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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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 宗炎和紅果計劃先回玉衡, 明天中午,他們?nèi)ノ腻\縣汽車站等李英美,接下來看她去哪里, 他們打算開車跟過去。 明炮牙簽剔著牙齒, 他好奇問:“雄哥的meimei是要做什么嗎?為什么要這么盯著她?!?/br> 宗炎敷衍道:“為了保護她?!?/br> 明炮笑了笑,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相信。不過老板不說,他也識趣不再問。 從明炮家出來,門口有人賣西瓜, 木得的西瓜水分足而且甜, 紅果挑了三四個,小商販正往車尾箱搬西瓜, 紅果從錢包里拿出錢, 等著小販找零。 卻見明炮從他家沖出來,急急道:“出事了!李英美出事了!” 明炮家距離李英雄家不算遠(yuǎn), 跑步比開車快, 紅果把錢放小販的秤上, 跟宗炎、明炮一起往李家跑。 紅果跑的快,不過幾分鐘時間, 就到了李家樓外, 大門敞開著, 屋里亮著燈。 進了屋,只見一樓客廳凌亂不堪,應(yīng)該是劇烈打斗過,往前走,樓梯上,深紅色的血慢慢流了下來…… 血腥味濃重,紅果撥出槍,貼墻站了一會兒,樓上沒有任何動靜。 血已經(jīng)流到她的腳邊,紅果挪開步子步履輕快地跨上樓梯。 在樓梯拐角處,看見一個身穿灰黑色衣服的人伏在地板上,有人倒在了那里,紅果往前一看,只見坎博身首異處,死相相當(dāng)慘烈。 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盤旋,也不知道坎博是怎么被砍死的,看不出是用刀還是別的武器。 跨過坎博的尸身,紅果貼墻一步一步走上去,樓板上露出一只穿著拖鞋的腳,看樣子是躺在地上了。 紅果跨步一躍,上去一轉(zhuǎn)身,槍對準(zhǔn)了半躺在地上的李英美。 李英美左邊胸口中了槍,嘴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她喘著氣,冷冷盯著紅果。 宗炎也跟上來了,夫妻兩個和李英美互相對視著,都沒說話。 紅果蹲下來,坎博這一槍剛好打在李英美心臟上,以莫八鎮(zhèn)的治療水平,根本救不活。 “不要救我。就讓我這么死了吧……死了,我就解脫了……”李英美說話聲音很輕,她不想活了,“我的病……治不好,我活夠了,也累了?!?/br> 紅果問她:“你明天要去哪里?” 李英美搖了搖頭不回答。 一個將死之人,她不愿意說,紅果也不能硬來,只能試探道:“你是去找我爺爺嗎?我爺爺沒死是嗎?他在南方某個城市的藥研所工作是不是?” 紅果說這話的時候,李英美眼神略微詫異,她可能沒想到紅果會說這些,李英美借著咳嗽,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她閉上眼,嘴唇血色越來越淡。 “我猜對了,是嗎?”紅果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她收起槍,輕聲問:“你有沒有什么話,需要我?guī)兔Ыo別人的?” 街上傳來自行車的鈴聲,還有鄰居小孩的哭鬧聲,窗外有熱風(fēng)吹來,夾雜著油炸鵪鶉蛋的香味。 李英美望著天花板,良久才道:“你讓……李英雄好好活著……咳咳咳……我們對不起他?!?/br> 這好歹是個有良知的,紅果點頭:“我會轉(zhuǎn)告他的。” 底下傳來聲響,明炮應(yīng)該是踩到了血,在那兒罵娘。 很快,明炮滿臉惶恐地跑上來,坎博慘死的死狀把他嚇壞了,他不敢相信這是之前被他們綁架時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殺的。 