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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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海變成暗色,天海一并沉沉,又譬如,海水蒸騰如沸。 面前這個水泡咕嚕,離沸當然還差了些,但總歸也算是蒸騰的……一部分了吧? 念及至此,老邢師兄已經拔劍出鞘,遙遙指向海面,另一手攥緊了信號符箓,只待真的有異動時,便立刻扔出! 他心底稍有砰砰,卻大抵是鎮(zhèn)定的。 無他,籠罩于整個悲淵海上的劍陣,已經足夠承受迄今為止斷山青宗所有遭遇過的獸潮中最洶涌的那一種。 劍氣在心緒難平間,悄然灑落在了涌出水泡處的海面上。 再見一道劍光悄然而起,溫和落下,堪堪將老邢師兄的劍氣撥到一邊,再有了一聲“咦”。 精神實在高度緊張的幾個人被嚇了一跳,心道這聲音似是有些耳熟,這劍氣也有點眼熟,怎么過來的魔獸還會說話! 莫非不是魔獸,是魔族! 難道是魔族潮?!那可更是一場大戰(zhàn)了!! 十六月錚然出劍! 老呂的劍已經挽出了劍花! 阮鐵雖然直覺哪里不對,但隊友都出劍了,他自然也不能落后! 老邢師兄的信號符被悄然捏碎。 半空中有了一道過于璀璨的煙花彌漫,剎那間,無數(shù)劍影都向著這個方向而來! 就在信號符炸開的幾乎同一瞬間,水花漩渦的中心果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青衣少年微微擰眉,御劍而出,再俯身將落后自己半步的黃衫少女也從里面拉了出來,一并落在了黑劍上,再齊齊向前看去。 便見無數(shù)劍齊刷刷指向二人,稍遠之處,還有無數(shù)劍影交織而來,甚至牽動了某種流轉于半空中的符意! 傅時畫并指為劍,將漫天溢散而來的劍意攪散,再有一只小手從他背后探出,扣住了搖曳的劍陣符意,再屈指一彈。 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聲奇特的嗡然。 那一聲,是攪起的劍氣,也是被彈回的劍氣再重新散落于整座劍陣之上時,被攬住再微頓的悶響。 傅時畫很是愣了愣,看向面前,再灑然笑了一聲:“你們斷山青宗歡迎人的法子什么時候起變成了又炸煙花,又甩劍花?” 所有的劍光都在他的聲音響起時,倏而消散。 老邢的劍收太快,甚至險些反噬到自己,還是阮鐵在他后心輕輕抵了一下,將他運轉不及的道元疏散開來,這才無了大礙,只大聲咳嗽了一會,順著這樣的咳嗽斷斷續(xù)續(xù)道:“臥槽,咳咳咳,老傅咳咳,咳咳咳怎么他媽的是你啊……!” 他的咳嗽聲驚天動地,然后倏而帶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哭腔:“你個孫子!是你可他媽太好了??!” 十六月手中的劍早已散去,小少女如炮彈般沖了出去,將虞絨絨抱了個滿懷:“嗚嗚嗚小虞師妹,我的小虞師妹,你可回來了?。∧阍俨换貋砦揖鸵ツв蛲谀懔藛鑶鑶瑁。 ?/br> 阮鐵有些靦腆地站在旁邊,臉上也已經寫滿了難以遮掩的笑容,他倏而又響起了什么,踏劍便要去喊耿驚花。 卻見稍遠處,一只五彩斑斕的小鸚鵡已經過分迅速地、宛如流星般劃過了空氣,路過他的時候,甚至在他耳邊帶起了一聲風聲蕭蕭。 阮鐵很懷疑自己的眼睛。 那是二狗嗎? 那只素來懶洋洋沒骨頭一樣,飛也懶得飛的二狗嗎?! 二狗原來能飛這么快的嗎? 二狗緊趕慢趕,想要撲虞絨絨個滿懷,結果臨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被其他人搶了個先! 小鸚鵡想要急剎車,卻因為沖太猛,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二狗氣沉丹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踩在十六月的頭上,以小姑娘的頭頂做跳板,用自己最柔軟又毛茸茸的肚子直接沖向了虞絨絨的臉:“絨寶——!二狗的好絨寶——!你有沒有事?。。鑶鑶鑶瓒房蓳乃滥懔?!傅狗他不帶我去,他扔了我一個鳥在這里,我這些日子過得好苦、好擔驚受怕啊——?。?!” 它哭哭啼啼啜啜泣泣嗚嗚咽咽了許久,終于被一只手忍無可忍地按?。骸拔艺f二狗,你踩在我的頭上是不是未免太囂張了點?” 