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 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才不會喜歡他、長夜余火、全能大佬為現(xiàn)代人直播穿書、你家還缺喵嗎、我在異世養(yǎng)萌寵、被送進(jìn)人外反派的后宮后、撿個土匪當(dāng)相公、重生之宿敵、獒犬玫瑰、你這個神好煩[西幻]
院子里各家都還沒休息,曾家的電視聲音震天響,安順夫妻兩個又在吵架。 現(xiàn)在才九點,紅果拿起桌上的時鐘,說道:“我們先睡一覺,調(diào)個鬧鐘十二點再起來。” “你睡吧,十二點我叫你。”他拉上兩邊的窗簾,開了桌上的臺燈。 他們房間自從紅果入住之后,漸漸溫馨起來,新?lián)Q的鵝黃窗簾把兩邊墻都幾乎包裹了,這個地方蚊子多,床上也新加了潔白的蚊帳,連書桌上的小臺燈也是新買的,燈光溫暖柔和。 在基地輾轉(zhuǎn)多年沒有一個安定的家,紅果暫時就把這個小房間當(dāng)作是自己的家了。 紅果很快睡著,她入睡快,但是睡眠淺,稍微有點動靜,她就會醒。 鬧鐘還沒響,只覺得床板動了動,她警惕地睜開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屋里燈已經(jīng)滅了,旁邊多了一個人,他用了她新買的香皂,這時也已經(jīng)躺下。 “才十點?!彼泊蛩悴[一會兒。 紅果又安心地閉上了眼,她早就習(xí)慣了身旁有人,以前是霞姑,現(xiàn)在是宗炎。 嗯,都是她的床伴。 不知又過了多久,感覺有風(fēng)吹過來,臉上的細(xì)毛在飛舞,這次她沒睜眼,因為她知道這是他的呼吸。秒鐘走過的聲音在腦子里回旋,她迷迷糊糊不敢真的睡著了。 “滴滴……”鬧鐘才叫了兩聲,就被按下了,宗炎直直坐起來。 沒開燈,他全身黑色裝束,看上去非常專業(yè),而紅果也穿上一套利落的深色衣服,把頭發(fā)扎好,她先出了門。 外面月亮蒙了一層影子,光線黯淡,鄰居們都睡了,紅果輕快地走到柴草間門口,輕輕打開門鎖,推開門閃了進(jìn)去,等宗炎跟進(jìn)來后,闔上房門,她才擰開手電筒。 她利索地打開井蓋,把收在柜子里的麻繩梯子放到井里,宗炎站在一旁并沒有幫忙,只是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紅果見他不行動,忙催他:“愣著干什么?趕緊?!?/br> “我看你很熟練?!?/br> 紅果隨口編了個謊:“我以前是學(xué)校的體育健將?!?/br> 說完她看著他帶來的專業(yè)登山安全繩,把話題拋到他身上,“我看你也很熟練。” “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參加過越野訓(xùn)練營?!闭f完他專業(yè)地把繩子綁在自己身上。 她用繩梯,他用登山繩,兩個人可以同時下井互不影響。 這次下井跟上次心情不一樣,上次就她自己一個人,心情更為忐忑和焦慮。人是群體動物,有些事還是要有同伴才能更安心。 宗炎背著包先下去,紅果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出發(fā),不過幾乎同時到達(dá)水面附近。 上次挖了玉石的地方雖然回補(bǔ)了石頭,但還是有明顯的痕跡,他們一人負(fù)責(zé)一邊,查看水面往上幾米的井壁上有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 砌井壁用的石頭大小不一,但幾乎都很光滑,他們拿著小鐵錘一塊塊石頭敲下來,因為怕聲音傳到地面,都敲的很輕很謹(jǐn)慎。 邊敲邊把耳朵貼到石頭上,所有的聲音都非常一致,沒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完全不像有機(jī)關(guān)的樣子。 