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天地大教: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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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山,太乙魔宗,雨神界,就這么完了……” 垚山腳下的廣場上,白猿仙尊目睹了這一場護法神獸的北上懲兇之后,陷入了由于過度震驚的唏噓之中。 這三個勢力,不說前面兩個是南方神洲最強的三大修仙勢力之二,都是自古時候傳承下來的,最少也有兩千萬左右的歷史了。 最弱的雨神界,這五百多萬年來也壓的蓬萊仙島喘不過氣來,尤其是當島上最后的太乙高人,金烏后裔的一位老祖由于天人五衰最終壽元耗盡死去后,如果不是還有自己在,蓬萊島怕是早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這些年來,蓬萊仙會年年召開,為的也是論證天地之道。但來的人,雖然也是各派魁首,但卻是難以論出來什么真正的天地之道。 不過,為了拯救蓬萊,也為了找到自己的出路,白猿仙尊依然求賢若渴,每次蓬萊仙會都會廣邀同道,早些年也曾邀請過這位清風老祖赴宴,結(jié)果卻是緣慳一面。 而垚山大典這樣看似不起眼的道門盛會,他也參加了許多,偶爾也小有收獲,尤其是在一些偏僻之地,能夠?qū)W習到許多東西,沒想到這一次,卻是有了驚人的收獲。 天下九神洲何其廣袤,南方神洲作為九洲之一,雖然不是拔尖兒的,但也從來不是墊底的。 太清山和太乙魔宗這兩大勢力,放到任何一個洲去,都是一等一的亙古仙門。 然而,今日卻因為種種原因,屢屢行差踏錯,最終葬送了自己。 “不是他們太弱,而是,這垚山實在是太強了。” 在白猿仙尊看來,太乙真仙這個堪稱真正無敵的境界,青玄老祖,青虛老祖,波岣魔神,波郯魔神,四個老牌太乙真仙,雖然在太乙真仙這個大境界中未必是最強的,但畢竟是以圍攻之勢對付一只神獸,最后還被反過來殺了,導致滅門。 四個太乙真仙圍毆一只神獸,結(jié)果被殺光了。 在白猿仙尊看來,怕是五位六位圍毆她,她也能逃走,想要徹底拿下她,無論是殺死還是鎮(zhèn)壓,沒有十來位太乙真仙,又或者是有什么極強的靈寶,比如長生天的那件頂級靈寶弒神槍,想要對付此人無異于癡人說夢。 以白猿仙尊的見聞,目前整個南方神洲,只有素來低調(diào)不已的長生天,才有資格作為垚山的下一個對手,至于其他的,哪怕是一些小點兒的亙古仙門,也是絕對不敢再來招惹的。 當然,長生天素來不理俗事,弒神槍動用一次的代價也極高,對方和垚山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倒是不至于起了紛爭。 “老祖怕是已經(jīng)能夠比肩神洲那些物我兩忘,逍遙天地間的世外高人了。” 在亙古傳說中,南方神洲最強的高人并不在三大勢力中,而是幾位不知活了多少歲月,卻依然游戲紅塵之間的世外高人。 那朵白云到底是誰,白猿仙尊卻是不知道,但想來也是隱世不出的某位世外高人,最終也沒有插手這次的紛爭。 不只是白猿仙尊,如果說凡人只是看熱鬧,覺得飛天遁地,打來打去很刺激,新奇好看的話,那些修煉者則真正見識到了什么是力量。 那舉手投足間引來萬里海水,想要水淹南部三洲的雨神界的大仙人,在垚山這位護法神獸面前,居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吃了。 按照這些修士的理解,雨神界公羊羽那般的頂級仙人,便是來一位南部三洲都無法抵擋,結(jié)果卻死的那么輕飄飄。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另外那幾個被人輕易殺死的人,已經(jīng)是他們很可能永遠都無法達到的境界,無垢金仙甚至是太乙真仙的話,也不知作何想。 好在,一些高階修士通過畫面中的種種跡象,隱約猜到那些死于護法神獸之手的人,怕是已經(jīng)超過逍遙天仙的境界了。 下一刻,垚山之巔的虛空撕開,正是那去而復返的護法神獸,又化作了白衣少女,朝著端坐云臺的云蘇拱手道: “啟稟老祖,諸事已畢,此乃繳獲之物?!?