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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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畫“噫”了一聲,嫌棄至極地抖了抖劍尖,然后直接從乾坤袋里掏出了一把之前不知道什么時候隨手塞進(jìn)去的爆炸符,先是一劍向著那只巨大魔蛙而去,又在對方張嘴欲要攻擊他的同時,將那一把爆炸符塞進(jìn)了它的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爆炸符在這樣的沼澤環(huán)境下太好用,還是說那只魔蛙的體積過于巨大,總之爆炸的一剎那所鬧出來的動靜讓傅時畫自己都嚇了一跳。 爆炸聲驚動了沼澤中無數(shù)魔蛙,紫色葉片上,不斷有紫色虛影彈跳而起向著傅時畫的方向奮力攻擊,再被他凝出的劍影一劍穿透。 短暫的間隙中,傅時畫因為太久沒有聽過的爆炸聲,有了一絲恍惚。 ——多少有點讓他想起了虞絨絨當(dāng)時在浮玉山時炸出來的動靜。 淵兮急飛,他有些出神地想道,也不知道虞小師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沒有遇見什么危險,會不會……或許也有那么一隅片刻地,想到過他。 …… 魔龍果然被徹底驚醒,再發(fā)出了一聲震天怒吼,空氣中甚至幾乎因為這一聲而有了rou眼可見的音波回蕩。 虞絨絨腦中“嗡”地一聲,萬萬沒想到這龍還有音波攻擊這一招式,但她到底還是死死抱住了龍角,這才不至于被直接甩入火山之中。 魔龍搖頭擺尾,也不知為何,竟然不止僅僅是被驚動,更多的則像是憤怒!它在怒吼中搖頭甩尾,再如虞絨絨希望一般,振翅而起! 符線起到了應(yīng)有的作用,虞絨絨松開一手,緊緊抓住了魔龍的龍角,再在被翻騰亂甩的同時,隱約看清了魔龍起身后的火山口內(nèi)。 ……居然沒有她想象中的火焰巖漿,而是一片璀璨金黃! 來不及多想,虞絨絨瞅準(zhǔn)機會,松開抓住龍角的手,從高空直直墜落在地面,剛剛踩落地面的瞬間,便一揮手! 然而她還來不及開口借道,魔龍已經(jīng)向前噴涌出了一口火焰! 有火星恰好落在了虞絨絨手中的銀票上,再倏而擴散開來,將那一沓銀票都燒了個干凈! 虞絨絨倒吸一口冷氣,飛快甩手,避免被火苗波及,才要再掏銀票,身后便是一聲巨響。 一只純黑的魔龍前爪踩在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路,而魔龍的頭也緩緩轉(zhuǎn)向了她這邊,再與她四目相對! 這種由巨大的體型差距的懸殊感而帶來的震撼太過強烈,虞絨絨覺得那簡直不是一雙眼睛,簡直像是金燦燦的兩坨明月照向了自己,只是這明月其中有極細(xì)極黑的豎線,顯然便是魔龍的瞳孔。 她情不自禁后退了兩步,心中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狂跳,天地之間一時之間,好似只剩下了她與面前的魔龍。 魔龍輕輕向后仰了仰脖子,顯然在醞釀下一次龍息吐焰。 一塊石子卡在她的腳后跟,虞絨絨倏而坐倒在地,她的手下意識撐在地面上,再被地面散落的碎石扎破了掌心。 這種時候,她根本感受不到那種石子帶來的劇痛,她一只手下意識向乾坤袋掏去,試圖在魔龍的下一個動作之前,找到點兒能用的東西。 比如,傅時畫給她的那個,連天雷都能擋住的奇特鍋蓋。 她手忙腳亂地掏鍋蓋,等到掏出來再擋在自己面前,再瑟瑟等了片刻,這才發(fā)現(xiàn),魔龍不知何時,奇特地停下了所有動作。 虞絨絨又等了一會兒,終于膽戰(zhàn)心驚地悄然探出了頭。 魔龍在看她。 那雙眼實在太過巨大,虞絨絨實在不確定,對方的焦距到底在自己身上哪個部分,只能敏銳地感覺到,對方所有的攻擊意圖好像在某一刻,真的徹底消散了。 魔龍的頭緩慢向她移動,巨大的頭顱貼在地面上,直到龍息直接鋪灑在她臉上。 虞絨絨一動都不敢動,只能相信自己對殺氣的某種直覺,賭對方?jīng)]有而已。 魔龍果然在她面前數(shù)寸處停住了,然后像是在這么近的距離下真正確定了什么般,慢慢眨了眨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虞絨絨的錯覺,她竟然從比自己整個人還要更大的兩只金色眼睛中,看到了……一些奇特的rou疼。 