他們來回敲了兩遍,最后回到了那塊曾經(jīng)挖出玉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桂也補(bǔ)了一塊普通石頭上去,宗炎從背包里拿出工具把新補(bǔ)的石頭又給挖了出來,挖開石頭,紅果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電筒往里照。 里面的內(nèi)壁不是泥沙,依然是石頭。 宗炎判斷:“這是一口雙圈井。” 他跟她解釋,雙圈井的井壁由雙層石頭砌成,挖開一層石頭之后,里面還有一層石頭。 難怪怎么敲都沒有空洞的聲音,因為井壁后面還有另外一層的井壁。 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把外面這一層石頭都挖了吧? 挖一塊小石頭還好,如果挖的多了,萬一井壁黏土老化,很可能會倒塌下來,那非常危險。 暫時束手無策,宗炎從背包里掏出相機(jī),紅果給他打光,他拍了一組照片,準(zhǔn)備上去后再仔細(xì)研究。 正當(dāng)他們專心拍照的時候,“咿呀”一聲不知是什么響聲從水底里傳來。 那聲音冷冷的,微微打著顫音,讓人毛骨悚然。 第37章 水底傳來奇怪的聲音, 手電筒往腳下掃去,水面平靜,看不出端倪。 這聲音不對, 紅果想著自己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踐行者差點被蒙混了。 紅果抓緊了繩子, 冷靜下來, 當(dāng)那聲音再度傳來時, 她往井口望去。 宗炎輕聲說了一句:“外面有人?!?/br> 他們的繩子在晃動,從上往下的晃動,這個時候萬一有人把他們繩子砍斷, 再把井蓋一關(guān), 那他們豈不是要葬身于此? 紅果的位置在宗炎上面, 現(xiàn)在只有她能去阻止,她雙手抓住了井繩,腳上一登,快速往上攀爬, 速度之快, 連她自己都沒有預(yù)料到。 可能這就是求生的欲望吧,她要在繩斷以前到達(dá)井口。 在離井口只剩下一米多距離的時候, 她一個飛躍, 抓著井繩跳了上去,隨即抓住了井邊蹲著的黑影。 那黑影也是始料不及, 一下就被打趴在地上, 他呀呀叫起來。 這聲音很耳熟, 一束手電筒的燈光照過去,被她摁在地面的是——飛叔。 “飛叔你干嘛?”紅果小聲質(zhì)問。 “我嚇一嚇你們, 哎喲, 你快松松手, 疼死我了。” 紅果這才松開手。 “你們干什么?大半夜在這里鬼鬼祟祟的。”飛叔出于職業(yè)敏感,問道:“盜墓?” 紅果不理會他,她快速瞄了眼門口,門是關(guān)著的,飛叔是怎么進(jìn)來的? 宗炎還在下面,他似乎早料到搗鬼的是誰,并沒有著急上來。 飛叔喋喋不休:“我聽說這里以前是一個舉人府,舉人府被山匪滅門之后,很多金銀財寶都不見了。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 飛叔整個人很瘦,平時說話也沒個譜,但沒想到還猜得挺準(zhǔn)。 紅果瞟了他一眼不說話,飛叔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放一百個心,飛叔是不會說出去的?!?/br> 過了一會兒,宗炎上來了,飛叔蹭上前問:“有發(fā)現(xiàn)嗎?” 看樣子就猜到?jīng)]有,飛叔又道:“下次叫上我,這個我比你們懂?!?/br> 宗炎警告他:“別說話了,這里不隔音?!?/br> 飛叔捏著嗓音小聲著惡人先告狀:“我聲音那么小!是你老婆聲音大!” 紅果:“……” 她上來也就只說了一句話。 飛叔怕紅果懟他,忙又嬉皮笑臉地道:“院里的人睡的比死豬還沉,你們別擔(dān)心,哎,帶我下去走一圈吧。我經(jīng)驗比你們足,讓我去看看,什么難題都給你們解了。” 宗炎把背包放地上,快速解身上的繩索沒答應(yīng)。 難得遇到機(jī)會,飛叔職業(yè)病犯了纏著一定要下去,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就攀著井梯往井里爬,大半夜的也不能鬧起來,宗炎沒辦法只好跟著又下去探測了一圈。 