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老祖宗她又美又颯、七十年后我成了小姑奶奶、我mama變成了颯爽?;?/a>、外室嬌俏、搶了情敵的竹馬做道侶、九零封家大院、我才不會喜歡他、長夜余火、全能大佬為現(xiàn)代人直播穿書、你家還缺喵嗎
“不是你的雞冠子亂甩上去了?”魔龍詫異道:“這玩意兒外面有結界,老子的尾巴都打上去十次八次了也沒事,還以為你雞冠子很厲害呢,結果你也不行?” 赤血雞震驚:“……??不是你?” 魔龍更驚:“……也不是你??” 一龍一雞很難相信這世上除了彼此之外,還有什么能讓魔宮發(fā)出如此轟然巨響的存在。 魔龍思忖片刻:“總不能是里面自己炸了吧?” 赤血雞嗤笑一聲:“你腦子是不是長爪子上了,不磨一磨就鈍了?這可是魔宮,你老家炸了這里也……” 它話音未落,卻見魔宮外立面上rou眼可見的所有琉璃窗欞,倏而齊齊碎裂! 劍光凝而再散,劍氣大盛,符意也大盛。 光影的邊緣是線,碎裂的石塊是線,陽光透過廊柱投下的暖色,是線,淵兮如此呼嘯而過的時候,劃過的劍痕,也是線。 而虞絨絨早就在普一踏入魔宮之時,就已經(jīng)在布陣貼符! 她畫了如此之久的符陣,終于在淵兮距離他們翻窗而入的那一扇窗欞無限接近的時候,松開了自己這樣牽起再勾勒了一路的所有符線! 遍布魔宮的無數(shù)符箓被引燃,符箓之外,還有懸于空氣之中的那些在火光中才顯現(xiàn)出了浮光掠影般痕跡的符線! 如果有人仔細去溯源,便可以發(fā)現(xiàn),那些點燃爆炸符箓與無數(shù)符線的,是從魔窟的燭火中引來的火線,那樣的火線一路蜿蜒燃燒,竟是將無形的符線硬是燒出了rou眼可見的痕跡! “我特意選了一盞看起來比較亮的命魂燈,果然比較亮的燈,火比較旺?!甭映瞿m的一瞬間,虞絨絨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那盞燈確實很亮。 因為那便是唯一一盞立于最外側的,魔宮某位長老的燈。 卻見那位長老的周身竟然倏而燃起了與那根火色符線一樣的緋紅,他的肌膚下也有火光透出,竟是眨眼間便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只剩下了一間被燒出了千瘡百孔的黑色斗篷! 火光燃遍了純白的魔宮內(nèi)里。 純白的立面上依然沒有什么被灼燒的痕跡,除了那些碎裂并且被火色徹底舔舐吞噬的窗欞,以及時而從魔宮中探頭而出的火舌,幾乎看不出魔宮的純白上有任何痕跡留下。 然而那一聲大過一聲的爆炸,卻依然像是在提醒某種絕無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的……正在進行。 赤血雞的黑色豆豆眼逐漸放大,它怔然看著魔宮之內(nèi)的轟然,到了嘴邊的話已經(jīng)急轉彎,變成了某種胡言亂語:“……你老家炸了,這里也……也會炸。理所應當,人被殺,就會死,你那兒炸了,這兒便也炸了?!?/br> 魔龍的目光卻已經(jīng)落在了從魔宮中沖出的那柄黑劍上。 不僅僅是視角與視力的問題,他畢竟與虞絨絨的血脈結有血契,而對方身上更是還有一枚龍蛋,它天然便會對她多一分感知。 卻見少女倒踩在劍上,剛剛松開手中的符線,幾乎是同時,魔宮內(nèi)再次傳來了一聲轟然炸裂! “格老子的,這是看老子的龍焰不頂事,所以自己上了嗎?”魔龍喃喃道,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很是不服地長嘯一聲,再明知徒勞地向著魔宮的方向卷出了一口龍焰! “欺人太甚!”有長老勃然大怒,重重一跺拐杖,竟是燃了滿身修為,如真正的鬼魅般追著淵兮的劍影而出,眼看便要追上虞絨絨與傅時畫的蹤影! 卻在沖破窗欞而出的同時,猝不及防被魔龍的龍焰噴了個正著! 這一次,這位長老甚至連灰燼都沒能留下半點。 一口噴完,魔龍還很是疑惑地眨了眨眼:“剛剛好像有個什么東西?是我看錯了嗎?” 卻見黑劍載著虞絨絨在他面前一卷而過,留下了少女清脆的聲音。 “謝啦——!有緣再見!” 那道黑劍的劍影幾乎是瞬息便去,成為了魔龍視線里的一道過于細微的光點。 魔龍一側眼,卻見赤血雞也在看那道背影。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一般,赤血雞突然擰眉道:“不是,這狗小子原來御劍這么快的嗎?那要老夫走這一遭是為了什么?和你打架?” 魔龍和赤血雞面面相覷了片刻,腦子里突然好似想起了此前的兩道激昂澎湃的助威聲。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時聽著挺振奮挺得勁了,怎么這會回想起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呢? “不打了不打了,毛都烤焦了,你個破龍,就知道噴噴噴,這下糟咯,回去還不知道要被念多久。”赤血雞懶得再想,只擺擺頭,揮揮被燒的焦黑的翅膀:“滾吧破龍,少打點兒架,別一天天見到人就噴,這樣才能活得久些?!?/br> 魔龍“呸”了一聲,頗為齜牙咧嘴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啄出的幾片破鱗:“快滾吧你,老子是來還債的,誰知道你要來湊一臉?” 赤血雞壓根不信:“哦喲,你個摳門守財龍也會還債的嗎?滾吧。” 一雞一龍邊互相唾罵,邊真的就這么打著哈欠向著自己的快樂老家而去。 魔宮一片狼藉。 又或者說,魔宮或許從未如此狼藉過。 “不追嗎?”有長老面色陰沉,勃然大怒地以手中金杖敲擊地面:“你們都看到了嗎?!那分明是修真域的靈氣流動!他們未免欺人太甚!這口氣,你們難道真的就要這么咽下去嗎!” “尊上!我愿率魔獸大軍,破悲淵海大陣,入修真域一戰(zhàn)!”