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被人遺忘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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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 這群混混們一接手,就感覺這箱子挺重,一下子居然沒有拿住,箱子直接掉地上“咚”的一聲。 “哎呀!這里面的東西怕摔?。韥韥?!給我們!給我們拿!”混混剛不小心將箱子摔倒了地上,戲班的班主剛忙過來將箱子一個把手搶過來,接著戲班子其他人也過來搭把手,將這箱子一起抬了起來。而且從這班主的說話聲中,這箱子里面確實有怕摔的東西,因為這說話聲都有顫音了! 既然人家說了,這里面的東西怕摔,而且還接過來了,混混們就抬別的箱子吧,一幫人這頭抬著,馬鐘這頭也回家睡覺去了,至于這匹馬,拴在自家院子里,明天再送回去吧! 這頭馬鐘回家睡覺暫且不提,這頭一個個混混也將一個個箱子送進了屋子,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說著:“你說你們唱戲的就是笨,那第一個箱子多沉啊,后面幾個箱子那么輕,將重的東西勻一下,放輕的箱子里,不就完事了?” “?。∧莻€箱子里面的東西怕碰,還容易弄臟其他東西,這才放在一個箱子里。不過有勞各位了!謝謝!謝謝?。 睉虬嘧铀腥讼仁谴粼诹艘粋€屋子里,然后由班主將這些無賴送了出去。 等送出這群混混,戲班這群人有坐著,有站著,大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 互相干瞪眼,瞪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好像都有些什么事,想說還不敢說。又干瞪眼一陣,還是班主說話了:“行了!都別心思了!既然來了,都打起精神,聽之前那位官爺說,貌似咱們就唱一天的戲,唱完結(jié)賬給錢咱們就走,都精神這點!大家先排排班,看明天誰先唱,誰后唱,都唱什么,都記下來!然后明天報給官爺。明天都好好唱著,別讓人挑出理來!給錢的時候,也別嫌多好,到時候早完事,咱們早些離開。” 這班主一句話里說了兩次一樣的話,不斷的告訴戲班的其他人,“干完活,拿完錢直接就走!”。也就是說,他反復(fù)的強調(diào)了兩次要盡快的離開此地,甚至連唱戲給多少錢都不在意。甚至說,要是沒有馬鐘,或者說馬鐘要不是官府里的差人,他們可能都不接這次戲一樣! 而戲班里的人一個個也都默認了班主的話,一個個開始排班了! “排班”,就是排戲,一個戲班里有很多人,到時候唱戲都得上臺,有的像是固定場子唱戲的,排班就跟預(yù)告似得,今天排明天唱戲的內(nèi)容和唱戲的演員,然后今天當天就掛在場子外面。要是有聽戲的人來一看外面的寫的牌子,就知道明天誰唱戲,唱的是什么!這樣有喜歡有不喜歡這出戲或者說這個演員的,就可以不來。 同時呢,這樣排班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演員例如明天有事,那就不用寫在明天的戲目里,這樣主辦方也不用臨時抓瞎,今天就可以找其他人代替。 而像這樣的四處游走的戲班子,他們排班完全就是先寫一份戲目,然后給請戲班子唱戲的正主。正主這頭說那個戲喜歡,就留下,那個戲不喜歡這頭再重新?lián)Q。因為這種游走的戲班子會的戲曲,比固定場子的戲班子要少,固定場子的說觀眾們點戲,這頭后臺就得有人會唱!要不然容易砸招牌!但是游走的就不一樣了!基本上會個幾段戲,就可以組個戲班子唱了。反正這地方老百姓聽膩了,唱完去另一個地方還是這幾段,但是是一批新的觀眾了。 所以在嗓音,戲服之類上,游走的戲班檔次會比這固定戲班要差很多! 而今天馬鐘請來的這個戲班,也是這樣。會的東西本身就不多,明天也不知道縣太爺請自己唱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是“紅事”還是“白事”,這要是大喜的日子,自己這群人一上臺,不是唱《諸葛亮吊孝》就是《秦雪梅哭靈》那妥了,不用說給賞錢了,因為唱戲能挨了揍!所以提前寫一份排戲的單子,到時候再問問之前的官爺,到時候也好知道唱什么戲! 