河畔的紅葉林,此地是妖界和冥界中間地界。常年瘴霧,生有妖物,亦有鬼物,幽暗陰晦,能勾起人心最深處的陰暗,讓人迷失其中,若無法走出,待仙力耗盡,便是那些穢物的盤中餐。 云舒月離開天界之時,離淵阻攔不過,就給了她一件他親自煉的法器,方才在天界是感應到法器輕鳴,想必是云舒月遇到了危險。 離淵走入紅葉林中,腳下遍地紅花,花開灼灼,拂動之間浮起一層星星點點似螢火的東西。離淵皺眉,長袖一拂,便分出一條路來。 但他在林中走遍,也未尋到云舒月的身影,虹鏡既是顯示在這里,便絕對不會有錯,難道他來晚了?饒是他素日再冷靜,也不免生出些擔心。 就是這時,忽然自花間浮起的星星點點的螢火纏纏繞繞著照亮了一方,那里有兩道滾在花叢中的身影。 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的肌膚,四肢互相糾纏。女子是云舒月,男子自然就是葉蘇鳴。葉蘇鳴對云舒月的心思他是知曉的,而云舒月迷亂之中未必識得眼前人是誰,二人若就此釀成大錯,只怕后悔終生! 離淵眉頭緊緊一皺,手中凝出白光便向兩人掃去,兩人悶哼一聲,卻并未分開,糾纏得越發(fā)緊了。離淵當即掐訣,從林外河中引來相思河冰涼的水,對著兩人兜頭一倒。冰涼澆冷炙熱,兩人睜開迷蒙的眼睛狼狽的朝他看來,就是那一剎離淵看清了兩人的臉,竟然是靈溪和裴夜! 離淵心口猛地一窒,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瞬間席卷而來,如溪水漫過清晨的堤岸,滿溢得讓他心口作疼,同時生出無盡的殺意。 “師父!”靈溪身上只有薄如蟬翼的輕紗半遮半掩,濕淋淋的頭發(fā)貼在臉上,顯得韻致楚楚,她驚懼的往裴夜懷里縮。 裴夜胸膛大敞,雙手摟住靈溪,在她臉上親了下,看來的目光充滿挑釁與惡意:“尊上,可是滿意了?” 是他大意了。 離淵瞬間重新靜下心來,再抬眼眸中目光凜冽,長袖一揮,一道白光向兩人襲去,一切便化作了虛無。一地紅花葳蕤盛放,熒光點點,哪有什么人。 離淵閉了閉眼,神情更冷了。 他又在林中搜尋一圈,還是未尋到云舒月,倒是拾到了另一面虹鏡。想來是她經過此地時,遺失在了這里,如此離淵稍稍松了口氣,沒在此地遇險便好。 他提步離開,行過花叢,不知哪里來了一陣風,整個紅葉林簌簌作響,傳來幾道縹緲纏綿的女子笑聲:“沒想到六界之中最為清凈高潔的尊神,也有此般見不得人的心思……” 話落,那笑聲越□□緲,須臾便淡去??捎炙颇б粼诙?,久久纏繞不散。 離淵神色冷然,一雙眸子是從未有過的冰冷。他自然知道這是由他心境衍生出的幻境,可是不該,萬萬不該。 天界眾仙忌憚著新魔尊,想著應對之策。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人各懷心思,干坑人的事。相比之下,魔族倒是“一片祥和”了。 當然,這個祥和來自于新任魔尊的魔威。先前的大戰(zhàn)之中,剩下的幾個魔將死的死,殘的殘,廢的廢。裴夜拿了張魔界的圖紙圈圈劃劃,然后又指了十八個魔將,指下去的同時,也發(fā)話了,誰要是不服的,就去找新任魔將切磋,勝者為王的意思。 魔族向來以強為尊,魔尊都發(fā)話了,但凡有點心思的都去挑戰(zhàn)切磋了,也就是那些有些能耐的自己互相打打打,搞內部消耗,就不會湊到裴夜面前了。 林溪覺得他這一招玩得甚好,她還以為他會搞個類似皇帝登基的大場面,然后把底下質疑的聲音一個個挑出來,掐脖子呢??磥泶_實很會收斂脾氣了,林溪深感欣慰。 她知道裴夜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因為他每日都會閉關幾個時辰,他閉關的時候,也不準林溪隨便自己出去,大抵還是怕上次的事再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