/br> 小白吐出了一個白色的光球,里面除了那一條黑色魔龍之外,還有已經(jīng)被吃的只剩下棋盤和幾十個棋子的兩儀誅仙棋,一件太清山的靈寶太清神弓,一件太乙魔宗的鎮(zhèn)派靈寶無相墓碑,以及太清山亙古傳承下來的藏寶,以及幾個太乙仙人的死后遺留之物。 那太乙魔龍雖然境界不算高,但卻一身是寶,拿來煉制諸般寶物,武裝門人弟子,或是做那來往之禮,倒是不錯。 這里畢竟不是洪荒世界,云蘇也不可能帶出來那么多天材地寶,正好收了。 至于兩儀誅仙棋,雖然原本的頂級仙器,但如今卻是殘破不堪,哪來吃了倒是不至于,既可以修復,也可以改作一件不錯的玩物。 太清山的太清神弓,倒是一件不錯的靈寶,但卻不屬于后天功德靈寶,也就不能簡稱為后天靈寶,只能算是一般的靈寶,并沒有經(jīng)歷過上古的什么重大事件,也就沒有什么功德附寶。 倒是那一塊墓碑,讓云蘇也為之動容。 靈寶這種東西,云蘇倒是不太看在眼里,一件好的抵得過千百十件差的,但是它本身是一塊墓碑,卻能成為靈寶,上面雖然沒有附著功德之力,但卻是有一股詭異的不祥的死難之力在其中,這說明,墓碑本身的材料也許是億萬中無一,但那墓xue中葬的人才是真正的驚世大能。 但現(xiàn)在墓碑都被人拿來做了靈寶,怕是又牽涉到了許多的無頭公案。 相比那太清神弓威力巨大,墓碑的價值反而更大一些,只是因為這東西有點瘆人,而且有大不祥,云蘇準備就此沒收入庫。 “諸事已畢,講道繼續(xù)?!?/br> 小奶狗重新回到座位,云蘇也不多言,繼續(xù)開講起三千小道來。 只是這一次,他講的東西開始變得高深起來,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昏昏欲睡,想要在千萬人中找一個能堅持聽下去而不昏昏然的,卻是少之又少,在場的人不過三五人罷了。 這講道之聲,出了漁陽仙都,其他地方卻只能受些講道的恩澤,卻是聽不清楚了。 倒是在那空桑神山上,仿佛有一道雄渾的金光逐漸升騰而起,許多聞訊趕來觀摩那一場驚世大戰(zhàn)的人雖然撲了個空,卻趕上了這南部三洲猶如神跡一般的大場面。 空桑神山以北,聚集的修士越來越多。 蓬萊仙海上是數(shù)以十萬計的各類靈寶仙船,天空中則是各種各樣的飛行法寶,還有一些凌空而立的各境仙人,洋洋灑灑聚集了不下數(shù)百萬修士。 “唉,若是早點去了南部三洲,也能聽清楚到底在講些什么?!?/br> 不少人在扼腕嘆息,一座空桑神山橫亙在中間,哪怕是在場境界最高的修士,也難以聽清到底是在講什么。 隨著那講道之聲越來越大,幾乎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在山的那一頭,有一個道行深不可測的修士在開講天地之道。 也不知道是誰帶了個頭,能飛起來的修士則端坐于半空,而飛不起來的修士,則席地而坐,或是坐于船頭,虔誠靜悟,想要從那冥冥道音之中聽到一些什么。 關(guān)于南部三洲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其實這里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滿頭霧水,就連雨神界的殘余分子,還有蓬萊仙山的人,也是一知半解,這里的百萬修士都是聞道而來,也不存在看不看得起,是否曾經(jīng)非議過。 “我悟到了,悟到了。老夫九十七歲入道,原本早已斷了念想,今日卻是悟道了。哈哈哈……鹿三甲拜謝清風老祖?!?/br> 偶爾有那么一兩位福緣極為深厚的修士,會從這聽不清的冥冥道音中悟到一點東西。 不時,亦有蓬萊仙海中的生靈,忽然就開了靈智。 雖然,只是極少數(shù)生靈得了益處,但畢竟是遠在百萬里之外,還隔著空桑山的一場講道,居然能令這里的人悟到一些獨特之處。 一時間,關(guān)于垚山大典,還有那位清風老祖的傳聞不脛而走,極短時間內(nèi)就傳遍了南方神洲。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修士來了,凡人來了,甚至連各種動物也來了,都來聽那空桑山南邊傳來的朦朧道音。 一片漂浮于天際蒼穹的白云,見狀卻是不禁在心頭長嘆: “也不知那清風老祖是何等偉岸之人物,只是可惜,實在是聽不真切。滴水之恩,也澤被了蒼生,真是想象不到那垚山又是何等盛況?!?/br> 那朦朧道音中,藏身白云的這位卻是感受到了莫大的機緣,但奈何他并不是有緣之人,就好比隔靴撓癢一般,知道是了不得的東西,卻偏偏一個字都聽不到。 