虞絨絨的聲音也終于悶悶地傳了出來:“雖然我也很想你,但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二狗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胖了?” 二狗猛地住了嘴。 小鸚鵡大氣也不敢出,只歪斜著身子向前挪移,想要距離十六月遠一點,再離自己的好絨寶近一點,最好能趾高氣昂地站在絨寶肩頭,當然,懷里更好,但不強求。 然后,它的腦殼就遭受熟悉力道的熟悉一彈。 再被連翅提起。 傅時畫瞇眼盯著二狗:“你是誰的鸚鵡?” 二狗不敢說心里話,但二狗可以靈機一動。 小鸚鵡咬字不清道:“我是你們的鸚鵡?!?/br> 傅時畫rou眼可見地愣了愣,手上的力道竟然不自覺地松開了些,二狗得以扭身脫離傅時畫的牽制,重新火速回到了虞絨絨懷里——趁十六月已經放開了虞絨絨的時候。 青衣少年的目光落在二狗身上,眼神有些奇妙的渙散,似是被它剛才的說法打開了某扇新的大門,實在忍不住勾了勾唇,再收回目光,向著面前認真一拜:“見過掌門,七師叔。” “見過掌門,七師伯?!庇萁q絨抱著二狗,很是搓揉了一把許久未感受的毛茸手感,十分滿意,甚至在這幾把搓揉里有了一種奇特的靈魂歸竅的感覺。 她忍不住小聲篤定道:“二狗,不用說了,你肯定絕對又胖了!” 闕風掌門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片刻,微微擰眉,似是覺察到了什么,卻到底不會在這樣許多弟子紛紛涌過來的時候說出口,只溫和地笑了一聲,道:“回來就好?!?/br> 耿驚花的目光中分明是欣慰,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可不就是胖了?這鳥被你們慣的,好吃懶做,我每天的飯都得分它一半?!?/br> 二狗憤怒轉頭,想說你個小老頭子,信口開河,它二狗是有良知的鳥,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但它還沒開口,卻看到了耿驚花眼角的一滴晶瑩。 于是小鸚鵡悻悻咽了所有的話,窩回了溫暖熟悉的懷抱,再蹭了蹭,心想好鳥不和你計較! 一行人熱熱鬧鬧往斷山青宗而去,十六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幾乎要將他們不在的這三個月的所有事情都巨細無遺說個清楚明白。 阮鐵的目光含笑,在虞絨絨和傅時畫身上依次落下,最后卻還是停在了十六月身上。 耿驚花和闕風稍落后半步,兩人對視一眼,再相□□了點頭。 等到了某座峰頭的房間內,其他人都自動退出后,耿驚花一揚手,已經在房間周遭布下了隔音和防止窺探的符陣。 “不是拷問,也不是審問。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問的?!笔菪±项^微微皺眉:“這三個月,你們是被困在了三師兄的幻境里,還是去了魔域?” 虞絨絨已經翻手將宗狄的那份記憶徹底剝離了出來,在掌心凝成了一個渾圓潤澤的珠子:“魔族二少主宗狄試圖侵入三師伯的神魂未遂,反而刺激了三師伯的破境,為了逃生,他附著在了我身上,但被我反噬。在魔域期間,他的記憶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之所以沒有銷毀,是因為我覺得這份記憶,或許可以幫助我們對魔族有更多更深的了解。” 闕風掌門的目光落在她掌心的晶瑩上,許久,再展袖向她認真一禮。 虞絨絨嚇了一跳,飛快避開。 卻聽闕風朗聲道:“無論是修繕悲淵海大陣,還是這份記憶,闕某都欠虞真人、欠小樓一份感謝?!?/br> 再起身時,他的目光在虞絨絨身上微微一頓,倏而笑開:“不,或許很快,就是虞真君了。” 第130章 虞絨絨愕然片刻,再內照形軀,道元游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合道大圓滿,且臻至即將邁出道門的那一步。 她到底遲疑了片刻,問道:“七師伯,我是不是……破境的速度有點快?此前都聽說,許多人終其一生都卡在合道而不得入金丹,而我從踏上道途至今,算來也不過一年時間,便竟然已經合道,我……到底不是天生道脈,破境怎么好似也……也如喝水?”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再帶了點赧然。 