看來李英美之前是裝的,他們都得謝她不殺之恩。 明炮問:“要不要……要不要報警?” 宗炎道:“報警吧。” 李英美在送醫(yī)途中死亡了,或者這個結(jié)局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宗炎和紅果坐在街邊小商販的竹椅上,吃著西瓜,看著街上的一個老媽子拿著水壺給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在洗澡,夏夜的小鎮(zhèn),快十點了,街上依然熱鬧。 他們沒再停留,直接驅(qū)車返回玉衡。 回到家進了書房,發(fā)現(xiàn)有傳真,拿起來一看,是許律師發(fā)來的南方地區(qū)藥研所匯總。 總共有三十多家藥研所,這要一個個去排查,還得費不少時間。 紅果道:“李英美要去找的同伴,不管是不是我爺爺,應(yīng)該都在某座城市的藥研所,明天還是去一趟文錦縣城汽車站,兩邊信息合一下?!?/br> 宗炎明白紅果的意思,就是用這張藥研所匯總表上的城市,和明天下午兩點左右從縣車站發(fā)車的終點城市對一下,如果有重合,那就能馬上圈定目標(biāo)。 兩天一夜沒睡覺,兩人困的不行,當(dāng)即洗澡休息,第二天睡到九點多才起床。 今天是周末,起來院子里沒人,只有元寶在西廂堂屋看電視,問他奶奶哪兒去了,小朋友看電視看入迷,問了好幾句才說奶奶買菜去了。 廚房里有炒粉和米湯,夫妻兩個吃了早飯回房正要收拾東西去縣城,聽見門口有聲響,回頭一看是吳伯。 紅果忙招呼吳伯進來坐,問他特意上門是不是有什么事。 吳伯笑道:“坤爺讓我來的?!?/br> 坤爺還是不死心,想把大玉坊賣給他們。 紅果裝窮道:“我們真沒那么多錢。” 吳伯也道:“哎呀,別說你們了,就是整個文錦縣,也沒人能拿出大幾百萬來盤下大玉坊?!?/br> 紅果:“其實坤爺出國歸出國,他不需要賣掉大玉坊,這邊有你在,可以繼續(xù)經(jīng)營,他在國外該享受人生享受人生,需要處理什么事情,電話溝通就可以啊?!?/br> “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景氣,到處都是下崗,通貨膨脹,坤爺不看好……”吳伯也不好說得太直白,“他就是想直接兌現(xiàn),然后去國外投資。” 宗炎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跟坤爺商量一下,頂級玉石我們可以要一部分,大玉坊的商鋪我也可以要,其他的玉料你們分批打包賣給別的商家,這樣多家一起攤下來,價格合適,我們才考慮?!?/br> “這也是個辦法。你們就想要斗庫的玉器和商鋪,是不是?” 紅果點頭:“甲字號的可以留一部分,其他的不要?!?/br> “那大玉坊的牌子,你們要嗎?” 宗炎和紅果互相看了一眼,都搖頭說不要。在他們眼里,大玉坊的牌子并不值錢。 “那員工呢?” 紅果:“員工可以留一部分,主要是銷售和雕工?!?/br> “行吧?!眳遣f回去跟坤爺商量一下。 送走吳伯,剛好奶奶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只大公雞和一兜的中藥包。 紅果奶奶看他們提著行李又要出門,忙問:“不是昨晚才回來嗎?怎么又出去?晚上不回來???我特意去撿了藥,打算晚上煎給你們喝呢。” 紅果道:“等我們回來你再煎?!?/br> “什么時候回來?” “不確定,可能就三兩天?!?/br> “去哪兒呀?” “也不確定。” 奶奶白了她一眼,以為是孫女故意不告訴她,“神神秘秘的,整天不著家。” 今天天氣好,晴空萬里,黃鳳蓮在院子里曬床單,她看見紅果出去,忙笑著打招呼,她家樓房收回來之后沒錢裝修一直空著,剛好前一陣曾玉春在紅果這邊拿了提成,這才有了裝修錢。 本來黃鳳蓮跟紅果家關(guān)系就還行,現(xiàn)在是更熱乎了。 