任他的身份何等高貴,任他修為何其高,如今也是徒勞。 偏偏,似他這般的人物,實在是做不出來硬闖空桑山的行徑,先不說是不是過得去,那籠罩空桑山的是一種玄妙無比的法則之力,他也沒有必然的把握在不驚動那位清風老祖的前提下破開。 真要是惹出來了清風老祖,不,別說老祖,便是那一個奇怪無比的葫蘆,他便沒有必然的把握能抵擋。 “也不知是什么樣的驚世靈寶,卻是連名號也不知。” 白云中人明白,這次災劫之后,此寶當為南方神洲狠辣之第一。 如此,硬闖空桑山這種事情,先不說要不要臉皮了,就是不要臉了,白云中人也是完全沒有把握面對那位清風老祖時,能有勝算。 此人,對大道的認知遠超過自己,又有那樣的護法神獸,還有無敵靈寶,故而,現(xiàn)在隔著空桑山遠遠旁聽,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如他一樣想法的,倒也有好幾位,也不是沒人覬覦,最終卻是沒有任何人再強闖空桑山。 在所有仙凡之人的眼里,空桑山以南已經(jīng)變成了金光億萬里。 只是,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畢竟是在門外聽道,遠遠比不得那些有緣在垚山聽道的眾生。 實際上,在南部三洲,并沒有這么多異象,異象只集中在漁陽仙都。 至于個人收獲,雖然相比空桑山以北的門外那些人連聲音都聽不清,這里的不少生靈都有所領(lǐng)悟,但也遠遠沒有到原地成仙的夸張程度,這一次講道,與其說眾生有多大受益,不如說是細水長流。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云蘇講道依然沒有停下來。 那垚山之上,早已是綻放出了無數(shù)的金花,又有許多紫色霞光在垚山之中飛來飛去,成千上萬的靈花紛紛綻放,那些原本就種在垚山之中的靈藥更是一日便好似經(jīng)歷了數(shù)十百年的成長,久而久之,藥效驚人。 整個漁陽仙都,方圓兩千余里,都籠罩在一股奇異的異香之中。 這種異香并不是靈丹妙藥,不是說讓人聞了就能延年益壽,更多的是明心見性。 有的人聞了,好似能忘卻煩惱。 有的人聞了,卻是能放下執(zhí)念。 富裕的人聞了,對孔方兄的喜愛少了三分。 窮苦的人聞了,居然好似夢到了滿桌rou食,美味一餐后,醒來居然真的四肢有力,有果腹之感。 漸漸的,只見無數(shù)的大小動物,既有野雞山兔鼠類豹貓這些小動物,也有豺狼虎豹這些大型猛獸,然而它們好似對身邊的獸類以及人類都沒有任何興趣,卻是朝著垚山而去,雖然近不得,也入不了那廣場之中,卻是盡量靠近些,然后如人一般席地而坐。 如此,眾生一起聽道,轉(zhuǎn)瞬便是三年之久。 三年時間內(nèi),不管是仙人還是凡人,還是那些野獸,沒有一人一獸離去,就連流經(jīng)漁陽仙都的那條越水河中都擠滿了聽道的水族。 三年時間,沒有饑餓,沒有寒冷,只要認真聽道的人,哪怕是凡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天地為鑒,今日值此垚山大典之機,吾傳告天下,有感于大道之艱難,眾生之悲苦,當立大教,名為成教。講道已畢,凡是認同成教者,不分內(nèi)外,下次講道之時,有緣再來?!?/br> 云蘇一揮袖,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南部三洲,就連空桑神山以北也聽到了這一段話。 只見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天地間便猛地一震。 許多人,哪怕是一些動物獸類都覺得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 一時間,有無窮rou眼可見的天花亂墜,無數(shù)的祥瑞之氣在空中平搭成巧,有天女撒花,有仙音淼淼,更有無窮比那靈氣凝液還要高級許多的天地之精華,向著垚山灑落下來。 山中的紫霞之光,也興盛了許多,整座垚山都被染上了霞色。 最令人側(cè)目的,還是自那蒼穹深處,有一道璀璨的金光降下來,隨即將整個垚山都沐浴在了金光之中,染成了金黃色,比那靈寶出世的異象還壯觀,就連在洪荒世界時,此等天地大異象,云蘇也不過見過數(shù)十次而已。 而這里,可是乾元世界。 這些無窮的金光,最終全都匯聚到了云蘇的手中,溫潤無比,神妙難言。 