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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們的名字,江秦柯跟著隊友一起起身,向候場室走去。 經(jīng)過程明覺的時候,程明覺忽然欠揍道:“出道六年都沒紅的糊咖,好好加油吧,說不定今天就是你在這個節(jié)目里的最后一天了。” 他自覺聲音很小,卻忘了身上是帶著麥的,這句話一字不漏地穿進負責(zé)他的導(dǎo)演耳中,導(dǎo)演眼前一亮,攝像機一瞬間就被轉(zhuǎn)了過來懟向江秦柯。 所有人都捏了把汗等江秦柯會怎么應(yīng)對程明覺的挑釁。 誰想江秦柯一愣,露出一個懵懂的笑:“不會啊,這次表演只是評級而已,不會淘汰人的?!?/br> 他的腦回路完全不和程明覺在一條線上,程明覺申請對線失敗。 江秦柯很照顧程明覺一般道:“剛才導(dǎo)演說規(guī)則的時候你該不會沒聽吧?沒事兒,一會兒我下來再跟你講一遍?!?/br> 程明覺臉黑的不行,很想說自己在導(dǎo)演說規(guī)則的時候聽得很認真的,但江秦柯已經(jīng)帶著隊友走了,只留下他一個人生悶氣。 負責(zé)這一塊區(qū)域練習(xí)生的導(dǎo)演忍不住一笑,這個叫江秦柯的,太天真了,連根本聽不懂別人的挑釁啊。 導(dǎo)演笑著搖了搖頭,鏡頭忍不住再跟到了江秦柯身上,看他面色如玉的臉微微揚著笑,那么溫柔的樣子,和隊友一起加油的時候,眼里甚至閃著星星。 他們七個人的表演很出色,哪怕他們組成組合后只練了一個星期,但選的這首曲目卻都是他們已經(jīng)練透的了。 主持的老師翻了翻七人的簡歷,點出江秦柯:“作為隊長,你還有什么更出色的表演嗎?” “跳舞?!苯乜麓鸬?。 “那請開始你的表演?!崩蠋熜α诵?,揚揚手。 江秦柯跳了首他練了十一年的舞,這首曲子他本想在萬鯉高三開學(xué)的那天跳給她看的。 編這首舞的時候,他還很笨拙,還不太會說話。 他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自己心里所想的都剖析出來,說給別人聽。 所以他編了這首曲子,他想用這首舞告訴萬鯉,他的掙扎,他的彷徨,他的追逐,他的光,都是她。 都是她。 一首舞畢,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他鼓起掌來。 江秦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等待老師們的點評。 老師站了起來,有些震驚:“我能請問一下,這是哪位老師的編舞嗎?” “我自己編的?!苯乜抡f著,淺淺地笑了一笑,鞠了一躬。 評委席的老師們都小聲地贊嘆起來。 “如果可以,”發(fā)起人老師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下一張專輯的編舞。” “謝謝。”江秦柯很是開心地笑了出來,眼里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 可惜了,第一次跳卻不是跳給她看的。 “江秦柯,經(jīng)過我們老師的討論,你的等級評定是——A!” 首A! 所有練習(xí)生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吃驚地竊竊私語。 舞臺上所有的燈光都打在了江秦柯身上,攝像機的鏡頭一路跟著他,目送他走上最高的位置。 江秦柯一路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踏實,唯獨路過程明覺的時候,他頓了一下,也就一下,他什么話也沒說,繼續(xù)向上走去。 后臺的導(dǎo)演大叫起來:“拍到了!拍到了!后期把他們兩個剪到一起去!P點火花出來!” 第一期的看點已經(jīng)有了!練習(xí)生首A被挑釁后的打臉一幕! 坐到最高的位置上,江秦柯垂著眼看臺上接下來的等級評定。 思緒忍不住飄蕩出去。 --- 萬鯉今天的心情不好,這不是個在她面前又唱又跳的好機會。 江秦柯抿了抿嘴唇,把攢了一暑假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只是目送著萬鯉到站下車,向路口的破舊小區(qū)走進去。 滿腹心事的江秦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沒想到一打開家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片狼藉。 他那個柔弱無能的母親靠在墻角哭,地上砸了一地的玻璃杯和瓷碗。 他認出了一個很熟悉的鐵盒子。 它本該藏在他床下的。 也就是那一瞬間,江秦柯身上的所有鮮血仿佛逆流了一般沸騰起來。 “怎么回事?”他聽到自己輕聲問。 還問什么呢,他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猜明白了。 “那個男人”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錢,甚至不要臉地沖進了江秦柯的房間,連十多歲孩子打暑假工掙的錢都翻了出來。 江秦柯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著破舊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被翻出來扔到地上——他曾在書里藏過錢。 床上的鋪子被掀起來丟到了地上。 每個抽屜都被打開倒在地上翻找過。 他用了很多年的木頭椅子被摔在地上。 兩個放衣服的紙箱子被撕扯開來,里面僅有的幾條校服每一個口袋都翻到了外面。 ······ 那個沒用的、懦弱的、只知道哭的、不知道反抗的女人,還在抽泣。 江秦柯憐惜地撿起被砸在地上的三張舞蹈教學(xué)碟片,好在只是外殼的塑料被摔壞了。 二手的mp3的屏幕上劃過一條痕。 捧著著一堆東西,江秦柯無助地站了一會兒,他該怎么辦? “那個男人”拿走他一個暑假掙的所有錢,他沒錢付學(xué)校的書本費和飯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