盜墓老江湖水平有限,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飛叔心急忙慌的差點掉下井里,還拖累宗炎受了傷。為了救飛叔,宗炎左腳頂在石壁上,頂?shù)奶碧昧?,結(jié)果腳給崴了。 崴的還挺嚴(yán)重,第二天整個腳踝都腫起來。 宗炎在井底只用了七八張底片,一卷膠卷沒用完,早晨她剛起來還睡眼惺忪的,他隨手給她拍了幾張,紅果頭發(fā)還是亂的,臉上也還有睡痕,哪有這個時候給人拍照的? 她幽幽瞪著著他,他又快速按了下快門,隨后才把相機(jī)放桌上,腳上一拐一拐出門去。 等她洗漱完,紅果拿著照相機(jī)下樓,奶奶和元寶在吃早餐,她給祖孫倆好好拍了幾組生活照。 奶奶吃著米線,輕聲問她:“宗炎的腳怎么回事,我剛才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br> 紅果隨便找了個原因:“下樓梯不小心扭傷了?!?/br> “你晚上拿鐵打藥油給他揉一揉?!?/br> 紅果:“……” “聽見沒有。” “知道了。” “你們那喜糖喜餅我前幾天讓趕集的捎回崔家坳了,有時間啊,你們還是要親自去走一走這些親戚,去年你爸生病的時候,他們都捐了錢的,捐的錢雖然不多,但雪中送炭的心意我們要記在心底?!?/br> 崔家坳是紅果奶奶的老家,離這里不遠(yuǎn),翻個山就到了。老家人不多,生活都挺清貧的,紅果答應(yīng)著,說找機(jī)會去一趟。 在家里吃了早餐,紅果拎著相機(jī)到店里給霞姑她們拍照,直到把膠卷拍完,才拿去照相館沖曬。 從照相館出來,她去汽車站接許律師。 許律師和同事一起來準(zhǔn)備二審的資料,許律師的意見是最好能夠得到對方家屬的諒解,但他跟刁家的律師溝通過,目前情況是刁家不可能給他們出具諒解協(xié)議書。 刁家有錢有勢,他們不要任何賠償,就是要桂也殺人償命。 紅果和宗炎宴請許律師在外面吃了午飯,宗炎回店里去,紅果陪著他們往封家大院走,邊走邊聊著。 許律師三十多歲,戴著眼鏡,聲音很年輕,但人很干練老成。 “我們仔細(xì)研究了一審的資料,‘正當(dāng)防衛(wèi)’這條道走不通。按照桂英的傷情鑒定,刁明德的侵犯并沒有得逞,受害人處。女。膜還在,體內(nèi)也沒有提取到刁明德的精。液,刁明德沒有做任何反抗就被桂也直接一槍給崩了?!?/br> 紅果不理解了。 “那是因為刁明德正在實施侵害,桂也殺他不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嗎?” “桂也可以拽開他可以用其他更合適的手段阻止刁明德繼續(xù)實施侵犯,但他沒有,就是太沖動了。” “那判他故意殺人還是不合適的吧。” “主觀上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不過‘正當(dāng)防衛(wèi)’這條道走不通,我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往‘防衛(wèi)過當(dāng)’這個方向去打?!?/br> 進(jìn)了院子剛好曾玉春在晾衣服,她盯著紅果和兩個西裝革履的人走進(jìn)西跨院,把手上的臉盆放地上,跟了過來。 桂奶奶把紅果送給她的喜糖和喜餅?zāi)贸鰜碚写腿?,許律師問明了家里的情況后,建議桂奶奶去找鄰居幫忙寫《請愿書》,越多人簽字約好,請求法官將桂也輕判。 桂奶奶一個老太太哪里懂這些,她茫然道:“怎么寫啊?就我們這些鄰居嗎?” “是的奶奶,街坊鄰居都可以,我們給您草擬一份《請愿書》,你們抄下來然后找人簽名按手印就行?!?/br> 桂奶奶看著紅果,紅果知道桂奶奶不懂,她道:“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人,街坊鄰居應(yīng)該都愿意簽字的?!?/br> 正聊著,門口有人進(jìn)來,是曾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