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才不會喜歡他、長夜余火、全能大佬為現(xiàn)代人直播穿書、你家還缺喵嗎、我在異世養(yǎng)萌寵、被送進(jìn)人外反派的后宮后、撿個土匪當(dāng)相公、重生之宿敵、獒犬玫瑰、你這個神好煩[西幻]
張凱見紅果上來,馬上輕微搖了搖頭,示意她記住他的話,千萬不能認(rèn)。 這讓紅果很是無語,她光明正大一個人,突然好像跟張凱串通好似的,本來被潑了臟水就夠讓她心情不愉快了,結(jié)果被潑了臟水后別人還把盆塞她手上,看,不是別人潑她臟水,她自己潑的。 她傻成這樣了嗎? 紅果在博古架旁站著假裝沒看到張凱的示意,低頭不理會他,急的張凱干瞪眼。 忽然,坤爺睜開了眼,他那個視角應(yīng)該看到了張凱在那兒擠眉瞪眼,只聽他咳嗽了一聲,張凱立刻機器人一般臉垮下來瞬間面無表情。 坤爺滿眼的困意,似乎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他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紅果。 張凱想留下來的,但見他舅舅瞇瞪著眼看他的眼神,立馬灰溜溜下去了。 大開間會客廳后面的高大木門敞開著,看著像是個書房,書房對面是暗房,暗房旁還有一個玉雕室,那是宗炎做事的地方。 今天她第一次想起宗炎,宗炎看過她賣的石頭,如果他在,或許能幫她說上幾句話。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她。 畢竟她對他撒謊了,說那石頭是桂也的。 窗外傳來電鋸吱吱吱的噪音,時斷時續(xù),那是一樓切片房在切割石頭。 平時紅果很厭煩這類噪音,但今天這吱吱吱的聲音倒仿佛是種陪伴,在她這里,任何的陪伴都是難能可貴的。 坤爺應(yīng)該是從外地趕回來的,可見對店里丟失石頭的重視,他又微微閉上了雙眼,眼皮底下是遮掩不住的疲倦。 “會開車?”聲音也是同樣的疲倦。 坤爺問的話讓紅果有些意外,不知道這是什么套路,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會?!?/br> “常送貨嗎?” “以前常送,自從拿了駕駛證,牛頭便不讓我送了?!?/br> 坤爺把手上的本子往旁邊茶幾上一放,敲了敲,“車輛使用登記表,一溜都是你的名字。” “凱哥見客戶要喝酒,我主要是替他代駕。” 坤爺冷冷笑了一聲,“還挺會?!?/br> 紅果不知坤爺是說張凱還挺會裝逼享受,還是指她挺會想辦法上位?;蛘?,他兩個意思都有? “斗庫的石頭是你拿的嗎?”老板終于進(jìn)入正題。 紅果否認(rèn):“不是?!?/br> “那你賣給瑞喜齋的石頭是哪兒來的?” “院子里挖的?!?/br> 坤爺睜開眼,哪怕困倦眼神也是犀利的,“張凱教你的?” 姜果然是老的辣,紅果笑了笑,她不打算跟坤爺說實話,“確實是院子里挖的。” 坤爺輕輕按了按腦門,說:“誰可以給你作證呢?” 紅果:“宗老師可以作證。” “哪個宗老師?宗炎?” “挖到石頭后,我請他幫忙看過,他知道我賣的那塊石頭皮殼rou質(zhì)和場地的特征?!?/br> “你跟他很熟?” 紅果頓住了,倒不是很熟:“他住我家樓上。” “他租了你家房子?” “是。” “宗炎不在,要過兩天才能回來?!?/br> 坤爺盯著紅果,女孩初看上去有些靦腆,說話聲音不大卻直接了當(dāng),聽不出半點局促和不安。 心理素質(zhì)了得,這女孩不是個普通人。 “既然不是你偷的玉石,那你有懷疑的人嗎?” “有?!?/br> “誰?” “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支持。” “說來聽聽?!?/br> 坤爺端起桌上的帶蓋茶杯,喝了一口熱茶,他盯著紅果,等著紅果說出她的答案。 這個節(jié)骨眼,如果她什么都不說,不坦誠,坤爺未必會答應(yīng)就這么放她回家。 她處于被動的位置,左思右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對象。 “牛頭。” “牛頭?為什么是他?” “老李頭是他爸,他比其他人都更容易拿到地庫的鑰匙。上周二下午我請假把石頭拿給桂也的師父陳明啟看,整個下午我都不在店里,更沒有借地庫的鑰匙也沒進(jìn)地庫,但地庫鑰匙使用登記簿上有我的簽字,老李頭還指正親眼看著我簽名的,這一定是撒謊了,老李頭能為誰撒謊?只有他兒子。而且牛頭也替凱哥跑腿干活,他也有機會偷凱哥鑰匙。” 坤爺點頭,這姑娘邏輯思維很強,都這個時候了,腦子還一點都不混亂,確實不簡單,他提出質(zhì)疑。 “有兩個點說不通。第一,登記簿上的簽名是你的字跡。第二點,那天下午你說你不在店里,但好幾個人都能作證看到你從玉料房出來拐進(jìn)了小巷。那個時間點,也正好在你跟陳明啟見面之前。” “字跡可以是模仿或者臨摹。牛頭、小九和鷯哥在院子里看到的那個所謂的‘我’只是身影,他們并沒有看到正臉。