又有人咬牙向前,在魔君面前跪地請戰(zhàn)。 “老夫不明白,為什么要給這兩只蟲子退讓!”還有長老陰森道:“還有那兩只魔畜,真的就這么讓它們走了?我們魔宮的尊嚴何在!尊上,我等尊你敬你,卻不代表不能有一個解釋?!?/br> 魔君的額角也有青筋凸出,他顯然也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致:“一群蠢貨!你們倒是試試去追?。 ?/br> 幾位出聲的長老不解其意,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看向了手下某位侍從。 侍從會意,起身向外掠去! 然而他的身軀堪堪到了魔宮的門口,才要向外踏出一步,整個人卻已經(jīng)如水汽般倏而融化! 所有長老終于后知后覺地悚然一驚! “這、這是什么手筆?!這絕不是那兩個宵小所能擁有的力量!”有長老脫口而出。 下一刻,那道好似無形的枷鎖與禁錮倏而從魔宮之上傾瀉而下! 老魔君方才伸出去妄圖留住兩人的那只手臂,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就這樣平整地斷裂開來! 而方才請戰(zhàn)的那人,已經(jīng)如此前的侍從一般,蒸發(fā)成了水汽。 有此前多話的長老想要開口,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啞然,然后才驚覺自己的舌頭竟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啪嗒”。 魔尊的半截手臂落在地面,半晌,蜿蜒出了一地血色。 一道雌雄難辨的輕柔聲音傳入了所有人耳中。 “嗯?還有誰想要殺我的容器呀?” 第123章 魔宮之中一片寂靜,只剩下了碎石瓦礫在符意的余震里繼續(xù)掉落的聲音。 那些掉落本只是此前爆炸的一些余韻而已,但此時此刻,砸落地面的每一聲細微,都帶了些特別的,奇妙的味道。 ——就像是某種……微妙的嘲弄。 家都被拆了再炸成這樣,他們只是因為憤怒而稍微反擊了而已,卻竟然反而因此被警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魔君的斷臂上,再仿佛被灼傷般收回目光,齊刷刷跪了一地,心底愕然至極,眼神驚懼顫抖,卻半個字都不敢問出口。 斷臂的劇痛蔓延了老魔君的五臟六腑,他的臉色剎那蒼白。 他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受過這樣的傷,也沒這么疼過了。 這一瞬間,他的心中有千百種辦法去消弭這種痛苦,讓自己的傷口愈合、甚至再重新生長出一只手臂。 但他什么都沒有做,只忍著這樣的痛,咬牙跪在了地上,甚至連不敢去撿起自己的斷臂,任憑血流淌在地面,發(fā)出一些粘稠卻清晰的聲音。 滴答。 血的聲音混合著碎石的滾落,形成了某種奇特而讓人心悸的韻律。 按照修仙域更為明確清晰的境界來劃分,魔君是與悲淵海中以身祭陣的那位鮫人同境界的可怖存在,早已站在了整個魔域戰(zhàn)力值至高的位置。 ——若非如此,他也絕無可能在這樣絕對慕強的魔域做了這么多年的魔君,屹立不倒。 可這世上,竟然還有一種力量,甚至在談笑之間,就已經(jīng)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地斷了一臂,讓那些境界雖然稍低,卻也絕對不俗的長老們被割了舌! 而魔君……看起來好似甚至連喊疼的勇氣都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魔宮的白塔上,有些什么存在。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存在,是誰,又或者說,意味著什么。 這千萬年來,魔域的許多資源都不計代價地向白塔中傾斜,難免有許多長老表面不說,心底卻因信息不對等的疑惑而積怨已久,只是攝于魔尊的存在而緘默不語。 直到今日,那道聲音清晰地在每個人耳中響起。 那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蘊含了太多的意義,更說明了太多事情! 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砍斷魔君的手臂,這樣簡單便割了那許多舌頭,再在所有人的神魂中直接出聲,只能說明,便是對方想要他們的性命,也不過彈指吹灰間。 而比之更讓人恐懼的,則是那句話中的意思。 容器。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需要容器? 有長老終于后知后覺地想到了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意義,瞳孔驟縮,將額頭死死地貼在了面前還有碎石的地面上,只恨自己不能匍匐地更低,更恨時光為何不能倒轉。 若是有機會能回去,他一定要掐死此前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主動出手的自己! 白塔上,原來竟……竟是那位嗎?! 他們這千萬年來所供奉的,竟然、竟然是那位! 長老的眼神愈發(fā)炙熱,甚至露出了些許狂熱的神色,仿佛恨不能立刻為那位獻上自己所有的神魂與心臟! 那可是……那位所儲備的容器! 便是獻上他的生命,他的所有,他也絕無可能膽敢有半分出手的念頭! 如此寧寂了許久后,終于有人忍不住低聲道:“那我們要……要去追嗎?” 卻聽那道雌雄莫辯的聲音里,倏而帶了一絲奇特且無人能夠理解的愉悅。 “等?!?/br> “還會再來的。” …… 淵兮飛馳在魔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