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變成了颯爽?;?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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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上,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謝聞聲在房間里踱著步子, 頭發(fā)都要擼禿了, 眉頭緊皺著。 殷流蘇煩躁地說:“你別晃來晃去的, 晃得我頭暈?!?/br> “我在想,還有什么能賣了湊錢的。” “還有你的腎,賣去吧。” 謝聞聲竟然真的沉思了片刻:“好主意!” 說完便往外走,殷流蘇見這愣頭青竟然當真了, 連拖鞋都來不及穿, 光著腳丫子追出去, 揪住了他的衣領:“回 來!你還真去啊!” “對啊?!?/br> “神經(jīng)病啊?!?/br> 殷流蘇將他扯了回來,然而謝聞聲重心沒踩穩(wěn),趔趄著撲過來, 連帶著殷流蘇一起撲在了床上。 她被少年熾熱又堅實的身軀壓在了松軟的大床上。 眼冒金星, 腦子里一片空白。 大約…是從來沒有與異性的shenti這般緊密地相貼, 殷流蘇瞬間全身緊繃,心跳瘋狂跳動...... 謝聞聲瞪大眼睛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唇,喉結滾動著,直接臉頰紅到了耳根后面。 “你給我…”殷流蘇呼吸急促:“你給我起開!” 謝聞聲忙不迭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間,還帶翻了腳邊一個小椅子。 …… 殷殷在門口聽到哥哥和mama商量籌錢的事情,哥哥還說要去賣腎,她心里難過得跟什么似的。 很想哭,卻又不想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于是默默地下了樓,來到巷子對面的穗花發(fā)廊店。 劉穗花約會去了,只有花臂叔叔倚在發(fā)廊燈邊抽煙擺pose。 見殷殷哭喪著一張臉走過來,他連忙滅掉了煙頭。 殷殷蹲在了發(fā)廊店門口,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低著頭看自己的小鞋子。 這時,一只草莓味棒棒糖遞了過來。 殷殷抬頭,看到花臂那張有刀疤的猙獰臉龐、露出了一抹憨憨傻傻的微笑。 “唔…” 殷殷沒有接,花臂想了想,又換了一顆檸檬味的遞過來。 殷殷這才接過了棒棒糖,囫圇地說:“謝謝花臂叔叔,好吃的。” 花臂沒有問她怎么了,只一言不發(fā)地默默陪她蹲在路邊,就像一大一小的兩只雪人一樣。 隔了很久,殷殷才帶著哭腔,向他傾訴:“花臂叔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花臂望向殷殷。 “那天mama帶我去嘉文私小面試,面試要我現(xiàn)場畫畫,我因為太緊張,沒有畫出來。” 花臂用憨厚混濁的氣泡音,笨拙地安慰她:“不怕,誰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學剪頭發(fā)的時候也…” 話音未落,卻聽殷殷道:“不是的,我是故意的!” 花臂詫異地望向她。 小姑娘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我聽鍋鍋說,那個學?!瓕W費每年要一萬多。我知道m(xù)ama工作很辛苦,我不想去 上這種一萬多的學校,所以故意搞砸了面試。但我不知道m(xù)ama已經(jīng)和校長談下來可以減半,因為我搞砸了,所以學費 要多給幾千塊…” 懊悔、難過的情緒,幾乎讓小姑娘泣不成聲。 但是這些事,她只能藏在心里。 在mama和哥哥面前,她還要做出歡笑愉悅的樣子,不敢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 花臂想了想,說道:“其實你應該告訴他們。” “不!”殷殷連連搖頭:“萬一mama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家,我不能讓他們不喜歡我?!?/br> 花臂也嘆了口氣:“那就不說。” 殷殷繼續(xù)淌著眼淚,而花臂也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五分鐘后,謝聞聲溜達著下樓,準備再去勞動市場找找有沒有高薪的苦力活。 