而且那么巧,那天烤菌子是牛頭請客,牛頭多吝嗇一人,他怎么會無緣無故請大家吃烤菌子呢,為的就是讓其他人可以作證看到我從玉料房里出來?!?/br> “詭辯。” 紅果不反駁,她的說法確實有詭辯之嫌,因為她沒有任何證據(jù),只有猜測。 坤爺放下茶杯瞥她一眼:“如果今天從這里出去,你能找到證據(jù)嗎?” “我會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盜竊者,我不能保證?!?/br> 而且她不是警察,她沒有這個義務(wù)。 “你可以先回去,等宗炎回來,你有沒有撒謊,就都知道了。” 他不怕她跑,都是玉衡鎮(zhèn)上的人,她跑得了,她年邁的祖母和幼小的弟弟也跑不了。 “不過你得先認(rèn)了這個事,我才好安排?!?/br> 第22章 為了能出去調(diào)查清楚事情原委,還自己清白,紅果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答應(yīng)坤爺提的條件。 按照坤爺?shù)恼f法,紅果認(rèn)了,除了歸還賣玉贓款外,還要再賠東家兩萬。 她從三樓下來,張凱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抽煙,紅果認(rèn)了,他也沒有辦法,小女孩不聽他指揮啊,此時只能明哲保身跟她保持距離,他瞇著眼吐著煙圈,沒再說話。 從二樓往下就聽見了玉雕房的徒弟們正興奮地議論紛紛李紅果認(rèn)了偷玉的事,有人揚言早就看出這女的不是什么好人,以前見她好幾次在窗戶外鬼鬼祟祟的,就馬蜂一頭撞上去,上當(dāng)了吧。 沒聽見馬一峰反駁。 紅果從樓梯下來,玉雕房里瞬間安靜,大家都盯著她,不遠(yuǎn)處的馬蜂瞄了她一眼,都不敢跟她眼神對視,趕緊低下頭去。 出了玉雕房,娟子和桂也已經(jīng)等候在院子里。 他們見紅果出來也都沒說話,只默默跟在她身后,離開院子拐進(jìn)了小巷里。 才拐進(jìn)小巷,娟子便跟上來低聲說她:“你干嘛認(rèn)了?就算是你偷的,你也不能認(rèn)?。∧闶呛┕习∧?!” 紅果答應(yīng)過坤爺暫時守口如瓶,她半天沒喝水,口渴的厲害,經(jīng)過一家小店鋪時,她停下來從冰箱里拿了一支玻璃瓶裝的汽水,咕嚕咕嚕往喉嚨里灌。 娟子趕緊從兜里掏出兩毛錢替她付了,不忘繼續(xù)罵:“你被桂也這個慫包傳染了?兩個慫包?!” 桂也無辜被罵,他火氣來了,罵道:“剛才誰拉著我的?你不拉著我,我就拿刀沖進(jìn)去了!自己不也是個慫包!” “你那是沖動!又沖動又慫包!” “什么話都被你講了!” 娟子和桂也互相斗了幾句嘴,紅果喝著汽水半聲不吭。 已經(jīng)過了中午休息時間,娟子還得回去上班,她就先走了。 “我跟你們店老大解釋了,他們根本不聽我說話。我?guī)煾敢膊灰娢?。”桂也見自己完全幫不上忙,心中很是愧疚?/br> 幾口喝完了汽水,紅果呼了口氣,她不怨桂也,這事他解決不了。 “找你師父沒用,他也做不了主?!彼巡A糠呕氐觊T口的筐里,“我要見蔣伯,你去幫我邀他來我家,就說我回到家奶奶不讓我出門,但我有重要的事需要見他一面?!?/br> “我怕店老大不見我?!?/br> “他會見你的?!?/br> 果然不出她所料,桂也順利約到了蔣伯,不過蔣伯有事要晚點才能來。 紅果在家等了一個下午,將近傍晚蔣伯才到的。 蔣伯進(jìn)屋打量著她家的環(huán)境,家里除了紅果沒其他人在,他點頭笑道:“你們這房子好啊,幾十年了,還保養(yǎng)的那么好,當(dāng)真難得?!?/br> 蔣伯在沙發(fā)上坐下,他看著大廳的水磨石地面,說:“這種水磨石地面哪怕是到現(xiàn)在,全玉衡也只有這棟房子有,我小時候在這里磕過?!彼噶酥缸约鹤筮吥X門,“這里磕了一個坑,留了不少血。我記得那天屋里放了四五盆蘭花,我是看花迷了眼。” “您在這里住過?” “我哪里能住這好地方。這是封家老太爺住的屋子,那時候全鎮(zhèn)就這一棟小洋樓,稀罕地很。老太爺清閑人,還在這兒養(yǎng)了只南越猴子?!?/br> 紅果看了眼墻上的自鳴鐘,時間緊迫她需要盡快進(jìn)入正題,所以自動忽略了蔣伯的一番凡爾賽言辭。 她問:“我賣給你們的那塊石頭,你們轉(zhuǎn)手出去了?” “對,沒賺錢就轉(zhuǎn)出去了。我說過,那塊料子并沒有那么好?!?/br> 紅果并不相信,那他們買她的玉石是圖的什么?這完全說不過去。 “我那塊石頭是黑沙皮殼的木北沙老場子料,你為什么不愿意跟吳伯說清楚呢?” 蔣伯笑了笑,道:“哎,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老板不讓說,我怎敢亂說?” “你們老板是什么意思?這里沒有別人,您不妨直說?!?/br> “我呀,沒住過這里,但我老板住過。我老板叫刁喜,這院子的主人封舉人是他外公,也就是說,這里是他外祖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