下一刻,一道音調(diào)有些古怪的厚重聲音直接在虞絨絨的腦中響了起來。 “虞氏后裔,你是來找我討債的嗎?” 第115章 討債? ……討什么債? 虞絨絨茫然地眨了眨眼,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嚇到幻聽了。 魔龍在確認(rèn)了什么后,緩緩后移了一些,那種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終于散去了一些,虞絨絨悄然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腦子終于緩慢地可以運轉(zhuǎn)起來了。 不僅是為了危機好似解除了,更是因為……距離太近的時候,魔龍噴灑出來的龍息不僅過分灼熱,還夾雜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氣味。 還好虞絨絨因為緊張而屏住了呼吸,只聞見了一點余味,否則她懷疑自己會當(dāng)場暈過去。 此時此刻,要震驚的事情太多,虞絨絨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先驚訝什么事。 ——是她竟然千鈞一發(fā)死里逃生,還是這魔龍會說話……又或者是,魔龍話中的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斟酌片刻,還是用了尊稱:“您與我家先祖……有舊?” “有舊?債主與欠債的之間,不如說是有仇?!蹦堬@然很想翻個白眼,但顯然它的眼球功能不支持它這么做,但顯然,它還是因為虞絨絨使用了“您”這個稱呼,語氣稍微變得不那么生硬了起來。 它顯然看出了虞絨絨的疑惑,繼續(xù)有些不情不愿道:“是血契?!?/br> 虞絨絨大概理出了個頭緒。 如果她遇見這只魔龍是在去梅梢雪嶺之前的話,她可能會十分吃驚和迷茫,但此前梅掌門到底給她說了許多自己此前都未曾知曉的虞氏秘辛,此刻再聽魔龍這么說,虞絨絨竟然在短暫的驚訝后,就接受了這件事。 她家祖上,雖然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但總之還是輝煌過,并且既然與魔神有過這樣那樣的淵源,在魔域這邊有些舊事……也不難理解。 怎么說呢,既然虞家世代經(jīng)商,有大把大把的債務(wù)人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收債這種事情,她雖然參與的不多,但因為數(shù)量實在龐大,所以從小她見過和經(jīng)歷過的,也實在是不少。 所以說,債務(wù)人的種族多樣性多一些……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dāng)然,這年頭,某一部分債務(wù)人還有另一個更響亮的名字。 “大爺”。 但虞氏萬代早就針對這種老賴式的“大爺”,專門搞出了“血契”這種東西。 所謂虞氏血契,便是專門為不愿意還債的大爺們量身定制,償還的內(nèi)容各有差別,但只要與虞氏締結(jié)了血契,那么債務(wù)人千秋萬代的血脈中,都會世世代代欠虞氏血脈一樣?xùn)|西,和一件事情,直到債務(wù)償還為止,否則每一代人凡是來討要,便必須回應(yīng)。 與此同時,債務(wù)人在還債前后,都絕對不得傷害虞氏血脈,否則必將反噬至死。 不得不說,血契這東西,多少還是帶著點壓迫感,所以虞氏一向?qū)ρ醯木喗Y(jié)十分慎重,除非數(shù)額真的巨大,債權(quán)人行為實在惡劣,忍無可忍,才會選擇此法。 總之,綜上所述,虞絨絨對這魔龍的“成分”已經(jīng)一清二楚,一目了然。 虞絨絨理清了其中關(guān)系,緩慢放下心來。 并且決定回家以后,一定要鄭重地入祠堂,給祖上認(rèn)認(rèn)真真磕幾個頭。 這債放得……可真是妙啊! “那么請問……您打算現(xiàn)在清償債務(wù)嗎?”虞絨絨試探問道。 魔龍警惕后退兩步,雙翅將展未展,顯然下意識就要去護住什么,卻又怕自己的動作太明顯,被看出端倪:“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過來啊?!?