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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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果不抽煙,所以身上也不可能帶煙,她搖了搖頭道:“沒有?!?/br> “這是不是你給我設(shè)的圈套?”說這話的時候,安紅語氣里甚至沒有怨恨,這些人把她折磨地連仇恨都沒有了。 紅果搖頭:“不是。我沒有這樣的能耐。” “那你能保我性命嗎?讓我活下來。我想活。”她看紅果沒說話,又道:“我告訴你,你爺爺?shù)拿孛?,你讓我活下來!?/br> “我爺爺?shù)氖裁疵孛???/br> “你先答應(yīng)我?!?/br> 紅果搖了搖頭:“我不敢保證能讓你活,我剛才說了,我沒有這么大的能耐?!?/br> “你可以的。你看你能進來這里見我,說明了你有這個人脈?!?/br> “李英雄不也見到你了嗎?”不然他怎么來傳的話。 安紅冷笑一聲道:“那是死囚最后一次見人的權(quán)利,我說要見你,但監(jiān)獄的看守員說,他們只能通知本地人,所以我才見了李英雄,委托他去找你。你能答應(yīng)我嗎?” 紅果想了想,道:“那得看你說的秘密值不值得。” 剛好有人進來給紅果送了一杯水,紅果問他有煙嗎?那人給紅果拿來一包本地廉價香煙,紅果又問他要了打火機。 安紅手輕輕顫抖著點上煙,廉價煙草太嗆人了,她咳嗽了幾聲,紅果把水給她推過去。 “說吧。我爺爺究竟有什么秘密,能換你一條命?!?/br> “我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爺爺?shù)呢敭a(chǎn)是怎么來的嗎?后來我才知道,這些都不是他的,包括卡德林場都不是,都是你爺爺幫人保管的?!?/br> “幫誰保管?”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保管的財富非常巨大,有一次你爺爺從外地帶回來一個小皮箱子,這么大吧,”安紅比劃著,像保險箱那么大,“我偷偷看到他在書房打開了那個皮箱,里面放的都是手指頭這么大的寶石,有紅的有綠的還有藍的……” 紅果質(zhì)疑:“你怎么看得那么清楚!” “我闖進去直接看到了,還跟他鬧了一場,他說那不是他的東西,幫一個富商保管的,他還說就連卡德林場也是那位富商的,不是他的。” “還有呢?” “這么多年了,我跟你爺爺提過幾次把卡德林場都開發(fā)了種植經(jīng)濟林,可他始終不同意,我懷疑那位富商在卡德林場里藏了東西,從前年開始,我聽巡林員說,大胡子陸陸續(xù)續(xù)搬走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都用木箱子裝著,也不知道是什么財寶,最后就剩下這個卡德林場搬不走,我猜這是留給你爺爺多年保管的報酬?!?/br> “就這些?” “就這些了?!?/br> “幫誰保管的你也不知道?” “你爺爺不肯告訴我?!?/br> “你說大胡子從卡德林場搬了很多東西走,大胡子是從卡德林場哪個位置搬東西走的?搬走的又是什么?” “卡德林場的東邊有個旱井,旱井下面有個密室,之前你爺爺在那里堆了很多大木箱子,說是當(dāng)年日本人留下的軍火,沒人敢去碰。大胡子專門在那兒看管。也就這兩年,這些大箱子,陸陸續(xù)續(xù)都搬走了。” 這個旱井應(yīng)該就是他們找到的那個。 “搬去哪里你知道嗎?” “大胡子開車搬走的。沒人敢問?!?/br> 紅果深深呼了口氣,“就這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對我也沒用處,你要我怎么幫你呢?” 咕咕咕咕!安紅喝掉了一搪瓷杯的水,她搖頭苦笑:“你們李家人都狡猾!” 紅果懶得去跟她辯駁,安紅找她過來,手里肯定是有她爺爺更大的秘密,不然她怎么敢保證紅果一定會幫她? 安紅把煙頭扔進搪瓷杯里,吐出最后一口煙,整個人躺在椅子上,看著灰色的天花板出神。 “你爺爺?shù)墓腔?,我一直沒給他下葬,骨灰就放在我們房子二樓的書房里?!?/br> 紅果盯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墓地已經(jīng)選好,墓碑也做好了,一直沒下葬,是因為之前我怕會有變故?!?