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符紋大道是如何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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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歲月靜好,都是因為別人惹不起你,這眼前的一切才好似從未改變。” 云蘇推門而出,看到恍如昨日的清風(fēng)小筑,只覺得道心清明。 白蛇世界中,親眼看到數(shù)百上千萬的修士化作齏粉,那些人中,不少人都是威震一方,或者鎮(zhèn)壓一族氣運的高人,然而,大劫來時,就算沒有任何人想殺你,你也會想主動去殺人,卷入殺戮之中。 甚至有人更加倒霉,施展秘法遏制住了心頭殺機,強迫自己不參與進這一場天地劫數(shù)中,結(jié)果不是瘋魔了,就是劫火焚神,怪風(fēng)滅魂,總之是難逃滅亡。 多少人不怕死,但最終卻死的不明不白,而云蘇見到了太多的殘忍和真相,如今推門而出,見到的一片和美景象,清風(fēng)常駐,如何能不開心,能不幸福。 五年了,院子里除了冷清了一些,別的還是老樣子。 小奶狗正在魚龍道人的水府中大吃大喝,卻忽然全身狗毛倒豎,丟下碗筷就跑,扯著魚龍道人,連忙去見駕。 “見過先生!” 片刻后,不只是小奶狗和魚龍道人,張一凡,葛老頭和葛仙兒也都躬身站在了院子里。 “哦,原來都在呢,我還說這家中無人了?!?/br> 云蘇淡淡笑道。 “蘇先生,大小姐在閉關(guān)修煉,五小姐在書院讀書呢,她們?nèi)杖斩寂沃愠鲫P(guān)的……” 小奶狗馬上舔著臉說道。 王玄機也閉關(guān)好幾年了,云蘇一閉關(guān),她也便閉關(guān)去了,讓小白等云蘇出關(guān)就去喚醒她,至于另外一個老五,也確實是日日盼著這個大哥出關(guān)。 不多時,王玄機就出關(guān)了,看到云蘇站在院中,仿佛昨日入關(guān)之時才見過,靦腆一笑,叫了一聲云大哥。 隨后,王玄漁也回來了。 “嗚哇……大哥,大姐,我好慘啊……” 王玄漁一進門,就哭的滿臉是淚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人揍了。這五年多來,先是大哥去閉關(guān),接著大姐也去閉關(guān)了,她五時刻都想離開書院,結(jié)果硬生生拖了五年。 先是云蘇閉關(guān),王玄漁好不容易休沐回家,說覺得自己學(xué)的差不多了,問問大哥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結(jié)果,大姐說大哥閉關(guān)去了,這種嚴肅的事情,還是等大哥出關(guān)再說。 然后,下一次回家時,就更慘了,小奶狗一臉不嚴肅地告訴她,大小姐也閉關(guān)去了,去之前說如果五小姐回來了,不能讓她回家,讓她好好在書院待著,等到自己出關(guān)了再讓她回家。 哦呵,這一下就是五年。 王玄漁在書院待的全身皮子都癢了,要不是小奶狗偷偷摸摸去找她玩,她估計都要無聊死了。 “大哥,大姐,你們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們忘了還有我這個可憐的人兒啊,哇……” 王玄漁今年也十七歲了,長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雖然不如那位凍齡的大姐,但還算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 這一下哭的稀里嘩啦,眼睛鼻子都快分不清了,云蘇和王玄機也是哭笑不得。 “我和大哥都在閉關(guān),怕你一個人回來待不習(xí)慣,又擔(dān)心我不在,沒人照顧你,還不如在書院潛心學(xué)習(xí)?!?/br> 王玄機抱了抱她,笑著說道。 “不不不,下次我一個人待在家里就行了,有小白陪我玩,老魚為我做飯就夠了?!?/br> 王玄漁把頭甩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反對這種拒之門外,強制關(guān)書院的待遇。 云蘇看著這猶如留守兒童一般委屈的王玄漁,覺得和五年前相比,這孩子沒長大,反而還更小性子了,估計也是在書院待了五年,確實是委屈了。 “你學(xué)業(yè)如何了?” 云蘇問道。 “大哥,我?guī)啄昵耙郧熬鸵呀?jīng)準備好了,可惜你不在,也沒人考我,你隨便考我,反正書院我是不想去了……” 王玄漁連忙抱住云蘇的胳膊,就跟樹獺一樣吊著,還不放手了,嘴嘟的老高,一臉大委屈。 “都是大姑娘了,還這般使性子?!?/br> 王玄機伸手就要擰她耳朵,卻被她朝云蘇懷中一躲,吐了下舌頭,躲開了。 “好,那便考考你?!?/br> 云蘇便隨意抽了十來個問題,有關(guān)于修煉的,符紋學(xué)習(xí)的,經(jīng)書典故,為人處世之道,都涉及到了。 小丫頭倒是應(yīng)答如流,表現(xiàn)都還可以,尤其是云蘇最在意的為人處世的幾個問題,她都回答的比較全面。 “好吧,算你過關(guān),從今日起,便不用再去書院了。” 王玄漁頓時一蹦,高興壞了,終于解脫了。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沒大沒小的?!?/br> 王玄機瞪了她一眼,小丫頭這才放開云蘇,轉(zhuǎn)身去揪著小奶狗,說道:“小白,你把我變小一點兒,哦,就八歲那么大就可以了,我不要現(xiàn)在這么大,不好玩兒。你倒是快變??!大姐都說我現(xiàn)在不像小孩子了,改一改呀?!?/br> “……” 小奶狗沒辦法,見云蘇和大小姐也沒有反對,才對著她吹了一口氣,然后就變成了八歲模樣的小姑娘,頓時把王玄漁開心壞了。 “嗚,不錯,這才是本少女最完美的樣子?!?/br> 云蘇和王玄機看著她不由笑了,十七歲的人了,非要讓小奶狗將她變成八歲的樣子,這術(shù)法等級還挺高,不是障眼法,而是一門返老還童術(shù),法術(shù)的效果能持續(xù)一個月。 然后,云蘇點點頭,王玄漁便拉著小奶狗和老咸魚去水府聚餐去了,說是書院的伙食太差了,要好好補補。 “辛苦二位了。” 云蘇朝著葛老頭,葛仙兒拱拱手,二人卻是連忙躬身行大禮,這蘇先生越是客氣,他們越是惶恐不安,還以為是不是哪里沒做好呢。 云蘇便帶著王玄機,和這爺孫二人一起去了后山,只見整個垚山已經(jīng)煥然一新,靈花遍地,藥香一片。 這些年,隨著靈氣越來越充裕,又有大陣庇護,聚集一些靈脈和氣運,這陣中的靈草靈藥在兩個天生靈藥大師的照顧下,長勢極好。 其中有一百來種珍貴的靈藥,就連云蘇也是用得上的。 “玄機,這些成熟的靈藥你平日若是有用就自己取,不要舍不得用?!?/br> 云蘇隨眼一看,便看出這垚山的上萬種靈藥,一株都沒死,全都成活了,而且沒有少掉絲毫,足以證明不但兩爺孫沒有碰過,就連王玄機也沒采來用過。 只是可惜,以后能夠種上一些仙藥,神藥就好了,又或者扦插嫁接一個蟠桃園也不錯。 “嗯?!?