她指了指東跨院,悄聲跟紅果說道:“老太婆被我們玉春說服了,晚點就搬回大嫂家去。” 那挺好,她沒看錯曾玉春,執(zhí)行力一流。紅果笑著應(yīng)了一句,也沒停下腳步,直接往外走了。 到了縣城汽車總站,宗炎和紅果站在售票大廳細(xì)看掛在墻壁上的汽車時刻表,兩點左右出發(fā)的長途汽車有5個班次,去往附近五座不同的縣市。 紅果手上拿著匯總表,兩人對比城市地點,發(fā)現(xiàn)有兩個城市是重合的,一個是滇東,一個是南境。 滇東還是南境?直覺是南境。 紅果回想起監(jiān)聽電話里李英美的話“今天出發(fā),明天能到”,距離上看,應(yīng)該不算近。 宗炎點頭:“如果是滇東,2點出發(fā),傍晚6點左右就能抵達。南境在隔壁省,要明天中午才能到?!?/br> “那就是南境?!睘槭裁醇t果一看地名,直覺就是南境呢,因為原書作者的另外一部小說《尋找消失的眼睛》,背景就在南境。 所以,目的地應(yīng)該就是南境藥研所。 他們沒多停留,在附近買了吃的,驅(qū)車趕往南境。 兩人交替開車,輪流休息睡覺,第二天早上八點就抵達了南境市區(qū)。 南境是個多山的城市,這里工業(yè)發(fā)達,大型制藥廠就有好幾個,南境藥研所在業(yè)內(nèi)名氣很大。 他們沒有直接去藥研所,而是去了報社。 宗炎以刊登整版廣告為由頭,見到了報社廣告部的鄧副主任。 宗炎把要刊登的信息和照片提供給主任后,非常爽快地付了版費,并說之后可能還要再刊登一版,鄧主任非常熱情,知道他們第一次來南境,主動邀請他們一起吃午飯。 宗炎哪能讓他請客,早早就替他結(jié)了賬,皆大歡喜。 吃飯的時候,宗炎道:“我們要找的人,很可能在藥研所,鄧主任你在南境藥研所有認(rèn)識的人嗎?” 鄧主任一聽,忙笑道:“這南境市區(qū)的各大單位,哪有我們報社不認(rèn)識的?你要想去藥研所找人,我給你介紹他們?nèi)耸驴频孽U科長。稍等,我?guī)湍阏乙幌滤k公室電話?!?/br> 說著鄧主任掏出一本厚厚的通訊錄,找到了鮑科長辦公室電話,紅果把電話給抄下來了。 報社很快把樣報打印好給到他們,宗炎拿在手里,兩人一起去了南境藥研所。 ………… 南境藥研所辦公大樓三樓的走廊上,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周正的男子,穿著一身工裝,一瘸一拐地跟一個同事邊走邊討論著什么。 身后有個年輕女同事,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康城!康城!二樓小會議室有人找?!?/br> 那工裝男子回頭應(yīng)了一聲,把保溫杯交給了同行的同事,他一拐一拐地下了樓梯,走向最角落的小會議室。 下午的陽光,斜斜照在走廊上,旁邊的苦楝樹上有蟲子在鳴叫。 推開會議室門,康城剛剛還帶著微笑的臉上,笑容瞬間靜止。 會議室里,坐著一對年輕男女,男的冷俊清逸,女的淡雅漂亮,女的見他進來便抬起頭,上上下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隨即莞爾。 “意外嗎?”女子問他。 康城把會議室門關(guān)上,盯著他們,良久才輕聲道:“李紅果!” “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您呢?康橋同志?潘梁華?李儒年?還是……爺爺?”紅果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語氣滿滿都是戲謔和諷刺。 她爺爺李儒年果然沒死,現(xiàn)在不過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康城沒再一瘸一拐的,而是正常人般走到紅果對面坐下,他冷冷地問:“李英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