一下樓便看到殷殷蹲在巷子對面抹眼淚,而花臂大哥居然也在她身邊,人高馬大的,還伸手去拍小姑娘的背。 謝聞聲頓時頭皮一麻,沖了過去,不分青紅皂白,揪住花臂的衣領就是一拳。 花臂被打得往后趔趄了幾步,腦子嗡嗡的,嘴角也見了淤青。 謝聞聲將殷殷扯回自己身后,宛如護犢的母雞,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這么小的小朋友你都欺負,你是不是人 !” “我…沒有?!被ū垡荒樸卤疲孔镜亟忉專骸皼]有哇?!?/br> “還說沒有,小妹都被你弄哭了!她從來輕易哭鼻子?!?/br> 謝聞聲雖然平日里害怕花臂,見了他都繞道走,但事關殷殷,他勇氣橫生,絕對不會退縮。 “你跟我去派出所,讓警察來評評理,這么大的人,居然欺負小朋友!” 說著他就要拉花臂去派出所。 花臂以前有不好的經(jīng)歷,聽到“派出所”單個字,嚇得臉色大變,連連后退:“不不,我不去。” 殷殷見花臂叔叔莫名其妙被揍,又見謝聞聲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連忙甩開了他:“你憑啥打人呀!我和花臂 叔叔只是在聊天,他沒有欺負我。” “沒欺負你,你哭啥!” “我是因為…” 殷殷話到嘴邊,立馬又收了回去。 不能說。 謝聞聲見殷殷居然還幫著他,于是回頭問花臂:“你說,她哭什么?說不出來就跟我去派出所。” “她哭是因為…”花臂咽了口唾沫,看著殷殷緊咬著唇的樣子,掙扎良久,終于道:“我也不知道她為啥哭,反 正我沒有欺負小朋友。” 他悶聲說完,也不再計較自己莫名其妙捱的這一拳頭,用袖子擦擦嘴角血跡,回了發(fā)廊店。 謝聞聲還欲追上去,殷殷使勁兒攥著他,不準他再去找花臂的麻煩:“我和花臂叔叔只是在聊天?!?/br> “聊天你哭個毛啊?!?/br> “誰…誰規(guī)定我不能哭了,我想哭就哭?!?/br> 謝聞聲掰著小姑娘的肩膀,義正言辭道:“以后離他遠點,不需靠近他,不許和他說話。” “為什么?” “他坐過牢,是壞人。” “胡說,花臂叔叔才不是壞人咧,他還給我棒棒糖吃,聽我說話。” “你要是能區(qū)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也不會被人拐走了。”謝聞聲想到了那次廣城的經(jīng)歷,真是冷汗直流 :“還有,不許亂吃陌生人遞來的糖?!?/br> “反正花臂叔叔不是壞人?!币笠笳f話,徑直跑回了對面樓棟,不再搭理謝聞聲。 謝聞聲訕訕地望了眼穗花發(fā)廊店,心里憋著一口氣,但因為還要去找工作,只能暫時作罷。 …… 謝聞聲找工作不太順利,他沒有學歷,只有一身蠻力,想要找到高薪的工作真是難上加難。 可是考慮到殷殷將來的學費,生活費…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一般體力勞動的低薪酬,根本沒辦法支撐他供養(yǎng)殷殷。 能進入嘉文私小這么好的小學,對于他們這樣的家庭,簡直比買了彩票還幸運。 就算真的讓他去賣血賣腎,也一定要讓殷殷就讀嘉文私小。 謝聞聲踱著步子,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金獅夜總會門口。 他看著門口那個虎虎生威的金獅子,嘟噥了一聲:“怎么又是你。” 這只鍍金的大獅子默然地立在他面前,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狽。 謝聞聲嘆了口氣,轉身要走,但走了幾步,卻再也挪不動步子了。 他不能再讓殷殷像他一樣,沒有文化,四處碰壁,讓夢想只能成為遙不可及的一個夢…卻不敢想。 他對未來的所有美好希冀,都放在了這個小姑娘身上。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一定要讓殷殷念書考大學!攀上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企及的山峰。 謝聞聲一咬牙,轉身走進了金獅夜總會。 廖經(jīng)理早就料到謝聞聲還會再回來。 像謝聞聲這樣的小子,他見多了,文化水平不高、又缺錢。 而這份工作比起下苦力來說、輕松還來錢快,沒幾個年輕人能抗拒這樣的誘惑。 見謝聞聲回來,他也省去了廢話,直言說道:“我們夜總會工作時間是晚上22點到凌晨6點,白天休息,晚上干活 ,如果能接受,今晚就直接上工。” 謝聞聲踟躕了片刻,問道:“那…工資能預支嗎?” 廖經(jīng)理抖了抖煙灰,抬起下頜,輕慢地睨了謝聞聲一眼:“還沒干活呢,就跟我談起錢來了?我們這兒可沒有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