/br> “什么變故?” “你爺爺是當(dāng)著我們的面跳下河里的,但我們找了一個多月才在莫江下流找到了一具早已經(jīng)高度腐敗的尸體。那具尸體穿著病號服,戴著你爺爺生前佩戴的手表,我們都以為那就是你爺爺。” 安紅這話中的意思就是,那不是她爺爺? “火化之前,我去看了一眼,剛好殯儀館的人給你爺爺穿壽鞋,我發(fā)現(xiàn)那尸體的右腳有六個腳指頭。你爺爺右腳是正常的五個腳趾,這明顯就不對勁。那不是你爺爺?shù)氖w?!?/br> “當(dāng)時你沒吱聲?” 安紅沒說話,又點燃了一支煙。 安紅這種人,為了得到遺產(chǎn),錯認(rèn)尸體這事在她這里應(yīng)該算不得什么,紅果早有預(yù)料,她冷冷道:“你為了盡快拿到我爺爺?shù)倪z產(chǎn),所以你選擇不出聲是嗎?那我爺爺是沒找到尸體,還是沒死?” “我起初是覺得可能就是碰巧,認(rèn)錯尸了,你爺爺跳進河里肯定沒辦法活下來,只是尸體找不到了。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事實并不是這樣?等火化之后,警察把從那具尸體上取下來的手表還給我,我一看,那確確實實是你爺爺?shù)氖直?,還是我送給他的,上面刻了你爺爺和我的名字?!?/br>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把她爺爺?shù)氖直硖自谝粋€尸體上,或者這個人就是她爺爺。 “你懷疑我爺爺還活著?” 第55章 莫八鎮(zhèn)軍營的監(jiān)獄里, 審訊室的窗戶很小,高高的掛在墻上,外面有陽光照進來, 屋子里的煙霧在陽光下悠閑地飛舞。 紅果問:“你的意思是我爺爺還活著?” 安紅又咳嗽了幾聲, 微微閉了閉眼, 道:“不然他的手表怎么會在別人手上呢?!?/br> “他為什么要裝死?” “他想甩掉我。他除了給我留了2萬美金之外, 其他的存款呢?全部不見了,早就被他轉(zhuǎn)移走了?!卑布t吐了口煙,“他根本就不愛我。他誰都不愛, 別以為他把遺產(chǎn)留給你父親李曉光, 就有多愛李曉光, 只是這些轉(zhuǎn)移不走的資產(chǎn)他沒有其他人可以留了,又不想白白便宜我。” “說不通啊,他如果裝死,不就更白白便宜你了嗎?” 安紅笑了, 笑出了眼淚, “你看現(xiàn)在白白便宜我了嗎?遺產(chǎn)沒拿到,我反而要死了。我們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他從來沒把我當(dāng)一個人, 在他心里, 我就是一個玩物。他嫌棄我,厭惡我, 在床上都不稀罕敷衍我一下, 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br> 安紅瘋了, 說話開始顛三倒四,這么多年, 看似光鮮靚麗的生活, 其實早就千瘡百孔, 她可以走的,可以逃離這種生活,但又舍不得這金絲雀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牢籠。 瘋到最后,安紅把桌上的搪瓷水杯摔在了地上,整個人拿腦袋去撞桌子,看守員不得不把她拖出去了。 從軍營出來,坐上宗炎的車,紅果一路都沒說話,如果她爺爺沒死,那他為什么要藏起來呢?她不相信安紅所說,她爺爺是為了甩掉安紅才裝死的,既然是這么狠毒的一個老男人,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委屈自己假死。 除非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開車跟著李英雄一起去鎮(zhèn)上的光明賓館找西圖律師簽字,坐在后排的李英雄看出紅果心里有事,他道:“紅姐又跟你胡說八道了吧?” 紅果一愣,這雄哥多少也算是安紅的人吧,怎么這么說話? 李英雄理解紅果的不理解,他解釋道:“紅姐在牢里想要抽大煙沒辦法抽,神志可能不太清了,有的時候她抽多了,也會跟我們說胡話,她偷偷跟我說那個被火化的不是老板。這怎么可能呢,當(dāng)時我去認(rèn)的尸,那確確實實就是老板?!?/br> 紅果道:“她說那具尸體的右腳有六個腳指頭……” “老板的右腳就是有六個腳趾?!崩钣⑿刍卮鸬暮敛华q豫,“我跟老板一起去游過泳,我很確定老板右腳有六個腳指頭,不信你可以去問你奶奶。你奶奶肯定知道的。” “你確定?” “我確定?!崩钣⑿壅f的非常肯定。 紅果確實是打算跟奶奶核實這事,安紅和李英雄誰說假話,一問就知道。她倒是希望安紅說假話,不然她還得去琢磨,或者忍不住會去調(diào)查,她爺爺為什么要假死。 “你跟大胡子熟嗎?” “還行,他這個人不說話。” “他還在林場?” “這不清楚,他神出鬼沒的,已經(jīng)消失有段時間了。” “安紅說他搬走了大量的木箱子。” 李英雄愣了一下,仔細(xì)想了想才道:“是有這么回事,我看著工人搬的?!?/br> “箱子里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箱子很沉,以前一直存放在旱井底下的密室,說是軍火炸藥,那附近巡林員都不敢去。老板之前幫人保管的,后來那人來取,大胡子開車給他送過去了,搬了好幾天才搬完。” 紅果看了眼宗炎,宗炎在專心開著車,他肯定在想,破軍號的東西被轉(zhuǎn)移了。 “替誰保管的,你知道嗎?” “不清楚,老板從來不跟我們說這些事?!?/br> “送去哪兒了?” “柬鎮(zhèn)方向,具體只有老板和大胡子知道。卡德林場有一條運木材的車道,可以直接通往柬鎮(zhèn),開車送過去很方便。” 柬鎮(zhèn)!那個地方群山環(huán)繞,確實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到了光明賓館,樓下停車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老熟人刁明理,他和一男一女在停車場說話。 紅果認(rèn)出那個女的是刁明理的jiejie刁明月,這幾個人李英雄都認(rèn)識。 李英雄輕聲道:“那中年男人是柬哥洞的當(dāng)家老大姜昆,祖上也是玉衡的,他是刁明月的男人,就是他把刁明理給保出來的。之前刁明理要買卡德林場,姜昆也出了一份錢,他們都想把我們林場吃下,昨天我去給他們退訂金,他們一開始也不愿意退,后來不知誰給姜昆打了個電話,才作罷了。” 姜昆作為柬鎮(zhèn)經(jīng)營毒品的頭目,長期給軍方提供軍餉,是剛貴的老朋友,難怪他能把刁明理給保出來。這人以后要是盯上了卡德林場,那也是個潛在的大麻煩。 等這些人都走了,紅果和宗炎才下車進了賓館,西圖在房間里已經(jīng)把資料準(zhǔn)備好,紅果去簽了字,他就能拿去辦理過戶了。 期間紅果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問了奶奶關(guān)于爺爺右腳腳趾的事,結(jié)果奶奶也說,爺爺右腳的確有6個腳趾。如此看來,那具火化的尸體確實是爺爺?shù)摹?/br> 只是紅果經(jīng)安紅這么一鬧騰,心底多多少少留了些疑問,例如,爺爺?shù)拇婵疃寄膬喝チ??大胡子搬東西走完全可以悄悄進行的,為什么鬧得人盡皆知? 但這些暫時沒人能回答她,就連李英雄也不知道她爺爺?shù)拇婵疃寄膬喝チ恕?/br> 對遺產(chǎn)的時候,紅果想起了吳律師,問他怎樣了,李英雄道:“不知被誰關(guān)在了一個空房子里,幸好救出來了,受了驚嚇,人沒事。他兒子把他接回國內(nèi)養(yǎng)老去了,幸虧吳律師沒事,不然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 西圖跟紅果確認(rèn)哪兩套商鋪寫她姑姑的名字,商鋪面積都差不多大,而且是在同一條街上的,紅果讓西圖隨便選兩套都行。 因為元寶還小,卡德林場和廢棄礦場的林區(qū)都只寫了紅果的名字,紅果問那個廢棄礦場是怎么回事。 李英雄解釋:“那礦場在公主嶺東北邊的孟母山里,也屬于柬鎮(zhèn)的轄區(qū),以前開采過玉礦,品質(zhì)太差,還賺不回人工,所以就廢棄了。你爺爺買回來后就荒在那里,一直沒動,紅姐從去年開始就放出聲去要賣掉但沒人要?!?/br> “既然那么差,我爺爺當(dāng)初為什么要買?” “當(dāng)初是想要撿漏吧,很便宜買的,那地方跟公主嶺差不多大,現(xiàn)在沒人管也沒人開發(fā),深山老林的跟原始森林差不多。你爺爺一直想把公主嶺也買回來,剛好可以跟卡德林場一起連成一大片。但公主嶺原來那主人是本地佬,他占了我們卡德林場的一個山頭,為此兩邊干過架,所以他后來轉(zhuǎn)賣公主嶺的時候,情愿賣給首府來的外人,也不愿意賣給你爺爺,就這么錯過了?!?/br> 這邊簽完字,紅果宗炎跟李英雄一起去了一趟卡德林場,場長坎博下落不明,現(xiàn)在林場的巡林員可謂群龍無首,紅果便讓雄哥負(fù)責(zé)。 雄哥笑問:“你怎么就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