這頭戲班子們議論紛紛,大晚上排完班,一群人先是吃了些點心,因為明天要唱戲,今晚已經(jīng)這么晚了,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不能說一大早上再餓醒了,這面戲班子吃著沒什么事情。 但是吃完了!誰都不愿意在這有堆放戲箱子這屋睡覺! 一幫人都想出去,但是得有人看著這些戲箱子啊!萬一半夜來了賊人,將自己這些唱戲的行頭都給卷包拿走怎么辦!可是班主這么說,那么說,就是沒有一個人點頭說住在這屋的! 最后實在是沒辦法,抽簽決定,留下兩個小伙子住在這屋,其他人分房去了其他混混屋子里睡覺。 一夜無話......這回是真一夜無話了。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有的幾家大戶,就開始組團往縣衙走去了,因為有遠有近,縣太爺請客擺宴要是遲到了可不好!而且若是早點去,幫個忙什么的,或者說混個臉熟,以后若是能攀上縣衙這高枝,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這群大戶們還有一個原因提前聚在一起,就是————隨禮!作為衙門邀請來赴宴的貴客,自然是不能空著倆手就去的!而且既然這么多年就擺這么一回宴席,禮金太尋常了可不好!可要是讓他們多掏出哪怕一文錢!那都是在那鈍刀子割rou! 鈍刀子往rou上劃!一下還割不下來!刺啦刺啦得割多少下?。‰m然是一個形容詞,但是讓一群吝嗇鬼掏錢,還不如真拿刀割下他們二兩rou來的實在......。 所以互相熟悉的大戶們聚在一起,都聊聊都準備了什么樣的禮金。 “哎呀!那縣太爺!我可知道,當初我因為一點小事被送進了大牢里,上下打點了那么多錢,最后怎么樣了?還不是在里面呆了兩個多月!之前我還暗暗發(fā)誓呢!“若是能吃他一頓飯,出門讓車軋死都值!”如今他真請我,我還有點不敢去吃了......?!逼渲幸粋€年輕些的大戶嘟嘟囔囔的說著。 “你可別這么說!前一陣縣衙鬧鬼,縣老爺成宿的沒法入睡,后來畫像通緝了多久?最后抓到人那人之后,那人手底下二三十號子人,重進縣衙!好懸沒給縣太爺換了!后來這人據(jù)說還會捉鬼,據(jù)說當天晚上縣太爺就睡得特踏實,幾天后據(jù)說鬼都被這人給滅了!咱們就算是不去看縣太爺,看看那個能人,就從他嘴里指點一二,也夠咱們受用一輩子了!”一個中年大戶趕緊接茬說道。 “可不是!而且我還聽說了,今天咱們縣太爺認閨女!不是干的!是親閨女!據(jù)說長得貌似天仙,那皮膚白的比羊脂玉都白,你們樂意看誰看誰!我家那敗家小子到現(xiàn)在還沒成親呢!若是能搭上縣太爺?shù)拈|女,以后就是騰步青云??!”另一個年老的大戶說道。 “你那兒子?雖然你晚年得子,但是也太慣著他了!他念了那么多年書,不考個功名?當個狀元?我看他成天和那些混混廝混,好像都不著家吧!”年輕的大戶問道。 “可不是嘛!這小犢子白讓老子請了這么多年的教書先生,花了那么多錢,最后教出一個混混頭來!一天指揮那群地痞無賴,拽的跟什么似得,一天也不著家,你們說......兒子!你咋在這呆著呢!” 三個人是一邊往縣衙走,一邊說話,這功夫年老的大戶正說自己那不孝的兒子呢,那頭一抬頭,離著縣衙最近的旱廁旁,自己兒子正在那綁著呢!這老頭趕緊跑過去給兒子松綁,這繩子也緊,解了半天也沒找到繩子頭。 “爹?。】偹憧吹侥懔?!我以后指定好好學習,考上功名!爹啊!我都被拴在這一宿了,這旱廁的味好懸沒熏死我!爹啊!你快和縣太爺求求情,讓他們放了我吧!爹!只要我回去!我指定念書,不和那群無賴們廝混了!信不!爹!” 這被拴在廁所旁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馬鐘審訊時,那個自稱混混頭的年輕公子哥!雖然馬鐘懷疑他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但馬鐘還真猜錯了。這主的確是附近大戶家的兒子,這大戶晚來得子,寶貝的不得了!長大之后這孩子叛逆期,經(jīng)常的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他父親管還心疼,所以就放任他四處惹事,大不了自己掏銀子平事罷了! 之前馬鐘命人將這小子拴在旱廁之后,由于都為了應(yīng)對第二天的宴席,不管是馬鐘還是獄卒們,都一個個為縣衙忙乎上了,一忙乎完,這頭旱廁拴著的人就給忘了。大晚上又沒有誰說來外面的旱廁方便,這小子被丟這整整一宿,等到第二天清晨,三家大戶老爺出門往縣衙去的時候,才看見這所謂的“混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