/br> 虞絨絨:“……??” 很難想象,魔界四大魔獸之首,說出這樣的話。 這已經(jīng)不是反差萌了,而是反差驚嚇了。 虞絨絨甚至下意識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更柔和了一點:“那么請問,您想怎么辦呢?” 魔龍沉吟片刻:“要么你當(dāng)做沒看見我,要么我當(dāng)做沒看見你,你看如何?” 虞絨絨大驚,萬萬沒想到,這魔龍居然能這么無恥! 這一刻,虞虞氏嫡長女絨絨甚至克服了所有對魔龍殘存的恐懼,噼里啪啦道:“這未免不太合適吧?我們虞氏已經(jīng)多少年沒來過魔域討債了,您不能就這么打發(fā)我走吧?對了,您是知道血契后若是千年未還,虞氏有有權(quán)抬高利率的吧?我的血您也聞過了,是聞出來我是本家的人了吧?更何況,利滾利,您有算過要還我多少嗎?需要我?guī)湍阋还P嗎?” 魔龍:“……” 魔龍知道,但魔龍不太想知道。 它和虞絨絨大眼瞪小眼了許久,然后氣呼呼地探頭看了看火山口里面。 虞絨絨此刻不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她方才偶然一瞥的金燦燦,毫無疑問,確實就是金子。 想來金山之下,還有許多其他財寶,也不知道這貪財龍究竟斂了多少財,其中又有多少是自家先祖借出去的。 分明虞絨絨的身量還沒魔龍的一根爪子長,但很顯然,在這場氣勢的較量里,虞絨絨,大獲全勝! 魔龍不情不愿道:“那,那你說要什么?!?/br> “一件事情,和一樣您最寶貴的東西?!庇萁q絨道:“規(guī)矩想來您懂的?!?/br> 魔龍沉默了許久。 再許久。 它的臉上流露出了過分顯而易見的掙扎之色,似是在下什么深遠(yuǎn)且難以做出的決定。 然后,它倏而騰身而起,翅膀帶起了燎原的風(fēng),再呼嘯而下火山口。 虞絨絨悄然探頭看去,卻見魔龍過分龐大的身軀確實將整個火山口都堵住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她只能看出溢散出的些許金光,卻看不清這魔龍在做什么。 過了好半天,魔龍復(fù)又騰身而起,落在了虞絨絨面前:“事情你提,最寶貴的東西……” 它長嘆一聲:“看你不知情,本想搪塞過去。但我魔龍一族承諾的事情,要么不做,要么照做,絕無虛言。” 魔龍一邊說,一邊向虞絨絨伸出了前爪。 前爪中,有一枚小小的,銀色的蛋。 虞絨絨的雙手完全可以容納的蛋。 她下意識接了過來,然后在雙手觸碰到那枚銀色蛋的同時,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與掌心傳來的聲音,猛地共振了一拍,又一拍。 這是一種玄妙至極的狀態(tài),那一刻,虞絨絨甚至覺得,這枚蛋中的生物,仿佛已經(jīng)等了她許久,天然便已經(jīng)與她締結(jié)了某種契約。 “這是什么?”虞絨絨已經(jīng)有了某種猜測,卻還是問道。 “是我的后代?!蹦埖溃骸斑@便是當(dāng)年的承諾,你先祖要我后代做你們虞氏的靈獸??刹皇俏也唤o啊,是這么多年都沒人來拿,我還以為可以賴掉呢。別擔(dān)心,龍很好養(yǎng),破殼以后自己也能活,但切記,它破殼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必須也只能是你,它才會真正認(rèn)你為主。” 虞絨絨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心道天哪,自己竟然難道要養(yǎng)一只魔龍幼崽了嗎??! 她鄭重捧著手中的龍蛋,感受著其中蓬勃的生命力,心道自己的先祖這已經(jīng)不是妙極了,這可真是也太行了點兒,回去自己磕頭的時候,可絕對不能省力。 丸丸那小子也不能節(jié)省,務(wù)必和她一起多來幾下。 但與此同時,她也莫名有些心酸。 ——為魔龍竟然要割舍一位后代與她,這種骨rou分離向來讓人忍不住唏噓落淚。但一碼歸一碼,畢竟血契就是血契,約定也就是約定,虞絨絨當(dāng)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