/br> 王玄機點點頭,這家里的好東西太多了,她還真是有點用不過來,一身修行也是循序漸進,進展很快,也不需要用靈藥來拔苗助長,或者再改善體質(zhì)什么的。 待在清風(fēng)小筑,日日夜夜都在被改造著,云蘇越強,清風(fēng)道場的靈性和神異之處也就越強,王玄機的機緣也就更多,比起其他四個弟弟meimei,她還是占了大頭。 “喏,這二十株靈藥,對于你二人的修行大有裨益,便賜給你們了。若是需要煉成丹藥,可以找小白幫忙?!?/br> 云蘇伸手一招,就從藥園里取了二十株靈藥,交給了那葛老頭。 “這,這……蘇先生,我爺孫二人能承蒙先生大恩活到今天,還加入了道場,每日里無憂無慮,還能日日享受這天下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恢弘藥園,這已經(jīng)是天大機緣了,萬萬不敢收靈藥?!?/br> 葛老兒長揖到地,真摯無比地說道。 王玄機卻是勸道:“云大哥既然給你們,便收下好了。我們道場沒有道俸的規(guī)矩,機緣到了,先生自然知道獎懲一番。這些年來,你們爺孫二人兢兢業(yè)業(yè),日夜照顧這些珍稀靈藥,卻是立了功的,既然是你們該得的,就不要推辭了?!?/br> “是,大小姐!” 葛老頭和葛仙兒見狀,這才忐忑地收下,這二十株藥都是頗為罕見的,雖然藥園里同種類的還有不少,但真歸屬自己,倒是又緊張又激動。 云蘇看著那葛仙兒,自然知道她是百花之靈,比起一些神話傳說中虛有其名的百花仙子,她才算是實至名歸。 可惜蟠桃樹暫時帶不出來,不然,由她來照顧蟠桃樹才是最合適的。 云蘇帶著王玄機在玄木派舊址前,面朝靈花海,修煉了一番,指點了她一些疑惑,這才回到了清風(fēng)小筑,準備去看看藏書樓。 …… “老先生,您這是在做什么呢?!?/br> 云蘇站在藏書樓外,看著已經(jīng)排成了二十多丈長的人龍,不由問起一位自帶蒲團,席地而坐的老者。 這些人,無論老少,以讀書人居多,也有些家仆打扮的。 云蘇雖然看到這人龍便明白了原委,但還是想問問當事人。 “小伙子,我們這是排隊等著借書呢,前兩日遞上去的借書條子,今日來領(lǐng)書的。” 老者五十多歲了,頭上包裹著儒巾,指著前面高達百丈的藏書樓,流露出許多的向往。 “老先生不是漁陽人吧?” “哈哈,不錯,老夫乃是江州人士,專門來借書的。這藏書樓中有許多孤本善策,著實吸引人啊?!?/br> “老先生既然遠道而來,對這藏書樓可否滿意?” “自然是萬分滿意,來之前還覺得會不會有些夸大其詞,來了才發(fā)現(xiàn)藏書二十多萬冊,實乃天下第一啊……” 原來,這老者來漁陽城大半年了,每日都到藏書樓看書和借書。 這藏書樓的書,分為內(nèi)讀和外借兩種方式。 如果是內(nèi)讀,藏書樓下面修起了一排書館,能夠容納上千人在里面看書,隨看隨取,書館里的書限量三千本,每七日更換一次。 如果是外借,就需要去藏書樓遞交借書條子,交了押金,第二日去取書就行了。 “書館里的氣氛倒是熱鬧的很,老朽也待了三個月,就是人越來越多,有時候更是擠得水泄不通,老朽便想著借回客棧去讀。” 云蘇聽老者說完,對藏書樓是大夸特夸,說這大半年來,看了數(shù)百本以前未曾讀過的書了。 整個大成,就連最邊陲之地的讀書人,都開始出現(xiàn)在藏書樓,內(nèi)讀的場地目前已經(jīng)不夠用了,城西已經(jīng)劃出了第二期的書館用地,這一次是上下三層的建筑樣式,預(yù)計能容納一萬人同時看書。 云蘇原本就心知肚明,又聽了老者所說,還有這藏書樓上下里外的數(shù)千人,早就摸清了所有的問題。 內(nèi)讀的書館,目前非常受讀書人歡迎,現(xiàn)借現(xiàn)看,只要不損毀便不用花銀錢,許多窮書生幾乎是長年累月來這里看書。 