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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事情為什么發(fā)生得這么快,她也不造。 如果可以, 她并不想跳預言家的身份。 “你為何……?” 宋拾音知道他想問什么,她試探地回答道:“大概是……我嘴比較靈光?” 【???】 【烏鴉嘴的靈光嗎?】 【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烏鴉嘴的靈光。】 【寶藏主播宋·烏鴉?!?/br> 【宋拾音:你禮貌嗎?】 無音:“……” 他深深看了宋拾音一眼, 囑咐她幾句沒事別下車, 隨后便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雨水中伴隨著血腥味,很快飄了進來。 清月、秋辭嚇得面無血色,第一時間沖進來保護宋拾音。 說是保護, 看著她們強裝鎮(zhèn)定, 其實怕得要死的樣子, 宋拾音表示面上感謝,心里拒絕, 被她們這樣保護, 她怕死得更快。 于是在亂竄的箭矢再次飛進來之際, 就變成了宋拾音保護她們系列XD。 外頭刀劍相向的聲音此起彼伏, 混亂的喊殺聲、怒吼聲交織在一起, 雙方一開始打得很是激烈, 但自從無音從馬車上跳下, 加入戰(zhàn)局后, 場面頓時一邊倒,直接將敵人殺得毫無招架之力。 清月、秋辭嚇得渾身顫抖,抬頭看著眼前鎮(zhèn)定自若的宋拾音,仿佛外頭的一切與她無關(guān),她自成一個世界一樣。 秋辭不解,“小姐,您為什么一點都不怕呀?” 宋拾音掃了她一眼,“又不是來殺我們的,有什么好怕?既然出來了,我們就要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覺悟,格局打開?!?/br> 清月她們幾人感到有些詫異,她家小姐居然這么高尚? “那如果他們覺得我們跟其他人是一伙的,想順手殺了我們,我們就不做點什么,留在原地等著被殺嗎?” 清月還是覺得不是很能接受。 剛問完,回頭就見宋拾音已經(jīng)跑到了窗邊,做出一幅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還管什么生死,趕緊跑路吧!” 說著,宋拾音一腳跨上了窗臺。 清月、秋辭:“……” 就在她即將奪窗而出,將清月她們丟下之際,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迅速將腳收了回來,安心坐回到原位,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 “小姐,您怎么不跑了?” 宋拾音眉頭舒展,掃了她們一眼,“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跑了?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再說,問題解決了?!?/br> 什么問題解決了? 兩人還一頭霧水,來不及問宋拾音,下一刻,就聽見外頭響起了歡呼。 “賊人皆已伏誅。” 清月、秋辭:“……” 東胡國那群胡人在外頭用著胡語激動地大叫,聽著大意是在高喊‘王子’、‘蘇赫巴魯,草原的猛虎’之類的意思。 她們后知后覺地看向宋拾音,宋拾音剛愜意地喝完茶,看她們都在看她,她還覺得挺莫名其妙,“難道我說錯了?” ……并沒有。 非但沒有,還準得可怕。 這讓清月、秋辭不由得陷入沉思,所以宋拾音一張嘴,是什么時候開的光? 這場刺殺很快就被平息,虞朝的將士來給宋拾音報信的時候,她們撩起紗簾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尸體,鮮血從尸體上大量流出,浸染了大地,像披上了一層大紅的嫁衣,刺眼極了。 孟弋舸踩著一個刺客,雙眼冷得嚇人,毫無一絲溫度,整個一玉面修羅,手上的劍還在滴血。 不遠處的無音一臉平靜,身上的錦袍依舊干凈,幾乎沒被血色濺到,他正擦拭著自己的劍,五指修長,動作優(yōu)雅,無欲無求,仿佛站的不是血腥試煉場,而是在佛堂上為信徒講解佛經(jīng)一般,他目光淡淡地掃了宋拾音的方向一眼,很快移開,快得仿佛只是宋拾音的錯覺。 宋拾音看到滿地的尸體覺得還好,但對后頭的清月、秋辭就不好了,差點沒把她們嚇壞。 后頭宋拾音粗略看了下地上的尸體,大部分是無音他們殺的,少部分卻是自盡。 拆下面巾一看,派來的殺手幾乎都長了張漢人的臉。 這讓宋拾音不禁沉默起來。 東胡國的勇士和虞朝的將士簡單收拾了下現(xiàn)場后,一行人火速離開了,畢竟剛殺了那么多人,血腥味太重,繼續(xù)留在當?shù)兀侨肓艘?,怕得招來野狼?/br> 他們趕了一天的路,才剛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本就精疲力盡,怕是沒能力再對付野外的領(lǐng)主。 如果只來了幾匹狼還行,就怕來的是一群。 一群野狼,還是一群餓狠的野狼,足以要了他們的命,但誰能保證,這野外沒有其他的野獸? 駛出大山時,天色已晚,再繼續(xù)趕路不說現(xiàn)不現(xiàn)實的問題,就說馬兒跑了一天一夜,也有可能會被累死。 一行人去到了官道上的驛站停下修整,當?shù)伢A丞早就知道和親公主與東胡國王子一幫人會路過此地的信息,雖然不能保證他們一定會路過停下修整,依舊提前為他們備好了下腳的房間和可口的膳食。 驛站修建的地方都是在偏僻的官道上,這里偏遠貧窮,住的地方雖說殘破,但比起附近的其他屋舍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驛丞和驛卒更是知道來的人身份不一般,熱水早早準備好不說,呈上來的飯食也是他們所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