這些金光,仿佛是天地間某種極為神異之物,用言語難以形容,卻令無數(shù)修士忍不住側(cè)目,心頭震撼不已。 比起方才許多人都能理解的天地異象,這一次立教引發(fā)的天地異象,許多人便不認得了,只是猜測,可能是清風老祖施展了什么驚天神通。 只有那白猿仙尊,已經(jīng)驚呆了。 “這,這似乎是傳聞中的功德金光。” 只是,到底如何,卻是沒有一人知道,就連成教的這只護法神獸都認不出來,只是覺得那金光讓人異常舒服,只是看了一眼便好似有無窮的好處一般。 三年之后的空桑山以北,蓬萊仙海已經(jīng)人滿為患,相比起修士并不太多的南部三洲,先不說地域遼闊,有億萬里之廣,修士也是不計其數(shù)。 這空桑山以南,早已成為了南方神洲之人嘴里的仙境。 “這南海仙境也不知道住著什么樣的驚世神人,可惜我等福緣淺薄,卻是不得門而入?!?/br> 這三年,人傳人,仙傳人,神傳神,這空桑山以北已經(jīng)聚集了上億人。 有仙人,有舉派而來聽道的,也有拖家?guī)Э趤淼模€有許多人聽說這里有仙緣,來試試運氣的。 最終,確實是有一些福緣深厚之人得了機緣,這些人雖然男女都有,有老有少,也有許多原本是獸類忽然開了靈智的。 這些福緣深厚的人,沒有一個是jian惡之人,冥冥中好似有什么在選擇一般。 他們都以清風老祖的化外弟子自稱,恪守本分,潛心修煉,最大的夢想是有一日空桑神山能夠開啟通道,可以去南部三洲尋找成教祖庭,擇機歸附,即便不能做了正式弟子,便是離得近些,能夠參加下次聽道便是最好不過了。 “仙在南部三洲,道亦在南部三洲。” “早前南方神洲眾生對那垚山大典多有不敬,如今能令吾等聽一點道外玄音,雖然只是千萬之一,卻是法外開恩了?!?/br> “唉,不說那太清山和太乙魔宗,只是那雨神界端的可惡,惡貫滿盈,若不是他們意圖禍亂南部三洲,如今我等怕是也能多些機緣的。” “清風老祖仁慈,最終還是為我等眾生留下了一線希望,今日無論是否有所感悟,至少他日知道了方向,道在南方。” “貧道此生,非成教不入,立此為誓!” “他日我日為成教弟子,定要行善天下,以拯救蒼生為念?!?/br> “道不分善惡,天地亦不分善惡,但吾若入成教,必當秉承天心,蒼生為重?!?/br> 自此,乾元世界多了一個成教,這成教發(fā)源于南部三洲,卻不對外擴張,也不對外宣傳,只是威名卻是絲毫不小。 甚至,很快整個南方神洲修煉界,都知道了成教,和那位教中老祖清風道人法力無邊,神通廣大。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喊著鏟jian除惡,更沒有人敢去滅教衛(wèi)道。 成教,一時間威名滿南方神洲。 成教新立,奠基垚山,整個南部三洲甚至是南方神洲都被震動了,云蘇卻反而清閑了下來。 垚山閉門不見客,即便有成千上萬的人日日夜夜守在外面,等著遇仙,等著召見,卻終究是徒勞。 整個成教,也沒有多收一個弟子,還是那么兩位,一個是小白,另外一個則是云蘇花費了一番心思,才算是將白蛇世界煉化了一半。 雖然還沒有徹底將白蛇世界煉化為本命世界,卻是已經(jīng)能做到來去自由,相互相通了。 所以,座下一共兩人,都和白有關(guān)。 一個弟子,大白,白素貞。 一個神獸,小白,白仙仙。 作為護法神獸,云蘇還是正兒八經(jīng)給她賜了個名頭的,畢竟,南方神洲一戰(zhàn)她已經(jīng)大名在外,再是小白小白的叫來叫去,無助于日后宣揚成教。 云蘇手中握著一團玄黃色的金光,卻是不禁暗忖,難怪這立教之事,諸多高人趨之如騖,確實是有大功德,大收獲大回報的。 這一團玄黃色的功德金光,已經(jīng)歸他了,至于用處就太多了,他能想到的,便有一個現(xiàn)成的天大用處。 只見他轉(zhuǎn)身對一旁正靜靜陪著他觀看垚山諸般凝兒不散之天地異象的王玄機,說道: “玄機,今天是成教初立的大喜之日,難得好心情,我們一起去看一樣好東西?!?/br> 云蘇也叫上了小白和白素貞一起,乘熱打鐵,蟠桃樹的機緣到了。 ==== 這兩天有點卡文,更得慢了些,捋一捋,接下來的應(yīng)該就好多了。 感謝本周新增的一位堂主:“上洞真霄辰光感應(yīng)”。 另外感謝本周打賞較多的幾位讀者兄弟:邃魔 吃葡萄b吐葡萄,燈下丶雨下、正在青樓里、曉月過殘壘、大紅橙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