結(jié)果就是原本只有一千個座位的書館,最近已經(jīng)達到了三千多人的規(guī)模,很多人都是站著看書,或者干脆席地而坐。 所以,韓玉便咬牙拿出了印書坊的盈利,又向縣里申請了城西的地,拿來擴建內(nèi)讀書館。 至于外借,交付押金無可厚非,書籍不管是買的還是自己印的,都是珍貴無比,來之不易。 藏書樓雖然每年都有許多書磨損和報廢,但因為有韓玉通過印書坊賺的銀子,官府撥給的,各路人士包括許多修煉者捐贈的銀子,維持運轉(zhuǎn)綽綽有余,還能有大量的銀子拿來添置書籍。 但是這借書難的問題,卻是困擾住了韓玉夫婦。 二十多萬冊書,已經(jīng)擺到第五樓,藏書樓的書工們,便是爬上爬下就已經(jīng)很困難了,按照傳統(tǒng)的藏書放置之法,想找到一本書,通常需要的時間是以時辰為單位的,有時候甚至是一兩天。 這也不怪韓玉夫婦,畢竟人力有時窮。 “老先生,再過幾日,這借書的事情就能變得簡單了,到時候你再試試吧?!?/br> 云蘇帶著王玄機告辭而去,直接找到了韓玉,簡單問了下近況,便提到了要改變一些藏書樓弊端的問題。 于是,韓玉馬上去讓人將那些待借的書分發(fā)完畢,然后關(guān)閉藏書樓,書館倒是依然開著。 “你們二人忙于世俗之事,卻是有些氣血勞損之兆,明日來小筑讓玄機為你們準備一些補藥?!?/br> 云蘇看著韓玉夫婦二人紅光滿面的樣子,卻是知道二人實際身體已經(jīng)有氣虛之相。那門神臨摹之法雖然能強身健體,但奈何這二人實在是太拼命了,拿凡人的身體當什么一樣使喚,自然氣血虧損。 “多謝蘇先生?!?/br> 二人謝過后,云蘇便簡單提了下想法。 “韓玉,這藏書樓如今不過二十多萬冊書,藏書五層,便已經(jīng)不是凡人之力可以完全應(yīng)付的了。今日我來便是要布置這查書之法,登樓之術(shù),搬書之器?!?/br> 韓玉二人自然是躬身聽著,哪里明白云蘇要做什么。 他也不解釋,隨手一招,一本書便從藏書中飛了出來,飄在面前,這是一本上了年頭的書了,書皮泛黃,但卻沒有什么破損。 “滄海桑田,上千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今日卻是你機緣到了,化!” 云蘇一指點出,只見一道金光閃起,這本書便好似忽然活了過來,靈動無比,上下翻飛,歡愉的很。 “吱吱,吱吱~” 這本書一邊上下翻飛,一邊發(fā)出了極為人性化的聲音,還停下來朝著云蘇頻頻跪拜一樣行禮,讓韓玉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韓玉,你編撰的藏書放置之法,已是相當高明,如今我已經(jīng)點化了這本書,將藏書放置之法寫入其中,再和這藏書樓相關(guān)聯(lián),日后它便是這藏書樓中的萬事通,只要借書之人說出來他們想借的書,這本書就能顯現(xiàn)出那些書的藏書位置?!?/br> 云蘇輕咳一聲,然后示范了一下: “我要借《方園小記》?!?/br> 這本已經(jīng)通靈的書上面,便顯出了一行字,正是那《方園小記》的藏書之處。 “我要借《離山錄》第二卷第八冊,不對,是第九冊,開頭好像是……” 云蘇這次故意刁難它,結(jié)果也依然沒有難住,同樣時間就找到了那本書的藏書之處,不是第八冊,也不是第九冊,而是第七冊,但也同時顯示出來了第八冊和第九冊的藏書之處。 “……” 韓玉夫婦二人目瞪口呆,這也太神奇了,蘇先生隨手點化了一本書,它就能自己從二十萬本書里面,瞬息之間找到正確的目標。 “這書精不用吃不用喝,只需要每日待在這藏書樓中,便能夠孜孜不倦地工作,它也不會亂跑……” 云蘇介紹了一下使用這書精的口訣,以及它的性格和脾氣等等,甚至就連萬一出了問題,讓韓玉帶著它去后院敲門,如何找那看守道場的小狗修理都提到了。 “這書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真正的生靈了,你們平日里不要無辜罵它,否則它罵起人來,怕是兇的很。而且,它還會說話,你夫婦二人若是疲乏困累了,還可以和它說說話,只要是這藏書樓中的書,它便無所不通,無所不精……” 韓玉夫婦二人就像看天書一樣,默默地接過了這個藏書精。 “芝麻開口!” 韓玉以特定的語氣和語調(diào)念動了真言,只見原本躺在掌心的小書精就畫風(fēng)大變。 “噗,呸!韓先生,你手里好多灰,還有汗臭味兒,快放開我呀?!?/br> “……” “哈哈哈!” 眾人不由一起大笑,王玄機也覺得挺好玩的,韓夫人更是笑彎了腰。 “小書精,你認得我嗎?” 韓夫人也笑吟吟地好奇問道。 “認識,你是韓先生的夫人,韓夫人。你快抱走我,韓先生身上有味兒……” 眾人頓時哭笑不得,也只有蘇先生這樣的世外高人,才能將一本普普通通的書,點化成了妖怪一般。 “小書精?!?/br> 云蘇輕喚它,后者一個撲騰就沖了過來,書本上下動作,做出了磕頭的動作。 “多謝蘇先生點化,小書精沒齒難忘。蘇先生你真是風(fēng)流倜儻,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光彩照人……小書精意肝腦涂地,永生永世為藏書樓……” 眾人聽這小書精一口氣說出了上百個夸贊云蘇的詞,頓時覺得這小東西還真不愧是通曉二十多萬冊藏書的妖怪,好與眾不同。 王玄機也好奇地接過了它,這下好了,這小書精居然也拜個不停。 “大小姐,你是最最親愛的大小姐,先生都告訴我了。你是天底下最美麗,最溫柔,最善良……” 好了,又是一長串的拍馬屁,讓人忍俊不禁,王玄機臉都紅了。 云蘇只好給它禁言了,然后告誡道:“日后你要在這藏書樓中修行,也會有越來越多的書收入進來,你也可以為讀書人服務(wù),但是記得不要嚇他們,也不要冒然露出破綻,要配合好藏書樓的書工和先生們。須知人妖有別,你雖然是我點化的精類,但如果犯了錯,也會收回你的點化機緣?!?/br> 小書精嚇得連連行禮,然后發(fā)現(xiàn)能說話了,才小聲道:“小書精萬萬不敢的,一定努力工作,好好修煉。” 云蘇便將它交給了韓玉,這小東西雖然成精了,但身上還是有些束縛,咒語也交給了韓玉。 日后建個借書房,只需要派人坐在柜臺后面,便能簡單cao作了,也不會嚇到借書之人。當然,現(xiàn)在漁陽城到處都是各族修士,大街上妖魔鬼怪都有,大家也早已習(xí)以為常了。 接著,就是登樓之術(shù),搬書之器了。 在他看來,既然是藏書樓,便應(yīng)該允許讀書人自己入樓看書,但這樣一來,就要布置爬樓的工具,以及搬書,維持秩序的人了。 “呼~” 云蘇伸手一招,便從不遠處的前院中取來了一根數(shù)丈長的大樹干,一指點下去,便化作了上千個小木偶。 一道清風(fēng)涌向小木偶,然后小木偶們便迎風(fēng)而長,變成了真人大小的木偶人。 這些木偶人和真人雖然有明顯差異,但行動自如,力大無比,反應(yīng)靈敏,不是通靈的木偶人,但卻非常神奇。 云蘇心念一動,只見藏書樓便有幾百本書好似被狂風(fēng)從書架上卷了起來,眼看就要灑落一地。 “嗖嗖嗖~” 只見許多木偶人直接沖了過去,書還沒落地,就被它們準確地拿在了手里,然后或是直接放回書架,或是一個彈跳將書放回高處,連梯子都省了。 “這些木書童雖然不通靈,非妖精怪類,但卻力大無窮,反應(yīng)靈敏,能記住書存放的位置,方便維護秩序,搬運書籍,也免得請大量的工人爬上爬下?!?/br> 云蘇沒有直接將這上千個木偶人點化,原因很簡單,方才看到那小書精的樣子,別再點化出來一千個開心鬼,還是讓它們起步低一點,等到天長日久,生了靈智,那時候也早就習(xí)慣了自己的使命,不會出亂子。 “這些木書童乃是以符紋之法和傀儡之術(shù)制成,不需要教導(dǎo),也不能做職責(zé)以外的事情,但天長日久之后,若是通了靈,它們便會去找你坦誠相告的?!?/br> 云蘇對韓玉說道,這些木書童的內(nèi)核中,已經(jīng)烙印下了基本的規(guī)則,一方面是安全起見,另外一方面也是為它們辛苦勞動多年后,留下一些機緣,有可能在日常勞作中得了機緣,從木頭變成木書童精。 他將簡單地控制驅(qū)使之法也交給了韓玉夫婦,也都設(shè)下了禁言術(shù),不可對外人道。 接下來,就是登樓之術(shù)了。 云蘇向上一望,藏書樓的設(shè)計是有樓梯盤旋而上,便也不再大動干戈,一指點出,只見原本死物一般的樓梯,已經(jīng)附著了數(shù)十萬道符紋,變成了符紋樓梯。 “這樓梯只要踏上去,便會自行向上,每一樓略一停留……” 云蘇之所以采用符紋之法來改造樓梯,沒有讓人去設(shè)計,一來再高明的機關(guān)大師也不如自己靠譜,萬一出個問題,死幾個人就太讓人郁悶了。二來這數(shù)十萬道符紋,一次能夠運轉(zhuǎn)五十年,才需要大修添補,借助五行符紋之力,低投入長時間使用。 為了絕對安全,防止有人閑得慌朝樓下跳,還設(shè)置了風(fēng)屬性的符紋,一旦跳下去就會被清風(fēng)托著回到樓梯上,當然,也為了防止有人沒事就來跳樓玩,也把不得輕易來藏書樓跳樓作為了藏書樓的禁令,有相應(yīng)的處罰。 “先生,有了這小書精,木書童,符紋樓梯,以后我們的藏書樓終于要成氣候了?。 ?/br> 韓玉不傻,看到蘇先生這一系列仙人手段,自然知道對藏書樓影響有多大。 “以后啊,這樣的稀奇事兒會越來越多?!?/br> 這一次,云蘇在白蛇世界看到的災(zāi)難悲劇太多了,對于立教傳道的事情更加上心了,短時間來看,這符紋之道必須加快推廣,讓它鋪開來,這個世界太危險,暫時不能走老路子去立大教傳大道,太容易被當做異端,而這符紋之道,從改造大成開始,云蘇不只是求快,只求又好又快,讓人自發(fā)去學(xué)習(xí),研究,傳播,搭配符紋,最終提高整個王朝的生產(chǎn)力,然后向外面輻射。 逍遙天仙的境界,不可能三五年就到無垢金仙了,但這些該做的事情做起來,也許下次閉關(guān)出來,就開花結(jié)果了。 這藏書樓的布置,接下來一定會轟動整個漁陽城,相比起漁陽書院符紋院還在試驗性的小打小鬧,研發(fā)一些最基礎(chǔ)的符紋用法,這藏書樓中的木書童和符紋樓梯都將為他們指明方向,帶來極大的震撼。 思路一旦開闊了,接下來符紋之道才會更快地發(fā)展,比如基礎(chǔ)建設(shè)一類的修路,搭橋,開山劈石。出行相關(guān)的車馬運輸,船舶,甚至是符紋飛艇,整個社會能夠用符紋來提高生產(chǎn)力的方方面面,都是要搞的,但截至目前,云蘇對于進度實在是太不滿意了。 “傳道真是不易,這符紋一脈雖然不是我日后的主要道統(tǒng),但卻是目前最低調(diào)實際的。” 云蘇想來想去,日后主要道統(tǒng)還是要靠立大教傳大道,但符紋之道卻是前期比較實用,低投入低風(fēng)險的一種務(wù)實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