畢竟身邊就站了一個真的如喝水的大師兄,更何況,“破鏡如喝水”到底是某種對天生道脈的調侃。 虞絨絨悄悄側臉瞥了一眼傅時畫,結果正對上了對方輕輕挑眉看向自己的目光,頓時心虛地轉回臉,連背脊都比平時更挺直了些。 耿驚花聞言微愣片刻,和闕風掌門對視一眼,眉頭微緊又更松,表情奇特又微妙,終于忍不住罵道:“破境快就快,怎么還有人特意說出來的??!很難不讓人覺得是不是在炫耀呢!我當時從合道到金丹,可是用了足足五年,我還覺得自己可天才了!老闕你呢?” 用了十八年的闕風掌門決定暫時退出這場群聊。 虞絨絨摸了摸鼻子,已經從耿驚花的反應中明白了什么,譬如破境一事,只要是靠自己的本事,無論多快,那就是自己的本事,不必擔憂。 她再和傅時畫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溫和的支持之色,所以她抿了抿嘴,再躬身行禮道:“我還有一事……想要請問掌門與七師伯。” 闕風與耿驚花都從虞絨絨鄭重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什么,肅了神色,抬袖道:“你問?!?/br> “請問……你們是否知道,魔宮的白塔上有什么?”虞絨絨斟酌了片刻言辭,到底還是單刀直入地問道。 耿驚花緊緊地皺起了眉:“魔宮白塔?有什么?應該有什么嗎?” 闕風也陷入了沉思:“確實見過一些有關魔宮的圖樣,不瞞你們說,抓住一些魔族后,我也用過搜魂術,從他們的記憶中見過魔宮的影像……但也從未顯示出過白塔的特殊。是宗狄的記憶里,有什么與白塔有關的事情嗎?” “宗狄的記憶里,魔宮白塔是只有老魔君才能踏足的地方,且有一批白斗篷魔使活動其中,但白斗篷魔使與塔下的人毫無任何牽扯,便是魔域的這位二少主,也對白塔一無所知。我覺得這本就很蹊蹺了。”虞絨絨道:“而我與大師兄這一次深入魔域后,也走了一趟魔宮,我覺得魔宮的白塔里可能有什么不簡單的東西?!?/br> 她頓了頓,還是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最大膽的推測:“如果……魔族的目的是復活那位存在……我是指魔神的話,那么,白塔上的存在,恐怕與魔神有極大的關系?!?/br> 在所有人愈發(fā)驚愕的眼神中,虞絨絨繼續(xù)道:“比如,魔神的一部分。” “不可能?!惫Ⅲ@花眉頭皺得更深:“魔神的心臟在浮玉山下,雖然千鈞一發(fā),但到底讓我們趕上了,我親自確認過。而梅梢雪嶺也是以四師姐和五師姐的命重新壓住,他的四肢絕對動彈不得。有三師兄在悲淵海中一日,他的軀殼就絕無重見天日的可能?!?/br> 虞絨絨問道:“那歸藏湖中呢?” “歸藏湖中,封印的是他的頭顱。那柄封魔的湛兮劍從他的顱頂穿過,將他死死釘在了湖底?!标I風掌門接話道:“這是一閣兩山三派四宗門的所有掌門宗主都知道的事情。而小樓,就是唯一進出歸藏湖的路。” 虞絨絨悚然一驚。 她此前從不知道這件事。 滿打滿算,她也算是入了小樓近一年,但她對小樓實在知之甚少,所有的了解竟然都是在路途中的道聽途說,拼拼湊湊,甚至還包括了三師伯謝琉的記憶,如此才從無數(shù)碎片中窺得了小樓的一隅。 小樓,是天下的小樓。 所謂守樓,便是守住這一條進出歸藏湖的通道,守住魔神的頭顱與神魂。 闕風掌門很是自然而然地說出口,自然是因為他心知肚明,此時此刻,在這片空間中,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余三人都是小樓的人。 但話出口,他才意識到了什么。 “等等……怎么連你們小樓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嗎?”闕風掌門驚覺,有些迷茫地看向耿驚花,又看向虞絨絨和傅時畫,視線在幾人之間來回逡巡,再很沒有掌門形象地爆了粗口:“臥槽,我不是說錯話了吧?” 虞絨絨已經沒有注意他之后再說了些什么了。 因為她已經飛快地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如果說,小樓是歸藏湖唯一的出入口。 那么便真的唯有小樓之人,才有找到……并打開這個地方。 又或者說,進入,再放出或帶走什么。 而這一切,與他們此前對二師伯的懷疑,竟然好似……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